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拐走正道之光[重生]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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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身上這件衣裳,是淺淡不一緋色,奪目燦爛的金線繡出云紋。 宛若傍晚的落霞,深夜中灼燒的赤焰,春日最燦爛的那一束海棠,東海最艷麗的珊瑚。 她整個人站在那里,仿佛吸收了天下所有的光線,炫目至極。 秋玉疏同越明初對上視線。 她看見越明初微微放大的瞳孔,道:“你也覺得不適合我,是不是?” 她抬了抬袖子,有些嫌棄:“這袖子太寬了?!庇绊懰橙?。 越明初說了實話:“挺適合你的?!?/br> “是嗎?”秋玉疏想了想,也懶得再換了。 她抬手一扔,將越明初的外袍還給他。 越明初接住,手指觸摸到秋玉疏身上殘留的溫度。他有些詫異,外袍并不貼身,又是風(fēng)雪天,不應(yīng)有這樣的溫度。 他無視魏天星不善的視線,動作緩慢地捏住外袍,抖了兩下,想折疊好再收起來。 這一抖,抖出一件玉白色的里衣。 越明初的視線順著往下落,手臂一僵,動作停滯。 難怪…… 他剛剛觸摸到的溫度,是來自于這件里衣。 他立刻移開視線,慌亂中又同秋玉疏對上了視線。 這貼身里衣,他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 正在梳理頭發(fā)的秋玉疏看見了,神色自然地提醒越明初:“喂,我衣服掉了,你幫我收一下啊?!?/br> “……哦?!?/br> 她是真的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 越明初伸手撿起秋玉疏的里衣,想要還給她。 秋玉疏卻一個轉(zhuǎn)身,走出船艙:“到了,下船?!?/br> 越明初緩緩地收回手,盯著旁邊一道如刀般犀利的眼風(fēng),默默地將那件帶著余溫的里衣放入自己的清光戒中。? 第52章 ◎“是不是舍不得我???”◎ 大船靠岸, 一行人下了船。 這里的渡口不大,只有寥寥幾個婦人在河邊洗衣, 看著大船靠岸,好奇地抬頭打量,議論幾聲。 其中,有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婦人,眼窩深陷,雙頰干癟,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上爬滿了皺紋, 但仍能從一雙美目和有棱角的骨相中看出來, 年輕時定然是個風(fēng)情萬種的美人。 她抬眸, 視線緩緩掃過歸墟宗眾人, 眸色中含著鄙夷。 秋玉疏與她對上視線。 那婦人并未移開目光,反而挑釁似的勾起一抹冷笑。 秋玉疏快速搜尋了一邊上一世和這一世的記憶,都不記得這老婦人。 她毫不客氣地反瞪了回去。 這時, 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上來, 對著林少英彎腰行禮:“公子,您回來了?!?/br> 不待林少英發(fā)話, 他便十分熱情而不失分寸地朝著秋玉疏等人一拱手:“諸位修士, 此番前來驅(qū)蠱, 林府感激不盡, 大恩大德,必當(dāng)涌泉相報!” 凡人能報答修士什么? 秋玉疏不以為意,開門見山:“說說蠱蟲的事情?!?/br> 那管家垂眉拱手:“此處眼雜人多,為免打草驚蛇, 還請諸位到府上一敘。”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眾人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不由咋舌。 那馬車高約兩丈, 長三丈,寬三丈,若不是有六匹肥碩的靈馬拉著,一眼看去還以為是一個小房屋。 外壁綴滿了修真界最名貴的寶物:東海明珠、北冥隕石、西荒駝骨,甚至還有十分珍稀的南疆辟邪草。光天化日之下,就這么明晃晃地帶著一車寶物招搖過市,似乎完全不怕劫匪。 秋玉疏注意到拉馬車的車夫。那人竟然是一個煉氣期的修士。 一個修士,不好好修煉、追求大道,竟然甘愿為凡人做車夫。這是什么道理?秋玉疏百思不得其解。 就連見過世面的魏天星,也是驚得挪不動步子。 林少英已經(jīng)走到馬車上,掀開鮫綃車簾,對眾人道:“諸位,有請?!?/br> 眾人壓下心中驚異,先后上了馬車。 只聽得六匹靈馬一聲長嘯,馬車動了起來。 不管是多么成熟的馬匹,不管是在多平穩(wěn)的地上,一般的馬車總是會有些顛簸的。但林家的這輛馬車卻是平穩(wěn)得像是船在水上滑行,一絲一毫的顛簸都沒有??梢姡彩怯昧四撤N法術(shù)的。 秋玉疏掀開簾子,往外看去。她本以為,馬車行駛得這般快,行人定然是紛紛驚慌避讓。但實際上,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個鎮(zhèn)上,竟然有一條路是林家專用的。這條路一路都沒有人,暢通無阻。只是,秋玉疏又接收到幾道不善的目光。 她放下車簾,心想大概是這些人討厭林家的奢豪作派,殃及了她這個外人。 不一會兒,馬車在一個宅院停下。眾人下車。 相比于馬車的奢華,這宅子就樸素太多了。大門是最普通的朱漆門,上綴著兩塊精致的銅環(huán),門匾上題了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妙花齋”。林府管家上前叩了叩門,門打開,一個丫鬟模樣的少女探出腦袋,看見林少英,忙彎腰行禮:“見過少爺。” 林少英有氣無力地?fù)]了揮手,帶著眾人進(jìn)了宅院。 他們穿過一條狹長彎折的甬道,這才來到了宅院的內(nèi)部。不同于低調(diào)的大門,這宅院內(nèi)部曲徑通幽,假山崢嶸,湖水幽靜,連鋪在地上的碎石都是來自東海海底的。 林少英步履匆匆,沒有心思給貴客們介紹自家這雅致的園林景色,只帶著他們左拐右拐,來到一個房間。 他站在房間門口,深呼吸了一口,對眾人道:“各位道長,我的未婚妻……死狀有些慘烈,還望各位道長有個準(zhǔn)備。” 他們走進(jìn)房間,在最里側(cè)的軟榻上,放著一具女子的尸體。 一塊紅布蓋著女子的頭部,周邊擺放了一圈的寒冰石,散發(fā)出幽幽涼意,可用來避免尸身腐朽。 越枝枝發(fā)出一聲細(xì)微的驚呼,躲到江子湛身后。 秋玉疏是見過尸山血海的,對于這么個場景,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 “她是怎么死的?怎么看出來是蠱蟲害死的?”秋玉疏問。 林少英仰著頭,微微閉了一下眼,似乎在往回憋住眼淚,然后走上去,緩緩揭開床上女子頭上的紅布。 眾人愣住,齊齊倒吸冷氣。 江子湛立刻捂住越枝枝的眼睛,避免她發(fā)出尖叫。 秋玉疏蹙眉。 這女子的一整張面皮,全沒了, 林少英給女子蓋上紅布,泫然欲泣:“我去官府報了案,仵作也驗過了,說這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為的。我沒辦法,這才去歸墟宗,請諸位道長相助?!?/br> 說著,他突然情緒激動,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秋玉疏的衣袖,懇求道:“還請各位一定要幫我除掉蠱蟲!少英在此感激不盡,愿以金山銀山相贈!” 齊修感慨:“你對你的未婚妻,可真是重情重義?!?/br> 林少英抹淚點頭,應(yīng)道:“是,我與翠翠相識一載有余,兩情相悅,本快成婚了,沒想到……唉……”他一聲嘆息,差點把齊修的眼淚也給嘆下來了。 秋玉疏一掀眼簾,不置可否,一把扯回自己的衣袖。 林少英的手落了空,一時有些尷尬地懸在空中。 齊修趕緊握了上去,言辭懇切道:“放心,我們一定會為你的未婚妻討回公道的!” 林少英轉(zhuǎn)向齊修,面上露出感激的神色,迫不及待地追問道:“諸位道長,接下來怎么辦?” 齊修語塞。 他就是空有一腔助人為樂的豪情,但確實不知接下來該怎么辦。 他下意識地看向秋玉疏。她會馭蠱,定然知道該怎么辦。 秋玉疏一臉輕松:“累了,先休息一日,明日再說。” 林少英愣住。 齊修也瞪大眼:人命關(guān)天的大師,就這么隨意的嗎?但他轉(zhuǎn)念一想,上次蠱課小考,秋玉疏也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但最后救了所有人的命。于是放下心來,拍了拍林少英的肩膀:“聽她的。” 林少英跟不少修士打過交代,能感覺到眼前這少女身上的威壓,不敢反駁,于是吩咐管家去收拾六個房間出來。他微微躬身:“今日天色已晚,各位道長先行休息,明日再議?!?/br> 眾人各自回了房間。 秋玉疏叩開清光戒,召喚出小不點,讓它去看看那翠翠到底是不是被蠱蟲害的。 至少,她不曾見過還能剝?nèi)嗣嫫さ男M蟲。 接著,她癱倒在床上,摸著肚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餓了?!?/br> 作為修士,只要進(jìn)入了金丹期,周圍有靈氣可汲取,是不會餓死的。 她所說的餓,無非是嘴饞,想吃好吃的了。 突然,一道人影經(jīng)過窗欞,然后走到門口。 秋玉疏十分眼尖地看出來是誰。 她一個鯉魚打挺,蹦下床,在那人舉手敲門的一剎那,打開了門,抬起一張明媚的小臉笑道:“我餓了。” 越明初點頭:“知道,還欠你一只烤雞,這會補上。” 秋玉疏這才想起,在歸墟海的時候,她的確隨口說了句讓他烤雞。 “能烤嗎?”秋玉疏感覺肚子叫了一聲,眨巴著眼。 “可以,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可以在房間里等著,我烤好給你送來,也可以出去看著我烤?!痹矫鞒踬N心地提供了兩個選項。 秋玉疏想了想,覺得一個人在屋子里待著也甚是無聊,于是關(guān)上門,跟著越明初一起出去了。 越明初帶著她來到一處偏院的角落,那里已經(jīng)擺好了烤架和木柴,還有一直被剝得十分干凈的雞。 秋玉疏搬來一根小板凳,托腮看著越明初有條不紊地撒調(diào)料、翻轉(zhuǎn)烤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