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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20節(jié)

    但眼前的老鴇顯然不知道他腳上有胎記,完全將他當成了嚴靳昶。

    穆二少意識到應該是自己的臉有問題,于是開始不斷地扭著自己的頭,想要刮蹭自己的臉。

    偏在這時,老鴇又是一棍子打下來,痛得穆二少眼前一黑。

    老鴇自己也打捆了,揮手扔開了棍子,又照著他肚子給了一腳。

    “邦邦邦!”房門被人重重敲響,老鴇不耐煩道:“誰???”

    “是我,那幾個俊俏郎君醒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老鴇眼前一亮,立刻道:“我這就過去,”她打開門,又吩咐道:“你去穆二少的房間里看看,他們昨晚喝得多睡得晚,這會兒不知道醒了沒有,若是醒了,就告訴他,人我已經好好地教訓過了,隨時可以帶過去給他瞧瞧?!?/br>
    “是!我這就過去!”

    柴房的門很快關上,穆二少只感覺周圍再次陷入昏黑當中。

    點燃的禁靈香很快起了作用,而這香里明顯還摻雜著迷香,穆二少在掙扎的過程中難免吸入了不少,很快就變得昏昏沉沉,身上半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一想到這些香都是他派人去弄來的,結果現(xiàn)在卻用在了他自己身上,穆二少就覺得梗得慌。

    這一刻,他無比的后悔。

    第45章 報應

    就在穆二少在青婉樓的柴房里過得生不如死時,嚴靳昶和安韶已經離開了之前訂的客棧,并戴上了新的人皮面具。

    嚴靳昶沒問安韶為什么被人追殺,安韶也沒問嚴靳昶臉上的這些咒印到底是什么,兩人就像是心照不宣地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

    嚴靳昶換了一家客棧,在房間里修煉了一天一夜。

    有了靈石相助,嚴靳昶的修煉速度明顯提升了不少,靈氣在體內游轉的時間更長,能煉化為他所用的靈氣也更多了。

    嚴靳昶是霧木雙靈根,且都是變異靈根,那天火煜宗的測靈石等級較低,并沒有測得足夠清晰。

    上輩子嚴靳昶因為這兩個特殊的靈根,修煉時走了許多的彎路,時常遇到瓶頸,稍有不慎就容易失去意識,在突破和走火入魔之間反復橫跳,磕磕絆絆的突破晉升。

    眼下,他已經熟識修煉的方式,速度自然突飛猛進。

    直到第二天早晨,嚴靳昶才睜開眼,只覺得身心舒暢,無比輕盈。

    嚴靳昶攤開手,一團灰蒙蒙的霧氣便浮現(xiàn)出來,沒過一會兒,霧氣就蔓延充斥了整間屋子,將屋里的一切都遮蔽。

    嚴靳昶閉上雙眼,十指指尖彈射出了深綠色的細絲,細絲飄搖著飛向了房間各處,嚴靳昶輕輕一拉,便聽到了一陣器具挪動的聲音。

    不過,這樣的狀態(tài)僅僅直維持了一炷香的時間,嚴靳昶的頭上就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手指尖也有些輕微的顫抖。

    又過了一會兒,彌漫在房間里的霧氣緩緩淡去,幽綠色的細絲線也變得若隱若現(xiàn),直至徹底消失淡化。

    嚴靳昶抬手擦去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又靜心調息了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

    他現(xiàn)在的靈力還是太少了,不能支撐他同時使用兩種力量。

    嚴靳昶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起身換了一件衣服,準備去外面走走,余光卻瞥見窗前側坐著一個人。

    嚴靳昶警惕地看過去,正準備從乾坤袋中拿出傀儡,卻聽窗前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嚴小公子,我要走啦,過來跟你道個別?!?/br>
    嚴靳昶:“后會有期?!?/br>
    安韶:“……就這四個字?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么突然要離開嗎?”

    嚴靳昶:“追殺你的人又找到你了?”

    安韶:“這倒沒有,是我還有東西放在別人那里了,要去取回來,硯望城距離這里挺遠的,得早些啟程了?!?/br>
    嚴靳昶:“一路順風?!?/br>
    安韶擺了擺手:“那穆家的少爺應該沒那么容易放過你,你若是決定在這里長住,可別掉以輕心哦?!?/br>
    說罷,安韶足下輕點,朝西南方向離去。

    嚴靳昶盯著窗外,看這安韶的背影一路沿著那個方向遠去,直至消失,忍不住低聲道:“硯望城和這通源城的城門,不都是在相反方向嗎?”難不成是要先去取什么東西?

    ————

    與此同時,穆二少在遭受了近兩天的毒打之后,他臉上戴著人皮面具的事情終于被發(fā)現(xiàn)了。

    這還是因為青婉樓里那專門負責調教新人的力士,將手里的匕首舉到穆二少面前,威脅他若是不聽話,就要劃破他的臉。

    于是穆二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掙扎的將自己的臉湊過去,生生挨了這一刀。

    刀尖劃破了人皮面具,出現(xiàn)了皺紋和卷曲,那力士這才發(fā)覺不對勁,抬手撕下了那一層如絲薄的面具。

    在看清對方的面具下的真容之后,那負責調教的力士只覺得眼前一黑。

    “穆,穆二少爺?!”力士有些難以置信,甚至又伸出手,捏扯了一下那張臉,卻沒能再扯起其他的的面具材料。

    其實,若不是因為青婉樓這地方最是看中臉,壞了臉就是壞了生意,所以他們調教人時總會避開臉,穆二少也不至于熬了兩個白天加一晚上,才被人發(fā)現(xiàn)戴著人皮面具。

    力士趕緊扯出緊緊塞在穆二少嘴里的布。

    穆二少干嘔了好幾聲,還吐出了一口血,才啞著嗓子道:“還愣著做什么!趕緊給我把這些繩子解開!還有那個香!趕緊滅了!”

    力士不敢耽擱,趕緊解開了捆束穆二少身上的粗繩,再細看穆二少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力士只感覺自己的脖子上好像架著一把大刀,那大刀隨手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向那被他隨手扔在一旁的人皮面具,有那么一瞬間,他想把那個面具撿起來,再貼回穆二少的臉上,可那個面具已經被他撕碎了,明顯無法再貼回去了。

    他甚至后悔自己撕開那個人皮面具,不然,他現(xiàn)在或許還能假裝自己不知道,而不是要面對這樣一個麻煩的境況!

    老鴇問訊趕來,得知自己“調教”的竟然是穆二少之后,差點沒嚇暈過去,趕緊派人去請來醫(yī)者,給穆二少療傷。

    一群人急得忙前忙后,向穆二少賠罪道歉,不斷地解釋這完全是誤會,他們真的不知道穆二少竟然被人強行戴上了人皮面具。

    穆二少這兩日一夜來,已經說不清被打了多少棍子,抽了多少鞭子,扎了多少針,也算不清身上被澆了多少次臟水,撒了多少次辣粉了。

    現(xiàn)在他身上到處都是鞭傷棍傷,被打的得皮開rou綻,傷口流膿發(fā)臭,慘不忍睹。

    可偏偏這些人打穆二少的時候,罵的都是另一個人的名字,而那個人還是穆二少叮囑他們要狠狠教訓的。

    他們完全就是照著穆二少的吩咐辦事,卻沒想到這鞭子棍子和針竟全都落在了穆二少自己身上。

    穆二少憋屈得不行,只能反反復復地罵老鴇這些人蠢如豬狗,不長眼睛,不辨真假。

    但一想到這些都是他自己吩咐他們做的,穆二少又郁悶不已。

    整個治療過程,穆二少的痛叫聲就沒停歇過。

    因為他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新傷疊在舊傷上,很多地方都化膿發(fā)臭,在那臟兮兮的柴房里,在濃重的禁靈香的熏染下,完全沒法施展靈力的穆二少就像是一只在案板上無效掙扎的魚,只能任人宰割。

    一整個治療,在穆二少的咒罵聲和老鴇的哀求聲中,持續(xù)了三個時辰,才結束了。

    看著已經處理好身上的傷口,但身上卻滿是包扎的白紗的穆二少爺,老鴇只覺得腦殼子一陣陣的發(fā)疼。

    這要是讓穆家的人看到了,他們這青婉樓怕是要被整個拆了,而他們這群人怕是連命都保不住啊。

    “二少爺啊,我們真的不知道是您啊,不然我們哪能這樣對您呢?我們都是照著您的吩咐辦事??!”這句話老鴇已經叨叨了無數(shù)遍了。

    躺在床上的穆二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他惡狠狠地瞪著站在床前的老鴇,“你們給我等著!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包括這個青婉樓的所有人,都得死!”

    “二少爺啊,您就行行好,繞了我們這次吧!我們真的不知道是您??!”老鴇再次求饒。

    穆二少不想再聽她說這些了:“為什么我爹娘還沒過來?你不是說了已經派人去告訴他們了嗎?現(xiàn)在怎么也應該到了吧!”

    老鴇原想著先穩(wěn)住穆二少,商量好了之后,再派人去穆家,現(xiàn)在看穆二少這副恨不得將她吃剮了的模樣,哪里敢去告知穆家的人。

    “二少爺,您這真的不能怪我們啊,若不是您吩咐我們,我們又怎么會做這種事?”頓了頓,老鴇突然一改方才那哭著求饒的態(tài)度,冷下了一張臉:“您若是不給我們活路,我們也破罐子破摔,將這件事的真相公之于眾!好叫人知道,穆家的二少爺只因沒能插上隊,就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藥暈賣了!”

    穆二少一聽更怒:“你敢!”

    老鴇:“我為什么不敢!你不讓我們活,那我們死也要拖你下水!這本來就是你主動找上我們,要我們做這事的,還逼著我們花靈石買下他,供你那一夜的花銷,還叫我們將他調教好了再帶去給你看,我們這一點好處都沒得,先反倒落得里外不是人!”

    老鴇一插腰,指著穆二少道:“還有你。娘那破爛事,別以為你們穆家藏得好,就沒人知道!當初你。娘不過就是這風月場里的舞姬!一個千人騎萬人睡的貨色!根本不是什么從遠地嫁來的良家嫡女!”

    “你胡說什么!”穆二少氣得想沖上去弄死她,可身上的痛卻讓他連坐起身都做不到。

    “哼!當初你那花心爹若是沒有柳氏的扶持,哪里能有今日的榮華富貴,然而在柳氏病倒之后,你那爹轉眼就娶了你。娘入門,還對外稱是要給病妻沖喜!呵呵!真是笑死人了,這種喜事放你身上你要不要???”老鴇也是被穆二少剛才的話給逼急了,一心想著把自己手里的牌亮出來威脅穆二少。

    若是穆二少還是不肯放過她,她就打算拉著他和他。娘的名聲一起共沉淪。

    “你給我閉嘴!不準污蔑我娘!”穆二少強忍著疼痛掙扎起身。

    第46章 嫁禍

    老鴇見他這樣,就知道這方法有戲,又道:“這哪是污蔑,這就是事實!你看看那臥病在床多年的柳氏,你再看看你那不受寵的長兄,這都是你爹娘一手促成的!哦,還有你!”

    “穆二少爺,我話就先撂在這里了,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你自己一手作的,我們完全是照著你說的辦,只不過沒想到那小子會給你弄上人皮面具,換送過來,你若想借此要了我們的性命,你家這些破事,我保證,不到明天,就能傳得人盡皆知!”

    “你敢!”穆二少終于意識到自己不能把眼前這人逼急了,只能強忍著憋屈道:“行,我們可以商量,我可以饒你們一命,我不會把這事告訴我爹娘?!?/br>
    老鴇:“二少爺您傷得這么重,就算您自己不說,別人也是能看得見的,到時候別人問起來該怎么辦?”

    穆二少咬著牙一字一句道:“這是那叫未溟的家伙故意害我!”

    老鴇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二少爺說得極是,正是那惡人害了您,我們都可以為您作證?!?/br>
    穆二少和老鴇達成了協(xié)議,也很快從交流中得知,和他一起被送來的,還有四個人,而送他們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刀疤男。

    穆二少并不讓更多人知道他要整嚴靳昶的事情,所以是直接派跟在自己身邊的這五個家仆去做這事的。

    因為有禁靈香在,穆二少完全沒想過這事會失敗——一個僅僅只是煉氣二層,靈根很廢,看起來有沒有什么家世背景的人,怎么可能有反抗的余地?

    于是穆二少就毫無顧忌的在青婉樓里逍遙快活了。

    可誰曾想那五人竟然那么廢物,不但沒能抓住穆二少想抓的人,反而將穆二少給送了過來。

    穆二少氣得不輕:“一群沒用的東西,待我回去,定要叫他們好看!”

    “不好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和急促的腳步聲一道傳來!

    老鴇回頭看去,正待詢問,就聽趕來的人道:“大事不好了,那四個上等貨,竟也是被人戴了人皮面具的,現(xiàn)下面具已經被撕下來了,他們……他們……”那人邊說邊看向了穆二少:“他們都是二少爺?shù)募移桶。 ?/br>
    “什么!”穆二少和老鴇皆驚!

    穆二少身上有傷,臥床動彈不得,老鴇趕緊起身要去看,就見那四人已經被她雇傭的力士們押送了過來。

    此時四人臉上的人皮面具皆被撕下,露出了那一張張要么又黑又瘦,要么滿臉是痘,要么坑坑洼洼,要么泛紅潰爛的臉。

    總之,和之前那四張俊美容顏,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