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 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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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伯,侄兒哪也不去了,就留在這陪您?!?/br> 周記淮哭的哽咽的搖著頭,:“侄兒不管不顧的負(fù)氣離去......侄兒不孝?!?/br> “胡說,我們記淮是這天下最好的孩子。” 懷康帝激動的咳嗽了起來,看著懷康帝嘴角溢出的血,周記淮抖著手擦著懷康帝的嘴角。 “無事,”懷康帝搖搖頭,一邊咳嗽一邊看著周記淮,:“你也是......咳咳,不想我和你父親為難?!?/br> 衣袍散亂、神色哀傷悲切,嗚咽抽泣著渾身都不由得抖動著的周記淮瞧著就叫人心頭發(fā)酸。 周重邛仰著頭,眼淚一直順著眼角落下。 跪在后面的幾個朝臣悄悄的用袖子擦著淚。 有不少的血順著懷康帝的鼻腔內(nèi)滴落,周記淮慌忙的擦著,卻怎么也止不住,落了滿手的血。 “皇伯,先請?zhí)t(yī)來。記淮就在這哪也不去,先請?zhí)t(yī)來給您瞧瞧?!?/br> 周記淮拼命的搖著頭,阻攔懷康帝的繼續(xù)說下去,他起身想去尋太醫(yī),卻被懷康帝緊緊地捏住了手腕。 “朕怕是等不到你的加冠禮了?!?/br> 掙扎著說話的懷康帝眼睛都有些鼓,:“朕提前給你取了表字,就,就叫安琛?!?/br> 懷康帝扭頭看著周重邛,:“淮兒要平安順?biāo)?,百世大?.....” “皇兄放心,記淮也是我的孩子?!?/br> “好,好......”懷康帝看著周記淮,:“這輩子是朕愧對于你?!?/br> “沒有,皇伯視我親子,待我恩重如山?!?/br> “你不怨,不怨朕就好?!?/br> 撐著最后一口氣的懷康帝等來了周記淮,也等來了他的原諒。 倏地,這口氣就散了。 懷康帝慢慢的松開了手,臉上是釋懷的笑意,:“不怨就好,下輩子,你愿不愿...愿不愿意...” 話沒說完,懷康帝的眼睛就閉上了,他直接躺倒在了御座上,了無生氣。 “皇伯!您睜開眼睛看看記淮啊。” “記淮還沒來的及給您盡孝?!?/br> 周記淮嚎啕大哭,:“記淮從來就沒有怨恨過您,下輩子,下下輩子,記淮都愿意做您的孩子?!?/br> “皇兄!” “圣上!” 滿殿的哭喊聲響起。 五月二十八日,帝崩,滿城縞素。 大行皇帝停靈于乾清宮內(nèi),自大喪之日始,各寺、觀鳴鐘三萬次。 一月內(nèi)不得婚嫁,百日內(nèi)不得宴飲作樂。 百官跪拜齋戒,足足四十九日后,起靈至皇陵。 ...... 懷康帝的生前就立下詔書,當(dāng)日更是召集了群臣在殿內(nèi)當(dāng)眾口諭傳旨..... 而在這之前死的人都快壘成山了,秦王的護(hù)衛(wèi)更是被調(diào)了不少入宮,所以這次是少有的沒有血洗皇城平安上位的時刻。 除服三日后恭請新帝登基的這日,梁公幾乎是被下人扶著進(jìn)府的。 今日與新帝三請三立,幾次起身后又跪拜,梁公第一次覺得自己上了年紀(jì)。 回了府,梁公換了衣裳,等府醫(yī)給膝蓋上了藥油后,他才緩過了氣。 之后他看向一旁的老管家,疑惑的問道,:“哲兒呢?” 老管家頓了頓,輕輕地道,:“五少爺與其他同窗一同出去了?!?/br> 梁公皺了皺眉,:“從前叫他出去走走,他窩在書房內(nèi)捧著書就是不動彈?!?/br> “如今新皇登基,正是該開恩科的時候,他反倒坐不住了。” 老管家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 梁公默了片刻,嘆息了聲,:“罷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火候還差些呢。” 元華宮 周重邛看著眼前瘦了不少的周記淮。 懷康帝最初離開的幾日,周記淮痛不欲生,不過幾日就消瘦了大半。 周重邛連忙叫了太醫(yī)來給周記淮診脈,幸虧周記淮習(xí)武強(qiáng)身不曾丟下,又用了老參,勉強(qiáng)補(bǔ)足了元氣。 瞧著周記淮哀毀骨立的模樣,周重邛日日都提著心。 好在過了一月,周記淮眼里漸漸地有了精神氣。 看著長身玉立的周記淮,周重邛嘆著氣,問他,:“還是要走嗎?” “為父保證,如今滿京中已無人敢置喙于你?!?/br> “你留在京中,若是不喜歡吏部,還有戶部,刑部,兵部...你想去哪個都可以?!?/br> 周記淮搖了搖頭,他甚至對著周重邛笑了笑,:“皇伯和父親這么多年都對記淮照顧有加?!?/br> “不瞞父親,當(dāng)初去閩中的時候,孩兒確實有抱著逃避的心思?!?/br> “但真正出了京城到了那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世上原來還有許多的荒野蠻地...” “為官者昏庸貪婪,為吏者欺下媚上,為富者買低買高兼并良田。” “政令不下鄉(xiāng)間,百姓只知里長宗法而不知家國......” 周記淮看著周重邛,神色堅定,:“正心、修身、齊家、治國...” “皇伯和父親的教誨,孩兒一日也不敢忘。” “待到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yè),路不拾遺時,父親你也會為我驕傲的,對吧?” “是,”周重邛連連的點著頭,他看著周記淮,聲音都有些抖,:“你一直就是為父的驕傲,一直都是,永遠(yuǎn)都是?!?/br> 周記淮聞言倒是笑了。 周重邛閉了閉眼,終究還是紅著眼眶看著他,:“等想家的那日,就回來看看?” 周記淮灑脫的一拱手,笑著應(yīng)允道,:“好?!?/br> ...... 翌日一早,周記淮就離開了,與上次倉促離開不同,這次,跟著周記淮一同離開的郎君不少。 就如周記淮所說,整日在這京中只是日日流連些宴會虛度光陰有什么意思? 還不如一同去看看這大晉最廣闊的天地。 周記淮振臂一呼,意動的郎君竟然不少。 連梁哲都決意跟著周記淮去閩中,踐行躬行,他在府中留下了一封書信,隨后就悄悄收拾行囊跑了。 此刻,周重邛站在城墻上,他的身后站著一直瞪著人群內(nèi)梁哲的梁公。 瞧著一群少年郎御馬疾馳,意氣風(fēng)發(fā)而去的模樣。 梁公都忍不住摸了摸胡子,生出向往之情。 想當(dāng)年,他剛剛高中狀元的時候,也是這般心懷天下,無所畏懼的模樣吧。 “走吧,在京中等著他們名傳天下的時候?!?/br> “是?!?/br> ....... 秦王府 陸燕芝才起身,迎面就撞上了一只吃酒吃的臉都紅了的‘大醉貓’。 熟練地?fù)Q衣,擦臉,放水。 今晚那個‘小不點’也不在,吃了奶早早的犯困去了偏殿。 周重邛心滿意足的將頭埋在陸燕芝的腰腹處,貪婪的獨占著馨香。 半晌,他悶悶的說道,:“記淮很好,真的很好,他是我和皇兄共同的驕傲。” “恩,恩,恩...”陸燕芝小雞嘬米似的連連點頭,:“大郎,大郎放在哪里都是最耀眼的星芒。” 大起大落沒有怨天尤人,甚至以一己之力帶動了大家卷入治荒的行列里。 這樣的人便是沒有所謂的主角光環(huán)都不會遜色于任何人。 就是可惜了些,走到最后一步的時候,功虧一簣。 周重邛攬緊了陸燕芝的腰,:“是啊,淮兒很好。” 可他不敢賭。 不敢將陸燕芝和她孩子的命運(yùn)交到別人一念之間。 有個這么如玉如圭的哥哥在前,陸燕芝都忍不住為自家那個倒霉孩兒默哀。 她輕輕的順著周重邛的毛摸,再次給‘小不點’提前求著情,:“殿下,這世上能如大郎般的人物。” “珩之,他或許不似大郎這般聰慧,要教什么,殿下素日只管教就是。” “只是...”陸燕芝捏著周重邛的肩膀按摩賄賂他,細(xì)聲細(xì)氣的討著情,:“只是求殿下不要日日將大郎放在嘴邊與他比較...” 換位思考。 若是其他人日日將一個比你優(yōu)秀千百倍的人掛在嘴邊,看見你就是一句,:“唉,你比你哥差的遠(yuǎn)了......” 哇,那誰受得了,這不是逼著人往反派的路上一路狂奔么。 周重邛側(cè)著頭看了一眼陸燕芝臉上擔(dān)憂的神色,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