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3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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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被他騙了,這氣味我熟悉,是能催人入睡的迷·香,按理說迷·香是沒那么容易讓人睡著的,但那香里混雜著一些其他的味道,與普通的迷·香不同?!蹦腔乙滦奘康囊暰€,從安韶的臉上,轉移到了正被安韶抱在懷中的嚴靳昶臉上:“你的同伴,也中了你放出來的迷·香?” 安韶:“事發(fā)突然,我這不是沒來得及提醒他么。” 灰衣修士召喚出了幾根長長的鎖鏈,鎖鏈上浮現出了一片火靈光。 另一個修士也將自己方才故意扔到地上的靈劍召回來,劍尖指向了安韶。 安韶:“我很好奇,你們是誰,為何你們大晚上的闖入我們的房間,我們何時招惹了你們?方才聽你們說的話,似乎還是專程過來的?!?/br> 灰衣修士:“你們招惹的不是我們,我們也不是來殺你們的,只不過是想請二位走一趟,隨我們一起去個地方罷了,只是沒想到二位如此謹慎,不過只是在一家小小客棧里留宿,也要設下重重防御和機關?!?/br> 面具里的雙眼直直盯著安韶的眼睛,“也不知二位到底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竟然防備至此?!?/br> 安韶險些被他這話逗笑了,“怎么,我們設下多少防御,還礙著你們的事了?誰告訴你房間里設下防御多,就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的,你這難道是……以己度人?” 灰衣修士猛地一揚靈鎖,朝安韶和嚴靳昶的方向甩來,“少廢話!” ———— 與此同時,夢境里。 嚴靳昶坐在椅子上,看著那五個正在和他的傀儡纏斗的修士,心道:少了兩個人,是因為有所察覺,屏氣斂息,沒有入夢么? 好在安韶沒有入夢,應該能應付得來。 那五個修士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入夢,與嚴靳昶的傀儡戰(zhàn)斗著,眼中難掩震驚:“為何我傷不了這些金階傀儡分毫!這真的是金階傀儡么?” 嚴靳昶一抬手,于是那金階傀儡也抬起了手,露出了手腕上的金色印記。 那人:“……” 嚴靳昶:“誰讓你們來殺我的,連我的實力都沒看明白,就讓你們來送死,看來那人是與你們有仇怨,想借此報私仇了?!?/br> “不可能!”一個已經被嚴靳昶掀開了面具的修士道:“一定是你在這些傀儡身上做了什么手腳!” 他顯然深知和偃師戰(zhàn)斗,最重要的是先攻擊偃師,所以瞄準了一個間隙,躲開了傀儡的攻擊,揮動手中的鎖鏈,朝嚴靳昶甩來! 嚴靳昶一張手,無數夢絲便匯聚于他手中,凝聚成了九驍捆靈鎖。 “當當當!”幾條鎖鏈在半空中撞上,很快纏繞于一處! 嚴靳昶往自己身后一拽,那修士便被拽了過來! 嚴靳昶一翻手,九驍捆靈鎖再一次翻卷起來,將被拽近過來的灰衣修士拍飛出去! “嘭!”他狠狠地撞到了上方,又重重落地,嘔出了一口血來。 其他的修士見此,也趕緊攻了上來! 嚴靳昶一邊cao控著傀儡抵擋,一邊道:“好歹給我一個理由,為何要來殺我們?” “我們并非要來殺你們,只不過是奉命前來,想帶你們去一個地方而已!你們現在若是老老實實地跟我們走,那么你們攻擊我們這事,我可以當做沒有發(fā)生過!” 嚴靳昶被他的話逗笑了:“這大晚上的,你們直接闖進來,你說沒發(fā)生過就沒發(fā)生過?你們不知道設下防御結界需要使用多少符箓,消耗多少靈力?靈力可以慢慢吸收回來,符箓卻是用一張少一張,你們賠?” 灰衣修士:“既然你們不愿意,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此話一落,那五個修士就像是得到了某種許可,齊齊默契的從袖中拿出了召喚陣圖紙,施展了召喚術法。 看著那一個個被召喚出來的中階靈物,嚴靳昶心中浮現出了幾種可能,于是試探道:“這縉云城,可不是旭霆宮的掌管的地盤,你們在這里召喚靈物,應該是違反了契約了吧。” “呵,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辦法?!?/br> 嚴靳昶心道:很好,確認了,他們就是旭霆宮的修士! 進入嚴靳昶所創(chuàng)造的夢境的五人當中,有一人是金丹期,其他都是心動初期和中期的修士。 他們召喚出來的靈物雖然不是高階,但這些靈物已經被他們訓練過,不僅僅只會撲咬爪撕,還會噴火吐水,釋放劍雨。 盡管這些修士還沒發(fā)現自己身處于夢中,并不知道現實中的自己正在胡亂釋放靈力,但他們的修為不算低,身體里的靈力也多,短時間內耗不盡,嚴靳昶根本不能像對付蕭明然那樣對付他們。 說到底,夢師只能拉人入夢,并不能直接讓入夢之人受傷或者死去。 嚴靳昶見無法束縛住他們,只能一邊用傀儡與他們戰(zhàn)斗,一邊想盡辦法的套他們的話。 一開始,他們倒是守口如瓶,但隨著時間的推延,他們久攻不下,明顯有些受打擊,心緒煩躁,說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于是,沒過多久,嚴靳昶便從這些旭霆宮修士的口中得知,他們之所以會來到縉云城,是為了追殺忱家的人。 而今日,他們會來到這里,則是因為他們不久之前收到了師兄傳給他們的書信,讓他們帶著住在這個房間里的一人一妖,去到縉云城的城西處,與他們的師兄匯合。 至于之后要做什么事,他們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第421章 控夢 嚴靳昶對于夢境的掌控,遠不如先前在昕皖城遇到的那只怨鬼。 那怨鬼能將許多的修士困于夢中多日,期間還能一直接收新的入夢之人,若非后來有人提醒,大家都未曾發(fā)覺那是一個夢境。 能將夢境造得如此真實難辨,著實不容易,尤其是在親自嘗試過之后,更能真切的體會到其中的諸多難處。 這幾個旭霆宮的召喚師也不好對付,在發(fā)現破壞不了嚴靳昶放出的那些傀儡之后,就召出了自己的靈物,那些靈物都化作了獸態(tài),分別鉗制住嚴靳昶放出的傀儡,而他們則趁此機會,朝嚴靳昶攻來! 嚴靳昶用夢絲化出長劍,揮劍橫掃,深灰色的劍風飛出,被他們合力擋下。 劍風帶起強勁的力,將他們推向遠處,狠狠地撞在了墻壁上。 泥石木塊從被撞擊的地方碎落下來,砸在那些人身上。 為了讓這夢境里的一切變得更真實,至少在他們發(fā)現這是夢之前,嚴靳昶會一直嘗試將現實中會發(fā)生的景象展現出來。 大至整個空間,細至微末塵土。 煙塵能擋住他們的視線,卻擋不住嚴靳昶的視線,所以嚴靳昶很快看清,被他這一劍掃開的,只有四個人! 察覺到此,嚴靳昶猛地半蹲下去,避開了一張朝他的腦袋咬來的血盆大口! 余光里閃過一點光亮,嚴靳昶立刻一躍而起,一道劍影便自嚴靳昶原來蹲身的地方劃過! 那金丹期修士見突襲不成,又拿出了幾張召喚陣圖紙,正要將自己的血抹在圖紙上,那幾張圖紙就被嚴靳昶揮動起來的夢絲割成了兩半! 他們看不到夢絲,所以在他們的視線中,就是嚴靳昶一揮手,他手中的圖紙就被割開了,根本看不到有靈器掃過的痕跡! “什么!”那金丹修士面露震驚,而嚴靳昶等的就是他這一瞬間的詫異。 裹挾著深灰之色的長劍驟然從那金丹修士的頸側掃過,等他反應過來時,利刃已經對準了他的脖子! 鮮血飛濺! “師兄!”從廢墟中站起身的四個心動期弟子連忙沖了上來,隨著他們一道過來的,還有緊跟在他們身邊的召喚靈獸。 嚴靳昶并未感覺到自己甩出去的長劍割斷了那修士的腦袋,于是在打退那些撲過來的召喚靈獸之后,嚴靳昶立刻看向了那金丹期修士所在的方向。 只見深灰色的長劍正卡在那金丹期召喚師的手臂上,傷口處血流如注,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而那金丹期修士卻低著頭,視線緊盯著滴落在地上的血跡。 嚴靳昶一邊閃躲著那些召喚獸的攻擊,一邊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很快想起,方才那塊地方應該還有一灘血的,但嚴靳昶方才集中精力抵擋這金丹期修士的攻擊,疏忽了一些,那灘血跡便消失了。 要想造出趨近真實的夢境,夢師需要觀察并且牢記在夢中發(fā)生的一切,不然它就會漸漸消失,而這也很容易成為被拉入夢中之人窺見端倪的紕漏。 嚴靳昶再次牽引出傀儡,朝那金丹期召喚師攻去! 那金丹期召喚師連忙往旁邊一滾,險險避開了這一擊! 嚴靳昶抬起手,那深灰色的長劍便回到了嚴靳昶手中。 金丹期召喚師捂著受傷流血的手臂,站起身來,嚴靳昶這才注意到,他的身下竟然放置著三張召喚陣圖紙。 傷口的血滴在了那三張召喚陣圖紙上,連成了一片。 靈光在召喚陣上匯聚,三只火紅色的豹子成型之后,卻并沒有立刻沖上來,而是和另外兩只豹子站于一處,融合到了一起。 單只就已經身形巨大的召喚靈獸,在融合起來之后,更顯龐大,眼看著就要撐破這間屋子。 嚴靳昶已經將所有的力量都匯聚于這間屋子里了,一旦這里被撐破,這些召喚師就會看到一個空無一物的夢中世界。 于是,嚴靳昶將目前身上能掌控的所有夢絲,都用來支撐這個房間,阻止這召喚靈獸的破壞。 “咔嚓!” “嘩啦啦……” 那只火紅色的豹子越來越多,還發(fā)出了一陣嘶吼,整個房間都在晃動,發(fā)出了陣陣聲響。 有兩個心動期的召喚師試圖破開房間的門窗,卻都被嚴靳昶用夢絲翻震了回來。 “是結界么?他什么時候在這里設下結界的!” “林師兄不是說,他只是金丹初期的修士么,為什么會這么強!”在相同的修為境界之下,他們召喚師一向都是穩(wěn)勝敵手的! 就算對方是偃師,他們現在來了這么多人,還放出了這么多的召喚靈獸,竟然都打不過! 而對方竟然還在他們完全沒注意到的情況下,又撐起了一個結界! 他們進到這家客棧時,明明已經將防御結界打破了! 原本以為是一個簡單輕松的任務,卻沒想到,他們非但沒有抓到人,還被別人困在了這里,這種感覺何其憋屈! “不要被騙了!”那金丹期修士道,“你們再仔細看看這個房間,就沒有覺得它有很多異常的地方嗎?” “什么?” 金丹期召喚師死死地盯著嚴靳昶,捏緊了拳頭:“這里已經不是我們剛來時的房間了,另外兩人也并非被那妖修帶進了其他的房間,他們只是沒有像我們一樣,陷入夢境當中而已?!?/br> “夢境?這里是夢境?真的嗎?我完全沒有看出來!” “我們什么時候進入夢境的?我怎么完全不記得!” “我只記得我好像碰到了一處靈氣絲,碰倒了什么東西,然后又被那妖修的根藤禁錮住,晃了一下神,沒過一會兒,師兄你就擊碎了根藤,將我們都解救出來,而那妖修著卷著另外兩個人,離開了這里……” “恐怕,就是那個時候?!苯鸬て谡賳編熆粗鴩澜?,面色沉沉,“我們就是在晃神之時,進入夢境,而現在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夢師!” 嚴靳昶聽他說完,反而松了一口氣,“我好像有點理解,為何那怨鬼在開戰(zhàn)之后,就不再分心支撐夢境了。” 因為那樣會分散夢師的精力,還會消耗很多的夢絲,無法專心于戰(zhàn)斗。 不過這一次主要是想試探這些人的來意,同時也想挑戰(zhàn)一下自己的極限。 平時他和安韶無論在夢境里做什么,嚴靳昶都無法突破他目前的極限,因為安韶并不會對他抱有殺意,也做不到將他逼至絕境。 只有在遇到真正的敵人之后,才能更快更清晰的看到自己的界限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