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一家(6)失而復得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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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來第一次有人敢對他提意見,但想到 這男人可以無視自己的能力,還是準備先觀察一下再說。 他在沈麗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將她趕出房間后,面罩男子才繼續(xù)說道:「我 們觀測到馬安先生擁有著不同尋常的力量,為了能觀測這股力量的運作原理,W O組織特派我來與您接觸。在近距離觀測的同時我們也需要您向我們締結一個 條約,以防止您運用這個力量破壞世界的正常運行,但只要您的行為不危及世界, 我們是不會妨礙您使用您的能力,比如您之前所做的一切?!?/br> 馬安難得的聽完了眼前男人的長篇論述,低著頭沉默著沒有說話,面罩男子 也沒有著急,靜靜等待馬安的回答。 過了一會,馬安抬起頭來,臉色越發(fā)兇狠,眼中的殺意愈加濃烈。 「先不說老子信不信你這龜孫的胡言亂語。就憑你還想命令老子!老子就算 現(xiàn)在把你殺了你們那個狗屁組織又能拿老子怎么辦!」 「確實,馬安先生要殺我易如反掌。」 自稱W探員的面罩男子一臉平靜的說道,沒有因為馬安的死亡威脅而動搖半 分。 「您只要把外面的隨從叫幾個過來就可以輕易殺死我,更何況您自己的身體 便擁有著達到人類極限的力量。」 「但在這里提醒您一下,WO的原則便是:觀測所能接觸之物,摧毀無法 控制之物。曾經(jīng)也有人向您一樣反抗WHO組織的觀測,最后很可惜,我們只能 遺憾的宣布觀測結束。將其銷毀,就比如之前的一位,我們稱他為:天道意志第 一任宿主?!?/br> 馬安在聽見最后一句話,尤其是那一個名字時瞳孔劇烈一縮,臉上的殺意瞬 間垮掉,只留下一張驚恐異常的肥臉。 這個名字馬安很熟悉,在兩個月前馬安獲得這份能力時,一個毫無感情的機 械聲就是這么稱呼自己的,不過它稱呼自己的是:天道意志第二任宿主。 第二任?那第一任呢?該不會是…… 馬安當時因為沉浸在力量中并沒有細想,現(xiàn)在越想越感到驚懼,雙腿開始不 住的打顫,最后一時間承受不住坐倒在床上。 「相信馬安先生已經(jīng)猜到了。在不久前WO組織檢測到一股非同尋常的能 量,在我們通過能量來源尋到人時,那位先生不接受我們的提議,異常暴躁的殺 死了派遣過去的探員。WO組織沒有辦法,只能放棄重要數(shù)據(jù)的收集,忍痛清 除了那位先生?!?/br> 「我們本以為那份數(shù)據(jù)資料再也無法觀測時,沒想到幾天之后我們突然觀測 到一份相同波動、相同粒子的能量,以此為線索,我們才找到了馬安先生您?!?/br> 馬安一臉不愿相信的坐在床上,這份說辭給予的打擊實在太大了,本以為自 己已經(jīng)成為了這個世界的神明,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么一個組織有能力毀滅自己, 甚至自己的上一代就是被他們…… 馬安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并沒有證據(jù)?!?/br> 面罩男子語氣平淡的說道:「WO組織不同于一般的世界組織,我們成立 的原則就是隱于世界,所以世界上并沒有任何WO組織的記錄,所有的行動都 是在隱秘中進行?!?/br> 「但我可以告訴您兩件事。我們是在兩個月前檢測到您的能量;而且每個探 員都經(jīng)受過改造,一切不尋常能量都無法對我們起到作用?!?/br> 馬安在聽見最后兩句話后仿佛一個癟了的氣球,癱軟在床上,無法提起一絲 力氣。 兩個月……是啊,自己就是在兩個月前得到的能力,這個人知道得這么清楚, 還不受我能力的影響,居然真的有WO組織嗎…… 馬安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已經(jīng)完全不見剛才的傲氣和怒意,原本殺意盎然 的眼神只留下恐懼和敬畏。 「那……那我可以看看你的真面目嗎?既然是來跟我談判的,最起碼我們都 要坦誠相待吧。」 面罩男子平靜的看著他,說道:「對不起,面罩是探員人身安全的保障,執(zhí) 行任務期間一律不準取下。如果您采取強硬措施破壞探員的面罩,一律視為不安 全因素,WO組織會采取必要的清除處理?!?/br> 「而且!」 面罩男子說到這語氣一轉,一直平淡如水的語調微微加重。 「您的能力我們也是知道的,如果你妄圖搜索探員的個人信息,我們將會視 之為是對WO組織的挑釁,望馬安先生下不為例!」 馬安終于撐不住顫抖的雙腿,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臉色絕望的看著地板, 沒想到對方連自己具體的能力都摸透了,最后的一絲僥幸也破碎了。 面罩男子俯視著跌倒在地的馬安,問道:「馬安先生考慮得如何?是否同意 與我們締結條約?如果您此刻不回答我的話,我們只能視您為有逆反心理,我們 下一步便不只是談判這么簡單了。」 馬 安被嚇得全身肥rou一顫,一滴滴冷汗從汗腺分泌,不一會就打濕了全身。 「你……你們真的保證不會剝奪我的一切嗎?我……我的能力,我的財產, 還……還有我的后宮……」 「這點請您放心。不如說我們反倒是鼓勵您使用能力,這樣我們觀測的數(shù)據(jù) 才具有多樣性,才更有參考價值。但前提是,不能干擾世界的正常運轉?!?/br> 聽到面罩男子的保證后,馬安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他抬頭認真觀察起面罩男子,但那雙宛若一灘死水的眼神仿佛刺穿了他的內 心,擊垮了他最后一點心理防線。在最后的一聲長嘆里,他仿佛衰老了十倍,再 也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fā)。 「我……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履行你們的承諾,不準剝奪我的一切… …」 在聽見馬安有氣無力的答允后,面罩男子再次向癱在地上的馬安行了一個紳 士禮,說道:「那么雙方意向初步達成,具體締結時間和地點我會之后通知您, 那么請容許我先走一步?!?/br> 說完面罩男子便大步離開了別墅,只留馬安癱在地上懷疑人生。 …… 我大步走出別墅,迅速離開了小區(qū),面罩下的臉頰早已被冷汗浸濕。 別看剛才我一臉的平靜冷漠,其實我全身早已經(jīng)緊張得出了一層冷汗,尤其 是馬安剛才那殺意盎然的眼神,嚇得我差點破功。 剛才真是驚險萬分,只要哪一環(huán)節(jié)出錯我當場就得命喪黃泉。 沒想到馬安居然會提出要看我的臉,要不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天道意志具有 哪些能力,當場我就得陷入馬安挖好的坑。 劉叔發(fā)給我的馬安的資料真是幫了大忙,從他的人生軌跡里面推出,馬安是 一個多疑、極度惜命的人,我才敢像剛才那樣堂而皇之的站在他面前忽悠他。 如果他是一個莽夫,借我十個膽子都不敢執(zhí)行這套方案,否則他可能在見到 我第一眼的瞬間就會把我撕碎。 得虧馬安接受的教育程度不高,隨便編了一個組織名就成功嚇到了他,再加 上給了他留了一點緩沖空間,避免他狗急跳墻,才最終成功忽悠住他。 現(xiàn)在我必須得快點離開小區(qū)才行,待得越久越容易露出破綻。 出了小區(qū)后我并沒有選擇直接回到公寓,而是往人少的地方走。此時已經(jīng)是 深夜,加上這棟小區(qū)位置較為偏僻,所以路上并沒有什么行人。 我在幾條陰暗的胡同里轉來轉去,在轉過一個轉角后立刻隱藏在角落里的垃 圾桶后面,掏出了事先準備用來防身的電擊槍。 在我藏匿好不到幾秒鐘時間,一陣急促的腳步就從遠處傳來,在那個腳步靠 近我的一瞬間,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電擊槍,重重打在一個黑影上。 伴隨著電流的噼啪聲和男人的慘叫聲,一個瘦小的男人重重摔在地上,昏厥 了過去。 在還沒出小區(qū)我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被跟蹤了。這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我可以 保證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 果然馬安還沒有完全信任我啊……那家伙也不算太笨。 我掏出手機,手機里是一張完全沒有用過的新卡,按照劉叔發(fā)給我的資料上 記載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過去,在短暫的等待音中,電話被接通了。 「……哪位?」 「您好馬安先生,是我?!?/br> 「……」 「既然您已經(jīng)跟我們達成了共識,請不要再使用這一些不入流的手段,這次 您的私自行動已經(jīng)被我們記錄在案,我們對您的審核也會發(fā)生一些變化,下不為 例?!?/br> 「等等?。紫壬埪犖医忉?!我只是……」 馬安話還沒說完我便把電話給掛了,并直接關了機,這次的通話警告應該會 讓他投鼠忌器一段時間。 我將電擊槍收好,沒有管倒在地上的男人,頂著不斷吹來的寒風,消失在夜 色中。 要開始準備第三階段計劃了…… …… 馬安不斷的在客廳內來回走動,焦慮萬分,自從遇見那個自稱W探員的面罩 男子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對方依舊沒有跟他有任何聯(lián)絡。 在這兩天里馬安真的是寢食難安,他通過號碼、網(wǎng)絡、人脈,到最后甚至動 用了天道意志的力量,都無法得到任何一點關于那什么WO組織的信息。 到底是因為根本不存在這個組織所以搜集不到信息……還是因為那個組織已 經(jīng)強到了天道意志都無法觸碰的地步…… 如果是前者,馬安發(fā)誓會把那個膽敢欺騙自己的面罩男人用最殘忍的方法折 磨至死。 但如果是后者,那么馬安就只能永遠在別人的監(jiān)視下,當一個被觀察的動物。 馬安這兩天時不時會冒出賭一賭的念頭 ,賭贏了他依舊是那個唯我獨尊的神, 但如果賭輸了…… 每當馬安想到這里就不禁冷汗直流,這個念頭也被迅速扼殺在搖籃中。他本 質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尤其是得到能力后,那種神仙般的生活更是讓他極度惜 命。 所以,他不敢賭。 「主人,麗奴雖然不知道你有什么心事,但麗奴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安慰主人。 不管是麗奴的賤xue、屁眼,還是麗奴的口xue、sao奶,主人都可以盡情使用。哪怕 拽出麗奴的zigong,切下麗奴的奶子,把麗奴做成人彘扔在茅坑里,只要主人能高 興,麗奴都愿意做?!?/br> 一個水蛇一般的美人纏繞上來,柔軟的酮體緊緊抱住馬安骯臟的肥rou上,濕 滑的小舌仔細的舔舐著他的胸口。這是他的第一個性奴,沈麗。 這兩天馬安難得沒有出去找新的性奴,而是一直待在了沈麗的別墅。在沒有 得到那邊的明確態(tài)度,馬安只敢老老實實待著家里不出門。 這兩天沈麗和她的俏蘿莉女兒,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服侍他,取悅他。往日令他 神魂顛倒的母女蓋飯他卻一直無法提起性趣,總是在云雨過程中哀嘆一聲,還沒 射精就從母女身上爬了起來。 他將爬在他胯下,準備給他koujiao的沈麗踹倒在一邊,點了根煙吞雨吐霧起來。 被踹倒的沈麗也不敢有多余的動作,只能以土下座的姿態(tài)跪在一旁。 不管你是真是假,你他媽的倒是給個明確的指示??! 馬安將燃燒的煙頭狠狠按在了沈麗光潔如玉的背部,在沈麗凄慘的哀嚎中抒 發(fā)著內心的狂躁。 就在這時放在床邊的手機響了起來,這鈴聲在馬安耳中簡直是天籟之聲,他 一腳把沈麗踢過去,急匆匆的說道:「賤人!還不趕快把手機給老子拿過來!」 沈麗不敢遲疑,忍著背部劇烈的疼痛,挪著身體來到床前拿來了手機。 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號碼,馬安在激動的同時又感到了深深的恐懼,他顫抖的 按下了接聽按鈕,小心翼翼的將手機挪到耳邊…… 「是……是W先生嗎?」 「午安,馬安先生,這兩天過得還好嗎?很抱歉這么久才聯(lián)系你?!?/br> 依舊是那熟悉的云淡風輕的語氣,仿佛沒有任何一件事可以打破手機對面男 人的定力。 「沒……沒有的事!您不用道歉,應該是我向您道歉……因為我您多了很多 工作吧……」 「馬安先生說笑了,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本職工作。此處打電話給您,是想通 知您后續(xù)的締約事項已經(jīng)定好了?!?/br> 聽見這句話馬安心里咯噔一下,他未來的動物園生活已經(jīng)定好了嗎…… 「是……是嗎……您請說……」 馬安強忍著胃的抽搐,拼命撐起笑容問著。 「我已經(jīng)將締約的時間和地點發(fā)給您了,請您準時來到規(guī)定地點締結條約, 條約成立后我們之間的關系將會正式開始?!?/br> 馬安看著手機里的地址陷入了沉思,這是長河市郊區(qū)一個廢棄的造船廠,已 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人待過了,以WO組織的逼格怎么會選取這里當做締結條約的 地方?要不要先派人…… 「以防萬一我還是先提醒您一下?!?/br> 手機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馬安的沉思。 「締約地點的造船廠在很久以前便被WO組織收購,作為長河市地區(qū)的分 部,為了掩蓋世人的視線所以才偽裝為廢棄造船廠的模樣?!?/br> 「如果您還存有僥幸心理,想派人提前去偵查一番……那么我們只能視為您 不信任我們,條約直接作廢,我們會采取一定的必要手段。我相信那不是您想要 看到的結果?!?/br> 馬安嚇得差點把手機摔下去。原來是為了隱藏才會偽裝成一片廢棄的模樣! 如果自己真的派人去偵查,被冒犯的WO組織可能真的會讓自己自己死無全尸。 「怎……怎么可能!我對貴組織一直都心懷敬意,怎么會做出這種冒犯貴組 織的蠢事,我絕對信任貴組織的一切!」 「呵呵,我當然相信馬安先生的誠意,我也是怕馬安先生不清楚我們的規(guī)矩, 所以才提醒一下。那么最后我再多嘴一句,此處的締約活動,務必請馬安先生一 個人到現(xiàn)場?!?/br> 馬安不由得愣了一下,連忙問道:「就……就我一個人?其他人都不能帶嗎? 我保證他們不會將貴組織的事說出去半句?;蛘呖梢缘脑捳堊屛襾碇付ǖ攸c… …」 「很抱歉,此處必須只能您一個人來,而且必須是在我們規(guī)定的場所。這是 WO組織一直以來的規(guī)矩,除了必要的人,絕不在其他世人面前露相,組織也 不想因為這種事而去傷害無關人員的生命,而且馬安先生的能力較為特殊,在締 結條約前我們需要為您的能力檢測一番,只有在組織的分部才有這種檢測能力?!?/br> 「可……可是……」 「馬安先生!」 對面嚴肅、不容置疑的打斷了馬安的乞求,這是馬安第一次聽見面罩男人如 此霸道的語氣。 「因為您之前三番兩次的挑釁行為,組織已經(jīng)對您產生了極大的不滿,但看 在您是非常寶貴的觀測個體,我們才會一味忍讓。但我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請不要讓我們再次為難!否則我們就真的只能忍痛清除您了!」 這是對方第一次明確提出會消滅自己,嚇得馬安的心臟都差點停了。他再也 不敢違抗他們的任何要求,連忙乞求道:「對……對不起!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我我我一定堅決服從貴組織的任何安排,請W先生一定要為我說幾句好話??!」 聽見馬安的哀求,對面的語氣才緩和了下來。 「馬安先生能明白就好,我們還是非常希望能與您達成協(xié)議的。那么,讓我 們今晚再見面,請您到達地點后再打電話給我。」 面罩男子剛一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馬安也在一瞬間喪失了所有力氣,軟綿綿 的癱坐在沙發(fā)上…… 時間很快到了夜晚,馬安駕駛著轎車按照對方的指引來到了那座廢棄造船廠 大門口。 造船廠的大門早已銹跡斑斑,根本沒有上一個鎖,而化工廠內部更是雜草叢 生,廢棄的石料隨意堆在道路中央,完全沒有人員來往過的跡象。 這地方真的有人待過嗎? 下了車的馬安小聲嘀咕。這次他確實是一個人單獨來,之前WO組織強硬 的態(tài)度讓他不敢不遵從。 但這種地方真的隱藏得了一個如此龐大的組織嗎? 馬安有點懷疑,但一想到隨隨便便派來的一個探員都能無視自己的能力,如 此恐怖的組織想要隱藏什么也太簡單了。 馬安站在大門口,掏出手機撥打了那個讓他寢食難安的號碼。 「W先生,我已經(jīng)按照貴組織的指示到達了地點,請問我現(xiàn)在需要做些什么?」 「歡迎馬安先生您的準時到來,請走進大門,來最大的工廠里面,我會在那 里親自接待您?!?/br> 面罩男子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馬安打開手機的電筒,往廠里照了照,依舊一 片死寂,只有無窮的黑暗吞噬著燈光。 馬安不安的咽了下口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拉開大門,在一陣無比刺耳的嘎吱聲中, 踏進了化工廠內部。 漆黑的道路坑坑洼洼,雜草叢生,只有風聲和烏鴉聲呼嘯而過,漆黑無比的 工廠加上寂寥無人的環(huán)境無形中給馬安增添了巨大的恐懼與心理負擔。 本來從前一個人生活在偏僻無人的破爛小屋,馬安早已熟悉這種環(huán)境,但兩 個月紙醉金迷的生活,不僅讓馬安更加惜命,也讓他發(fā)自內心排斥自己之前的生 活。 馬安一步一趨往前走著,不安的四處眺望,幾步一回頭,不知走了多長時間, 才來到了最大的工廠門口。 工廠外墻的油漆早已掉落,露出里面無比蠟黃的墻壁。開裂的水泥地長滿著 雜草,工廠的大門也完全敞開著,但里面黑得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只有一股股 腐朽的氣味從里面飄來。 「我我我來了!你在哪馬安先生!」 馬安向工廠里面大吼著,但回應他的只有無盡的回聲,顯得滲人無比。 馬安又向里面呼喊了幾次,依舊沒人回應,望著工廠里那擇人而噬的黑暗, 馬安恐懼得想再次撥打面罩男子的電話,就在這時,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從工 廠里傳來。 「很抱歉讓您久等了,從地下設施到地面花了一點時間?!?/br> 月光灑在從黑暗里走出的男人身上,依舊是那套得體的黑色西服,巨大的黑 色面罩幾乎遮住了整張面孔,只有那雙死水一樣的眼睛露在外面。 在看見面罩男子的一瞬間馬安居然覺得有些心安,在如此黑暗死寂的環(huán)境中, 人類總是會下意識的尋找同伴。 「沒有的事,W先生能親自從來接我是我的榮幸?!?/br> 馬安一臉諂媚的討好著眼前的面罩男子,不敢露出一絲的不耐煩。既然自己 的命運已經(jīng)落在別人手里,那么自己只能盡力去討好他們,多爭取一下自己的活 動空間。 「馬安先生過譽了,那么請您跟在我后面,我這就帶您進入組織內部?!?/br> 面罩男子說完便打開了手里的手電筒,轉身走進了工廠內,馬安猶豫了一會 也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往工廠深處走去。 面罩男子的手電筒功率不強,只能照亮前方一小范圍的道路,稍微遠一些便 看不見了,但馬安還是從手電筒的余光中,大概瞧清了工廠內部的景象。 里面 空曠無比,只有零散一些已經(jīng)報廢的機器堆在角落里,從工廠的面積和 規(guī)劃好的內部分線,不難看出這個工廠曾經(jīng)存放過各種大型機械,但隨著工廠的 報廢,這些機器都被一一挪走,只留下一些報廢機械。 「請馬安先生緊跟在我身后,WO組織為了防止外敵入侵,在這附近安放 了許多安保裝置,如果您到處亂跑誤觸了這些機關,我也無法保證你還能安全歸 去?!?/br> 馬安聽見了前方男子的提醒,嚇得連忙跟上他的步伐,也不敢繼續(xù)四處亂瞟 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如此黑暗的環(huán)境中馬安已經(jīng)喪失了時間的觀念,只感覺自 己走了好久前方的男人才終于停了下來。 順著手電筒燈光望去,面罩男子身前是一間小型四方屋,似乎是用著鐵皮建 成的,跟小區(qū)門口的保安亭非常相似,簡陋狹小。 「這是組織地下設施連接地面的電梯裝置,剛才我就是搭乘這部電梯來的地 面。請馬安先生乘坐這一部電梯去到地下,下面會有專人接待您。」 馬安連忙點頭答應,剛準備踏進電梯時,轉頭不安的對面罩男子說道:「請 ……請問W先生不跟我一起下去嗎?」 「WO組織有著嚴謹?shù)穆氊煼止?,我們這種探員是專門負責對外接觸異常 存在,而能力檢測、締結條約是由組織里的博士級人物負責,以我的權責限制是 不能接觸這一類工作的,請原諒我不能與您同行?!?/br> 面罩男子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但回答卻非常流利,沒有一絲遲疑。馬安見 此才打消了最后一點疑慮,走進了電梯里。 面罩男子看著走進電梯的馬安,行了一個紳士禮說道:「馬安先生,下面那 里我已經(jīng)給您說好了,他們絕不會為難你,請您放心?!?/br> 馬安聞言露出一絲驚喜的笑容,說道:「非常感謝W先生!我一定會好好服 從組織安排!」 面罩男子微微點頭示意,緩緩向后退去,最后說道:「那么,祝您一路順風, 再見?!?/br> 面罩男子說完便關上了手電筒,馬安瞬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 如何才能打敗擁有天道意志的宿主? 我在來到長河市以后一直在不斷思考,在那種近乎神明的力量面前,怎么才 能取得那一線生機? 作為天道意志的第一任宿主,我曾經(jīng)得到過天道意志兩個多月,也做了不少 試驗,如果說世界上誰最了解天道意志,那么毫無疑問是我。 天道意志絕非萬能,它也是有限制、缺漏的,比如:1、天道意志雖然擁有 cao控人心的能力,卻無法違背自然法則和物理規(guī)律。天道系統(tǒng)不會賜予宿主破壞 地球自然的能力,也無法逆轉生死,最多只能強化個體單位。也就是說一旦宿主 死亡,那就是真的死去。 2、天道意志雖然擁有世界自誕生以來所有信息檔案,但由于數(shù)量過于龐大, 如果沒有精確的分類,比如一個人具體面相、名字、年齡等,便無法搜索其信息, 所以要注意在宿主面前保持神秘。 3、天道意志賜予宿主能力卻完全不干涉宿主行為(除了破壞世界發(fā)展進程 的行為),也就意味著其不會自主提醒、保護、幫助宿主,即使宿主死亡。 當馬安要求我取下面罩時之所以被我一口回絕,就是因為以天道意志的能力, 在馬安看見我面孔的一瞬間,我從出生以來的所有個人信息都會被他搜索到,那 到時不僅我個人會死無全尸,還會讓那個人渣注意到mama的存在……所以在馬安 面前我才會一直帶著面罩。 而且無與倫比的搜索能力給予了馬安無比的自信,當他無法搜索到由我胡編 亂造的WO組織時,結合我之前不受他控制的表現(xiàn),他只會認為是天道意志不 夠資格搜索WO組織,進一步腦補我暗示給他的設定。 在成功忽悠住馬安后,整個計劃就成功了一半。剩余的工作就只剩一件事: 我該怎么殺死馬安…… 天道意志賦予我們人類逼近極限的體魄,但絕沒有達到非人的地步,只要條 件合適,天道意志的宿主依舊可以被殺死! 但雖然說可以被殺死,但成功的幾率其實很小。曾經(jīng)試驗過的我很清楚,只 要還有一口氣在,天道意志賦予的無與倫比的恢復力可以在一瞬間把你奶活,甚 至可以rou白骨,葆青春。 要想將馬安殺死,我需要讓他甚至意識不到自己的死亡,在須臾之間,奪去 他的生命,保證讓他連發(fā)動自愈能力的時間也沒有! 在定下這一基礎方案后,我便著手開始布局…… 經(jīng)過兩天的準備,我終于在這一座廢棄的造船廠布下了殺機,接下來一步便 是忽悠馬安來這個化工廠 了。 馬安不出所料在一開始各種猜疑,各種不情愿,但好在最后還是嚇到了他, 成功忽悠他一個人前來。 雖然時間定在晚上,但其實早在中午打電話給馬安之前我就已經(jīng)待在了造船 廠里面了,我一邊藏在造船廠高處拿著望遠鏡四處掃視,一邊注意著手機上的監(jiān) 視屏幕。 我在造船廠可以進來的地方都安放了一個微型攝像頭,以防馬安不守信用提 前派人來偵查,一旦被他發(fā)現(xiàn)什么,那所有都將前功盡棄了。 好在馬安不敢輕舉妄動,到晚上他一個人來之前確實沒有一個人接近過這里。 但都到了這一步肯定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我選擇了造船廠最里面的工廠,讓馬安 一個人進來。 在他走來工廠的時候,我也在不斷觀察他身后和其它四周,以防他安排了后 手在附近。 當他在工廠呼喊了幾聲,我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其他人后,我才戴好了面罩走下工 廠去接他,接他去他的「斷命涯」。 在進入工廠里面后,我故意選用了一個功率低的手電筒,壓低燈光只照前面 的道路,再忽悠他一下,讓他無暇去仔細觀察工廠內部情況。 我強壓著快速跳動的心跳,拼命讓自己表現(xiàn)得更加從容自信,不急不緩的帶 著馬安走到了最后一站。 那是一個立于工廠中心的四方鐵屋,非常簡陋,那是因為這是我自己這兩天 動手加工焊接而成。 其實在平常這種設施立于工廠正中央會讓人覺得非??梢?。但周圍無比漆黑 的環(huán)境加上我的言語誘導,讓馬安沒有察覺其中的蹊蹺之處。 終于,在馬安踏進鐵屋的那一刻,我的心臟緊張得都差點跳了出來,最后一 步,還差最后一步!不成功便成仁! 我忍著心中激蕩的心情,為馬安送上了最后的送別。 再見了馬安,要怪就怪你得到了自己無法掌控的的力量身上吧,該為這場戲 劇拉上帷幕了。 在我關上手電筒的一瞬間,我掏出了放在我褲帶里的按鈕裝置,輕輕按動了 上面的按鈕。 隨著一聲機器嘎吱的聲音,隨后襲來的便是一陣震耳欲聾的撞擊聲,我只感 覺前方似乎有什么東西爆炸一樣,劇烈的氣壓向我襲來,我的身體不受控制摔倒 在地面。 這一連串反應來得快去得也快,在爬起來的一瞬間我連忙打開了手電筒,照 向了剛才馬安走進的那個鐵屋。 鐵屋已經(jīng)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貨船船體壓碎了周圍的大地, 僅僅由四塊單薄鐵皮焊接的鐵屋,根本承受不住這幾百噸的龐然大物,已經(jīng)被壓 成一片鐵片了,連帶著里面的馬安一起。 看見貨船底部開始慢慢流淌出來的鮮血,我終于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大喊了 出來。 自從幾天前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廢棄的造船廠,在工廠里面發(fā)現(xiàn)了這個已經(jīng)被廢棄 了,鐵銹斑斑的碩大船體,我的腦海里就定下了今天的計劃。 我這兩天一直在想辦法挪動這龐然大物,將它懸吊在了工廠的頂部上空,再 焊接好那個所謂的「電梯」,將它安置在了船體的正下方,最后才將馬安忽悠了 過來。 在船體砸下來的一瞬間,恐怕馬安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砸成了rou泥,這幾天 的心理博弈戰(zhàn)終于還是我贏了。 但還沒結束,我的最終目的從頭到尾都不是殺死馬安,倒不如說殺死馬安是 整個計劃中最簡單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下一個要做的事才是最困難的。 那就是如何讓天道意志重新與我融合。 在馬安這個第二任宿主死后,天道意志大概率會直接離開他,去尋找第三任 宿主,地球最不缺的就是人類,對于天道意志來說,數(shù)據(jù)收集對象要多少有多少。 自從來到長河市后我就一直在思索,如何才能讓天道意志重新選擇我,但說 實話,到了現(xiàn)在這一步我依舊是毫無辦法。 對于這種遠超人類理解的未知物,一切計謀都是徒勞。 所以我最后選擇的方法,就是跟它正面交談。 我一把扯下臉上的面罩,看著漆黑的四周,對著空氣大喊了起來。 「天道意志!我知道你聽得見,你也一定清楚一直發(fā)生的事!沒錯,我這個 被你拋棄的第一任宿主把你的第二任宿主殺死了!」 無人回應,只有我的嘶吼聲回蕩在工廠內。 「你脫離我之前口口聲聲說對我的觀察結束了!對我所有的信息都收集完了! 那你有預料到今天發(fā)生的事嗎!?」 四周依舊死寂沉沉,手電筒的光芒在閃爍了兩下后就完全熄滅了,我陷入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但依舊扯著嗓子對著這篇黑暗吶喊。 「你他媽根本什么都沒有收集到!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不了解人類!人類是 可以為了自己所愛之物!所愛之人打破自己底線的一種動物!我為了mama,我將 自己十八年學到的道德、法律等等全部都扔進了茅坑里!親手殺死了一個活生生 的人!」 我能感覺到在自己腳底下流淌的粘稠血液,能聞道飄散在空氣中的血腥味, 這都是我剛剛一手造成的。 「你就在我身上待了兩個月,你能搜集到什么?????你連個屁都搜集不到! 你要想真的全面了解一個人類,想收集我真正的信息!你就他媽一直待在我身上 ??!我的一生都隨便你觀察!隨便你收集!」 我的聲音已經(jīng)沙啞了,喉嚨火辣辣的炙痛讓我忍不住想干嘔咳嗽,但我依舊 用我最后一點力氣喊出了我真正的愿望。 「所以回來吧……回到我的身上……讓我們重新開始……」 長時間的大聲嘶喊,使我缺氧,脹得臉色通紅。我不斷地咳嗽干嘔,可四周 依舊毫無反應,這讓我不禁愈發(fā)絕望。 雖然在跟馬安的博弈中贏下了性命,但他也實實在在的死在了我手里。在現(xiàn) 在的社會,只要你殺了人基本就躲不過去法律的制裁,在被監(jiān)控攝像頭所覆蓋的 生活里,罪犯根本無所遁形。 我不知道殺了人后一般可以躲幾天,但經(jīng)過剛才的巨大聲響,估計已經(jīng)有人 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可能不到幾天我就會被緝捕歸案,要想扭轉這種情況,只 能靠天道意志的力量。 我真的是賭上了一切,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名譽、自己的未來。但這都是為 了取回自己所愛之人,為此我毫不后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四周依舊毫無反應,寂寥空虛,只有無邊的黑暗籠罩 在我身上。 難道天道意志早已離開?還是說即使它聽到了依舊不肯回來我的身上嗎?我 的心也在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死去。 看來真的萬事休矣,對不起mama,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可我真的好想再 見你一面…… 早在馬安來之前我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到最后都無法取回天道意志, 我的人生也就沒有意義了,那么我就尋個沒人的地方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最起 碼不能因為我殺人的過錯連累到mama那邊。 …… 在我已經(jīng)躺著地上接受現(xiàn)實之時,一陣無比劇烈的頭痛突然在我腦海里炸裂。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我不由得慘叫了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痙攣,但我的心里 卻宛如煥發(fā)新春,驚喜交加。 這個頭痛真是讓人無比熟悉,懷念。 在我痛得在地上打滾,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那個魂牽夢繞的聲音終于在我 腦海里響起。 [確認002號宿主已經(jīng)死亡,信息收集任務中斷][錯誤。錯誤。001 號宿主的行為與數(shù)據(jù)系統(tǒng)所存信息嚴重不符,之前的收集任務——失敗][已刪 除001號宿主的數(shù)據(jù)信息,現(xiàn)在重新開始001號宿主的收集任務。為了保證 數(shù)據(jù)的全面性、真實性,此處任務時間——直至宿主死亡][天道意志已融合完 畢,如何制定世界規(guī)則請由宿者決定,開始數(shù)據(jù)采集……]依舊是那毫無感情的 機械音,可此時在我聽來它卻比世界上所有的天籟之音都更加清脆動人。 在無比的欣喜和終于心安了的心情下,我再一次兩眼一翻,成功疼暈過去 …… …… 「醒醒,醒醒!小伙子你沒事吧?」 一陣推攘把我從昏睡里吵醒,我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睛,結果一睜眼就是一張 臉大如餅,黝黑粗糙的大臉近在眼前,嚇得我瞬間清醒了過來。 「嘿!我還以為你這娃娃是不是出了啥事,原來只是睡著了,還好還好?!?/br> 那是個淳樸善良的農村大爺,昨天晚上聽見這里發(fā)出了一聲巨響,今天早上 便過來看了下情況,這才發(fā)現(xiàn)我一個人昏倒在地面上。 「謝謝你,大爺,我沒事?!?/br> 我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腦海里開始涌現(xiàn)昨天的記憶,我成功了嗎? 「沒事就好!不過娃娃,那個……也是你做的嗎?」 大爺猶豫了下指了指墜落在工廠中央的巨大船體,尤其是從船體下滲出來的 暗紅色血液,已經(jīng)開始干涸凝結。 大爺逐漸露出警惕的神色,這無論怎么看都像是兇殺現(xiàn)場的情況,讓我百口 莫辯…… 本該如此…… 我抬起頭直視大爺,認真說道:「你在說什么啊大爺,那里有什么東西嗎?」 「你在說啥子鬼話,這么大一個……」 大爺說著說著就停下了,瞳孔有那么一瞬間失去了焦距,但又迅速恢復了平 常。 「好像確實沒啥東西。唉… …人老了連眼睛都遭不住了……你這娃娃也不要 在這荒郊野嶺呆太久,不安全!早點回家吧?!?/br> 大爺說著就離開了工廠,完全無視了眼前這血腥異常的畫面。 成功了……成功了?。?! 我拿回來了!我終于拿回來了! 我拿回了天道意志,也拿回了我的生活,我的未來。在這一刻我實在沒忍住, 淚水奪眶而出,那兩個月行尸走rou的生活,這幾天生死競速的博弈,終于可以結 束了! 我在原地微微哽咽,哭泣聲慢慢回蕩在了工廠里面。但不到一會,我便收拾 好了心情,現(xiàn)在不是感傷的時候,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要回家!我要見到mama!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我連忙起身離開了造船廠,往長河市區(qū)里趕路,至于馬安的尸體……就讓他 在那里慢慢腐朽吧。 當我以最短時間趕回長河市,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亂套了。無數(shù)憤怒的群眾聚集在 了街道上,噴薄而出的殺氣和怒意彌漫在街頭。 他們有些是父親,有些是丈夫,還有一些哭泣的女人。他們無疑都在找馬安, 那個侮辱他們女兒、妻子的禽獸,恨不得食其rou喝其血。 手機上的曝光信息越來越多,越來越火熱,都在探討此處的事件,電視上也 在不斷報道此處的游行示威,采訪那些被馬安糟蹋的女人。 鬧大了…… 都是馬安那個蠢貨,毫無忌憚的使用能力,當被催眠的人們隨著他的死亡蘇 醒過來,留給這些人們的只有悲傷、憤怒和殺意。 [數(shù)千萬人為何同時陷入魔障?yin虐者為何如此肆無忌憚?][震驚!一座 被一個男人所控制的千萬人口城市][帶你從心理學角度解讀此處集體催眠事件 ]…… 看著手機上不斷刷屏霸榜的事件報導,我知道,這次的事情徹底鬧大了。 不僅是長河市,整個中國都在因為這次的馬安事件而沸騰,畢竟只有如此離 奇詭異的事件才能激起人們的好奇心和憂患心。 本來還想來長河市善后一下,但現(xiàn)在整件事已經(jīng)超出我的掌控范圍,我現(xiàn)在 必須抓緊時間消除我的痕跡。 在跟馬安接觸的這段時間內,即使我一直帶著面具無人知道我的真面目,但 被監(jiān)控攝像頭所覆蓋的城市,我這點偽裝基本等于沒有。 馬安的所有信息不出一天就會被政府給挖干凈,那么連帶著跟他接觸的人也 不會幸免。 我迅速找到了當?shù)氐墓矙C關,催眠他們刪除了所有有我身影的錄像畫面, 并來到了我買面罩的那家店,將店主關于我的所有記憶清除掉。 然后我又迅速登上了回家的飛機,我也曾經(jīng)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過能力,但 由于我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圍,所以沒有引起什么波動。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通過這次的馬安事件,那些人們很可能會通過這眼熟的過 程聯(lián)想到我的身上。我的同學、那個死胖子、隔壁鄰居阿姨、李孟志……這些人 都可能會成為導火索。 我必須在第一時間趕到他們身邊修改他們的記憶,以免他們將我之前的異常 透露出去。 在下了飛機后我立刻通過了天道意志的幫助,定位了他們所有人的位置。 同學們正好在學校上課,由于學校禁止帶入通訊設備進入校園,為我爭取了 不少的寶貴時間,我控制住了校長,將所有老師學生集合到了cao場上,一次性將 全校師生的記憶都給修改好了,然后便匆匆趕往下一個地點。 在一天時間里,死胖子、鄰居阿姨、李孟志……所有人都被我成功修改好了 記憶,令我奇怪的是,他們所有人居然都沒有向其他人泄露過我的任何情況,所 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閉緊了自己的嘴巴。 我也沒有太過在意,只要沒有將我泄露出去就行,現(xiàn)在所有善后工作都做好 了,那么我也該…… 我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看著那在兩個月內被我打了無數(shù)通,卻沒有一次 打通的號碼,本來激動的心稍稍冷卻了下來。 我深吸了好幾口氣,努力平復好內心激蕩不安的心情,穩(wěn)住了自己微微顫抖 的雙手。 再一次撥打了這個號碼。 而這一次,電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