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拐走正道之光[重生]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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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字一句說得緩慢但有力,猶如刺刀見血。 早在離開歸墟宗之時,她便將碧海月明劍還給了封永晝,并委婉告知他秋太易有殺安知敘的意圖。 封永晝是為了安知敘,一直沒有回東海;自然也會為了救她,拿回碧海明月劍,重歸東海。 當年驚才絕艷的鮫皇之子,與秋太易尚能平分秋色,又豈會敗給歸墟宗的其他人? 聞言,秋太易的臉色微不可察地暗了幾分。 他維持了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道:“若沒有萬化丹,只靠萬蠱心,你母親也只能永久長眠。” 他攤開手掌,一顆閃著淡金色光芒的金丹虛浮在他手心里。 秋太易冷笑:“你以為,你那徒弟當很能順利地將萬化丹送到你母親那里么?” 秋玉疏干巴巴地笑了一聲,伸出兩掌,懶懶地拍了兩下:“秋宗主,你這人,修為平平,演技還不錯。” 秋太易伸開的手指微微一動,不動聲色地看著秋玉疏。 秋玉疏“嘖”了一聲:“我那徒弟,雖然愚笨,但只要是我交代的事情,他拼了命也會完成?!?/br> 她十分放松,挑了挑眉:“把你這假萬化丹收回去,別演了?!?/br> 此刻,秋太易的心中,一團怒火在沸騰,似是要化作妖獸,將一切吞噬。 明明每次都差一點點,就能一步一步誘她入魔。 可為什么,她似乎是知道所有事情,并將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自己竟沒能找到哪怕一絲可乘之機。 眼看著最后一絲希望也要破滅,秋太易突然靈光一閃,掙扎著想要繼續(xù)激怒秋玉疏:“你師父和你母親偷情,我會將這兩人的茍且之事大白于天下,讓他們聲名盡毀,遭受萬人唾棄!” 果然,這招似乎奏效了。 秋玉疏聽了,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凝視他。 眼中的戾氣,開始一點一點地浮現(xiàn)。 秋太易頓覺,勝券在握。 他的目的是,誘發(fā)秋玉疏的心魔,讓她對他起殺意,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他。 若是真的能入魔,自然最好。 若是不能入魔,也沒關(guān)系。 弒父者,絕非善類,她又有深不可測的修為,照樣會受修真界的唾棄。 弒魔大陣,還是會有足夠的理由被開啟。 而他,早就是化神后期,距離飛升,只差一步渡劫。秋玉疏殺不死他。 他只要裝模作樣地假死,讓眾人以為她弒父就好了。 他繼續(xù)激發(fā)她的怒意:“你母親,對我不忠,與旁人偷情,與娼妓有何區(qū)別?她靠萬化丹活了便活了,我將她的丑事散布出去,只會叫她被人戳脊梁骨,生不如死!” 果不其然,秋玉疏緩緩眨了一下眼,眸中登時殺意大盛,并有黑氣繚繞,宛若烏云摧枯拉朽而來,將她清明的眸子遮住。 她手腕一轉(zhuǎn),浮生劍頓時出現(xiàn)在手中,帶著磅礴的靈力,裹挾著天地雷動之勢,斬向秋太易。 秋太易立刻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力護體。 霎時,黑云壓山,昆侖山登時雷電交加,飛沙走石。 所有修士目瞪口呆地望著突然變幻的氣象,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一道閃電自蒼茫云天劈下,仿佛有將昆侖山劈個對半之勢。 慘白的亮光登時照亮昆侖山的某一個涼亭,兩道人影清晰可見。 “好像是秋宗主和秋玉疏?!?/br> “他倆干啥呢?在切磋么?” 越明初緊緊凝視涼亭中兩人的身影,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害怕。 好像是,他剛剛得到一朵癡心妄想已久的海棠花,就要見她被風吹雨打飄零去。 “不,不是切磋!” 就在一個人尖叫出聲的同時,所有人清清楚楚地看見,秋玉疏一劍貫穿秋太易的胸膛。 轟—— 暴雨如注,似是天上神明在將海水倒灌而下。 但沒有人躲雨。 所有人驚恐地望著秋玉疏身上升騰起的黑色魔息。 涼亭被強大的力量震碎,化成碎塊,混合著暴雨,被澆灌進泥土里。 瓢潑大雨中,越明初飛身而起,踏著山石往上攀,想要去找秋玉疏。但譚悟生和白無生一人一長槍,窮盡畢生之力,將他死死攔住。 涼亭里,秋太易一口鮮血噴出,目眥欲裂。 就在浮生劍接觸到他胸前的那一刻,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猛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大大低估了秋玉疏真正的實力。 她這一劍,完完全全地擊破了他厚重的靈力屏障。他聽見自己血rou撕裂的聲音,感覺到自己的生機在逐漸消散。 秋太易難以置信地對上秋玉疏的雙眸。 她的雙眸中,黑氣猶在,戾氣十足,但眸色清明,哪里有入魔發(fā)狂的痕跡? 金石般的暴烈雨聲中,他聽見秋玉疏冷笑了一聲,宛若冰柱上的水落入寒澗。 “想登仙門?” “還是鬼門更適合你。”? 第89章 ◎全殺了◎ 秋玉疏拔出浮生劍, 一腳將秋太易踹下山崖。 她斜提著劍,任憑雨水沖刷其上骯臟的血跡, 同時冷漠地著看秋太易滾下山崖,被紫微宮宮主魏時闕給接住。 一道道驚慌而震怒的目光,自下而上,齊刷刷地向她掃射過來。 秋玉疏垂了垂眼簾,不以為意。 這樣的目光,她看得多了。 她孤身一人,立于風雨飄搖的山崖上。雷電劈下, 劃破她身后的蒼穹, 宛如有千萬天兵相助。 魏時闕接住秋太易, 封住他身上各處大xue, 然后灌注靈力,為其療傷。其他門派的人也紛紛圍上去,查看秋太易的傷勢。 汪一鳴帶著幾個歸墟宗的醫(yī)修, 匆匆趕來, 越枝枝也在其間。 她們一一為秋太易把脈后,都紛紛搖頭, 臉含悲戚之色。 汪一鳴輕推了一把發(fā)愣的越枝枝, 示意她去看看。在這些醫(yī)修之中, 屬她的醫(yī)術(shù)最高。 越枝枝抬頭看了幾眼山崖上被大雨沖刷得模糊的身影, 心不在焉地從袖中拿出銀絲線,為秋太易查探經(jīng)脈。 她大腦一片混沌,只是不斷地在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思索得太過投入,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手中的銀絲線一瞬間就變黑了。魔息沿著銀絲線蔓延而上, 直至觸碰到她的指尖, 越枝枝才反應(yīng)過來, 將銀絲線收起。 汪一鳴皺眉,聲音穿過雨幕,變得遙遠而模糊:“如何?” 越枝枝收斂心神,緩緩道:“秋宗主他一息尚在,命是能保住。” 聞言,許多人松了一口氣。 汪一鳴見越枝枝欲言又止,便皺眉催促:“說完!” 越枝枝眼里露出一絲絕望,喃喃道:“元神破散,金丹震碎,道途已斷。” 說完,眼淚從她眼眶里滾滾而落,和臉上的雨滴混在一起,辨別不清。 汪一鳴聽了,瞳孔放大,結(jié)結(jié)巴巴道:“這……真的是秋師妹干的?怎……怎么會?” 歸墟宗的醫(yī)修們將秋太易抬走,魏時闕袖袍一揮,聲音穿透大雨,清清楚楚地在每個人耳邊響起:“秋玉疏背叛師門,手刃其生父,我紫微宮與歸墟宗百年交好,定為秋宗主報此仇!” “我兒與秋玉疏的婚約,就此作廢!” “紫微宮弟子聽令,即刻起,捉拿入魔者秋玉疏,生死不論!” “是!”在場所有的紫微宮弟子拱手應(yīng)下,紛紛提劍,往秋玉疏所在的涼亭沖去。 另一旁,越明初聽了,心急如焚,“不是,你們等一等!這其中定有隱情!” 他被兩個化神后期的大能攔住,無法掙脫,眼睜睜地看著密密麻麻的紫微宮修士向涼亭攀爬去,心一橫,召出辟天槍,橫握在手,對譚悟生和白無生道:“師父,小師叔,你們一定要信我,這其中定然有什么誤會,讓我前去找她問問清楚,好不好?” 譚悟生沒答話,眉頭緊擰,看越明初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失望的神色。 白無生則冷笑一聲:“誤會?你倒是說說看,有什么誤會,能讓她弒父?” 越明初完全喪失了向來從容淡定的表情,急切道:“師父,師叔,我會找她問清楚的,你們相信我,她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她不可能……” “荒唐!”白無生打斷越明初,手腕一轉(zhuǎn),將槍尖對準他,“你若是執(zhí)意與魔修為伍,那我就替大化門清理門戶!” “無生,別亂來?!弊T悟生叫住白無生。 越明初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一絲稻草,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譚悟生,“師父,我……” 譚悟生沒有搭理他,提高音量,對大化門弟子們下令:“大化門聽令,捉拿魔修義不容辭,速速前去!” 說完,譚悟生指向山崖,對越明初道:“你自己睜大眼看看。” 越明初順著譚悟生指的方向看去,瞳孔微微放大。 穿過水簾一般的雨幕,他看見雪頂花順著山崖、被大雨裹挾著下落,跌入泥土里,瞬間變?yōu)橐粸┪勰唷?/br> 而秋玉疏的衣角一閃,整個人消失了。 譚悟生嘆息:“你真心錯付,還要再錯下去嗎?” 越明初面色蒼白,握槍的指關(guān)節(jié)微微泛白,手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