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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頭拐走正道之光[重生] 第80節(jié)

    越枝枝抱著一堆丹藥瓶罐往清光戒里塞,雀躍回答:“去昆侖山參加試道大會呀!”

    秋玉疏掐指一算,“不是還有五日嗎?”

    “是的。”越枝枝眉眼笑彎,“師父說,我們要提前去,剛好也結(jié)識結(jié)識其他門派的人。”

    “哦?!鼻镉袷韬敛辉谝?。在她的記憶里,其他門派的人都是些酒囊飯袋,除了那白發(fā)槍修,沒一個能入她的眼。

    “而且,可以提前看到兄長呀!”越枝枝和江子湛興奮極了,抱著對方,搖晃起來。

    齊修在一旁,幽幽道:“希望他能把我的書還給我?!?/br>
    秋玉疏忍不住問:“到底是什么書,你提了都快一年了?!?/br>
    齊修轉(zhuǎn)移話題:“你們說,這后面四個月,越明初那小子都沒咱們寫信,是不是不愿意搭理咱們???”

    “不可能!”越枝枝和江子湛一起反駁。

    “有什么不可能?大化門不像歸墟宗,什么弟子都收,光是外門弟子都有好幾千人。大化門的弟子只有二十來個,且個個都是高手,每個人的月例都能抵咱們一年。說不定,他忙著跟那些人玩去了呢?”齊修碎碎念,聳了聳肩,“你們可得有個心里準備,提早看開啊?!?/br>
    他對于人情世故信手拈來,覺得越明初即便是這樣做了,也無可厚非。

    秋玉疏懶懶地瞥了齊修一眼:“他要是嫌棄咱們,最可能被嫌棄的就是你,好嗎?”

    “憑什么?”齊修不服氣。

    秋玉疏掰著指頭數(shù)給他看:“枝枝是他親meimei,江子湛是他相依為命多年的兄弟,你跟他認識不到一年,這還不清楚?”

    “你……你不也跟他認識沒多久么?”齊修提出質(zhì)疑。

    秋玉疏一掀眼皮:“他愛跟誰玩跟誰玩,我又不在意?!?/br>
    齊修在心里回了一句“口是心非”,但不敢說出聲。?

    第66章

    ◎“敢動我的人,找死?!薄?/br>
    歸墟宗百名弟子, 乘著大鳶,前往昆侖山——舉辦試道大會的所在之地。

    一日后, 他們便到達昆侖山腳下的半日鎮(zhèn)。

    汪一鳴是負責這次出行的弟子。他點了秋玉疏和魏天星的名字,將他們兩個單獨喚出來。

    “秋師妹,魏師弟,你二位先入昆侖山罷?!蓖粢圾Q笑道,向他們分別地上兩個名帖。

    魏天星收下名帖。

    秋玉疏問:“其他人呢?”

    汪一鳴答道:“昆侖山雖大,但試道大會只是于一個小山峰舉辦,容納不了那么多人, 每個宗門只有幾個弟子可以進入昆侖山居住。其余人, 可以住在半日鎮(zhèn)的客棧里?!?/br>
    “我不去?!鼻镉袷杷斓? 推開名帖。

    能被請進去的, 都是各個門派的天之驕子。上一世,大概就是圍剿她的那些主力軍。跟他們待在一塊,不如同小伙伴們在一起呢。

    汪一鳴顯然沒料到秋玉疏竟然會拒絕, 張了張嘴, 到底是沒說什么。他看了一眼不遠處正談天說地的越枝枝等人,眼里露出羨慕的目光。

    魏天星一聽, 猶豫了一下, 對秋玉疏道:“我父親已經(jīng)入山了, 我要同他說《紫微秘本》的事情, 我……”

    “你去便是?!鼻镉袷璋l(fā)自內(nèi)心地對魏天星一笑。幸甚至哉,她可不想跟魏天星待一塊。

    外人看上去,只道是她體貼。

    汪一鳴的腦子里飄過一行“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琴瑟和鳴”,并于瞬間想到了越明初, 不由替他遺憾感慨, 年輕人的感情真是多變吶。

    這頭人家贈你珍貴的鮫綃, 不到一年,轉(zhuǎn)頭就跟別人敲定了婚約。

    嘖。

    他還記得秋玉疏誆他的事情,而越明初去了大化門之后,很快就將欠他的靈石還上了。

    秋玉疏看出汪一鳴神色不斷變化,懶得關(guān)心他在想什么,扭頭去和小伙伴們匯合了。

    半日鎮(zhèn)上,到處都擠滿了修士,摩肩接踵,十分熱鬧。

    仗著江子湛做生意賺了不少錢,一行人直奔半日鎮(zhèn)最繁華的客?!缌揖茦?。

    雖然封永晝并不限制他們進食,但越明初走后,他們幾個都不會做飯,已經(jīng)一年沒吃過美食了。

    開好四個上房,他們就在桌邊坐下,喚來小二點菜。

    齊修頗為老練地報出菜名:“土豆燒牛rou,燉鴿子湯,粉蒸排骨,香椿炒雞蛋……”

    江子湛什么也沒說,任由小伙伴們點菜。他那愛財如命的性子,快被秋玉疏和齊修給磨平了。

    小二一邊飛快地記下菜名,一邊偷偷打量這幾個人,心生疑惑:這是修士?

    其他桌的修士,基本都只喝茶,最多來幾碟清炒涼拌的素菜,絕不這般大魚大rou。

    但有錢就是客,記下菜名后,他堆著笑容退下:“幾位稍等,馬上就來!”

    其余修士倒是見慣不怪。投去鄙夷的目光后,自顧自繼續(xù)聊天。

    這種小門小派的不知名修士,就是這般不忌口、有損修行。

    “你們說說,這次誰能奪得試道大會的榜首?。俊备舯谧郎?,一個青衣修士一邊品茗,一邊問同伴。

    “那還用說,定然是歸墟宗唄?!币粋€紅衣修士隨口答道,“歸墟宗本來就有上萬名修士,且人才輩出,這次有百名修士來參加,光是數(shù)量就占優(yōu)了。好多小門派,最多就幾十個人呢?!?/br>
    青衣修士搖了搖頭,反駁道:“光是數(shù)量多有什么用?你且說說,歸墟宗近幾年可出過哪位名震修真界的人才?大化門雖然人少,但個個都叫得出名號?!?/br>
    “那宗主之女不就是么?叫什么……秋玉疏?”紅衣修士想了想,“不是說她身上的劍骨是盤古上神的骨頭?”

    青衣修士戲謔道:“你說得不錯,但除了這根劍骨,你還知道她什么事?”

    “呃……”紅衣修士想了想,登時語塞。

    越枝枝等人聽見了,偷偷觀察秋玉疏的表情,發(fā)現(xiàn)她雙目不聚焦地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么,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于是也放下心來。

    紅衣修士不自在地敲了敲桌子,對青衣修士道:“那你倒是說說看,還有哪位能得榜首?”

    “大化門的宸光真君,你可聽說過?”青衣修士得意地一揚眉,一副自豪的模樣,“據(jù)說,他槍術(shù)了得,是同門中的第一。”

    “這自然聽說過,他一個人就挑飛西漠那十三個難纏的魔修。”紅衣修士先是目露欽佩,而后又鄙夷地掃了一眼紅衣修士,“你這般模樣什么意思,你是宸光真君的朋友?”

    “自然。他在西漠救濟百姓的時候,我也在,與他成了摯交好友。”青衣修士洋洋自得。

    幾乎整個客棧都在傾聽他倆的對話,此刻紛紛向青衣修士投去羨慕的眼神。

    紅衣修士熟知自己這位朋友的尿性,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并未拆穿他的胡說八道。什么至交,大概就是有一面之緣罷了。

    另外一桌的某個修士也加入對話:“你們說得對,宸光真君的確厲害,但是,這榜首,定然不是他。”

    青衣修士奇道:“為何?”

    那修士道:“試道大會只允許元嬰期及以下的修士參與,你們不知道嗎?那宸光君前陣子閉關(guān)一段時間,已步入化神期了。說來,他并無資格參加試道大會?!?/br>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贊嘆之聲不絕于耳。

    青衣修士更是結(jié)巴起來:“是……是嗎,可他看上去,未及弱冠之年呢……”

    紅衣修士蔑了他一眼:“怎么,你連你的摯交好友的年齡幾何,都不清楚?”

    青衣修士咳嗽了幾聲,訕訕為自己找補:“修士嘛,年齡都是個謎團,有些人修了幾百年,看著也是少年模樣呢。說不定那宸光真君就是這樣。年齡沒什么好問的,不重要。”

    越枝枝小聲道:“那大化門果然厲害,不知兄長是不是也認識這個宸光真君?”

    江子湛肯定道:“那是自然,大化門就二十幾個人,定然認識?!?/br>
    齊修感慨:“他壓力肯定很大,周圍個個都是天縱英才?!?/br>
    秋玉疏若有所思。

    上一世,秋玉疏并未聽過宸光真君的名號。

    她想了想,只能跟白發(fā)槍修對上號。

    槍道第一,化神期,少年模樣。

    等見到越明初,她一定要讓他幫忙引薦此人。

    這個話題本就是閑聊,本來到這里,就算結(jié)束了。

    但那青衣修士偏偏總結(jié)了一句:“所以啊,貴為宗主之女、身負無上劍骨,又有何用?還不是泯然眾人矣,不如沒背景的宸光真君。諸位,英雄不問出處,好生勤勉修行才是啊!”

    齊修一聽,眉頭一擰,一副即將爆炸的神態(tài)。

    這人看不上秋玉疏,就是看不上員嶠島,就是看不上他齊修!

    啪——

    齊修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大喝一聲:“我……”

    秋玉疏踩了他一眼。

    齊修沒能繼續(xù)說出后半截話,硬生生地變成了“嗷!痛痛痛!”

    青衣修士和紅衣修士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

    而這時,一個陰沉的少年嗓音響起:“螻蟻論天,可笑。”

    眾人齊齊往聲音的來源看去,發(fā)現(xiàn)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

    那少年生得十分俊美,眼尾上翹,桃花眼,膚白唇紅,但整個人陰沉沉的,仿佛一只藏匿在陰霾里的小毒蛇。

    “臭小子,我們兄弟聊天,與你何干?罵誰呢!”青衣修士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指著少年劈頭蓋臉地罵了過去。

    秋玉疏眼皮一跳,衛(wèi)天曜這小崽子竟然跟來了。她轉(zhuǎn)念一想,一計頓生,來了也好。

    “罵你啊,聽不懂嗎?”衛(wèi)天曜盯著青衣修士,又重復了一遍,“螻蟻論天,我罵你是螻蟻,我?guī)煾甘翘臁!?/br>
    秋玉疏輕笑一聲,抱著手臂,饒有興致地看著衛(wèi)天曜。

    這家伙,平時在她和衛(wèi)叔面前,十分乖巧,說一不二,小羊羔一般。沒料到,這孤身一人在外頭,竟然這么橫?

    不錯,倒是有幾分她的風范。

    衛(wèi)天曜雖然年紀小,但臉上毫無懼色。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像是背后有高人撐腰似的。

    青衣修士先是一驚,以為自己是不小心招惹了什么大門派的弟子。

    但他用余光掃視一番后,確定那少年只是孤身一人。若是大門派,斷然不可能只一人來參加試道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