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爛尾文里攻略反派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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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上去似乎是沒什么問題,可細(xì)細(xì)咀嚼一番后便能發(fā)現(xiàn)其中不對。 謝淮序是生魂離體,并非簡單的昏迷,只是醉酒不可能將自己醉成這樣,除非他是喝的酒有問題。 沈千祈正想再問一些細(xì)節(jié),江雁然卻突然站起身,直直地望著他們。 “家中有喪不宜留客,你們?nèi)羰菦]有其他事,就請快些離開吧?!?/br> 不知為何,沈千祈總感覺她不是很想談?wù)撆c謝淮序有關(guān)的事情。 這種態(tài)度倒讓她顯得更可疑了。 沈千祈略過她看了一眼屋內(nèi)的兩副棺材,若有所思,還未等她開口,身旁的晏從今倒是先她一步出了聲。 “我很好奇?!?/br> 晏從今的聲音將兩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上,他興味十足地回望著江雁然。 “你分明是人,體內(nèi)為何會有妖的內(nèi)丹?!?/br> 此話一出,在場兩人皆是一愣。 沈千祈轉(zhuǎn)過頭重新打量了一遍江雁然,居然真的在她身上感知到了一抹淡到幾乎察覺不到的妖物氣息。 而與她面對面的江雁然面色也霎時變了,臉上明顯閃過了一絲慌亂。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她攥緊手掌,極力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很快又平靜下來。 “你們的問題我已經(jīng)回答完了,當(dāng)天夜里的情況就是我說的那般,無論你們相信與否,都請你們兩個現(xiàn)在離開我家?!?/br> 江雁然的態(tài)度很堅決,擺明了不想同他們繼續(xù)聊下去。 作為一個人類,體內(nèi)卻有妖的內(nèi)丹,不光是在謝淮序昏迷一事中,就連江雁然這個“人”,都變得異常可疑了起來。 短暫的沉寂之后,沈千祈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正打算繼續(xù)問話,江雁然忽然端起銅盆朝前一潑,漫天的灰屑撲面而來。 趁他們躲避的空隙,江雁然毫不猶豫地直奔院門外跑去。 對面兩個天星門的人,江雁然自知不是他們的對手,只有先跑為上。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兩個人之中竟有一個能控線自如。 江雁然就算跑得再快,也快不過晏從今的傀儡線,剛出院門,整個人又被鋒利的細(xì)線勒住了手腳。 “這么急著逃跑做什么?” 晏從今收緊傀儡線,不急不慢地走到江雁然身后,語氣溫柔,唇角帶笑,手上的力度卻一點都沒放松。 “她還有話沒問你,好好回答,聽清楚了么?” 江雁然的身體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她嘗試著掙開這些纏住身體的細(xì)線,可無論怎么動也沒用,反而越掙扎纏得越緊。 她自知逃不過了,只好轉(zhuǎn)變策略,試圖向其他人求救。 近日天氣愈發(fā)炎熱,村民們都喜歡待在外邊的大榕樹下乘涼,一邊搖著蒲扇,一邊談?wù)撝议L里短。 在離江雁然家不遠(yuǎn)處的一顆榕樹下,就恰好坐著幾個村民,聽見呼救聲后,幾人立即圍了上來。 他們看了看被線捆住的江雁然,又看了看漫不經(jīng)心的晏從今,幾乎不用思考就得出了結(jié)論。 “你一個男子欺負(fù)人家姑娘算什么本事!快些松開江姑娘!” 一般人面對這種被誤解的場面,多多少少都會解釋幾句,比如自己不是故意的,這樣做也是有原因之類的。 但晏從今他不是一般人。 他不僅沒有解釋,還饒有興致地挑了下眉,當(dāng)著這群人的面再次收緊傀儡線,將江雁然的雙手以一種扭曲到超出了人體生理極限的姿勢扯了起來。 “少管閑事。你再多一句嘴,我不僅會這樣欺負(fù)她,我還會這樣欺負(fù)你?!?/br> 淳樸老實的村民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紛紛被他這種“我惡我有理”的態(tài)度給震驚到了。 幾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又轉(zhuǎn)身回去抄起樹下的小板凳,氣勢洶洶地朝他走了過來。 眼看著他們被村民誤解成了惡人,場面即將陷入混亂,為了這群村民的生命安全著想,沈千祈趕緊上前一步,擋在了晏從今身前。 “等一等!你們聽我解釋......” 話還沒說完,遠(yuǎn)處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輛馬車正朝著這邊飛馳而來。 目測著距離差不多了,駕車的車夫抬手擦了把汗,用力勒緊韁繩控制馬匹減速。 馬車還沒停穩(wěn),車簾就被人掀開,緊跟著又從車廂里傳出來了一句。 “放開雁然!她是無辜的!”謝淮序不管不顧地直接從還在往前行駛的馬車上跳了下來,“快放了雁然!我昏迷一事與她無關(guān),你們不準(zhǔn)抓她!” ...... 這還真是熱鬧都湊到一起去了。 沈千祈看看激憤的村民,又看看急切的謝淮序,默了幾秒,回過身拍了拍晏從今的手臂。 “先把她放開吧?!?/br> 晏從今自然是都聽她的。 他手指微動,打了個響指,撤回了所有傀儡線。 可江雁然卻還是呆愣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遠(yuǎn)處的謝淮序,她的身體竟然開始條件反射地顫抖起來。 馬車?yán)锍酥x淮序,還有跟著他一同過來的許鳶一和林月池。 謝淮序的生魂離體時間不久,但身體還是受了點影響,本該躺在床上休養(yǎng),可他醒來后沒有發(fā)現(xiàn)江雁然的身影,一定要來找她才能安心。 謝川夫婦擔(dān)心他的身體,只好拜托許鳶一和林月池陪著他一起。 兩人扶著謝淮序慢慢朝這邊走來,走到一半,謝淮序忽然掙開了他們攙扶的手。 他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袍子有沒有褶皺,又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最后抬起頭望著沈雁然,唇邊扯起了一抹溫柔的笑。 “雁然,你怎么都不和我打一聲招呼就自己跑走了?” 江雁然看著他朝自己走來,眸中滿是懼色,顫抖著身體后退,腳下一軟,摔坐在地上后還不停地蹬著雙腿后退,好似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 “你為什么沒死?......騙我,他騙我,他明明說你不會再醒過來的......你不要過來了,離我遠(yuǎn)點,求你了!” ...... 沈千祈原本就懷疑謝淮序的昏迷和江雁然有關(guān),這下更是十分確信了。 但江雁然口中所說的“他”又是誰,以及為什么江雁然看上去這么害怕謝淮序? 還未待她深思,另一邊的謝淮序又動了,他像是根本沒聽見江雁然說的話,自顧自地大步朝她走近。 “你別怕,我不會怪你的。我這么愛你,我這條命都是你的,你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會生氣。跟我回家去吧,好不好?” 沈千祈聽著這話,心底升起了一股極其怪異的感覺,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莫名的熟悉。 謝淮序生得一副好樣貌,君子如竹,溫潤儒雅,說起話來聲音也是溫柔得不像話。 但江雁然看起來卻更加害怕他了,垂下腦袋,雙手死死地?fù)缸☆^發(fā),用一種絕望的語氣不停地重復(fù)道: “不要過來,離我遠(yuǎn)點......” 眾人都還沒明白這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江雁然的身體里驟然爆發(fā)出一股力量,以她為中心,附近所有的草木都開始疾速枯萎。 小院中原本繁盛的花草一轉(zhuǎn)眼只剩下幾片枯萎的殘葉,周圍所有的植物也受到了影響。 這些草木的生機(jī)源源不斷地涌入江雁然體內(nèi),而她似乎無法一下承受這么多,臉色瞬間蒼白下去,嘴里嘔出了一口鮮血。 沈千祈看著眼前的異象,突然想起了晏從今曾經(jīng)說過人也可以當(dāng)陣眼的話,再結(jié)合江雁然體內(nèi)藏著妖丹,以及她剛才提到那個“他”,猛然間明白了什么。 她轉(zhuǎn)過身正要去找許鳶一,原本晴朗的天氣忽然起了一陣薄霧,隨著這陣霧一起冒出來的,還有數(shù)不清的妖物。 這下沈千祈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抽出符紙快速甩出,打退了幾只試圖靠近江雁然的妖物。 “師姐,江雁然就是陣眼,不能讓她被帶走!” 許鳶一從來不會懷疑她的話,更何況她也看見了剛才那詭異的一幕,當(dāng)機(jī)立斷,拔劍守在江雁然身前。 妖物數(shù)量眾多,僅靠許鳶一、林月池和沈千祈三人對付起來略有些吃力。 但晏從今只是站在一旁,除了出手殺掉企圖撲向沈千祈之外的妖物,再無其他動作。 就連村民在他眼前被妖物追趕抓傷他也無動于衷,甚至“好心”地給追過來的妖物讓開了道。 耳邊慘叫聲連連,晏從今立在原地,手指輕輕撥動了一下傀儡線。 他本該是喜歡這種混亂不堪的場面,可現(xiàn)在的他,神情看上去居然有些苦惱和糾結(jié)。 默了半晌,他輕輕嘆息一聲,還是控著傀儡線勒住了剛才那只撲向村民的妖物。 晏從今其實一點也不想去救這些人,這些人死了就死了,沒什么好值得大驚小怪。 畢竟在他一貫的認(rèn)知中,殺人這種行為不過如飲水一般,沒什么不對或者不應(yīng)該,就好像沒有人會去在意自己這輩子到底喝掉了多少升的水。 所以即使眼睜睜地看著別人被殺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出手相助。 比起這些無聊的事情,他現(xiàn)在更想快些和沈千祈一起住進(jìn)他們兩個人的家,不被任何人打擾。 但不被打擾的前提必須得把這些討人厭的麻煩全部解決掉。 雖然他也可以選擇不管這些麻煩,但沈千祈一定不會坐視不理,所以他只好幫她一起解決了。 差點死在妖物手下的村民后怕地拍了拍胸口順氣,看清救下自己的人是誰之后,頓時羞愧地?fù)狭藫项^。 “小兄弟,謝謝你啊,剛才我還以為你是啥壞人......” 晏從今不想聽他的廢話,殺掉那只妖后看也沒看他一眼,語氣不耐。 “走遠(yuǎn)點,別在這里礙事?!?/br> 村民一噎,剩下感激道謝的話全部堵在了喉嚨里。 他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可妖物又朝著這邊逼近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和其他人一起跑遠(yuǎn)了。 晏從今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把小刀,左手控著線將妖物扯到自己跟前,右手利落地一抹,如此反復(fù)。 他從前從不覺得殺人或者殺妖是一件能令人感到愉悅的事,因為這件事而引發(fā)的一些列反應(yīng),比如恐慌和無助的哭喊,才是更有趣的東西。 不過隨著現(xiàn)在死在他手里的妖物數(shù)量增多,他竟也從中覺出了幾分樂趣。 每殺一只妖,離解決完麻煩就更近一點,他也能快些達(dá)成和沈千祈在一起不被打擾的愿望。 有了晏從今的加入,對付這群妖物也變得輕松起來,但原本陷入苦戰(zhàn)的三人卻不約而同地收了手,默默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