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拐走正道之光[重生]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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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時闕忙道:“這沒問題。眼下,開啟弒魔大陣所需的力量和物件都有了。” 昆侖君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魏時闕囁喏道:“我總覺得不安心……昆侖君,她會不會還藏著什么更厲害的能力來對付我們?” “放心吧,不可能?!崩鼍桓眲偃谖盏哪樱俺巧衩饔H臨,不然絕不會有差錯。” 他微微抬眸,看了看天,一副勝券在握的語氣:“而神明,是不會管芻狗萬物的。"? 第101章 ◎倒不如隨心入魔◎ 大化門, 議事堂內(nèi)。 除了大化門的白無生和譚如許,魏時闕、宣如霜、蔡明月以及其他幾位能在修真界排上號的宗門掌權(quán)者都在。 那日在南疆, 場面混亂,他們都以為是越明初將秋玉疏給推入了萬蠱窟,而后又聽說越明初一直昏迷不醒,于是攜帶了各種天材地寶前來,想要表達(dá)謝意。 宣如霜是真心關(guān)切這個她從前想收為弟子的年輕人,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 問白無生和譚如許:“宸光真君昏迷了這許多天, 還未轉(zhuǎn)醒, 實(shí)在是令人憂心。他曾是我歸墟宗的弟子, 歸墟宗不能坐視不管。春風(fēng)堂的大醫(yī)何卯也來了,不如讓他來試試?” 譚如許猶豫了一下。 白無生端坐在正位,平時懶散悠閑的神態(tài)收了許多, 換上一副正經(jīng)的表情。 他婉言拒絕:“多謝宣島主好意, 大化門感激不盡。只是宸光真君所受之傷,乃是蠱傷, 何大醫(yī)雖然精通醫(yī)術(shù), 卻不擅長蠱傷。大化門已在南疆尋訪蠱醫(yī), 還請宣島主放心?!?/br> 宣如霜本想再勸, 但見白無生雖然語氣委婉,但神色卻堅(jiān)定,于是不再多言:“也好。總之,若有任何我歸墟宗能幫上忙的地方, 但說無妨?!?/br> 白無生一拱手:“多謝宣島主?!?/br> 宣如霜又接著問:“譚門主眼下如何了?” 白無生的臉色登時微沉, 擺了擺手:“快別提我這師兄, 作為一門之主,竟然為了一個弟子直接跳進(jìn)萬蠱窟。不過,他的情況好一些,早就醒來了,如今正臥榻靜養(yǎng),不便見客?!?/br> “譚門主愛才心切,我倒是能理解?!毙缢h首。 等他們一來二去地寒暄完,魏時闕終于得空插話,關(guān)心起秋太易的情況來:“宣島主,不知秋宗主如今怎么樣了?” 提及秋太易,宣如霜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宗主雖然保住了命,但經(jīng)脈俱斷,神志不清,終日只抱著自己的劍,說什么開仙門、飛升一類的話?!?/br> 聞言,魏時闕先是面露惋惜,而后一臉憤懣:“太易他為人正直,勤修苦練,眼看著好不容易到了化神期,只差一步,便可飛升,誰曾想,竟然遇到一個弒父的不孝女……實(shí)在是……唉!” 蔡明月想起秋玉疏對自己門下三個弟子做的事情,也恨得牙癢癢:“可不是么!不過落入萬蠱窟,她想必是活生生地被萬蠱啃食得連骨頭渣滓都不剩!也算是死得其所!” 眾人紛紛點(diǎn)頭稱是,話題又轉(zhuǎn)移到越明初身上,交口稱贊其舍身除魔。 白無生一臉坦然地收下這些稱贊。 譚如許垂眸,默不作聲,在心里苦笑。 就在眾人輕松暢聊的時候,一個急報打破了這一片祥和的氛圍。 譚如烈門都沒敲,一把推開門,在門檻上絆了一跤,跌跌撞撞地踉蹌了好幾下,同時口中高呼著:“小師叔,阿姐!” 白無生一抬袖,一道靈力打過去,把譚如烈扶穩(wěn)了,這才拖長語調(diào)道:“這么多貴客在呢,別毛毛躁躁的?!?/br> 譚如烈站穩(wěn)后,環(huán)視了一下屋內(nèi),面露猶豫。 白無生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椅子的扶手:“什么事?” 譚如烈撓了撓頭,囁喏道:“我……呃……” 白無生瞥了他一眼,語氣加重,又問了一遍:“到底什么事?” 譚如烈雖然年紀(jì)不大,但絕對不是一個沒事到處搗亂的小孩。他方才神色緊張,明顯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宣如霜貼心地提議道:“不如我們先回避?”她看出來,譚如烈的確是有事,但似乎是不想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被譚如烈方才撞開的門沒有關(guān),幾個人慌慌張張地前后腳沖了進(jìn)來。 這些人是各個宗門的弟子。 他們向各自的宗主行禮,然后七嘴八舌地開口。 房間里響起此起彼伏的聲音,語氣不同、音色迥異,表述方式不一,但都是在說同一件事:秋玉疏從萬蠱窟里出來了。 “什么?”蔡明月猛地一拍椅子扶手,立刻站起身,椅子發(fā)出嘎吱一聲響,登時四分五裂。 “這……這怎么可能?”魏時闕也一臉驚訝。他本來判斷的是,秋玉疏能從萬蠱窟里出來,但怎么也得要個一兩年。 但眼下,僅僅才過去三日。 其余人雖然也難以置信,但既然這么多人同時來報,定然不會有假。 接下來,來報信的修士們一個接一個地說出更加令人心驚rou跳的消息。 “她是毫發(fā)無損出來的!" “而且還帶著許多蠱蟲!一起去了落朝峰!” 蔡明月臉色蒼白,嘴唇蠕動了兩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 宣如霜凝眉:“即便是蠱術(shù)大圓滿,也沒聽說能從萬蠱窟中活著出來。她是怎么做到的?” 在眾人的震驚和沉默中,魏時闕和白無生飛快地交換了一下目光。 魏時闕嘆道:“此女可怖至此,弒魔大陣,不得不開啟了?!?/br> 白無生立刻跟上:“魏宮主說得不錯。我大化門愿盡綿薄之力!” 蔡明月從驚駭中回過神來,毫不猶豫地高聲道:“我明月門萬死不辭!” 宣如霜仍舊搖擺不定。 在眾人的注視下,她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諸位,如今我只是暫代宗主之位,開啟弒魔大陣此等大事,還需先回宗門,與其他幾位島主商議后,方能決定?!?/br> 魏時闕壓下不滿情緒,道:“此事耽擱不得,還望歸墟宗能早做決斷。” 宣如霜起身拱手,立刻離去了。 其余人皆同意開啟弒魔大陣,繼續(xù)留在議事堂里,商議具體事宜。 譚如許和譚如烈?guī)筒簧鲜裁疵Γ谑峭讼铝恕?/br> 離開議事堂后,譚如烈迫不及待地問譚如許:“阿姐,小師兄怎么樣了?” 譚如許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然后嘆了一口氣。 方才,她和白無生欺騙了其他宗門的人。 越明初之所以昏迷不醒,并不是因?yàn)橹辛诵M毒。 他落入萬蠱窟時,萬念俱灰,于一瞬間生了心魔。 等譚悟生將他撈回來時,魔息已入侵他的四肢百骸。 譚悟生耗費(fèi)半身的靈力,想要把魔息從他體內(nèi)逼出,但無濟(jì)于事,自己差點(diǎn)走火入魔,于是去閉關(guān)靜養(yǎng)了。 越明初憑借著最后一絲清醒,用捆神鎖將自己綁住,以免魔息發(fā)作后失控。 譚如烈的臉皺了起來:“洗髓沒效果嗎?” 譚如許的語氣有些冰冷:“他不愿意洗髓?!?/br> 入魔之后,若是入魔者一心向善,并不愿意入魔,是可以洗髓的。 “不愿意?為什么?怎么會?”譚如烈一臉不信,語氣有些激動,“小師兄一心向道,生性純善,怎么可能自甘墮落?” 譚如許不愿多說:“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br> 這幾日,譚如烈留在南疆仗義疏財(cái),救濟(jì)被蠱災(zāi)影響到的百姓們,故而不大清楚越明初的具體情況。 兩人默不作聲地穿過曲折的長廊,來到一個房間門口。 清苦的藥味隔著門縫傳了出來,熏得譚如烈直皺眉頭。 譚如許推開門,一道一人高的屏風(fēng)出現(xiàn)。 兩人繞過屏風(fēng),看見一個圓形的浴池。 浴池中間,越明初身縛捆神鎖,浸泡在其中。 他臉色蒼白如紙,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抖,像是在做什么噩夢;嘴唇?jīng)]有一絲血色,微微張著,時不時發(fā)出幾聲模糊的低吟,聽不清是什么。 他墨色的頭發(fā)散在清澈的水中,濕透的里衣緊貼著身體,勾勒出起伏緊實(shí)的胸膛;呼吸時而急促,時而緩慢到要停滯一般。 原本一塊好好的上等美玉,就這樣裂了痕,仿佛隨時都會化成粉末,隨風(fēng)而去。 “小師兄……”譚如烈跪在池邊,低下身子,輕聲叫越明初。 越明初睜開眼。 譚如烈嚇了一跳,身子往后一仰,差點(diǎn)栽倒。 越明初的雙眸中浮著一層薄薄的黑氣。 乍一眼看去,整個人帶著一絲戾氣,似乎隨時會掙脫捆神鎖,沖出浴池,大殺四方。 似乎是知道自己嚇到了譚如烈,越明初緩緩眨了眨眼睛,眸中的黑氣淡了許多,但仍若有若無地浮著。 譚如烈回過神來,再次向前探:“小師兄,體內(nèi)有魔息很難受吧?你為什么不洗髓啊?” 越明初看了他一眼,嘴角虛弱地歪了一下,似笑非笑,然后閉上眼,并不回答。 譚如烈又試著叫了他幾次,無果。 譚如烈看向譚如許:“阿姐,小師兄身上的魔息好像很多,能洗掉嗎?” 譚如許看著越明初,冷冷地回答:“大化門采購回來的洗髓丹,足有一座小山那么大,沒有洗不掉的魔息?!?/br> “那……”譚如烈下意識地想追問。 腦海中突然蹦出秋玉疏一臉鄙夷的神色,于是趕緊自己動腦子想了想。 譚如烈小聲問:“是因?yàn)榍飵熃銌???/br> 譚如許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她一個與正道勢不兩立的魔修,你管她叫師姐?” 譚如烈張了張嘴嘴,卻不知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