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兼職判官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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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沫心頭呵呵。 每隔幾天她都會跟陰差打交道,當然,不是以現(xiàn)在這種面目。 長得比這張臉更嚇人的黑無常,她也見過,但還沒有哪個黑無常敢在她面前這樣無禮。 當然,這個黑無常也不知道她是判官。 她有些后悔那點好奇心,要是不跟過來看,就不會被黑無常發(fā)現(xiàn)。 這可有點為難了。 要是她動用法術(shù),黑無常就會發(fā)現(xiàn)她不是常人。 如果她不動用法術(shù),黑無常眼看著就能鉆進車里來。 這個黑無常,瞧著脾氣還不太好,不知道會不會很難纏。 正在為難之際,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第3章 共審 江以沫若無其事地拿起手機來接,電話是曲天明打來的,問她是不是走了,說是車都不見了。 “老曲,我這不是閑著無聊嘛,開車出來轉(zhuǎn)轉(zhuǎn)。我看附近挺多油菜花的,我一會兒就回去,你別管我,你先忙著……” 江以沫跟曲天明閑話了幾句,赫然發(fā)現(xiàn),黑無常坐到了她的副駕位置。 大概是江以沫的表現(xiàn)太過淡定,黑無常有點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看得見,先是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江以沫沒什么反應(yīng),又湊近了些,這過程就跟那老太太昨天一樣。 不過,就黑無常那張猙獰的臉,遠看嚇人,近看,更嚇人。 江心沫也就是看多了黑無常的臉,好歹沒什么心理壓力,這要換個人,大概也就不淡定了。 “是活人沒錯……不應(yīng)該呀……” 黑無常叨叨著又轉(zhuǎn)頭去看捆在樹上的老太太,老太太這會兒正看向別處,嘴里叫著‘盈盈、盈盈’。 黑無常頓時飄出了車子,奔著老太太嚷嚷的方向看去,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提著包包剛從車上下來。 有披麻戴孝的上前來迎,女孩頓時就哭了,嘴里還叫著‘奶奶,我回來了’這樣的話。 江以沫見機會難得,趕緊開車就溜。 老太太這會兒叫什么都沒用,要是活人能聽見她的叫聲,那就又是一個聊齋故事了。 女孩被親人扶著往院子去,只留下一個背影給她。 “行啦,別嚎了。老婆子,死了就要認命。你嚎再大聲都沒用,她聽不見。走了!” 黑無常一扯那勾魂索,三個鬼就跟著飄起來,然后往陰司地府而去。 曲老頭在路上還安慰了幾句,畢竟是遠房妹子,能一起踏上黃泉路,好歹還能作個伴。 老太太一直哭著,說攢的那些錢要是被兒媳婦拿走了,她的盈盈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放心吧,那姑娘會替你轉(zhuǎn)達?!?/br> 一直飄在最后的年輕鬼說了一句,老太太停下了哭聲,“你也知道她能看到咱們?” 曲老頭似乎沒太聽明白,但也沒插嘴。 黑無常在前面飛著,聽得不太真切,隱隱約約的好像什么看見誰之類的話,等他想細聽一下,那年輕鬼也不說話了。 第二天出葬,按規(guī)矩,頭一晚是要坐夜的。 所以,江以沫吃了晚飯,就去車里準備先睡一兩個小時,想著這樣今晚也就能熬過去了。 可是,她剛閉上眼,就聽到有人在敲她的車窗。 睜眼一看,倒也沒見到外面有人,但車窗上貼了張黃紙。 那黃紙上蓋有東岳大帝印,這是東岳陰司的詔令。 而且,非急事,不詔。 江以沫趕緊下車,扯下那黃紙,那黃紙上頓時顯現(xiàn)出幾行字來。 原來是有惡徒入地府,召她速回。 這可真不是時候。 江以沫看了一下手機,才剛剛六點,想著兩個小時怎么也算夠了,便給這輛破車施了法術(shù),讓普通人看不到里邊有人,這才趕緊鉆進車里,準備去地府速戰(zhàn)速決。 東岳陰司召她,她不敢不回呀。 東岳大帝,曾經(jīng)也與豐都大帝兩分天下。 東岳陰司、豐都地府,各自掌管著不同的轄區(qū),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道。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東岳陰司與豐都地府合二為一,是為陰司地府。東岳大帝便成了陰司地府的七殿閻羅泰山王,為十大閻羅之一,掌管人間生死。 而豐都大帝,還是豐都大帝。 不過,這都是過往之事。 雖然如今已經(jīng)沒了東岳大帝,但七殿閻羅令上蓋的依舊是東岳大帝印,而七殿陰差,依舊稱自己屬于東岳陰司。 這,也算是一種懷舊吧。 江以沫離魂而出,一身深紫色的判官袍,看著威嚴十足。 臉上是張兇狠丑陋的假皮,以遮去她真實的容貌,畢竟她是生判官,若是暴露了真實的長相,以后作為活人生活在人間,難免有些麻煩。 手中晃動著的是她的法器判官筆,銀色的筆桿,筆尖為黑色的熊毫,足有一尺多長。 她的手指不斷活動,那判官筆便不停旋轉(zhuǎn),路上所見之陰差也好,鬼魂也罷,見到她來,無不退讓三尺。 七殿大門前,有陰差執(zhí)守,見她晃著判官筆來,便上前迎道:“莫大人,另外兩位大人已到,正在罰惡司等著您呢。” 江以沫給自己在陰司地府取了個名字,名喚莫愁。 這名字,頗受某個武俠故事人物的影響,而且關(guān)鍵是這個人物蛇蝎心腸,壞。 她覺得,這名字配得她那張丑陋駭人的臉。 所以,陰司地府的鬼差都喚她莫大人。 三位判官共審,這是給惡徒的待遇。 這有點像人間大案,皆是三人組成的合議庭一樣,為保公正,沒有偏差。 不過,江以沫在陰司做了三年生判官,還沒有參與過這種審判,看樣子,今天這位,真真是罪大惡極。 江以沫腳步快了些,穿過回廊,七拐八拐的到了罰惡司。 罰惡司這個地方,來的都是壞鬼。 只不過,分小壞、中壞、大壞甚至是超級壞。 看今天這架式,這個惡徒至少是個大壞鬼,不然,也不能讓三位判官共審。 江以沫剛踏進罰惡司,另外兩位身著紫色判官袍的大人已經(jīng)坐在里邊,江以沫拱手打了招呼。 “二位大人久等,我來遲了?!?/br> 兩位判官也拱手還禮,算是打了個招呼。 這二位,一位是干了幾百年的老判官吳大人,另一位是干了幾十年的黃大人,也就江以沫算個萌新。 瞧這架式,有點傳幫帶的意思,一位老判官,帶一位年富力強的,再帶一位萌新判官,組成這樣一個審判組合。 江以沫知道,自己這種三年資歷,還只能算是兼職的,沒資格在這種審判中發(fā)表什么意見,所以在這場審判中,她是來學(xué)習的那個。 她看了一下陰差拿過來的壞鬼卷宗,瞧著這人名和‘事跡’怎么有點熟悉。 再細看,還真是前年鬧得挺兇的某個新聞人物。 “二位,”老判官先開了口,“這個鬼都知道吧?” 江以沫和黃大人都點了點頭。 老判官接著說,“老板說了,一條一條罪狀都給審清楚了,咱們罰惡司要是漏了一條,都得按同罪論處。明白吧? 江以沫在心頭給老板點了個贊,因為這個惡徒,活著的時候她也對此人恨得牙癢。 很快,陰差就把壞鬼給帶了上來。 此鬼身形干瘦,賊眉鼠眼,陰差把他綁在罰惡柱上的時候,他居然還罵罵咧咧,倡狂得很。 “堂下何鬼?報上名來?!崩吓泄匍_了口。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來審我。我可是 m 國公民,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去見上帝,上天堂,你們憑什么抓我來陰司地府?” 這壞鬼可能是倡狂慣了,已經(jīng)成了鬼,到了判官跟前,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沖著三位判官也敢叫囂。 “陰差何在?” 吳大人還沒開口,黃大人倒是性子急些。 守在門口的陰差趕緊進來,黃大人便道:“這個鬼見了判官沒有規(guī)矩,你們就給他普及一下陰司的規(guī)矩?!?/br> 黃大人剛說完,就見陰差身后抽出一塊鐵戒尺,上前朝著壞鬼的嘴巴就是一頓狠抽。 那壞鬼被抽得哭爹叫娘,也不見陰差停下手來,最后只得求饒,吳大人這才出聲制止。 有了這頓規(guī)矩,壞鬼倒是收斂了許多。 再問他問題時也就一一作答,不敢有片刻遲延。 壞鬼叫羅頌恒,死于 m 國流行的瘟疫。 兩年前,羅頌恒在美麗島煽動民眾鬧事,導(dǎo)致多人受傷,還有幾名普通名眾,無辜生亡。這一事件當時鬧得很大,國內(nèi)、國際社會皆有關(guān)注。 事件發(fā)生之后,羅頌恒逃到了 m 國。 但是,這個姓羅的并沒有就此偃旗息鼓。 在 m 國,羅頌恒依舊上竄下跳,糾結(jié)一幫反叛者,想要遠端制造美麗島混亂,想把他自己曾經(jīng)的家鄉(xiāng)變成人間地獄。 現(xiàn)在,他自己倒是入了地獄。 老天爺,總是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