女魔頭拐走正道之光[重生]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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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玉疏手中長劍攪動起磅礴的海水,主動撕破陣法,沖了出去。越明初緊隨其后。 那蠱魔完全沒料到籠中困獸竟然會自投羅網(wǎng),不由一驚。 秋玉疏帶出的海水氣勢如龍,猛地將他往后一推。 蠱魔后退幾步,站定,看清來人后,不禁癲狂大笑:“歸墟宗真是沒落了,竟然派來兩個小娃娃?!?/br> 那蠱魔全身籠罩在一片黑色的斗篷中,寬大的袖袍在海水中飄蕩,隱約可見深黑枯瘦的手。 他并不出手攻擊,口中念念有詞,吟唱蠱術(shù)。 四周平靜如常,秋玉疏卻敏銳地捕捉到了蠱蟲細(xì)微的嗡鳴聲。這蠱魔放了蠱蟲出來對付她。 她顧不得越明初還在身邊,放出清光戒中的小不點(diǎn):“去。” 小不點(diǎn)興奮地甩了甩頭:“對面這些個小家伙,只是區(qū)區(qū)兇境?!?/br> 蠱蟲本就微小,它們之間的交戰(zhàn),也只有懂蠱的人才能看得分明。 那蠱魔的斗篷微微一抖:“你為何會馭蠱?為何會有惡境蠱蟲?” 秋玉疏懶得搭理,揮劍直上。 蠱魔躲開秋玉疏來勢洶洶地一擊,袖袍一抖,亮出一雙甚是詭異的“雙手”。 或者說,應(yīng)該稱之為觸手。 像是某種蟲子觸手的放大版,上面有粘液和看似細(xì)軟實則尖銳的絨毛。 秋玉疏收回視線,有點(diǎn)反胃。 上一世她入魔之后,總是想方設(shè)法讓自己不受魔息控制,也是生怕自己異化成這般不倫不類的鬼樣子。 蠱魔狂笑,舉起觸手,狠狠地向秋玉疏挖過來。 秋玉疏嫌棄地閃身躲開。 她倒不是害怕,實在是覺得惡心。 身邊的越明初身形靈巧地向前一步,揮劍攔住蠱魔的觸手。 觸手與劍身相交,擦出令人牙酸的金石之聲,在劍身上留下黑色粘液印記。 緊接著,蠱魔發(fā)起了第二波攻勢,兩個觸手猶如鷹爪,抓向越明初。 秋玉疏雙手握劍,急速在蠱魔周身畫了一個劍圈,聲音清脆:“試試我的新劍術(shù),第一招,暗崖!” 蠱魔一聽,不以為懼。 這女孩年紀(jì)尚小,又是一招未曾聽說過的招式,全然不放在心上。 然而,當(dāng)秋玉疏一圈走完,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一陣恐懼自他心間襲來。 他一恍神,突覺自己身處一個危崖之上,前方是一群黑壓壓的人,口口聲聲要置他于死地;而身后,則是幽深無底的懸崖,退無可退。 玲瓏寨被滅的恐懼感,又重新浮現(xiàn)。 不,不對,這不是滅寨的那一日。 蠱魔一爪抓向自己的胸口,鮮血滲出,痛楚讓他清醒過來,而后是錯愕: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小姑娘,為何會有這樣的劍意。 經(jīng)歷過人間萬般惡意,蒼涼又絕望。 秋玉疏行劍利落,一人一劍繞著蠱魔畫圈,使出了千軍萬馬之勢,將蠱魔死死籠罩在自己的劍意中。 這便是她悟的第一式:暗崖。 當(dāng)年她便是前有追兵,后是有去無回的萬蠱窟;孤身一人,囚于籠中,無人相助。如今將此遭遇與心境,悟出屬于自己的招式和劍意。 蠱魔放聲大笑:“小姑娘當(dāng)真天真,以為此行,只有我一人么?” 他一把脫掉斗篷。 秋玉疏一見,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這蠱魔的瞳孔是暗黃色,眉毛處生出兩根觸角,兩根尖銳的長齒從嘴角長出。整個腦袋,有一半的部位都異化成了蠱蟲模樣。 而與他整個身材非常不相稱的是他的腹部。 他的腹部巨大,猶如懷胎十月。 蠱魔陰森森一笑,再次用力一挖自己的胸口,出現(xiàn)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窟窿中,伸出另外兩只帶著黑色粘液的觸角。? 第26章 溫柔 ◎“不是這樣,她很好,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 蠱魔的腹部中先后鉆出另外兩個身量較小的蠱魔。小蠱魔異化得更為徹底,除了手,連雙腳也是蠱蟲的觸手模樣。 而他的腸子混合著濃稠赤黑的血液,從腹中翻出掉落,濃郁的血腥氣四處游蕩。 這蠱魔竟然以自己整個人為滋養(yǎng),將人當(dāng)作蠱蟲來煉制! 秋玉疏覺得惡心的同時,也隱隱生出一絲惻隱之心。 他們是被破寨滅族,方才無路可走,入了魔。哪個人平白無故地想要被魔息異化呢。 若說玲瓏寨是與魔族勾結(jié),這才落得此下場,可總不會玲瓏寨人人皆為惡人吧? 她身邊的越明初,不就是個善良的小呆子么? 兩個小蠱魔望著下沉的尸體,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極其詭異的神色:他們似乎是想要大哭哀悼,但由于面部一半都異化成蠱蟲模樣,五官擠壓在一起,顯得十分扭曲。 他們看向秋玉疏,痛苦哀嚎出蠱語:“殺了她!”狂怒之下,他們的八個觸角暴漲變大,猶如八把利劍,撲向秋玉疏。 越明初提劍上前欲攔,卻被秋玉疏一把扯了回來:“你站著別動,別給我添亂。” 越明初怔愣:“我……” 秋玉疏沒有多說,粗暴地將他推開,孤身上前,迎戰(zhàn)兩個蠱魔。 實際交手后,秋玉疏發(fā)現(xiàn),這倆蠱魔看著小,但實力比方才那個蠱魔高出不少。 他們兩人八劍,舞出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難以近身;秋玉疏無法施展方才的“暗崖”一招。 此外,“暗崖”的劍意對他倆也是無用的。因為他們互有彼此作為依靠,并未感覺無助。 兩個蠱魔瞅準(zhǔn)時機(jī),八劍齊揮,分別朝著秋玉疏上下空擋而去。 秋玉疏抵擋不住,節(jié)節(jié)后退,卻還有閑心沖著憂心忡忡的越明初眨眼:“小呆子別緊張,看看我的第二式,螢火?!?/br> 她的唇畔仍舊掛著笑意,但眼神卻像一只窺伺獵物已久的猛獸,敏銳而凌厲。 兩個蠱魔意識到有詐,想要后退,卻來不及了。 秋玉疏手腕一轉(zhuǎn),劍也快速旋轉(zhuǎn)了一圈,猶如暴風(fēng)一般,將蠱魔的八個觸角擰在一起,然后一劍橫劈下去。 兩個蠱魔的觸手各斷了一只,赤黑的鮮血滴入大海。 她方才被蠱魔瞅準(zhǔn)的空門,是故意為之! 她上一世在螢火秘境里,靠著兩點(diǎn)螢火,強(qiáng)撐了一年光陰;本以為走出這個秘境之后,別有洞天,卻發(fā)現(xiàn)這只是死局的開始——成千上萬只蠱蟲在等著吞噬她。 “螢火”這一招,便是故意露出空門,給人以虛假的希望,然后再一招制敵。 兩個蠱魔的表情依舊僵硬,但口中發(fā)出哼唧聲,應(yīng)是非常痛苦。 他們對望一眼,從口中吐出兩顆黑色珠子。 秋玉疏一見,頭皮一緊。 這是蘊(yùn)藏魔氣的玄天珠。 魔氣能讓魔修進(jìn)一步失去神志,進(jìn)入癲狂狀態(tài),同時功力也暴漲。 秋玉疏深知吸入魔氣的魔修能癲狂到什么程度,試圖勸說:“你們寨子都沒了,非要拿萬蠱心做什么?” 兩個蠱魔從喉嚨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蠱語:“復(fù)寨?!?/br> 同時,他們毫不猶豫地用觸角刺破玄天珠。 海底魔氣登時大盛。 封永晝的聲音遙遙傳來:“催動劍骨,吸取靈氣!” 秋玉疏照做。 遠(yuǎn)在海面之上的天地靈氣,猶如飛蛾撲火,十分艱難地穿過海水,瞄準(zhǔn)劍骨,進(jìn)入秋玉疏和越明初體內(nèi)。 可靈氣本就不溶于海水,他們又身處深海,等靈氣到達(dá)時,已經(jīng)十分稀薄,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兩個蠱魔吸納魔氣的速度。 眨眼之間,他們已將玄天珠的魔氣盡數(shù)吸入體內(nèi)。 兩個蠱魔的身體暴漲,幾乎兩倍于秋玉疏;未能消化完畢的魔氣殘存在體外,罩出一層淡淡的黑圈,甚至連他們周邊的海水都變黑了。 他們的身體還在長大中,就朝秋玉疏猛襲過去。 秋玉疏一邊吸納靈氣,一邊同他們對戰(zhàn)。 一只尖銳的觸角砍向她的脖頸,秋玉疏堪堪側(cè)身閃過,另外一只觸角又刺向她的腹部。 這一次來得又快又猛,裹挾著霸道的魔息,她來不及避讓,打算先挨下這一招。 突然,一柄劍驟然出現(xiàn),將海水裹成一道屏障,把觸角彈了回去。 秋玉疏轉(zhuǎn)頭一看,是越明初。 “不是讓你一邊待著?”秋玉疏挑眉。 越明初沒頭沒尾地回答:“我沒事,我不認(rèn)識他們?!?/br> 秋玉疏一愣,便不再說什么,默認(rèn)越明初加入戰(zhàn)局。 越明初加入后,整個戰(zhàn)局沒有立刻扭轉(zhuǎn),但秋玉疏卻莫名覺得得心應(yīng)手了起來。 她向前猛攻時,越明初就在旁邊防御。她一擊得手,轉(zhuǎn)身回來,越明初就上前補(bǔ)刀,順著她的招式余韻,讓對方傷得更重。 她猛攻幾次,想要喘息片刻時,越明初劍中水勢就變得猛烈起來,也能讓對方小傷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