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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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王妃無恙,夫君也就能安心準備。” “眼下夫君的大考要緊,妾身會打理好府上的一切,在府里等著夫君旗開得勝的好消息。” “好?!敝苡浕纯粗K琳瑯,點了點頭,:“明日我陪你一同去福寧郡主和長樂世子的婚事后會前往太學?!?/br> “夫君,”看蘇琳瑯驚訝的抬起了臉,周記淮拍了拍她,:“不管外頭怎么說,你與福寧數(shù)十年的情分也不作假,她的‘婚事’...” 說到這,連周記淮都頓了頓,他不知該怎么形容這場驚悚又滑稽的婚事,他拉著蘇琳瑯一同坐了下來,伸手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她的‘婚事’,你總是要去的,我們?nèi)缃癯苫榱?,自然該是我陪著你去?!?/br> 蘇琳瑯手里捧著熱茶,感覺已經(jīng)涼透的身上好似回暖了不少,她抬眼看著周記淮,他生的溫柔又疏離,目光永遠都放在大事上。 她和周記淮的婚事不是一見鐘情的沖動,而是幾經(jīng)斟酌門當戶對的聯(lián)姻,但同時他們糾纏了數(shù)十年的情分確實也是在的。 這樣的周記淮很好,好的她不愿意分享給其他任何人,一絲可能都不行。 所以,這世上為什么會有如此吸引人目光的陸燕芝呢? 蘇琳瑯對著周記淮看過來的目光點點頭,:“多謝夫君?!?/br> “我們是夫妻,不必如此多禮。” ...... 懷康二十三年,十月初七,宜嫁娶、祭祀,忌開市。 連日來的陰天并未消散,今日又是一個陰天。 但該說不說,這樣的天氣配著福寧郡主和長樂世子的婚事,倒十分的有氛圍。 白日吹起的風都叫人覺得陰風陣陣。 不似往日京中貴人娶親時的熱鬧。 街道兩側少有百姓看熱鬧,就連沿途茶館、酒樓的門窗都是半開的。 畢竟這是大晉朝有史以來的第一樁大張旗鼓的‘冥婚’。 同樣,雖然這神神鬼鬼的叫人怕的要死,也阻擋不了人們看熱鬧的心情。 于是,一只只的眼睛透過門縫、窗縫,茶館、酒樓上一個個半遮半掩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望著迎親的隊伍。 騎在白馬上的是一身喜服的長樂世子,他消瘦了許多,身上那股吊兒郎當?shù)臍赓|也沒了。 沒了那股輕浮氣的長樂世子生的也是一副好相貌。 他略顯凌厲的五官被憂郁中和,再想想他和心愛之人的陰陽永隔,還癡心不改的一片赤忱之心,誰都難免在心頭惋惜一句。 長樂世子胸前是白花,吹打的隊伍里一半是喜樂,一半是喪樂。 悲悲喜喜瞧得人心頭發(fā)毛。 到了長公主府,攔門的是從濟州趕來的人,他們是駙馬的家人。 長公主的脾氣說的難聽些,就是驕縱任性,極端的以自我為中心,她嫁人的時候,先帝爺還在世,對于這唯一的女兒那真是捧在手心上的。 她嫁入羅家后,許久沒有子嗣,她的婆婆有些急了,私下里說了幾句,這事被長公主知道了,將羅府鬧得人仰馬翻。 羅駙馬是個軟和的性子,不然也不會和長公主合適,但也正是這軟和性子,叫他夾在妻子長公主與家人之間,積郁在心,不巧得了風寒一起發(fā)作,就撒手人寰了。 駙馬走了,羅家沒有其他值得長公主記掛的,她帶著福寧直接回了京,這數(shù)年除了祭拜駙馬的日子,她一次都沒回去過。 沒有任何難度,長樂世子很順利的就過關了,府門大開,長公主親自抱著福寧郡主的牌位走了出來。 這事司務和宗府的人不知道勸了多少次,但長公主一意孤行,就是要親自送福寧出嫁。 誰也拗不過這身份尊貴,心無顧及的瘋子,只得隨她去了。 吹打聲隨著長樂世子下馬的時候就慢慢停了,他走到長公主府門口,對著長公主拱手施禮,:“岳母,我來接福寧了。” 長公主今日穿的十足的艷麗,一身灑金朱紅色的曳地長裙,紅的和血一樣。 她抱著牌位,臉上是高興和不舍,她笑著流淚,臉上的妝都花了。 “福寧,你如今也到了成家的時候了,娘,娘替你高興,你嫁過去,若是長樂對你不好,你只管回來告訴娘...” 看著長公主抱著牌位,半低著頭看向某一處,認真叮囑,又哭又笑的說著話的時候,堂下所有人都覺得背后毛毛的。 幾個礙于情面不得不來的宗親也情不自禁的悄悄往后退了一點。 若是長公主能接受福寧郡主去了的事實,難過或悲傷甚至是大病一場也能叫她清醒過來。 可長公主沉溺在虛假的幻象中不愿醒來。 沒人敢叫醒她。 恰逢長樂世子還要迎娶福寧郡主。 長公主月越陷越深,越來越瘋,就更沒人愿意提醒了。 所有人就這么清醒的看著長公主瘋下去。 臉上的妝容花的亂七八糟的長公主親手將牌位放在了花轎內(nèi),她回身看向長樂世子,:“若是你對她不好,我打斷你的腿?!?/br> 長樂世子拱了拱手,:“是,小婿謹記。” 花橋起了,迎親的隊伍繞著全城開始行走,沿路灑下的除了喜錢喜餅喜糖外,還有...紙錢。 有嘴饞的小孩想要去拾喜糖,都被大人打著手縮了回去,只有些眼熱的一邊念著阿彌陀佛一邊悄悄撿了喜錢。 很快,就到了長樂伯府。 如今長樂世子浪子回頭,又有長樂伯的好人緣,府里倒是來了不少人,再有,連昌平公主、秦王府的大公子及他的夫人也一同到了伯爺府,其他的人掂量掂量,也就捏著鼻子去了。 屋內(nèi)的皇家御用儐客是個老熟人,這次他胸前不僅僅是披紅掛綠的,還戴著朵白花。 雞賊的司務和宗府哪個也不好得罪,想出來的餿主意就是一半一半,喜事和喪事的搭配打扮更是一半,哪一邊也不多不少。 看著蒲團上放著的牌位和一側牽著白花的長樂世子,坐在高堂上的老伯爺捂住了心口。 今日是他兒子的婚事。 他盼了那么久,他這個浪蕩的兒子終于肯成婚,可長樂伯卻笑不出來,他無數(shù)次都問過他的兒子,值得嗎? 可卻只得到了他兒子的兩個字,值得。 “一拜天地!” 人群中離得最近的昌平公主,眼淚止不住的落著。 “二拜高堂。” 長樂伯爺閉著眼,不敢睜眼,生怕自己的眼淚也掉出來,他心里一直念著,菱娘,我對不起你,我沒把我們的兒子照顧好。 “夫妻對拜” 長樂世子看著福寧郡主的牌位,頓了頓,還是拜了下去。 “禮成——!” 那就送入洞房好懸就在嘴邊吐了出去,儐客連忙緊緊地閉緊了嘴巴。 他在心下哀嘆,因他是皇室里做儐客經(jīng)驗最豐富的,所以今日這差事他躲也躲不過去,但今日過后,只怕沒人肯用他了。 喜婆和幾個丫鬟扶著牌位去了后院,長樂世子留在堂內(nèi)敬酒。 看著長樂世子和他身上的白花,眾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連恭喜的話都得幾經(jīng)斟酌才敢說,真怕一個不小心,白頭偕老,早生鬼子的話就給禿嚕出去。 長樂世子端著酒杯走到了周記淮的面前,看著周記淮和蘇琳瑯,他抬起酒杯,:“多謝周公子和夫人今日肯賞光?!?/br> 周記淮伸手從桌上舉起酒杯,和長樂世子碰杯后一飲而盡,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恭喜?!?/br> 長樂世子看了一眼蘇琳瑯,隨后仰起頭也喝凈了。 看著長樂世子朝著昌平公主走過去的身影,周記淮看著蘇琳瑯,:“夫人不認得長樂世子?” 蘇琳瑯今日穿的素凈,臉上也沒多少笑意,她輕輕的搖著頭,“不熟,只是聽福寧提過幾句。” 聞言周記淮點點頭,攜著蘇琳瑯坐下,靜等婚宴結束,不多會兒,就見昌平公主走了過來。 昌平公主今日吃了不少的酒,她今日穿的也素凈,襯得臉上的紅暈越發(fā)的明顯,她熏熏然的看著蘇琳瑯,:“琳瑯,我們?nèi)フf說話?!?/br> 那日之后,昌平公主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叫過她了,蘇琳瑯點了點頭,隨后轉頭看了一眼周記淮。 周記淮點了點頭,:“ 夫人自去吧,我在這里等就是了。” 幾個皇家和秦王府的護衛(wèi)及丫鬟隨著昌平公主和蘇琳瑯走了出去。 長樂世子府上進府不遠處就有一座假山,底下是個觀景的水潭,燈光映在水面,水里的浮光映在昌平公主的眼底,像是盈盈的淚光晃動。 蘇琳瑯沒有開口說話,昌平公主已經(jīng)習慣了,她轉頭看向了蘇琳瑯,:“當初,是你引著長樂世子認識了福寧,福寧那么貪玩的性子,就那么輕易的和他走在了一起...” “如今他們兩個走到了一起,你說你是不是他們的媒人?” 蘇琳瑯看著昌平公主,也嘆了一聲,:“是啊,誰能想到今天呢?!?/br> 昌平公主轉身看了一眼蘇琳瑯,輕聲問她,:“琳瑯,福寧是怎么去的?” 蘇琳瑯垂在袖間的手握緊了,心頭剛剛些許的惆悵和溫柔散的一干二凈,昌平到了現(xiàn)在,還在試探她。 蘇琳瑯出神的看著水潭,喃喃道,:“我不知道,我和福寧鬧翻了就沒有再見過她,三司的人說她是落水...” “你信嗎?” 蘇琳瑯回過神,她看著昌平公主,:“不管我信不信,圣上都已經(jīng)下旨了。” 昌平公主抱著自己的胳膊,:“是啊,父皇都已經(jīng)下旨了,結果真的是怎么樣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蘇琳瑯垂眸看著昌平公主,心頭莫名生出煩躁來。 福寧已經(jīng)走了,這就是個意外,時間會治愈傷口,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為什么只有昌平還抓著不放! 蘇琳瑯輕聲道,: “昌平,周郎還在等我,我就先回去了?!?/br> 昌平公主看著神色哀婉,一身素色的蘇琳瑯,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錯怪蘇琳瑯了,蘇琳瑯沒有解釋,但她從來都很少解釋的。 昌平公主落寞的點了點頭,她回身看著蘇琳瑯離開的身影。 “走吧,走吧,都走吧?!?/br> 這場并不熱鬧的喜宴散的很快,長樂世子進了婚房,連屋內(nèi)的布置都是喜喪參半。 揮揮手叫白著臉的丫鬟和喜婆走了出去,長樂世子一個人靜靜的看著擺在新嫁娘位置上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