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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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后院有處賞景園較為空曠,夫人只管在那亂彈琴就是,保證沒人看見?!?/br> 好端端煽情的氛圍被一掃而空,陸燕芝差點繃不住氣笑了,她連忙忍住,用略帶哭腔的聲調(diào)說道,:“殿下待我這樣好,好的我有些害怕?!?/br> 若說陸燕芝對周重邛沒有好感甚至沒有喜歡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懷著功利心接近周重邛,總是在朦朧的喜歡和她在自欺欺人的錯覺中反復(fù)橫跳。 但有一點,對于嫁給周重邛,她是真的會在睡夢中笑醒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陸燕芝又開始動起了自己‘聰明’的歪腦筋。 她得對自己這幾日前后矛盾的行為做出個合理的解釋,不能變成他心中的刺。 眼下氛圍正好,就見陸燕芝裝腔作勢的開始了,:“我的身份卑微,承蒙殿下不棄?!?/br> “聽聞殿下受傷的時候我被嚇得魂飛魄散,只恨不能立即飛到殿下身邊?!?/br> “蒼天保佑,您醒了過來...” 她像模像樣的吸了吸鼻子,:“我又驚又喜,又痛又懵一時魘住了,渾渾噩噩這幾日,幸虧殿下又救了我?!?/br> 陸燕芝這腔調(diào)聽得周重邛瞇了瞇眼。 夫人又開始作妖了。 他的夫人不能閑著,若是無所事事的閑著,腦子里總會琢磨些旁人想都想不到的地方去。 明明叫人又氣又笑,卻被她的甜言蜜語又哄得心頭發(fā)軟。 周重邛心里定下了主意,不緊不慢的對陸燕芝說道,:“這次回京后我們就完婚。 “等回去我會先去宮中向陛下謝恩,我的傷勢還沒好會坐著輪椅進(jìn)宮?!?/br> “夫人就不必一同前去了,回府去好好靜養(yǎng),若是聽得我傷勢的種種流言,不必掛心?!?/br> “對了,夫人最好成親前養(yǎng)好眼睛,等成了親,夫人就是秦王府的女主人?!?/br> “要主持中饋,祭祀受封,府中的人情往來,府庫管理,店鋪、莊子的經(jīng)營情況,大小管事的任命、敲打,賬目流水...” 等等。 陸燕芝聽著周重邛嘴里吐露的東西就開始腦袋發(fā)懵。 你溫暖的嘴里是怎么吐出這么冰冷的話的? 她看小說的時候,男女主不是只需要甜甜蜜蜜的撒糖親嘴就行了嗎? 怎么還有這些東西?這叫她怎躺平的混吃等死? 只要一想想國公,不,秦王府的面積和構(gòu)造,復(fù)雜的人情往來,哪怕不是全部,陸燕芝都開始覺得缺氧。 救命! 陸燕芝那假模假樣的悲傷隨著周重邛的敘述漸漸變成了真的悲傷。 帳外,周記淮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當(dāng)清楚地聽著周重邛承諾將內(nèi)宅的一切權(quán)利都要全數(shù)交給陸燕芝時,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沉默的收回手往回走。 “公子,”緊跟著的張南神色焦急的喚了一聲。 之前張南聽到這位新夫人的種種流言時還不屑一顧,覺得那不過是女兒家的小打小鬧。 不過一個庶女,心機再深沉能有什么用? 不過就是費盡心思向男人爭寵獻(xiàn)媚的手段,與大局無半點干系。 可陸燕芝結(jié)結(jié)實實叫張南見識了一個貌美煞人,心機深沉的女人耍起心眼來能得意到什么程度。 最初陸燕芝誤打誤撞喚醒國公時張南也心存感激,但很快,這些感激就被焦躁替代。 國公爺醒來這幾日的做派看的張南發(fā)慌。 瞧瞧吧,明明身份低微,可卻哭哭啼啼的敢叫國公爺明媒正娶。 在國公爺心最軟的時候,爆出自己懷孕。 叫國公爺既心疼又不舍,便是自己傷重都舍不得將人挪出帳,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時時照看。 如今還未過門,就哄得國公爺將府中的一切盡數(shù)交付,疼她疼到骨子里。 若叫她再生下一個男孩... 這府中還有公子的立錐之地嗎? “公子,我們不能在這么等下去了,您要盡快拿定主意啊。” 見周記淮不發(fā)一言的往獵場去,張南急的發(fā)瘋,:“公子!” “好了,張南,這件事公子自有主意,你不必如此著急。”吳默見張南愈發(fā)沒了章法,伸手?jǐn)r了攔。 “怎么能不著急?” “若是為妾,她生的那般模樣,還要防著她心大,更何況她是國公爺,不,王爺明媒正娶的正妻?!?/br> “她大著肚子入了王府,十月一過,這都不用等十月就會有一個孩子呱呱墜地?!?/br> “她還能生,一個,兩個...嬌妻幼子在懷,王爺還能記起公子嗎?” “那你說要怎么做?” 吳默被他說的也有些煩躁,:“沒一個正經(jīng)主意,光在這危言聳聽?!?/br> “那日公子就不該去宮中求藥,王爺已經(jīng)醒了,何必為一個外人費心?” “公子來回奔波,卻連一句多謝都沒得到,要是那日...”張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翻在地。 “父親是我的血脈至親,他孤身一人數(shù)十年,如今好不容易娶親,這是喜事!” 周記淮的目光冷硬如刀,:“我不希望再從身邊的人口中聽到任何一句不是?!?/br> “公子!” 張南捂著臉虎目含淚,他不怕周記淮動怒,也不怕被打,可他最怕的就是周記淮一步退,步步退,被逼的無路可走。 “公子若是生氣,只管動手打我,便是打死我,張南也無半點怨言!” “可有句話,張南便是死也要問清楚——” “您是不是也對她動心了?!” 這句話宛若石破天驚,吳默被嚇的當(dāng)場跳了起來。 他左右看了看,幸虧張南還沒昏頭,在這空無一人又廣闊的獵場才說這話。 可這話,他就不該說?。。?! 陸氏女可是國公爺下了聘,請了旨,明媒正娶過門的妻子,若是這話傳出去,那還得了? 驚怒過后的吳默一腳揣在張南的身上,:“我看你就該打,腦子發(fā)瘋就自己去死,不要拉上公子一起!” 張南一動不動的挨著打,對吳默的話也置若罔聞。 他跪在地上,抬著頭死死的盯著周記淮的眼睛。 “公子往日從不和其他女子接近,便是蘇家小姐和陸家小姐與公子堪稱青梅竹馬,公子也從無半點逾矩。” “可那日,您抱著她從京城一路疾馳到了獵場,不假人手。” “她跌跌撞撞進(jìn)大帳時,是您伸手扶住了她,她跪倒在地時,又是公子親手扶起了她,她趴在床榻邊哭的時候,您的目光不曾從她的身上移開,她暈過去的時候,也是您,抱住了人。” 聽到這的吳默已經(jīng)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他看看周記淮,再看看跪著卻不肯低頭的張南,不自覺張望起了四周,隨后他慢慢的倒退了兩步,再退兩步,直到聽不到人說話為止。 不敢再聽,也不敢再看。 吳默看著空無一人的獵場,再看看云卷云舒的蒼空,搖頭晃腦的感慨,:“...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先賢果然誠不欺我?!?/br> ...... 恭候府 禾豐院內(nèi) 一大早的,從接到秦王和陸燕芝從獵場返回京中的消息,侯府就忙了起來,而春桃也沒閑著,這看看那看看,嘴上更忙。 沒人在這個時候和春桃計較,被指揮的團團轉(zhuǎn)的仆役還彎腰露出個笑臉來,春桃看在眼里美在心上,好不得意。 “來啦,來啦,姑娘回府了?!?/br> 便是再熱的天也擋不住侯府的喜氣,隔著老遠(yuǎn)喜盈盈的通報聲就傳進(jìn)了府。 春桃拉著春杏擠在前面,好不容易等到了六姑娘,最先看到的卻是一排排快速列隊,嚴(yán)肅端莊的侍女。 她們衣著統(tǒng)一,盡皆低眉斂目,行動間極有氣勢。 陸燕芝被人扶著下了車,可這次,她身邊跟著的不再僅僅是春紅,還有兩個一看就氣派的大丫鬟。 春桃咬住了唇,捏著春杏的手都用上勁。 舟車勞頓,哪怕行程放得極其緩慢,陸燕芝也有些吃不消,老夫人深知這個情況,沒多耽擱就叫人回了禾豐院靜養(yǎng),不許旁的人多打擾。 隨著陸燕芝一路回來的仆役在請示陸燕芝之后,俱都先跟著老夫人先去了崇泰院。 在陸燕芝回府的同一時間,也有一隊人馬向皇城駛?cè)ァ?/br> 周記淮扶著周重邛坐在了輪椅上,就這么簡單的一個動作,周重邛的額上已經(jīng)見汗。 他擔(dān)憂的彎下腰,:“父親,您的傷還沒好又顛簸了一日,不若先回府上修養(yǎng),讓兒子先代您入宮向皇伯請罪,等您好些了在入宮?” 周重邛擺了擺手,:“我的身體情況我清楚,我還撐得住,獵場那日事發(fā)突然,我也記掛著皇兄?!?/br> 周記淮再無多言,推著周記淮往皇城內(nèi)駛?cè)?,卻不想才入宮門,就看見了早早候在此處的王總管。 王總管笑瞇瞇的神色在看見周重邛時立即變成了心疼和慌張。 他緊跑兩步,看著周重邛沒什么血色的面龐,眼睛霎時紅了,“哎呦,我的王爺,您這真是...” “王總管,”周重邛笑了笑,:“托福,大難不死?!?/br> “大難不死,您必有后福,”王總管擦了擦眼睛,:“對,王爺您快請,圣上可一早就等著您呢?!?/br> 周記淮推著人,王公公在一旁時不時的關(guān)心幾句,幾人很快就到了乾辛殿。 殿門大開,懷康帝就站在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