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拐走正道之光[重生]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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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扶著桌子,想站起來。 但她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顯然是不習(xí)慣用人的手指來發(fā)力。 于是,她化出赤紅色的觸手,摳住桌子,終于成功站起身。 她緩緩眨了眨眼,歪著頭,撫摸自己的頭發(fā),嬌聲道:“我要等魏郎回來?!?/br> 場景再次一轉(zhuǎn),鶯鶯的記憶結(jié)束,又回到身著大紅喜袍的鶯鶯親吻魏天星的場景。 此刻,魏天星猛然反應(yīng)過來,強吻自己的竟然是一只蠱蟲! 他登時臉色鐵青,嘴唇泛白,喉嚨滾動兩下,嘴一張,就要嘔出來。 秋玉疏眼疾手快,一道靈力打過去,將魏天星的下巴重新合上。 她一臉正色道:“你若是吐出來,這秘境就徹底化解不了了。”? 第58章 ◎他不是故意的,是沒忍住◎ 魏天星第一反應(yīng)是不相信。 但他不覺得秋玉疏會在這種時刻開玩笑, 于是,愣是沒吐出來。 他一臉期待地看向秋玉疏, 希望她能把自己從這合歡蠱手中救走。 秋玉疏眼也不眨,下命令道:“你吻回去,然后告訴鶯鶯,你就是魏郎,你回來了?!?/br> 魏天星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難以置信地問秋玉疏:“為什么?” 秋玉疏一揚眉:“這合歡蠱雖然侵占了鶯鶯的身體,但鶯鶯的意識和記憶也留在合歡蠱心里了。簡單來講, 它和鶯鶯已經(jīng)融為一體?!?/br> “它如今到處吸食人的欲/念, 想要見人交/歡, 不然就剝?nèi)嗣嫫? 無非是心中有怨念?!?/br> “你了了鶯鶯的心愿,怨念化解,它自然就變回正常蠱蟲, 不再害人?!?/br> 秋玉疏一臉嚴肅, 說得有理有據(jù),魏天星十分不情愿, 但也不得不照做。 他先是深吸了一口氣, 然后努力將飄忽的視線聚焦到鶯鶯的臉上, 咬了咬牙, 雙手抬起,虛虛捧上鶯鶯的臉。 鶯鶯緩緩眨眼,眸光悅動,嘴角漾起笑容。 “我來接你了。”魏天星忍者嘔吐的沖動, 半是羞恥, 半是惱怒, 咬牙切齒地蹦出五個字。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鶯鶯的淚花掛在眼角,神色天真如稚子,一頭扎進魏天星的懷抱。 魏天星揪住鶯鶯的后衣領(lǐng),下意識地想把她拎起甩開,但接收到秋玉疏帶有警告意味的目光,到底作罷。 他的手懸在半空中,五官都氣得快要移位了。 越明初微微側(cè)彎腰,低聲問秋玉疏:“你說的是真的?” 既然找到了蠱母,那直接施展馭蠱術(shù),將其制服,豈不是更簡單直接? “瞎說的?!鼻镉袷杪唤?jīng)心答道,冷冷地看了一眼全身都在抗拒的魏天星。 魏天星在這冷西樓里行走自如,不管是鶯鶯還是聽命于蠱母的芍藥,都不曾對魏天星下手。 鶯鶯的情郎姓魏。 秋玉疏見過魏天星的父親魏時闕,他們父子長得很像。 足以說明,鶯鶯的情郎就是魏天星的父親。 秋玉疏只是覺得鶯鶯可憐,氣不過,幫一點點小忙,來一出父債子償而已。 果然,鶯鶯和魏天星柔情蜜意了一會兒,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沖著秋玉疏和越枝枝,口中露出尖利的長齒。 原本溫婉的聲音變得陰森森的:“兩個小姑娘生得都不錯,把你們的面皮給我嘗嘗,如何?” 魏天星見狀,喉嚨滾了滾,扶著床柱,終于暢快地嘔吐出來。 他臉色蒼白,惡心得甚至念不出咒決,于是召出長劍,一把刺向?qū)λ珶o防備的鶯鶯。 鶯鶯猙獰的表情滯住。 她緩緩地轉(zhuǎn)過身,美目微睜,眸色中是一陣茫然。 “魏郎,你……”鶯鶯無力地抬起赤色的觸手,緩緩伸向魏天星。 “滾?!蔽禾煨堑秃纫宦?,將劍從她腹中抽出,順勢一斬,將鶯鶯的觸手砍斷了。 鶯鶯用僅剩的另一只觸手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小腹,然后呆呆地看著被斬斷的觸手。 她只是寄生在鶯鶯的血rou里,尚未完全化為人,并不擁有完全的自主意識。 她只知道,她在等魏郎,而魏郎不會騙她。 魏郎的確是來了,容顏仍似二十年前。 但為什么。魏郎要殺她呢? 是她哪里做得不夠好么? 是不是因為她委身于歸墟宗的修士了? 可若她不這樣,她又如何能等到魏郎呢? 鶯鶯歪著頭,呢喃道:“為什么?” 越枝枝忍不住嘆道:“她好可憐啊……” 魏天星冷厲地瞥了越枝枝一眼:“身為修士,你竟然憐惜一只蠱蟲?” 他毫不猶豫,又是一劍,直接貫穿鶯鶯的胸口。 鶯鶯茫然的眼神變得空洞,噴出一口鮮血。 眨眼間,她一頭青絲變?yōu)榛ò?,如同黑土夾雜雪粒子,臉上原本飽滿緊致的皮rou下墜,皺紋如同枯藤一般爬上面頰。 仿佛是冬日突臨,打斷春日的盛放,粗暴地抽干一朵鮮花的生機。 緊接著,鶯鶯的皮rou開始萎縮,露出赤色的蠱蟲肢干。 一具人不似人、蠱不似蠱的尸體,靜靜地橫陳在血泊之中,結(jié)束了自己漫長而愛意落空的一生。 咣當—— 魏天星嫌棄地將手中的劍一扔,目光沉沉地看向秋玉疏:”你騙我?什么化解怨念,直接殺了,秘境不也能破?“ 秋玉疏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不耐煩地一掀眼簾:“是么?” 魏天星靜心沉氣,感受了一下周圍的靈力流動。 不對,他們還是在秘境里。 這個鶯鶯,并非蠱母! 魏天星雖然惱怒,但不想對秋玉疏撒氣,只是一想到剛剛他親了合歡蠱,就是一陣反胃。他有些崩潰地問:“那我不是白犧牲了?” 他一邊說,一邊抬腳跨過鶯鶯的尸體,往秋玉疏走去。 突然,他身形一滯,感覺自己的腳被什么東西纏住。 他低頭看去,臉色一變。地上躺著的一個老婦人,雙手變成蠱蟲觸手,緊緊地纏住他的雙腳,然后及其快速地向上攀爬,死死扼住他的咽喉。 這一生變,眾人皆驚。江子湛大叫一聲:“怎么還有一只??!” 越枝枝顫顫巍巍道:“這只……這只好像是蠱母……” 這只的確是蠱母。那老婦人雖然雙手也化作蠱蟲觸手,但她的眼神精光四射、飽含滄桑,不像鶯鶯,像個無知純真的稚子。 這只才是快到“絕”境的蠱蟲。 秋玉疏鎮(zhèn)定地端詳老婦人的臉,終于知道她是誰了。 于是沖著她喊道:“容容?!?/br> 老婦人一怔,看向秋玉疏,啞聲道:“你……你如何知曉?” 聽秋玉疏這么一喊,眾人向老婦人望去。 果然,她雖然垂垂老矣,但眉眼與剛才鶯鶯記憶中的那位容容,可謂是一模一樣。 老婦人容容冷笑:“你認出我來也沒用,今日,你們這些個修士,都得死,為鶯鶯陪葬!” 秋玉疏懶懶抬眉:“是么?” 小不點被她從清光戒中放了出來。 它繞著容容轉(zhuǎn)圈,用蠱語碎碎念道:“你別掙扎了,我jiejie是蠱術(shù)大圓滿,一個眨眼的功夫就能把你制服!你別以為你一只腳邁入絕境就了不起啊,蠱王都得給我jiejie跪下!” 江子湛和魏天星聽不懂蠱語,只覺有蚊蟲在嗡鳴。 卻眼睜睜地看見那老婦人僵住,原本猖狂的表情突然黯淡下去。 容容心念一轉(zhuǎn),又惡狠狠道:“那在你制服我之前,我至少可以殺了這小子!” 說著,她扼在魏天星脖子上的觸手登時收緊!魏天星被勒得面色通紅,嘴巴微微張開,從喉嚨中發(fā)出粗糲的咳嗽聲。 秋玉疏本來想說,殺了挺好。 但她轉(zhuǎn)念一想,《紫微秘本》還沒拿到手呢。 于是暗嘆一口氣,對容容說:“你先不殺他,我?guī)湍銏蟪?,如何??/br> 容容沉吟片刻,問:“你知我所求?” 秋玉疏點頭:“負了鶯鶯的魏郎,欺負?dān)L鶯的歸墟宗修士,都要死,對不對?” 容容面露猶豫:”我憑什么相信你?若我放了他,你立刻馴服我,我也奈何不了你。” 秋玉疏懶散抬手,并指對天:“天道在上,我秋玉疏在此起誓,兩年內(nèi)定為鶯鶯報仇,否則請?zhí)斓澜迪吕琢P,身死道消?!?/br> 她起誓的速度之快,快到旁人尚未反應(yīng)過來,她就已經(jīng)說完了,然后對容容抬眉:“這下總行了吧?” 江子湛和越枝枝對視一眼,滿臉震驚。 她竟然,為了魏天星,向天道發(fā)毒誓? 越明初看了一眼秋玉疏認真的側(cè)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