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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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看向李公公,嗤笑著,:“這是又來一個姘頭,嘻,瞧著還是個閹人,不對,對著她,便是閹人也行的吧?” “就知道是你個龜孫!”李公公二話沒有,只神色猙獰的一笑,伸手指著鄧十一,揚聲大喊,:“就是他,給我打?。?!” 霎時從樓梯口沖出一批兇神惡煞的士兵,眨眼間這些人沖了過來。 跑在最前面的壯漢只是伸手一推,護(hù)在最前面的人就被輕而易舉的掃開了。 他同樣神色猙獰的咧著嘴,和提小雞崽似的一把提起鄧十一,掄圓了胳膊‘啪啪’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 這兩巴掌打的鄧十一暈頭轉(zhuǎn)向眼冒金星,他哇的一聲吐出血水和幾顆牙齒來。 見此情形壯漢絲毫沒手軟,緊接著又是兩個耳光。 周圍其他的護(hù)衛(wèi)涌過來的時候,他提著鄧十一先是一腳將其中一人踹到墻跟處,隨后掄著人像長棍一樣橫掃,風(fēng)聲和骨折聲呼呼作響。 緊隨其后的兵甲也不甘示弱,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其他護(hù)衛(wèi),整個酒樓內(nèi)橫躺或抱頭跪地了一片,只聽得哀哀痛呼聲和哭聲。 “多謝這位公子仗義執(zhí)言?!?/br> 一片哀聲遍地的慘狀里李公公笑瞇瞇的見過梁哲,:“公子不妨留下名號,待我家殿下大婚那日,您也來喝一杯喜酒?!?/br> 梁哲看看被壯漢捏著腰間像根棍子一樣被提溜,生死不知的鄧十一,咽了咽口水。 他甚至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被這廝污蔑的氣已經(jīng)沒了,他拱了拱手,:“梁哲?!?/br> 身后的姚峰連忙補充道,:“這位是梁府的五公子,今日也是碰巧遇見了此事,梁公子氣不過才出來與他理論,正巧,貴府的人就到了?!?/br> “原來是梁公子?!?/br> 李公公拱了拱手,笑著道,:“失敬,失敬,到時會有請柬送到府上,還請您賞光?!?/br> “一定?!?/br> 這里離東街十分近,已經(jīng)有人早早就向鄧府通報消息,這會兒鄧府的管家領(lǐng)著一批護(hù)衛(wèi)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才上樓,他看了半天,才在其他人遮遮掩掩的指點下,不敢置信的看向被人提在手里的自家公子。 只見鄧十一披頭散發(fā),青頭腫臉的口鼻溢血,甚至一只胳膊已經(jīng)呈現(xiàn)一種詭異彎折的姿勢,軟綿綿的脫垂在地上。 “啊——大膽狂徒,還不放下公子,天子腳下就敢縱匪行兇!” 管家一邊叫喊一邊神色癲狂的往過來跑,他身后的護(hù)衛(wèi)也都抽出了刀。 李公公轉(zhuǎn)過身,見此情形瞇了瞇眼卻沒說什么,他身旁的那些兵甲卻利索的行動了起來。 或是拆了門框或是掂起板凳,等人劈砍時就夾住刀強(qiáng)行搶奪,兩撥人馬廝殺在了一起。 “小心公子,混賬,放下,放下刀,砍到公子就扒了你的皮!”一旁還有個跳腳的管家拼命喊叫。 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數(shù)量眾多的殺胚和心有顧忌少有見血的護(hù)衛(wèi),他們碰撞在一起的結(jié)果自然不出意料。 混戰(zhàn)結(jié)束,卻聽得一聲—— “喲,長耳,你身上掛彩了?!?/br> 壯漢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一個黑臉大漢滿手是血的捂著胳膊。 見眾人都看了過來,他滿臉羞憤的嚷嚷,:“休要混說,我這,這就是不小心刮了一下而已。” “沒出息的東西,竟叫這些人傷了你,滾下去上藥去?!?/br> 見人還還要說什么,壯漢的眼一瞪,:“耳朵聾了?滾去上藥?!?/br> 黑臉的大漢不甘不愿的走了,路過被壓在一旁跪下的管家時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人一眼。 管家被氣的七竅生煙,他呼吸急促了下,頭暈?zāi)垦:蠓吹估潇o了些。 他看向李公公,:“李公公,今日的事已經(jīng)鬧得這么難看了,大喜的日子見血多不吉利,難道非要鬧出人命來不成?” “我家公子……” 他看著死活不知的鄧十一,艱難的咽下恐懼和怒氣,放緩了口氣,:“你們下手已經(jīng)夠狠夠毒的了,便是出氣也該出夠了?!?/br> “公子如今模樣,叫鄧公看見還不知怎樣心疼呢?!?/br> “你們覺得夠了?”李公公森森的一笑,:“可咱家覺得還不夠呢!” “殿下位列親王,地位尊貴,如今承蒙圣上恩典。”李公公向著紫禁城拱了拱手,:“賜婚與恭候府?!?/br> “夫人可是殿下明媒正娶的夫人!” “位列一品?!?/br> “同樣身份貴重?!?/br> 說著,李公公輕蔑的看向鄧十一,:“而這位鄧公子呢?” “身無長處更無品級差事,一介白身,卻在此處大放厥詞,對著夫人說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br> “殿下與夫人的這樁婚事可是圣上首肯賜婚的,都說酒后吐真言,可見鄧公子那是真心實意的滿懷怨懟之情!” “這是大不敬!” 李公公一甩衣袖,:“他這般放肆狂悖,等著吧,有他的好果子吃?!?/br> 說完,李公公不在搭理管家,他走到鄧公子的身前。 蹲下,看著慘不忍睹的鄧公子,李公公輕聲笑著道,:“您的說的對,奴才是個閹人,沒根的東西自然不會有您這般不知死活的念頭?!?/br> 李公公隔著帕子拍了拍鄧十一的臉,:“至于您剛剛問奴才行不行,等回去奴才好好伺候伺候您,您不就知道了?!?/br> 看著昏迷中還打著哆嗦的鄧十一,李公公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起身,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 “今日是殿下大喜的日子,見血了,但紅彤彤的喜慶!” “殿下娶了夫人,親王府上下都高興,若是有誰不高興了,只管來王府撒野,老奴一定好好招待!” 李公公眼神尖銳,神色嚴(yán)肅,:“不管之前你們這些人怎么想的,之前有多少人在背后對夫人惡語中傷——” “夫人如今是秦王府的夫人,是府上的女主人?!?/br> “人前人后,那都是我們秦王府的臉面?!?/br> “若誰活膩歪了想抬腳踩,那就捧著自己的腦袋試一試,端看自己的腦袋硬不硬!” “來時殿下也親口吩咐了,只要我們府上還剩一個人,對這種人就不會手軟,這種事就不會翻篇!” 說完,李公公丟下了手里的帕子,:“走?!?/br> 沒有人說話,沒有出聲。 哪怕眾人在心頭驚叫腹誹秦王色令智昏,可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出聲。 縮著脖子站在人堆后面的呂同光臉色煞白,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冷汗直流,哪還有之前談起陸燕芝時色授魂與的輕浮樣? 色字頭上一刀。 如今懸著的更是一柄出鞘就見血,殺人不彎折的利刃。 旁的人都是柿子撿了軟的捏,可這位殿下卻反其道而行,為了那位還沒過門的夫人連鄧府的人都往死里得罪。 鄧公可是位列三公的重臣。 殺熊儆猴。 這是在立威啊。 秦王殿下連鄧府的人都敢硬碰硬的下狠手,對旁的人還能客氣不成? 之前定國公鎮(zhèn)守邊關(guān)數(shù)十年,京中那些莫名的流言甚囂塵上,他入京又入的那般低調(diào),好似沒什么大不了。 可現(xiàn)如今秦王府利索的亮出了刀,除了敬重,又叫人重拾恐懼。 * 到底是不一樣了。 這是恭候府所有人的感覺。 走出去,以前那些或明或暗的指指點點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到處都是笑臉和好意,恍惚間竟覺得所有人都是善良大方又愛笑的和善人。 陸燕芝曾經(jīng)住過的禾豐院正在緊急擴(kuò)建。 這樁婚事定的緊,賜婚的婚期就定在一個半月后,她的身份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挠H王夫人,總不能出嫁時從一個廂房出嫁吧。 不光是恭候府的人著急,秦王府里也沒閑著,里里外外都要布置起來,內(nèi)務(wù)和宗府的人發(fā)瘋似的趕制吉服,擬定章程。 秦王和陸燕芝在獵場養(yǎng)傷,京中所有人都要忙出火星來。 恰恰在這當(dāng)口,懷康帝出手了。 他以雷霆之勢清掃抓捕所有與遇刺之事有關(guān)的人,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浮出了水面。 京中有人與突厥私通。 剛開始,是京中五城司及禁軍退下后本該重新熔煉的器械被貪空報損,送去了邊關(guān)倒賣。 在倒賣的人看來,反正邊關(guān)有定國公鎮(zhèn)守,堅不可破。 既然沒有破城的性命之憂,那他們不過是賣些廢棄不用的軍備賺些零錢補貼家用,是件無傷大雅的小事。 這些貪婪之輩嘗到了甜頭,慢慢的,他們就開始不滿足于只是些舊軍械的交易了。 欲壑難填。 這些人的胃口和膽子越來越來,便是新式的武器軍械也開始販賣,而這些就要開始打通更多的關(guān)系。 一筆筆金銀被進(jìn)獻(xiàn),這些人拉著越來越多的人入坑,他們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除了軍備,他們開始嘗試販賣糧食、茶葉、人口,甚至是運往邊關(guān)的物資...這就沒有他們不敢賣的。 這樣瘋狂的‘買賣’從發(fā)展到膨脹到形成吞天之勢,只用了五年。 這次混進(jìn)獵場行刺的突厥人,就是通過這條買賣鏈光明正大進(jìn)來的。 兵部、吏部、工部,這三部是重災(zāi)區(qū),備受牽連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懷康帝貪美色也好享受,因此便是下屬有貪污甚至賣官賣爵的事他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這些人犯得上通敵賣國的大事。 這天下是懷康帝的。 若是賣了國,這些墻頭草或許還能對新朝軟了骨頭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