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爛尾文里攻略反派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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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前塵舊憶(七) ◎“痛嗎?”◎ 時值隆冬, 大雪紛飛。 雪花片片飄落,覆在屋檐上,黑瓦白雪, 如同一幅還未被暈染開的水墨畫。 屋檐之下,暖室之內(nèi), 沈千祈捏起一塊帕子,從溫酒的小爐上提起酒壺, 給虞老爺?shù)沽诵“氡啤?/br> 今日是虞家一家團(tuán)圓的日子, 虞老爺?shù)娜齻€兒子兩個女兒全都到了場,圍坐在一起話著家常,其樂融融。 唯有“白霜降”被排斥在外,格格不入,她靜靜端著酒壺站在虞老爺身側(cè), 低眉順眼, 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些什么。 虞老爺?shù)膸讉€兒女都很討厭白霜降,生怕她分走虞家家產(chǎn), 說話時明里暗里都要刺她幾句, 時不時又朝她投來一個鄙夷的眼神。 為了生活, 這些白霜降都一一忍了下去。 可一個人的忍耐終究是有限度的,越是脾氣溫順的人爆發(fā)起來往往越可怕。 白霜降每日都在承受著來自虞老爺和虞楓的折磨, 精神幾乎接近崩潰的邊緣, 而這些人的言語和眼神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終于,她下定決心要為自己尋求一個解脫。 溫過的酒壺壺身發(fā)燙, 可“白霜降”卻好似感知不到燙手, 神色如常地為虞老爺再續(xù)了半杯酒。 “老爺, 今日大家團(tuán)聚在一起, 是個值得開心的日子,多喝半杯吧?!?/br> 虞老爺被兒女們的奉承話哄得心花怒放,昏了頭腦,情緒一時上頭,也沒有拒絕。 他拉過“白霜降”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滿臉堆笑。 “我有這么多懂事又能干的兒女,又有你這么一個好妻子,誰能有我福氣好?” 虞老爺?shù)膬鹤优畠簜冸m不喜歡白霜降,卻也不會當(dāng)著面駁了虞老爺?shù)拿孀?,紛紛點頭附和。 除了“虞楓”。 他冷眼看著虞老爺和“白霜降”親密恩愛,握著酒杯的手用力收緊,眼里不見半點笑意。 也許是他的視線太過強(qiáng)烈,“白霜降”不自在地推開了虞老爺?shù)氖?,繞著桌子,一一為這些人倒了一杯酒。 輪到“虞楓”時,“白霜降”側(cè)著身子,不經(jīng)意地蹭過他的腿側(cè),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對他說。 “今天是個好日子,你也多喝一些吧。”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貼近自己,“虞楓”一時怔然,愣愣抬頭,瞥見了她臉上那一抹淺淡的笑。 霎時間,嫉妒和怒火通通煙消云散。 “虞楓”爽快地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從她手里接過酒壺,又自己續(xù)了一杯。 虞家人舉杯歡慶團(tuán)圓,“白霜降”退在一旁看著,面上平靜的看不出什么情緒。 直到所有人都因為酒里的迷藥昏迷過去時,她眼底的情緒依舊是極其冷靜的。 白霜降計算好了一切,她要親手送這一家人下地獄去。 天幕漸沉,下了一天的雪終于停了,“白霜降”關(guān)緊門窗,將屋內(nèi)的燭臺一一碰倒。 燭火點燃了地毯一角,火勢迅速蔓延開來,屋內(nèi)充斥著火光,甚至冒出了輕微煙氣。 看著肆虐的火舌將虞家人吞沒,“白霜降”的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壓抑了許久的恨與怨在此刻通通爆發(fā)出來。 她在火中暢快淋漓地大笑,將沒喝完的酒悉數(shù)傾倒在地上。 “去死吧,你們一家都是瘋子,全都去死吧,我恨死你們了!” 這場大火來得突然又迅猛,風(fēng)一吹,火勢愈旺,漸漸的,整座虞府都籠罩在滔天的火光之中。 凄厲的哀嚎與哭喊聲一片,沒能逃出去的下人和虞家人一起在大火里化為了灰燼,靈魂永生永世都被困在這里。 唯有白霜降不同,她是向死而生的蝶,在灰燼里重生,于火中化蝶振翅,飛向她祈盼已久的自由和快活。 地縛靈的記憶幻境自此重現(xiàn)完畢,一直被cao控著的沈千祈和晏從今也終于清醒過來,被彈出了幻境,回到了柳府的花園中。 沈千祈沉默著,慢慢將被牽動的情緒平復(fù)下來。 這座幻境從頭到尾都沒有透露出任何敵意,也許那群地縛靈追她不是因為想傷害她,只是想讓她幫忙給他們一個解脫罷了。 至于解脫的關(guān)鍵,大概就在白霜降身上,可她也死在了那場大火中...... 沈千祈思忖片刻,決定再去找那個瘋掉的男子一趟。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得先解決。 “喂,你在裝什么?” 沈千祈看著倒在自己懷里的晏從今,頓時有些無語,“不是不喜歡和別人靠得太近嗎,你現(xiàn)在又是什么意思?” 沈千祈還沒忘了自己在幻境里因為被迫和他靠太近而差點被掐死,現(xiàn)在出了幻境,這人又莫名其妙自己貼了上來,他到底想做什么? 靜靜等了半晌,懷里的人始終保持著安靜,沒有出聲回答。 沈千祈無情地將他推開,抽出靈符,警惕地上下打量著他。 “我知道你醒著,別裝,再不說話我就要出手了?!?/br> 被推開后的晏從今身形踉蹌后退了兩步,艱難地抬起頭,晃了晃腦袋。 “......頭好暈?!?/br> 幻境最后一段劇情里虞楓連續(xù)喝了好幾杯酒,他在cao控之下也被迫喝了好幾杯。 酒里的迷藥雖對他無效,可那酒是真真實實被他喝了進(jìn)去。 晏從今酒量很差,平時基本不會碰酒,一口氣喝了這么多,早在幻境里他就開始腦袋發(fā)暈了。 “虞楓”的昏迷并不是幻境cao控他做出來的,而是他真的暈了過去。 意識變得遲鈍模糊,晏從今費力地將視線聚焦在沈千祈臉上,莫名想起了花園里的那一幕,面上多了一絲愧疚。 “痛嗎?”他看著沈千祈的唇瓣,眨了眨眼睛,又乖巧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道歉來得太突然,以至于沈千祈愣在原地,反應(yīng)好了一會,才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么。 當(dāng)時在花園里的情況也是迫不得已,沈千祈本就沒打算怪他,這會兒他居然主動提起來,倒讓她覺得有些意外。 真奇怪,這人該不會是有什么人格分裂癥吧? 沈千祈不解地看著他,嘴唇微張,剛要說話,懷里一沉,晏從今再一次精準(zhǔn)無比地暈倒在她懷里。 ...... 難道和她待在一起久了是有什么昏迷buff加成嗎? 沈千祈低頭看看懷里的晏從今,又轉(zhuǎn)頭看看一旁地上的周齊,最后滄桑地仰頭望天,長長嘆了一口氣。 - 客棧一樓,熟悉的靠窗位置。 周齊從小二手里接過裝滿各種精致糕點的托盤,應(yīng)了聲謝后坐直看向沈千祈。 “實在對不住,當(dāng)時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暈過去了?!?/br> 他將托盤里的糕點取出,全部推到沈千祈面前,語氣真誠。 “明明是你的隊友,但我總是躲在你身后靠你保護(hù),下次我一定會努力克服恐懼的,我保證!” 委派任務(wù)本該是兩人互相幫助完成,可周齊因為害怕,目前為止還沒有發(fā)揮出什么作用。 尤其是昨晚的昏迷,更是直接導(dǎo)致沈千祈孤身陷入險境,周齊實在愧疚難當(dāng),只好用食物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 沈千祈也沒和他客氣,一邊吃著糖蒸酥酪一邊說。 “人都有自己害怕的東西,更何況我也沒在幻境里遇到什么危險。” 她頓了一下,放下勺子,又問。 “倒是你,昨晚好好的拿劍攻擊我做什么?” 嚴(yán)格來說,被晏從今cao控的時候周齊還處于昏迷之中,所以對這段時間的行為沒有半點印象。 他疑惑地重復(fù)了一遍;“我拿劍攻擊你?” 沈千祈見他這副表情,猜到他應(yīng)該是不記得自己都做了什么。 她點了點頭,也沒往晏從今身上想,只當(dāng)是地縛靈的原因。 “我差點被你刺了一劍,不過你既然不記得,應(yīng)該是受了地縛靈的影響,被他們cao控了。” 周齊頓時如遭雷劈。 沒能幫上忙就算了,還差點痛擊隊友,很難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多復(fù)雜。 正在他陷入深深的自責(zé)時,沈千祈又不急不緩地開了口。 “我懷疑我們那晚碰見的那個男子就是阿義,他應(yīng)該從虞府逃了出來,但那場大火給他留下的創(chuàng)傷過于嚴(yán)重,所以才會瘋了。 白霜降對他很關(guān)照,他那里說不準(zhǔn)還留著與白霜降有關(guān)的東西?!?/br> 地縛靈因白霜降而存在,想要徹底解決此事,也得以白霜降的名義超度他們,只不過她已不在人世,只能用她的物品替代。 周齊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重新打起精神,雙手撐桌站起身,語氣堅定。 “我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你不用再cao心了,你已經(jīng)做了這么多,收尾的工作就交給我吧?!?/br> 沈千祈本就對超度這類的術(shù)法不了解也不擅長,心安理得地將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周齊,自己則拍拍手當(dāng)起了“甩手掌柜”。 “行,那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沈千祈邊說著邊端起一盤棗泥酥,將剩下的糕點都留給了周齊,腳步輕快地踏上樓梯回房。 路過晏從今房前時,她腳下步子一頓,微微側(cè)過身,透過沒關(guān)緊的門縫好奇地朝屋里看了一眼。 這個點本該是給他熬藥的時候,可這人在幻境里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惡劣了,沈千祈想了想,還是將這活交給了小二去做。 收錢辦事,客棧里的小二勤快又積極,早早地就將藥熬好給他送了過來。 熟悉又難聞的藥苦味從門縫飄了出來,沈千祈聞了直皺眉搖頭,正要離開,晏從今的聲音恰好傳了出來。 “門沒關(guān),可以進(jìn)來,不用在門外站著。” 沈千祈抿了抿唇,手抬起又放下,反復(fù)幾次,還是推門進(jìn)了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