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掙扎
他聲音難得的溫柔,只是周夏夏聽后,臉色更加蒼白了。她知道周寅坤做得出來。 她咬著唇,連哭都不敢發(fā)出聲音。 看她果然乖乖聽話,渾身還微微發(fā)顫,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周寅坤很滿意,“我再問你一遍,昨晚有沒有看見什么人?” 夏夏看著他,沒有立刻回答。他一定是做了什么,不然為什么這樣咄咄逼人地來問她?到底是他昨晚就已經(jīng)看見了她,還是……只是來試探她? 周寅坤盯著那雙眼睛,里面精彩極了。這個周夏夏,居然試圖分析他。 “你要是想不起來,我可以先給你講個故事,幫你找找感覺?!?/br> 夏夏一點(diǎn)也不想聽故事。 周寅坤的手指勾起她胸前的一縷頭發(fā),繞在指尖。 “昨晚,我殺了個人?!?/br> 女孩倏地抬頭,眸中滿是震驚。 “這人你也認(rèn)識,”周寅坤說,“他叫梅金?!?/br> 夏夏當(dāng)即變了臉色:“什么……” “昨晚我回來的時(shí)候,聽見了點(diǎn)動靜,就從店后面那道窄門進(jìn)去,你猜我看見了什么?” 他拿繞在指尖的發(fā)梢撓了撓夏夏的臉蛋,“他在偷錢。” “被發(fā)現(xiàn)的時(shí)候,還想用刀刺我。我這人,脾氣你也知道。但他也太弱了,沒兩下就死了?!?/br> 夏夏望著他,眸中盡是不信。一是不信梅金會做那樣的事,二是周寅坤說得太過云淡風(fēng)輕,以至于讓她無法確定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女孩眼里的震驚和疑惑落在周寅坤眼里只覺可笑,在她眼里,這世上大概沒有壞人。 “不過有個小問題?!敝芤ふf,“昨晚,我明明看到了有白色的東西晃過。但梅金身上沒有白色,你說這是為什么?” 聽到白色,夏夏眸中閃過一絲慌亂,她連忙低下頭,“不、不知道?!?/br> “不知道?” 周寅坤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視線下滑,落在夏夏的腳上。 “你這雙拖鞋,有點(diǎn)大吧,穿著不會掉嗎?” 夏夏腳上穿的是一雙粉色的拖鞋,而且是薩瑪?shù)摹?/br> “原來那雙白色的在哪,為什么不穿?” 明明是慢悠悠的語氣,可他每多說一個字,夏夏就覺得心臟跳得越來越快,她只帶了一雙拖鞋,這幾天一直都穿著,但昨晚回來的時(shí)候跑丟了一只她都沒發(fā)現(xiàn),還是mama看見了,才在她床邊重新放了一雙。 她沒想到這樣一件極小的事,竟會引來他的懷疑。 “昨晚的那個地方,往左走就是老爺子的店,往右走沒有路,不過……屋子下面倒很寬敞,就是臟了點(diǎn),你說呢?” 夏夏緊緊抿著唇,死活不承認(rèn)。 “讓我猜猜,有一個小姑娘穿著她的白色拖鞋出來上廁所,結(jié)果沒想到在院子里看見鬼了,她一害怕,就滾到了房子下面躲著,把自己弄得臟兮兮,還跑掉了一只鞋?!?/br> 他說的就像親眼看見的一樣,夏夏心虛極了。但是,如果他昨晚就發(fā)現(xiàn)她了,又怎么會去了店里? 想到這里,夏夏顫著聲音:“那、那雙白色的……在外面晾著,我拿、拿給你看?!?/br> 男人挑眉,放開了她。 夏夏努力平復(fù)呼吸,外面沒有什么晾著的鞋。但只要出了這道門,她就有逃跑的機(jī)會。這么想著,連腳步都不由自主地加快。 卻沒想還有兩三步就到了門口時(shí),忽然手腕一緊,她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拽著朝后摔去,她的小腿重重磕在了木頭床沿上,瞬間痛得麻木,而她的頭也撞在了床上,雖然有枕頭被子護(hù)著,可這樣忽然一摔,還是摔得她一時(shí)反應(yīng)不過來。 周寅坤走過來,順手拿起了床頭桌子上的剪刀。 夏夏看見那銳利的剪刀泛著銀光,她顫抖著抱著被子往最里面躲,下一秒,被子直接被扯走,夏夏再也忍不住地哭叫:“爸爸!爸爸救我!爸啊——” 周寅坤抓著她的腳踝將人拖到身下,再次捏住了她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嘴。 “周夏夏,你打算去哪找你那雙鞋?嗯?其中一只在我房里,是要去那兒嗎?還是……”他手里尖銳的剪刀貼上她的唇,“準(zhǔn)備去找你那對沒用的爹媽?” 說實(shí)話,他本來心情不錯,現(xiàn)在卻很不滿意。 他這個小侄女沒有前兩天可愛了,現(xiàn)在三番兩次地在他眼皮底下撒謊。他盯著身下的人兒,這么好看的牙齒和舌頭長在這張嘴里,真是浪費(fèi)。 夏夏意識到他是真的要拔她的牙齒,嚇得用力掙扎,手腳并用又推又踢,整張木床都搖晃得吱呀作響。 這是一種雙重的恐懼,她害怕被人拔牙割舌頭,與此同時(shí)也害怕他灼熱又堅(jiān)硬的身體。 剛剛他直接將她按在床上的時(shí)候,作為女孩,夏夏突然生出了另一種恐懼。周寅坤捏著她的嘴,她就出不了聲音,他攥住了她的手,她就根本掙脫不開。 那是一種絕對的、無法逃脫的力量控制。換言之,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她完全沒有反抗拒絕的可能。 周寅坤不僅向來沒什么耐心,還喜歡凡是跟人反著來。周夏夏越掙扎,他就越要她妥協(xié)。 心甘情愿地妥協(xié)。 原本要放進(jìn)她嘴里的剪刀,“當(dāng)”地一聲被扔到了床下。 “我改主意了?!?/br> 此時(shí)的夏夏很累,心里恐懼,身體因?yàn)閽暝窒牧撕芏嗔?,他松開手之后,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脯起伏著,那股甜不甜奶不奶的香味充斥在兩人之間。 男人是視線毫不避諱地從她的臉,掃過她的脖子,胸前,最后到了是平坦白皙的小腹。掙扎間她衣衫凌亂,衣服下擺掀到了肚子上,褲子也被蹭得往下,露出一點(diǎn)粉色的內(nèi)褲邊緣。 這種視線讓夏夏心慌,她又掙扎了下,還是無法脫離他的桎梏。 只是這一動,引得周寅坤的視線重新落到了她的臉上,他拍了拍她的臉:“還記得玻璃籠子嗎?” 女孩的呼吸在這一瞬間急促起來。 “我跟你說說最近的行情吧,”他理了理她臉上凌亂地頭發(fā),“像你這種身材嬌小的殘疾女孩最受歡迎了,像布娃娃,玩起來有意思,拍出來的片子也刺激。市場上搶著要。放心,你的片子,小叔叔一定捧場,買個幾十萬張,曼谷人手一張,到時(shí)候你比你那個賣屁股的偶像還有名?!?/br> 女孩聽著都絕望。她張張口,因?yàn)檫^于緊張,一時(shí)竟發(fā)不出聲音。 周寅坤耐心地等著。 離近了看,她皮膚干凈無暇,連毛孔都看不見,哭了以后睫毛濕漉漉的,連鼻頭也紅紅的。嘴唇很軟,剛才就感覺到了。臉蛋很嫩,經(jīng)不起捏,碰一下就有紅印子。 直到她聲音沙啞地承認(rèn):“昨晚……是我?!?/br> 周寅坤終于放開她。 女孩坐起來,一滴眼淚就掉落下來,落在大腿上印出一朵小花。她自己下了床,半個身體都鉆進(jìn)了床底,從里面摸出了一只邊緣沾滿了泥和草的白色拖鞋。 隨后她一言不發(fā)地低著頭,手里拿著那只拖鞋站在床邊,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 男人好笑地看著她:“怎么,不跑了?” 她還是低著頭。她知道自己跑不出去。 周寅坤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夏夏抬頭,她雙眼紅得厲害,肩頭還一聳一聳的。她感覺自己是死到臨頭了。她知道得太多,知道太多的人都要被滅口的。 “早承認(rèn)不就行了?!?/br> 男人松開她,坐到床邊,朝她勾勾手指。 夏夏只好上前一步,到了他面前。 “小侄女,你乖乖閉嘴,其他的事好說?!?/br> 聞言,夏夏眸中微動,試圖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昨晚她撞見了他,還知道他殺了人,他卻只要她承認(rèn),再閉嘴……然后就放過她了嗎? 周寅坤是看她那愣愣的樣子,心里不屑,這軟骨頭還有她那個媽,是拿捏周耀輝的好籌碼,當(dāng)然是活著比死了有用。 “只要你乖乖閉嘴,昨晚看見了什么,今天聽見了什么,都不可以有第三個人知道。包括你那對爸媽。否則,你猜會有什么下場?” 這話讓夏夏身體一顫,不自覺地對上那雙黑眸。 周寅坤微微湊近,“你媽身材那么好,我看比你更適合放到玻璃籠子里?!?/br> 女孩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至于你爸,那可就更簡單了?!?/br> 都不用周寅坤提醒,夏夏立刻想到在沙吞塔時(shí)那把對準(zhǔn)爸爸的槍,還有那些看不見位置,卻能準(zhǔn)確狙擊到他們的狙擊手。 那么這里會不會也有? 夏夏連忙開口:“我不說!我答應(yīng)你我不會說的。我、我昨晚一直在房間里睡覺,我沒有出來過,更沒有看見任何人。不管誰問我,我都這么說?!?/br> 語氣急切又懇求。 周寅坤微笑地看著她,實(shí)則對這種被威脅后的保證并不相信。不過也不打緊,只要她這兩天把嘴閉緊,不壞了他的事就好。 于是他表面大度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那就說好了,周夏夏?!?/br> 房門,打開又關(guān)上。 屋子里強(qiáng)烈的壓迫感和窒息感終于消失,夏夏無力地跪在了床邊,愣愣地看著手上那只鞋。 屋子外,天已經(jīng)擦亮。周寅坤心情不錯,正準(zhǔn)備下樓梯,莫名腳步一頓。 他低頭,某處微硬,輪廓清晰。 將明的天色,映出那張俊臉上詭異的神情。什么時(shí)候成這樣的?周寅坤回頭看了眼。 多半就是她瘋了一樣掙扎亂蹭,給蹭成這樣的。 “嘖?!彼碱^微皺,有些嫌棄。 來湄賽這幾天忘了找女人,這東西有點(diǎn)饑不擇食了。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