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拐走正道之光[重生]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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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明初本來就坐立難安,一腔熱流在體內(nèi)游走,此刻接觸到秋玉疏冰涼的手指,整個人都要炸了。 像是一滴涼水進入了沸騰的油鍋。 他面色微紅,后退一步,避開秋玉疏的接觸。 沒辦法了,秋玉疏是聽不懂含蓄委婉的言辭的,只能明說。 越明初深吸一口氣,對上秋玉疏的雙眸,定住自己的視線不要亂飛,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和神色都顯得光明磊落、別無雜念:“你還需束一下胸,才像男子?!?/br> 秋玉疏低頭去看自己的胸,然后恍然大悟。 越明初擔心秋玉疏又做出在他面前脫衣服的舉動,忙道:“等等,我先出去。” 他大步走出房間,關上房門。 秋玉疏懶得脫衣重束,于是捏了個訣,讓胸前看起來平整。 好一陣忙碌后,眾人總算裝扮好了坐著馬車,前往風月湖去。 風月湖坐落于小鎮(zhèn)最北,四面環(huán)山。 東海海水灌山而落,形成瀑布,瀑布順山勢漸緩,變成小溪,再通過一條山谷流入,便匯成了風月湖。 東海的海水自帶靈氣,這片湖風吹不皺,雷雨不侵,常年沒有波瀾,十分穩(wěn)定平靜。 因而,自打第一個青樓建成后,其他青樓也如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 這里便滿是紅袖招搖,漫天的脂粉香氣,一片醉生夢死。 哪怕是白天,也能看到絡繹不絕的文人浪客來此尋歡作樂、飲酒對詩。 即便是最近出了幾起匪夷所思的命案,似乎也沒能打消他們的興致。 在樓外迎客的老鴇們,瞅見這六位衣著不凡的少年人,紛紛調笑招攬。 他們目不斜視,走上彎繞曲折的長橋,直奔湖中心的巨大游船——冷西樓,正是林少英的相好翠翠所在的青樓。 冷西樓的老鴇喜笑顏開,熱情相迎,一帕子甩在齊修的臉上:“哎喲喂!幾位公子,看著面生得很吶!”她一把拽過強裝鎮(zhèn)定的齊修,往樓里推,“來來來,姑娘們接客了!” 他們皆穿著林少英府上的金貴衣衫,素有經(jīng)驗的冷西樓女子一看便知是貴客,紛紛捏著嗓子,笑著迎了上來 秋玉疏笑彎了眉,左擁右抱地進了冷西樓。 對著秋玉疏以外的人,魏天星總是冷著臉,讓人不敢靠近。幾個姑娘踢了鐵板,便直接繞過了他。 齊修歡脫大方,有說有笑,相當招人喜歡。 越枝枝緊緊抓住江子湛的衣袖,而江子湛抓住機會打聽開一家青樓能賺多少錢。 越明初是最受歡迎的那個。 他生得眉目疏朗,俊俏清雋,行動舉止不過界又彬彬有禮,眼神不亂飛,只低頭道:“抱歉,借過。” 姑娘們覺得他有趣極了,圍在他身邊又扯又拉,言語調笑,問他想選哪位姑娘伺候。猶如落入蜘蛛洞的唐僧。 秋玉疏選了一個十分美艷的姑娘,得知她來冷西樓好幾年了,于是拉著她往房間走去。 她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喊她名字,于是回頭看去。 登時對上越明初求救的眼神。 秋玉疏看越明初那狼狽樣,忍不住笑出了聲,高聲對越明初道:“怎么,都不喜歡吶?” 周圍的姑娘們立刻哄笑,敲打越明初,質問:“小公子喜歡什么樣的?說來聽聽?看奴家能不能滿足小公子?!?/br> 越明初哪里能應付這種場面,無奈地看著秋玉疏。 讓她幫忙,沒讓她幫倒忙。 秋玉疏見他實在局促得緊,于是沖他勾了勾手:“你過來?!?/br> 姑娘們聽了,恍然大悟:“原來小公子有這樣的愛好?!?/br> 越明初見她們的注意力被分散,立馬如泥鰍一般溜走,眨眼間來到秋玉疏身邊。 那美艷姑娘見越明初跟著秋玉疏,媚聲道:“可要再喚一個姐妹?我一個人,可伺候不了兩位公子?!?/br> 秋玉疏財大氣粗地塞了一顆夜明珠給用她。為了方便他們查蠱蟲,林少英給他們準備了許多用來打賞姑娘們的金銀珠寶。 美艷姑娘面露喜色,接過夜明珠塞入袖中,沖著越明初和秋玉疏飛了一個媚眼:“包二位滿意?!?/br> 他們走上三樓,進入一個房間。 走進房間,那姑娘關上門后,轉過身來,蓮步輕移,本就穿得松垮的衣衫突然往下滑落,酥/胸半露,身若無骨一般,倒向越明初。 越明初早有防備,立刻躲開,一臉正直地看向秋玉疏。 秋玉疏笑嘻嘻地摟住她:“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叫芍藥。”芍藥見越明初不理自己,于是決定好好伺候秋玉疏,便黏在她身上。 這芍藥生得不算特別好看,但一雙含情眸淚汪汪的,十分勾人;而且身姿曼妙,胸前若白雪堆疊,十分惹眼。 秋玉疏捏了捏芍藥的臉蛋,忍不住湊上去,吧唧親了一口。 越明初瞳孔放大,難以置信地盯著秋玉疏。 芍藥見自己的熱情有了回應,也十分興奮,扭著身子將衣服往下蹭,圈住秋玉疏的脖子,軟綿綿地喚了一聲:“公子……” 秋玉疏還想再啄她一口,但不小心撞上越明初那震驚且?guī)е|問的目光。 她清了清嗓子,將芍藥的衣衫往上拎了拎,笑瞇瞇地用腳勾過凳子:“咱們先坐。” 有錢就是大爺,讓干什么就干什么,芍藥不再勾秋玉疏,立刻坐下,但仍舊含情脈脈地看著秋玉疏。 秋玉疏又遞了一個夜明珠過去,直接了當發(fā)問:“冷西樓最近出了幾個命案?” 芍藥笑盈盈地接過夜明珠,聽完問題手一僵,懸在半空中,驚慌地看向秋玉疏:“你們……你們是什么人?” 秋玉疏絲毫不心疼地拿出兩大塊金燦燦的金元寶。 芍藥識趣地閉口不言,將夜明珠和金元寶都塞入袖中,然后掰著指頭數(shù)了一數(shù):“大概有六七個?!?/br> 秋玉疏問:“都是面皮被人剝了嗎?” 芍藥見秋玉疏了解得如此詳細,便知她是有備而來,于是一點也不敢隱瞞:“奴家不曾見過,但聽姐妹私下說,的確如此?!?/br> 秋玉疏好奇:“你們的mama不管么?” 芍藥笑著捋了捋頭發(fā):“這若是傳出去了,可就沒生意了,mama自然不會走漏風聲。” “那她們的家人朋友呢?也不管么?” 芍藥看著秋玉疏,笑了出來,勾了勾她的下巴:“小公子,你可真天真。但凡有家人朋友,怎么會來青樓謀生。死就死了,草席一裹,丟到亂葬崗,誰也不知道?!?/br> 秋玉疏想了想,又問:“那你說說,被剝面皮的這幾個姑娘,都有什么共性嗎?” 芍藥伸出一根手指,摁著太陽xue:“這可難倒奴家了,讓奴家想想啊……” “年齡么,大的有三十多,小的有十幾。” “長相么,環(huán)肥燕瘦?!?/br> “性格么,更是天差地別了?!?/br> 芍藥看在夜明珠和金元寶的份上,十分努力地列了許多出來,但都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相同之處。 一直沉默的越明初突然出聲:“不看這些女子呢?那些嫖客可有相同之處?” 芍藥想了想,也搖了搖頭:“唯一的相同之處就是有錢有勢,但能來冷西樓的,哪個不是有錢有勢呢?” 秋玉疏受到啟發(fā),追問道:“那,這些女子和嫖客之間的關系呢?可有相同之處?” 芍藥一直擰著的眉頭突然舒展開:“這么一說,好像還真的有?!? 第55章 ◎“你咬我做什么?”◎ “快說。”秋玉疏催促道。 芍藥撐著下巴, 有些不大確定地說:“我記得,其中有幾個, 都發(fā)生了爭吵?!?/br> 她突然搖了搖頭,又否定了自己:“不對,其中有一對沒有爭吵。那是我的好姐妹,她是開開心心去迎客的。不過,那幾日她身子不大舒服,頭暈腦脹的?!?/br> 秋玉疏聽完,蹙眉思索。 雖然不是蠱蟲直接干的, 但既然是蠱蟲的吃食, 那就一定有共性。因為每一種蠱蟲的吃食是固定的, 不會什么都吃。 越明初慢慢道:“是有相同之處的, 林公子也提到了,他那日,并沒有和翠翠做什么?!?/br> 秋玉疏也剛好想到了這一茬。 “我知道了?!彼滓皇? 心跳加快, 身上繃緊一根無形的弦。 正在此時,有人敲門。 秋玉疏還沒來得及阻攔芍藥, 芍藥就嬌聲道:“進。” 一個老婦人端著酒壺和酒杯進來, 將它們放在桌上。 秋玉疏抬眸, 同那老婦人對上視線, 一驚。 這人不就是昨日下船時看到的那個老婦人么? 她當時對秋玉疏投去怨懟的目光,而此刻,她神色平靜,仿佛就是一個普通的青樓婢女。 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擺好酒壺和酒杯, 收回托盤, 轉身退走。 一切看似平常, 秋玉疏卻直覺到危險的來臨,全身肌rou繃緊,準備時刻召喚浮生劍。 那老婦人的手剛剛搭上門框,突然身形一滯。 秋玉疏就要出劍。 只聽“砰”的一聲,那老婦人直直栽倒在地。 秋玉疏的手中靈力流轉,尚未召出浮生劍。她輕輕蹙眉。 芍藥驚呼一聲,喚道:“你沒事吧?”小步上前,俯身查看。 越明初本來也想去,但他瞥見秋玉疏嚴肅的神色,便站著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