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他人人喊打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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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興用的鼓聲越發(fā)密集,如催促般,又如心跳。 燕遲如夢初醒,下意識抬頭,竟又找起季懷真的身影,他又將人看了一眼,又一眼,繼而回頭將弓弦拉成滿月,可心卻靜不下來。 他的心跳得比鼓響。 弓弦猛地一松,利箭破空之聲緊隨而至,箭靶不住晃動。 周圍猛然爆發(fā)出一陣轟然大笑,不少人喝起倒彩來。 季懷真笑得最響,最幸災(zāi)樂禍。 只見那箭靶前的草球紋絲不動,非但如此,燕遲還差點(diǎn)脫靶,灰溜溜被人轟下場去。若是以前,別說睜眼射箭,哪怕閉眼,這小子也能憑借風(fēng)聲百發(fā)百中,今天卻似丟了魂般。 燕遲尷尬地向季懷真走去,不知該如何找回面子,方才還豪言壯語請人瞧好,誰知在第一輪就丟了大人。 “你滿腦子都在想些什么?!奔緫颜婷髦蕟?。 燕遲不住沮喪,沒敢說他早已勝券在握,在想賭贏了要討要什么。 “嗯?問你話呢。” 每次燕遲擺出這副表情,季懷真就忍不住想逗他欺負(fù)他,當(dāng)即湊上前,不依不饒地問他。燕遲自然不肯說,覺得今天已經(jīng)夠丟人了。 季懷真睨他一眼,大發(fā)慈悲道:“行了,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叫你話不聽完就走,我可曾說過是賭你輸還是賭你贏?” 燕遲一怔,屏息凝神,不敢相信他話中的意思。 只見季懷真一笑,盯著燕遲,玩味道:“大人我賭你贏。” 他既賭燕遲贏,可燕遲卻第一箭就被轟下臺。 若如此,那季懷真就是輸了。 燕遲輸了射箭,卻贏了別的。他手腳漸漸熱起來,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反復(fù)高喊:他輸了,也贏了。 季懷真左右一看,見無人注意二人,笑嘻嘻道:“快找個沒人的氈帳抱我進(jìn)去,剛才那個賣茶葉的給了個好東西,你快陪我試試?!?/br> 燕遲站著沒動,猛喘一口氣。 這小子眼睛直勾勾盯著地面。 季懷真都有些急了,不滿催促道:“傻站著干什么,快點(diǎn),說好下了蒼梧山就好好弄,你可別又假正經(jīng),我都給你臺階下了?!?/br> 他想了想,又趴在燕遲耳邊小聲道:“而且你得穿著這身衣服,不許脫?!?/br> 燕遲還是沒個反應(yīng),垂在身側(cè)的手握成拳,胸口不住起伏,像是暗自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 下一刻,他的腳動了,直直站到季懷真面前去,幾乎要和他貼上。 “做什么?”季懷真不喜歡別人同他挨得這樣近,尤其是看燕遲的臉湊過來,盯著他的嘴唇,他就突然一股莫名緊張,下意識擺出那副唬人的做派,裝腔作勢地呵斥道:“退下。” 被他色厲內(nèi)荏地一罵,燕遲猶豫一瞬,繼而再次堅(jiān)定,慢慢靠近季懷真。 “說……說好了的,若我賭贏了,想怎樣,就怎樣?!?/br> 他盯著季懷真的嘴。 看這個架勢,燕遲心里打算的“怎樣”,肯定不是季懷真以為的“怎樣”。 活了二十六年,無惡不作的季大人還是頭一次這樣局促不自在,他想推開燕遲,想罵他放肆,可手腳卻不聽使喚。 他又哪曾想到大好的機(jī)會,會有人放著床上的極樂之事不做,非要來親他的嘴?他又哪里會想到,會有人傻到不識好歹,沒有眼色? 可燕遲就是這樣不識好歹,就是這樣沒有眼色,到嘴的鴨子放著不吃。他呢喃著湊近:“你不許躲?!?/br> 這傻小子竟又一次向他證明,他重情欲,不重rou欲。 一聲“阿妙”喊得季懷真愣了神。 敕勒川的風(fēng)吹過,拓跋燕遲看向季大人的眼神中終于又一次充滿憐惜愛慕——他的親吻,伴著這聲“阿妙”,落下來了。 第48章 這大齊茶葉商正在氈帳內(nèi)清掃床榻,身后猛然傳來動靜,回身一看,原是那大齊來的同鄉(xiāng)回來了。 “大人怎么不在外面看熱鬧?”他笑著抬頭,接著一愣,指著季懷真的嘴,下意識道:“大人,你的嘴腫了?!?/br> 季懷真摸了摸:“是嗎?” 他攬鏡一照,確實(shí)腫了。 都怪燕遲那小子沉不住氣,將他往懷里一抱,跟怕他反悔似的,一手掐住他的腰,一手捏著他下巴不讓他躲,搞得季懷真想伸手抱著他脖子都不行。 二人足足親了一刻鐘。 一刻鐘親完還嫌不夠,嘴巴才剛分開,燕遲往他臉上一看,僅僅是四目相對一瞬間的功夫,燕遲的頭就又一低,竟是又想親。 若不是有人來喊,怕是嘴都要給燕遲親爛了。 親嘴而已,這小子竟跟頭一次開葷似的,滿臉通紅,不自在地調(diào)整著前擺擋住下身,被人叫走時還回頭看他不看路,差點(diǎn)把自己給摔了。 那茶葉商見季懷真一臉饜足地回味,當(dāng)即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何事,故作討?zhàn)埖嘏牧讼履槪÷暤溃骸扒莆疫@張嘴,大人,這帳內(nèi)我已經(jīng)打掃干凈,今夜您就睡在這里,夷戎人的帳子您睡不慣?!?/br> 季懷真漫不經(jīng)心地一點(diǎn)頭,手里鏡子卻沒放下。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銅鏡中的這張臉,突然道:“我問你,可曾娶妻?” “那是自然?!?/br> “那你可曾對妻子撒過慌?”季懷真回頭,認(rèn)真看他。 這茶葉商哈哈一笑,一副男人出去鬼混彼此幫忙兜底的樣子,討嫌道:“大人是怕家中妻妾知曉你這義弟一事?大人莫怕,要我說這女子……” 季懷真臉色一沉,睥睨他一眼,不悅道:“我問你這了?耍什么滑頭,我問你是否欺瞞誆騙過你妻子,又是如何收場,照實(shí)了說就是。” 他一不笑,周身氣場就頃刻間變了。 “是是是,”那茶葉商一擦冷汗,斟酌后為難道,“這夫妻之間難免磕磕絆絆,謊是撒過不少,可要論如何收場,那還要取決于撒了什么樣的謊。若是無傷大雅,彼此心照不宣的小謊,自當(dāng)無礙。可若是別的謊,乃至于傷筋動骨,情誼全無,不被知曉還好,一旦識破,也就談不上收場了,能好聚好散已是夫妻間情誼深重,不知大人說的是哪種謊?” 久久聽不見對方回答,茶葉商一抬頭,見他在出神。 季懷真怔然道:“傷筋動骨,情誼全無。” “難道這樣久來,當(dāng)真一分憐惜愛意也不肯分給我?”他喃喃自語,繼而突然一笑,“我不信。” 他又沒事人一樣,目光掃過氈帳內(nèi),見此地果然被收拾干凈,頓時心情好上不少,頗為回味地摸著自己嘴巴,一看那茶葉商:“今夜你睡何處?” 茶葉商立刻識趣道:“等天黑我就出去,同別人湊合一夜?!?/br> 季懷真贊賞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現(xiàn)在就去吧,等什么天黑?再把我那‘義弟’叫進(jìn)來?!?/br> 他背著手在帳內(nèi)踱步,滿腦子都是燕遲親吻落下前,那看向他的溫柔眼神。 是了,他不信,不信燕遲對他沒有一絲情誼。 不信燕遲愛的就是“陸拾遺”這個名字。 管他季懷真還是陸拾遺,把葉紅玉金身修補(bǔ)好的人是他,陪燕遲同生共死的是他,大雪夜里,和燕遲抱在一起取暖心貼著心的也是他。這樣活生生的一個人,難道還比不過一個虛無縹緲的名字? 可騙燕遲的人也是他…… 季懷真一愣,很快又笑起來,騙他如何,誑他又如何。 去他娘的傷筋動骨,去他娘的情誼全無。 待事成之后,他就帶燕遲回上京,甚至可以做出妥協(xié),每年抽出些時間陪他回汶陽,哪怕回敕勒川住一段時間也不是不行。 從今往后他心里就裝不下別人了,只有季晚俠,阿全,和一個燕遲。 夷戎人從大齊騙走了葉紅玉,他季懷真有來有往,騙回一個拓跋燕遲又怎么了。 背后腳步聲傳來。 茶葉商走了,“義弟”進(jìn)來了。 季懷真笑著回頭,那是下定決心后,再無任何雜念可動搖的豁然,沖燕遲招手道:“過來?!?/br> 不等他話說完,燕遲便跑了過來,將季懷真一把抱住。 二人誰也沒有再說話,默契十足地去找對方的嘴巴,鼻子撞在一處,疼得眼睛發(fā)酸,可貼住了就不再分開。 燕遲情難自制,雙手捧住季懷真的臉,直把人往自己身上拽,親著親著喘氣聲就粗了,擠著人往塌上退。 季懷真從不知親嘴滋味竟是這般好。 千算萬算,算不到自己也有親上癮的一天,竟連暫時分開躺到榻上的功夫也舍不得浪費(fèi),只摟住燕遲的腰,被他帶著往后走,直到腿窩撞上個硬東西,拉著人順勢往后一倒。 木頭做的床榻被壓得咯吱一聲。 燕遲怕壓到季懷真,只抬手虛虛撐著,看向他的眼神里既有欲望也有愛慕。 他認(rèn)真看著身下的人,慢慢低頭。 還以為燕遲又要來親他,季懷真配合無比,期待無比,便是這樣就嫌慢了,一刻也不愿分開。 一個吻就這樣落在他的眼皮上。 輕柔得讓季懷真一愣,竟從這個舉動中品出些珍惜的意味。 燕遲控制不住地粗喘。他的吻輾轉(zhuǎn)騰挪,輕躍過季懷真的眼皮,鼻梁,臉頰,耳朵。 最后他占有欲十足地去咬季懷真的脖子,時輕時重,初時滿腔愛意無處發(fā)泄,便咬的重,咬完又是滿腔愛意,怕他疼,于是又咬的輕。 燕遲都不知道要怎樣愛他才好了。 季懷真突然把他一拉,捧著他臉,一雙眼睛亮的厲害,問他:“你親我眼睛做什么?” 燕遲一怔,情欲上頭,愛意加身,他臉上緋紅一片,卻認(rèn)真道:“……以前我娘就經(jīng)常這樣親我?!?/br> 他極害羞地低頭,季懷真卻突然傾身,學(xué)著他的樣子,親吻在燕遲的眼皮上。 燕遲也一怔,突然低聲道:“……你這是也愛我的意思?” 竟是連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季懷真微微抬身,又輕輕親吻在燕遲似會說話般的漂亮眼睛上。 燕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四目相對間,二人又吻在一起。起先燕遲壓在季懷真身上,后來季懷真不知怎的又去壓燕遲,在他腰腹上一騎,還不忘要燕遲穿著衣服弄他的事情,手往下伸,握住他硬熱挺起的性器,想往腿間塞。 燕遲被他摸的受不了,腿一用力,夾住季懷真又把他翻下來壓到床上,逐漸將人擠到角落,忍不住動手脫他衣裳。二人喘氣聲漸粗,在床上折騰成這樣,嘴巴卻未曾有一刻分開過。 來自草原部落的衣服,好就好在方便,方便騎馬,方便打架,也方便弄這事兒,只把下擺一掀,襯褲往下一扒便可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