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 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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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寧若是喜歡一個人,會什么都不顧的用自己的方式對她好?!?/br> “可福寧若是討厭一個人,也會不吝這種厭惡,不打壓的她翻不了身是不肯放棄的。” “她其實就是被驕縱壞了......” “她的愛憎極其分明,分明到叫人覺得恐懼?!?/br> “一旦惡了她,就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 “我其實....” 長樂世子沒有說完剩下的話,恍惚間有些出神。 這世上翻身的法子其實也有不少,但長樂世子卻選擇了迎娶福寧郡主。 這樁婚事帶來的效益雖然確實rou眼可見的,但畢竟生人同死人成婚,還是有諸多的忌諱。 可長樂世子沒有理會這些忌諱,他甚至忤逆了長樂伯,執(zhí)意要福寧成為了他的嫡妻。 百年之后,他們是要合葬在一處的。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時機,主子突然提起一個已經(jīng)故去,甚至可以說橫死的人,侍衛(wèi)只覺得后脊發(fā)涼。 這種濃厚的不詳叫他顧不得其他,連忙打斷了長樂世子這股子無緣無故的情緒。 侍衛(wèi)看向長樂世子,:“主子,今日您去了蘇府,您覺得蘇府的這些人,有幾分可信?” 聞言,長樂世子憤然一甩袖,他起身在屋內(nèi)來回踱了兩步,:“哼,這些jian狡之輩!” “做慣了這大晉的尚書就真的忘了自己是個什么出身?” 長樂世子冷笑一聲,:“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他們手底下也不干凈,船翻了,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他們巴不得我就與大晉這么相安無事的耗下去,好保住他們的高官厚祿,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著他的尚書大人!” “若我起事,他們最好求著滿天神佛我能成功?!?/br> “如若不然,他們做的那些好事就會遍傳天下,到那時,咱們這位疑心甚重的圣上能放過他們蘇府?” “呵,到時候他們蘇府上上下下所有人,就一起到陰曹地府來陪葬吧?!?/br> 想一想也是這道理,侍衛(wèi)勉強將心放在肚子里。 看長樂世子揮了揮手,他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屋內(nèi)此刻就只剩下了長樂世子一人,他轉(zhuǎn)身去了內(nèi)室。 卻見里頭設了個案桌,上頭奉著福寧郡主的牌位。 長樂世子取了香,就著紅燭點燃后插在了牌位前的香爐上。 他沒說話,靜靜的看了片刻牌位才去了榻上休息。 ...... 風雨湍急,蘇府里面有幾道人影匆匆去了宮中。 勤文殿內(nèi) 懷康帝玩味的看著滿身濕透,形容狼狽的蘇尚書一進大殿就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隨后更是從殿門口膝行至御桌前。 “微臣有罪,如今厚顏乞叩圣上.....” 說著話的蘇尚書老淚縱橫,沒有半分體面。 “愛卿這是做什么?” 懷康帝安穩(wěn)的坐在龍椅上,他‘不解’的看向蘇尚書,:“愛卿雨夜至此,朕還以為是有什么要事,卻不想愛卿一來就跪倒在地?!?/br> “這,這就叫朕想不通了,愛卿所犯何錯?。俊?/br> 都是‘千年的狐貍’,誰不知道誰肚子的小九九? 懷康帝肯深夜見他,十有八九就是知道些什么,卻還是裝出這么一副面孔,簡直叫人不恥。 但所幸蘇尚書沒有半分遮掩的意思。 南陽的線一斷,長樂世子的作用就已經(jīng)失了一大半。 更何況,長樂世子的態(tài)度... 他被捧的不知天高地厚,一身反骨—— 瞧著就從沒將蘇府放在眼里,那是奔著拿他們蘇府當墊腳石去的。 一個被推起來的傀儡有了反客為主的心思,蘇尚書哪里能容忍?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長樂世子打著‘棄居保帥’的目的,蘇尚書也不遑多讓,甚至更迅速,更果斷。 推出一個傀儡的妙處就在于能有個替死鬼。 如今,儼然已經(jīng)到了‘獻祭’長樂世子保住蘇府的時候了。 蘇尚書顧不得體面,他抬手擦了擦額角流下的雨水,臉上混雜著雨水和淚水,接著他從懷中取出了份折子,雙手高舉過頭頂,:“圣上容稟?!?/br> 懷康帝看了一眼,王公公就迅速的從蘇尚書手里取了折子呈到了懷康帝的眼前。 懷康帝隨手將折子扔在了御桌上,隨后看向了蘇尚書。 這個動作看的蘇尚書心中一沉,但他沒有慌張,只是叩在地上,聲淚俱下的開始交代,:“長樂侯爺生前對家父有救命之恩...” 有救命之恩不假,畢竟一開始就不能沒頭沒尾的撞上去,甚至被救的人其實更容易得到信任,這一點上世人皆是如此,屢試不爽。 基于這一點出發(fā),長樂侯爺救人本身就是一個陰謀。 “當初長樂侯爺執(zhí)意要娶‘前朝余孽’清榮郡主,這事父親是知道的,他當時對侯爺百般勸阻卻收效甚微......” 高明的謊言從來都是九真一假。 不,都不能算是假的,畢竟都是真話,只是調(diào)整了一番說話的順序。 清榮郡主就是蘇府的人。 也正是從清榮郡主身上,蘇府的人得到了靈感。 看看吧,一個女子若是用的好,那將比數(shù)萬精兵還有效果。 于是蘇府所有的女子都被好好的調(diào)教了起來,蘇琳瑯和蘇懷妙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長樂侯爺早逝后,長樂伯爺在京中...養(yǎng)尊處優(yōu),雖然學識上是差了些,但他富貴安穩(wěn),父親瞧著心頭也放心,也多有照拂?!?/br> 長樂伯爺?shù)牟粻帤猓瑩Q句話說也是不上鉤,于是蘇府就此被迫蟄伏。 方法不在老套,有用就行。 蘇老大人不知道廢了幾個女兒,才終于有一個改頭換面后順利的進了長樂伯府。 為什么動這些手腳會更容易取得效果? 因為長樂伯很好揣摩。 他對蘇府也不設防,揣測了數(shù)年,于是按照他的喜好,一個叫菱娘的女人出現(xiàn)了。 對于長樂伯來說,這是‘上天’賜予他的禮物。 他瘋狂的迷戀菱娘,他們之間還有了孩子。 這個孩子就是長樂世子。 長樂伯沒有防著枕邊人,或者說在菱娘有意的誘導下,他將自己的身世和盤托出。 也不知是不是菱娘用藥懷胎的緣故,長樂世子的性子卻孤拐的不好控制。 除了日復一日的洗腦,菱娘最后用自己的性命激起了長樂世子的爭斗之心。 他堅信自己是大酈朝皇室的高貴血脈,他繼承了光復先祖的遺愿。 蘇尚書說著抬頭看向了懷康帝,:“可誰知道,長樂世子卻是個不安分的,他借著我們蘇府開始起勢,后來更是搭建了一條‘商路’...” 蘇尚書的眼淚就沒停過,看著就是十足的懊悔和可憐,:“父親最初發(fā)現(xiàn)的時候也是震怒,但在長樂世子的苦苦哀求下,最終還是幫他遮掩了過去...” “長樂世子當時也說他只是一時沖昏了頭,并保證不會有第二次,但誰知……他后來越來越不知收斂,更是借著蘇府庇佑之情,甚至用包庇之責反過來進行威脅?!?/br> 說到這,蘇尚書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財帛動人心...長樂世子靠著不軌的手段賺來的錢財,蘇府也確實有份。” 一直沒說話的王公公聽到這也不免抬頭看了一眼蘇尚書: 先是被瞞在鼓中沾了一身的污穢,接著就以此為由反被人威脅拿捏,最后更是財帛動人心,環(huán)環(huán)相扣,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蘇府就被套牢了... 想到這王公公都忍不住為‘倒霉’的蘇尚書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大好的前程都搭上了。 “這些年,長樂世子賺取了不少的不義之財,他給蘇府也分了許多,這些府上花了一些...但更多的卻不敢花了。” “如今還存了大半,罪臣心存僥幸,以為長樂世子只是求財,妄想著就這般相安無事下去...” 懷康帝的手指不緊不慢的點在了那個厚厚的奏折上,他看向了蘇尚書,:“那尚書大人今晚突然的良心發(fā)現(xiàn),是為何???” 聽著這口氣...這事還沒有過去。 蘇老大人和蘇父將懷康帝在心中翻來覆去的琢磨了數(shù)十年,自然熟悉懷康帝的一舉一動。 說真的,要不是周重邛一直待在邊關,少有打交道的時候,蘇府實在是鞭長莫及……專屬于秦王的溫柔鄉(xiāng)和解語花一定能及時的打包送上門去。 蘇尚書微帶驚慌和憤怒的看向懷康帝,他的這憤怒完全是出于對長樂世子冒天之大不韙的舉動,:“因為今夜長樂世子冒雨到了蘇府!” “長樂世子對今日戶部舉薦能人志士去南陽查案的事大有不滿?!?/br> “他怒氣沖沖的對臣大肆羞辱和責怪,原來在南陽被殺死的那些都是長樂世子售賣‘禁藥’的人。” “他害怕這事被公之于眾,害怕被查出背后的主謀,害怕他的身份被公之于眾... 因此長樂世子決定先下手為強!” “這些年,長樂世子靠著售賣禁藥,大肆斂財,長樂伯府卻過的并不奢豪,臣...臣只要一想起來就覺得膽戰(zhàn)心驚...” 說著蘇尚書涕泗橫流,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眼見的是真被嚇著了。 “這些年和長樂伯、長樂世子的往來,一切種種,臣都記錄在了折子上,那些大半沒敢用的錢財,也全部記錄在冊,賬本如今也在府中...” “臣這么些年,屈從于長樂世子的威逼利誘,利欲熏心,也做了不少的錯事,更是心存僥幸...但無論如何,臣都記得自己是大晉朝的臣子?!?/br> “圣上待蘇府上下優(yōu)渥,尤其對臣有知遇之恩,臣如今更是位極人臣...” “臣是個混賬,讀了那么多年的圣賢書卻成了個欺世盜名之徒。” “但圣上的恩德,臣卻用事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