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爛尾文里攻略反派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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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歡翻花繩嗎?”沈千祈問,“上回在客棧的時候你也是在玩這個。” “無聊罷了?!?/br> 晏從今松開手指,撥弄了一下傀線,意味深長地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比起這個,其實用它殺人的時候才更有趣,你想感受一下嗎?” 傀儡線細(xì)細(xì)一條,看著柔軟實則鋒利無比,晏從今手指微動,指間細(xì)線隱約閃著寒芒。 沈千祈連忙擺手拒絕,然后動作飛快地和他隔開了一段距離。 “不了不了!” 晏從今微挑了下眉,有些遺憾地輕輕吐息:“真是可惜,說不準(zhǔn)感受一次之后,你也會愛上用它割開別人身體時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br> 原來不是要殺她,但這也沒好到哪里去吧! 正常人誰會覺得傷害別人的感覺是暢快淋漓的??! 這話是沒法聊下去了,沈千祈當(dāng)機立斷決定轉(zhuǎn)移話題。 “對了,那個,剛才的事我還沒有向你道謝呢?!鄙蚯碚f,“要不是你及時出現(xiàn),我可能就要危險了,謝謝你,晏公子?!?/br> “不用這么客氣。” 晏從今收回傀線,語氣沒什么起伏,“我說了,你救我一命,我?guī)湍阋淮?,我們之間已經(jīng)兩清了。” 兩清?開玩笑。 沈千祈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她和晏從今之間的關(guān)系自然是越糾纏理不清越好,怎么可能輕易就讓他兩清了。 于是她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道:“沒有這回事的,朋友之間沒有兩清這種說法,就是要互幫互助,幫來幫去,這次你幫我,下次我?guī)湍愕摹!?/br> 晏從今淡淡挑眉,問:“是這樣的嗎?” 沈千祈頂著他懷疑打趣的眼神,臉不紅心不跳地回道:“沒錯,就是這樣。” 當(dāng)別人懷疑你的時候,只要臉皮夠厚,理不直氣也壯,絕不輕易改口,這個時候,就算他再有疑慮,也拿你沒有辦法。 過了大約十來秒,晏從今忽然輕輕笑了一聲。 “是我孤陋寡聞了。” 不知道為什么,成功說服了晏從今的沈千祈并沒有感覺多開心,反而生出了種說不出羞恥感。 她匆匆撇開腦袋,隔絕了晏從今戲謔的視線。 院子里的杭雨卿和陸時書早就聊得差不多了,他們本想喊沈千祈過來,可是一看到晏從今也在,便不敢出聲打擾。 好不容易等到沈千祈轉(zhuǎn)頭,視線看向這邊,杭雨卿迫不及待地朝她揮揮手,示意她過來。 “對不起,之前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br> 沈千祈剛走過來,就聽見這么一句話。 “還有掐你脖子和附在你身上,真的對不起。”杭雨卿誠懇地向她道歉,“你要是很介意的話,我讓你掐回來行嗎?” “這倒不用。”沈千祈撓撓頭,見杭雨卿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體貼地追問:“你應(yīng)該還有其他話要對我說吧?” “我知道你們是來除掉我的,但我沒有害過無辜的人,死掉的那些人全是假扮接親隊伍,將我沉入湖底的陸府仆從?!?/br> 杭雨卿說著,眼里閃過一絲快意,然后又小心地瞄了眼沈千祈的表情,繼續(xù)說道: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找到我的尸體?” “不知為何,我一直沒法離開陸府,我不想再當(dāng)鬼了,可是找不到尸體的話我沒辦法離開投胎?!?/br> 按這個世界的設(shè)定來說,尸體保留不全、不得安葬或不得超度者,無法投胎再世為人。 更別提杭雨卿這種連尸體都不知道被水流沖到哪里去的。 “你就要離開了嗎?可是陸員外他還......”沈千祈略有些詫異,不過顧慮到陸時書在場,話并沒有說全。 “那個老畜生他作惡多端,害死我之后又聽那臭道士的話,在府里掛滿了鏡子,以為這樣能防住我,殊不知那些鏡子散陽聚陰,利陰物損活人,他還日日抱著鏡子睡覺,身體虧損,早就時日無多了。” 沈千祈恍然大悟,怪不得那陸員外看起來就一副陽氣不足,半死不活的樣子,原來是真的快死了。 但細(xì)細(xì)咀嚼一番杭雨卿的話過后,沈千祈又覺出了些不對。 身為道士,如何能不知曉那些鏡子的掛法是招陰用的? 此前他出言蠱惑陸員外害死了杭雨卿,過后又騙陸員外掛上這些鏡子,像是生怕杭雨卿不回來找陸員外報仇一樣。 這也太奇怪了。 難不成這道士其實是陸員外的某個仇人,特意偽裝了身份來報仇的? 沈千祈暫時壓下心中困惑,繼續(xù)聽杭雨卿說下去。 “而且他最在意的莫過于自己的兒子,一心想靠他延續(xù)陸家的香火?!?/br> 杭雨卿拉起陸時書的手,十指緊緊相扣,得意道:“不巧的是,他的兒子剛剛和我結(jié)了陰契,這輩子不會再另娶他人,這就夠惡心死他了?!?/br> 陰契,顧名思義就是和陰物結(jié)下的契約。 這種契約若是違背,同樣會落得魂飛魄散,不得超生的下場。 看來陸時書真的是對杭雨卿用情至深。 沈千祈佩服地看了一眼陸時書,又將視線挪回杭雨卿身上。 陸府鬧鬼真相已經(jīng)明朗,杭雨卿并非是什么殺人不眨眼的惡鬼,幫她一把也無妨。 “好,我答應(yīng)你,幫你找尸體?!?/br> “謝謝你?!焙加昵涮统瞿穷w透明的珠子,“我現(xiàn)在送你們出去吧?!?/br> 她用力握緊陸時書的手,說:“我們也和你們一起出去,到時候麻煩你們護著點他的生魂?!?/br> 沈千祈點了點頭,然后朝晏從今揮了揮手,示意他快些過來。 人齊之后,四人在院子中央圍成一個圈站著,但由于之前的種種緣由,杭雨卿難免有些懼怕晏從今,拉著陸時書刻意和他保持了些距離,圓圈逐漸成了個半圓。 她最后看了眼櫻花林,依依不舍地發(fā)動了珠子,微弱白光漸漸升起擴大,快要籠罩住四人時,忽然一聲厲喝,硬生生將白光嚇了回去。 “你們這群蠢貨?。?!不準(zhǔn)出去?。?!” 什么情況,幻境里還有其他活人嗎? 沈千祈循著聲源抬頭望去,忽見院子門口多了一道灰色身影。 來人手持拂塵,看穿著應(yīng)該是個道士。 “臭道士,你怎么會在這里!” “道長,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處?” 杭雨卿和陸時書的聲音同時響起,那年輕道士不緊不慢地瞥了他們一眼,道:“這魘珠本就是我的東西,我出現(xiàn)在這里很奇怪嗎?” 沈千祈:?事情怎么越來越迷惑了。 聽杭雨卿對這道士的稱呼,這應(yīng)該就是那個害死她的罪魁禍?zhǔn)祝墒锹犼憰r書的語氣,怎么對這道士還有點尊敬的意思在里面? 沈千祈先看向杭雨卿,問她:“你這珠子是怎么來的?” “就是有一天在地上撿到的,旁邊還帶了張紙條,附了能制造幻境的辦法?!?/br> 年輕道士得意地哼哼了兩聲:“沒錯沒錯,就是我故意讓你撿到的?!?/br> 沈千祈沒搭理這道士,又轉(zhuǎn)向陸時書,問:“你為何這么尊敬地稱他為道長?” “我先前以為雨卿離開了雁回鎮(zhèn),是這位道長將一切真相告知了我,還教會了我生魂離體的辦法,我這才見到了雨卿?!?/br> 沈千祈還沒來得及在腦中理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年輕道士撣了撣手中拂塵,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這一切都是神明大人的旨意,你們這群蠢貨是沒有辦法明白的!” 他像個狂熱的信徒般雙手揚起,仰頭看天,然后又突然低下,發(fā)狠地盯著所有人。 “總之,陸時書的生魂不能離開幻境,他必須留在這里,神說了,他的身體就是最完美的祭品!” 沒有神明會用害人性命的方式來獲得祭品,除了邪神。 邪神信徒,聽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 沈千祈迅速在腦中思考了一下,待會要是打起來,該怎么勸說晏從今動手。 以她對晏從今的了解來看,他很大概率上會選擇冷眼旁觀。 在場的幾位基本上都沒了什么戰(zhàn)斗力,她雖然沒受傷,但是沒了靈符,也沒個趁手的武器,自保都難說,更別提保護杭雨卿他們了。 就在她想著該用什么說辭說動晏從今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聲嗤笑,笑里充滿了嘲弄的意味。 晏從今以極快的速度甩出傀儡線捆住了那道士,“你罵誰是蠢貨呢?” 道士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他在原地站著像條蟲子一樣不停扭動身體,試圖掙脫傀線。 “當(dāng)然是你了!快放開我,你這個蠢貨!” 晏從今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他的笑聲由原來的低笑抑制不住地漸漸變大。 上一秒還沉浸在“晏從今居然動手了”的震驚中的沈千祈突然意識到事情發(fā)展不對,拽著杭雨卿和陸時書猛地退開了好些距離。 她的直覺是準(zhǔn)的。 晏從今沒像之前任何一次一樣,cao控著傀儡線對付這道士,而是直接將他拽了過來,然后一腳踹在他背上。 道士被踹倒在地嘔出了一口鮮血,他回頭想大罵一句什么,但晏從今沒給他這個機會。 晏從今用力踩在他后背,粗暴地抓起他的頭發(fā),逼迫他向后仰起頭來。 “真是稀奇,從小到大只有我覺得其他人是一群怎么說也聽不懂的蠢貨。” 他笑得一臉純真,歪了歪腦袋,左耳那只紅玉耳墜輕晃。 “敢說我是蠢貨的,你倒是頭一個?!?/br> 道士或許是看他長相不像什么惡人,心里壓根沒把他當(dāng)回事,都到這會兒了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沈千祈默默在心里給他點了根蠟。 “放開我!你不能抓我,你這是在違背神的旨意,你這個蠢貨!” 晏從今面上笑意未減,俯身扣住道士下頜,用力一掰。 “咔嚓”一聲,道士下巴脫臼,疼得捂著臉趴在地上直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