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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頭拐走正道之光[重生] 第118節(jié)

    能鎮(zhèn)住萬蠱的人,大抵是玲瓏寨的人。

    但至于這個人是誰……

    譚如烈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呼:“小師兄!我好像看見你meimei越枝枝了!”

    剛剛,他一眨眼,看見一個女子的面容在漩渦中一晃而過。

    像極了越枝枝。

    越明初的心跳一頓,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漩渦。

    果不其然,一個女子的身影突然從漩渦中浮現(xiàn)。

    她頭上戴著孔雀羽毛做的發(fā)飾,一身叮當(dāng)環(huán)佩;柳眉杏眼,面容清麗,紅唇如漆,目光堅韌而溫柔。

    的確與越枝枝有七八分相似。

    但這個女子,身上有著一種淡然的神性氣質(zhì)。

    “不是越枝枝?!鼻镉袷栎p聲道。

    “是玲瓏寨神女?!?/br>
    作者有話說:

    抱歉,這幾天有點事,所以比較短小,會盡快恢復(fù)的!爭取本月完結(jié)。?

    第97章

    ◎竟然是天道◎

    這女子正是玲瓏寨的神女, 越明初的母親,越微云。

    “母親……”

    越明初怔愣片刻, 輕聲喚她。

    越微云并未回應(yīng),只是激烈地與真元石纏斗在一起。

    譚如烈撓了撓頭,疑惑道:“小師兄,她不是你的母親嗎?怎么不理你?”

    越明初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回答道:“這只是一道殘魂?!?/br>
    譚如烈恍然大悟。

    他思索片刻,又生出新的疑惑。

    他猶豫了一會兒,方才開口問:“神女是在阻止真元石開啟萬蠱窟么?可是, 十幾年前玲瓏寨被滅, 是因為神女和魔族勾……呃……合作呀?”

    秋玉疏冷哼一聲:“事實如何, 恐怕只有幾位宗門掌權(quán)者心知肚明?!?/br>
    自她聽說弒魔大陣可開仙門后, 便懷疑當(dāng)年各大宗門聯(lián)合剿滅玲瓏寨,并不是因為玲瓏寨與魔族勾結(jié),而是為了奪取蠱力——萬蠱心。

    譚如烈并不知道弒魔大陣的事情, 于是瞪大眼, 有些不滿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秋玉疏懶得解釋,諷刺道:“不知道自己動腦子想?什么事都問問問?!?/br>
    譚如烈下意識想還嘴, 但想到這是秋玉疏, 于是氣呼呼地閉上嘴。

    就在他們交談之際, 越微云和真元石的交戰(zhàn)勝負(fù)也見了分曉。

    越微云兩掌掌心相對, 靈力流轉(zhuǎn),將真元石牢牢地禁錮在其間。

    在巨大的壓力之下,真元石出現(xiàn)了一道極其細(xì)小的裂痕。

    接著,那裂痕猶如樹枝生長一般, 在石身上逐漸蔓延開去, 由細(xì)轉(zhuǎn)粗, 布滿整個真元石。

    砰——

    越微云快速聚力然后猛然釋放,真元石登時四分五裂成無數(shù)個碎塊,落在地面上。

    漩渦又坍塌成一人大小的洞口,并且在逐漸萎縮。

    “哇!神女好厲害!”譚如烈忍不住鼓起掌。

    他一臉驚喜地看向越明初,卻發(fā)現(xiàn)他臉上不僅沒有喜色,甚至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譚如烈尷尬地摩擦了一下手掌,訕訕放下。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越微云整個人淡了很多,幾乎是半透明的狀態(tài)。

    通過她的身體,能看見后面的山石水木。

    “這是怎么了?”譚如烈撓了撓頭。

    突然,秋玉疏朝著越微云行了一個十分標(biāo)準(zhǔn)的拱手禮。

    譚如烈更加驚訝了。在他的印象中,秋玉疏幾乎都是昂著下巴,很少低頭,更別提如此正兒八經(jīng)地行禮了。

    秋玉疏起身,對越微云道:“多謝神女鎮(zhèn)守萬蠱窟。”

    越微云沒有回應(yīng),也沒有看任何人。

    殘魂只是修士在彌留之際,留下的最后一道無意識的靈體,繼承了原身的部分力量,是無法與人溝通的

    越微云輕輕抬頭,眺望無邊無際的云天,眼中是無人能讀懂的眷戀。

    譚如烈不知道玲瓏寨以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出聲感慨道:“神女一定是個好人?!?/br>
    不等人發(fā)問,他就自己解釋:“神女把最后一絲力量,留來封住萬蠱窟。哪個壞人真的會這么做?”

    秋玉疏看了他一眼,輕哼道:“算你有腦子?!?/br>
    只是,如此明顯的一個事實,不愿意相信的人,終究是不會信。

    “哎呀!不好,你們看!神女是不是要消失了!”譚如烈指著越微云,大叫了一聲。

    越微云的身體越來越淡,成了一團(tuán)有顏色的霧氣,面容變得模糊不清。

    越明初的睫毛十分輕微地顫了一顫,但終究是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說,只是安靜地看著他未曾謀面的母親。

    玲瓏寨的廢墟之間,神女留下的唯一一絲痕跡,即將徹底消失。

    秋玉疏看了越明初一眼,十分果斷地舉起手,掌心正對著越微云。

    一縷流光般的銀色液體從越微云的腦中緩緩流淌出來,在秋玉疏的掌心里,逐漸凝結(jié)成一顆丹藥大小的珠子。

    是留影石。

    就在留影石結(jié)成的那一瞬間,越微云的最后一縷殘魂,也徹底消失了。

    譚如烈神色復(fù)雜地看著秋玉疏:“你……你居然用禁術(shù)……”

    人的記憶可以被提取成留影石,但一般都是自發(fā)的。

    而強(qiáng)行攫取別人的記憶,是被修真界所不允許的。

    雖然越微云只是一縷殘魂,并不會因為記憶被強(qiáng)行提取而感受到痛苦,但也沒人會違反修真界的共識而這樣去做。

    秋玉疏明明是用了禁術(shù),但她卻只是在幫越明初留下他母親的記憶。

    所以,譚如烈的心情十分復(fù)雜,一時難以闡明其中的是非曲直。

    秋玉疏沒想那么多,把留影石遞給越明初。

    卻看見越明初一臉怔怔地望著她。

    秋玉疏被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立刻將留影石塞到他手中,一臉無所謂道:“別這樣看我,我就是順手而已?!?/br>
    “謝謝?!痹矫鞒跻荒樥嬲\,向秋玉疏走了一步。

    秋玉疏警惕地后退一步,用眼神警告他不許再進(jìn)一步。

    譚如烈撓了撓頭,突然忍不住感慨一句:“小師兄,難怪你這么喜歡秋師姐呢?!?/br>
    秋玉疏狠狠瞪了譚如烈一眼:“再說話我把你扔萬蠱窟去?!?/br>
    越明初笑了一下,然后看向手中的留影石。他思索片刻,手指輕輕一摩挲,開啟了留影石。

    秋玉疏有些驚訝:“這可是你母親留下的記憶,你確定要外人也看?”

    越明初看著她:“你不是外人?!?/br>
    秋玉疏一愣,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別扭地移開視線,假裝在看風(fēng)景。

    譚如烈有些酸:“那我是唄?”

    越明初正色,解釋道:“母親將最后的力量留來看守萬蠱窟,想必留下的記憶,也定有其用意。玉疏,既然是你取來的,也是有緣,便看看罷。"

    秋玉疏覺得有理,于是沒有回避。

    譚如烈見越明初沒有趕自己,于是恬不知恥地梗著脖子留在原地,一起看。

    留影石化成銀色的液體,像是倒流的水一樣,從越明初的手心中上流到半空中。

    銀色的液體緩緩鋪開,展成一個畫卷大小。

    畫卷中,兩個人影逐漸浮現(xiàn),然后暈染開來。

    是越微云和一個青年。

    那青年的眉眼同越明初有幾分相似,只不過,他的氣質(zhì)更加凌厲,仿佛一把征戰(zhàn)過四方的長/槍,言行舉止之間,都有一股隱而不發(fā)的殺伐之意。

    譚如烈叫了一聲:“哇,小師兄,這是你父親!”

    玲瓏寨神女,當(dāng)年艷絕天下、無數(shù)人追求,卻悄無聲息地懷了孕。

    而無人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秋玉疏盯著那青年,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而這熟悉的感覺,絕非來自他與越明初相似的面容。

    青年含笑,溫柔地親吻了一下越微云的額頭,然后將一朵雪白的花朵別在越微云的鬢發(fā)上。

    秋玉疏的瞳孔微微張大。

    這花,與雪頂花長得一模一樣。所以,越明初的身生父親竟然是……

    越明初有些茫然地握緊手中的辟天槍。

    辟天槍抖了抖,欣喜大叫道:“主人!那是我的主人!”

    竟然是如今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