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爛尾文里攻略反派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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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從今轉(zhuǎn)過身,在這群信徒出奇憤怒的目光中一腳在神像腦袋上,笑著說: “好了,蠢貨們,宣布一件事,你們的新神在這里。” 接著,他又用嘆息般的語調(diào)補(bǔ)充了一句:“現(xiàn)在,該聽我的,讓你們心中的惡念盡情生長吧?!?/br> 天色已晚,皓月當(dāng)空。 今夜的月亮皎潔如霜,月光從大開的殿門灑進(jìn)殿內(nèi),如煙似霧,像輕紗一般溫柔朦朧。 月光下,晏從今站在神像的位置取而代之,溫柔笑著,就像是來拯救蒼生的救世主。 圣潔如他,開口卻是:“不用太顧慮,因為你們的新神說,今晚你們都將奔赴極樂。” 奔赴極樂,說白了,就是去死。 已經(jīng)見識過晏從今近乎詭異的能力的沈千祈,幾乎已經(jīng)能預(yù)料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她默默往后退了一點距離,以免待會誤傷到自己。 晏從今的神色在朦朧月色下愈發(fā)溫和,他說出來的話仿佛有種特殊的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想信任、按照他說的去做。 底下的信徒們茫然地抬起頭,嘴里低聲喃喃著:“極樂...奔赴極樂,奔赴極樂!” 說到最后,這些人語調(diào)驟然拔高,狀若癲狂,逮著身邊的人就是一頓亂砍。 一時之間,這里仿佛變成了一座古老的斗獸場,所有人都如同未開化的野獸般,憑著最原始的沖動互相廝殺。 晏從今站在高處,垂眸欣賞著底下的人殊死搏斗,這些人的生死在他眼中不過是用來取樂的玩意兒。 他無聲地勾起一抹笑,正滿意地享受著這群人用生命為他帶來的精彩表演。 ...... 幸好晏從今現(xiàn)在是隊友,如果他在對立面,那幫助主角改寫be結(jié)局的任務(wù)估計從一開始就要宣告失敗了。 想到這里,沈千祈低頭看了眼手里的小白花,嘆了口氣,繞開地上橫七豎八、死狀各異的尸體,走到他面前。 “晏公子,給,你的花?!?/br> 晏從今一直都知道自己和其他人是不同的。 他無法理解常人到底為何而感到幸??鞓罚谒磥?,這個世上能真正帶給他快樂的,只有死亡、痛苦和絕望。 譬如此刻。 可是這世上大多數(shù)人都認(rèn)為他所追求的快樂是不對的,沒有人能理解他,他也不需要被人理解。 ——這個世界無聊透了。 曾經(jīng)他是堅定地這么認(rèn)為著的。 但最近這個認(rèn)知似乎發(fā)生了些改變。 其實踩落葉很有意思,被人捉弄的感覺也很有意思。 生活似乎開始變得有趣了一點。 晏從今收回落在尸體上的目光,伸手接過沈千祈手里的花,唇角彎起,心情是出乎意料的好。 “謝謝?!?/br> 然而并不能讀心的沈千祈卻誤以為他的好心情是方才那場殘酷的廝殺而產(chǎn)生的,心里又默默在他的變態(tài)程度旁邊添了一個“ 1”。 許鳶一和林月池旁觀了全程,更加堅定了晏從今此人不可為友也萬不可為敵的想法,他們與晏從今并非是一路人,還是得趁早與他分道而行。 不過眼下還是先解決這個神祠的事情比較重要。 空心的神像倒地之后裂了好幾道痕,稍用力一碰就直接碎裂開,那個矮小的黑衣男子坐在神像的碎片里縮成一團(tuán)。 許鳶一走到一地碎片前,抬手用劍指著這黑衣男子。 “誰派你來收祭品的?這個神祠里的‘神’又是怎么一回事?” 黑衣男子雙手抱頭埋在膝蓋里縮成一團(tuán),瑟瑟發(fā)抖。 “別、別殺我!嗚嗚嗚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小刺猬,我什么都不知道!” 許鳶一微微一愣:“刺猬?” “對,刺猬?!?/br> 黑衣男子說著,猛地往前一翻滾,背上隨之冒出來了密密麻麻的尖刺,“就是那種渾身長滿刺的刺猬!” “小心!”林月池一把拉過許鳶一,將她和姜月護(hù)在身后。 黑衣男子團(tuán)成一個球在地上以極快地速度滾動著,圍著他們繞圈打轉(zhuǎn),將他們幾人逼到一起,往神像左邊趕。 五個人背靠背站著,沈千祈向下瞥了一眼腳下的地磚,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下意識抓住了晏從今的胳膊。 “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我感覺待會我們可能會往下掉?!?/br> 她話音剛落,黑衣男子忽然換了個方向,滾到神像底座,摸到一塊凸起的石頭,毫不猶豫地摁了下去。 “知道了神祠的秘密可別想活著離開,去下面待著吧,希望你們能活得久一點?!?/br> 隨著“咔噠”一陣響,地面瞬間向下塌陷。 “恭喜你,預(yù)感成真了。”晏從今語氣帶笑。 沈千祈想也沒想,回身一把抱住他,手腳并用地抱緊,兩人一起在黑暗中往下墜。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久等了 qaq 第23章 探神祠(八) ◎真誠和勇敢才是必殺技◎ 下落的速度很快, 沈千祈手腳并用地掛在晏從今身上,再一次體會到了之前在幻境中掉下山崖時,那種令人心跳加速的失重感。 四周一片漆黑, 向下也望不見底,人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很容易生出一種強(qiáng)烈的不安感。 沈千祈不得不承認(rèn), 在這種時候,她最大的安全感來源居然是晏從今。 盡管他冷血、漠視他人生命, 還喜歡制造各種恐慌, 痛苦他人愉悅自己,但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他的實力是真的很強(qiáng)。 沒有危險的時候,他就是最大的危險,但要是遇到危險的時候, 他反而成了全場最可靠的那個。 “你好奇怪?!?/br> 晏從今感受到了沈千祈劇烈的心跳聲, 他真誠發(fā)問:“明明你的師兄師姐都在旁邊,你不去抱他們,反而來抱我做什么?” 相處這么久以來, 沈千祈雖然總是在強(qiáng)調(diào)他們是朋友, 他是特別的, 但他真的不認(rèn)為她會在危險到來的時候,不去選更值得她信任師兄師姐, 而是選擇了他。 尤其是她的師兄師姐就在身邊, 她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 “因為我又不想和他們發(fā)展成不普通的朋友關(guān)系?!鄙蚯黹]著眼睛回答他。 原來是因為這個。 晏從今低低笑了,正打算說些什么時, 忽然感覺到沈千祈雙手用力環(huán)緊了他的脖子, 和他貼得更近了些。 “而且你和他們不一樣?!?/br> 沈千祈努力平復(fù)心跳, 盡量保持語氣正常, 一字一句,清晰地說: “我喜歡你,雖然我也喜歡我的師兄師姐,但這種喜歡是不同的,對你永遠(yuǎn)都是特別的。” 時至今日,沈千祈已經(jīng)完全想通了,既然晏從今都已經(jīng)知道她對他的態(tài)度超過了朋友的范疇,那繼續(xù)委婉下去也就沒必要了。 不如對他打直球。 他開不了竅,那她就幫他開竅。 攻略或許有技巧,但愛情沒有,真誠和勇敢的組合才是永遠(yuǎn)的必殺技。 晏從今知道沈千祈喜歡他是一回事,可親耳聽見她這么直白地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很難形容這種感覺,就像是心口被什么東西輕輕擊中了,很輕很輕的一下,但他確實感受到了。 好半晌,他才輕輕嘆息一聲:“不用對我浪費太多感情,你的喜歡是得不到回應(yīng)的?!?/br> 沈千祈還是那個態(tài)度,不先試試又怎么知道一定不行。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么反駁,持續(xù)了不知多久的失重感終于消失了,晏從今抱著她穩(wěn)穩(wěn)落在了地面。 “撲撲”兩聲,火把接連亮起。 黑暗被驅(qū)散,沈千祈細(xì)細(xì)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來。 原來在神祠的地下是一座陰暗又潮濕的地牢。 而同時掉下來的五個人,除了抱在一起的沈千祈和晏從今,其余的全都不見了蹤影。 “奇怪,師兄師姐他們哪兒去了?” “是某種空間類的傳送術(shù)法,把我們分散傳到了地牢的不同位置?!?/br> 晏從今難得好心地替她答疑解惑,說完之后,他又稍微停頓了一下,再開口時語氣多了一種打趣的意味。 “不過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從我身上下來?”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沈千祈這才發(fā)現(xiàn),她居然在下落的過程中不知不覺變成了一只八爪魚,牢牢掛在了他身上。 她頓時臉頰微紅,二話不說從他身上跳了下來,訕訕地摸了下鼻子。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是傳送術(shù)法?” 晏從今好笑地瞥她一眼,理所當(dāng)然道:“因為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想辦法把你們分開,在這種環(huán)境之下一個人可比一群人要更容易恐慌得多?!?/br> 沈千祈:...... 該說不說,他真是個天生當(dāng)反派的好苗子。 地牢的通道大約有兩米寬,地面積了層淺淺的水,掛著火把的墻壁也是濕濕的,就像南方的回南天一樣,連空氣中都散發(fā)著一股很濃重的霉味。 地下空氣不流通,也曬不到太陽,盡管外面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夏天,氣溫回暖,地牢里卻依舊是陰冷冰涼的。 他們掉下來的地方就像是游戲的初始登陸地,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可以選,身后是封死的墻壁。 沈千祈往手心哈了口熱氣,又搓了搓胳膊,指著前面的路,“那我們現(xiàn)在往前走走看?” 晏從今點了點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