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7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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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風:“嚴公子似乎被封住了嘴,沒法說話,那個戴著面具的家伙倒是說了幾句,不過都是在說嚴公子太弱了……對了!他們的戰(zhàn)斗,看起來更像是試探,那戴著面具的家伙在試探嚴公子。” “他們打了幾個時辰,誰都沒有受傷,可是那人的實力明顯比嚴公子強,最后他也是很輕松就制服了嚴公子,將他打暈帶走了?!?/br> “沒有受傷……”安韶揉著眉心,回想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試圖將這一整件事串聯(lián)到一塊,最后得出了一個讓他難以置信的結(jié)論,“這些日子,不斷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送天材地寶過來給靳昶修煉的,該不會是他吧?” 沐濤和沐元:“什么?神主主動送天材地寶來給他修煉?為什么???神主是他爹嗎?” 安韶:“我怎么知道!” 嚴靳昶只和安韶商量了此事,并沒有告訴澤寅等妖獸,連麟風這些劍靈也不知道。 所以澤寅和麟風他們也是震驚的,“竟然還有這種好事嗎?” 安韶:“……靳昶感覺到那些藏在暗處的人想要讓他盡快修煉,提升修為,所以這些日子故意沒有修煉,也沒有使用那些人千方百計送來的一堆東西。” 沐濤和沐元:“什么?” 安韶:“別一驚一乍的,聽我說完!” 麟風想得比較細,“那些人是想等著嚴公子提升修為之后,對嚴公子做些什么吧?” 安韶點頭:“我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一直拖著,反正壽元還長,不差這些日子。” 只是沒想到,那些人等不及了。 他們到底在急什么? 有什么事情,是迫在眉睫的嗎? 安韶冥思苦想,直到目光觸及到落在一塊鏡面碎片上的一點血紅,才驟然想起一件時限最近的事。 “大婚!”安韶一掌拍在了碎屑上,直接將掌下的木塊拍成齏粉。 神子和妖皇女大婚的時限最近! ———— 細碎的聲音傳入耳中,像是有無數(shù)蒼蠅在他耳邊嗡嗡作響。 嚴靳昶倍感煩擾,想要將那些蒼蠅揮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竟然動彈不得。 一瞬間,暈過去之前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涌入腦海,讓嚴靳昶一下驚醒過來。 同時,環(huán)繞在耳邊的聲音,也變得越發(fā)清晰起來。 “……還要等多久?。磕苴s得上嗎?” “無妨,這里的時間和外面不一樣,肯定能趕上的?!?/br> “別說得那么輕松,時間雖然不一樣,但是也沒差多久啊,萬一他就是無法突破呢?你不看看那些神君,幾千年幾萬年都沒有再往上升一升?!?/br> “那是神君,他又不是,神主對他的要求已經(jīng)很低了,只要突破到入神境就可以了。” 嚴靳昶緩緩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這會兒正坐在一塊巨大的冰玉上,玉面上寒氣彌漫,在他的周身繚繞,他的雙腳被鎖鏈拷著,身后似乎插著一個十字樁子,幾條鎖鏈,將他的腰和雙手緊緊纏繞在樁子上。 明明是坐在如此寒冷的地方,嚴靳昶卻感覺體內(nèi)有一股熱氣,正在灼燒著身體。 在這塊冰玉的下方,正站著幾個人,他們身披銀甲,手持長槍,正在那低聲交流。 而在他們的下方,還有臺階,繼續(xù)往下,每一層臺階上,都站著幾個銀甲衛(wèi),直到最底層,還有一個黑色的長橋,長橋上面也站著兩排的銀階衛(wèi),長橋的下面,是一片漆黑,看起來應(yīng)該是一個深坑。 長橋的對面,是一扇大門,門的兩邊也有人守著。 嚴靳昶都不需要環(huán)顧四周,只這一眼看去,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了四個字“重兵把守”。 嚴靳昶緩緩抬起頭,只見上方籠罩著一張綠色的巨網(wǎng),巨網(wǎng)上的空洞挺大的,目測能鉆出一個人,但想也知道,若是真有人靠近,肯定是鉆不出去的。 就在這時,下方的那扇門上,浮現(xiàn)出了一道綠光,守在門邊的銀甲衛(wèi)們見此,立刻走到門前,不知道和外面說了些什么,他們合力打開了門上的鎖,左右將大門打開。 嚴靳昶心道:這是來人了? 在這片昏暗的地方,門外的光芒顯得十分耀眼,但是很快,那光芒就被一個巨大的影子擋住了。 幾個身量曼妙女子先走了進來,分別立于兩側(cè)。 “嘭!” “嘭!” “嘭!” 一個碩大滾圓的東西挪了進來,每一步,都踩得地面震動,尤其是立在橋上的那些銀甲衛(wèi),他們原本站得筆直的身體,都因此晃蕩起來,但他們還在努力維持站姿。 嚴靳昶是從上往下看的,他所在的地方高,距離下方挺很遠,加上進來的東西背著光,體型高大滾圓,嚴靳昶還以為這是哪個興趣獨特的人制作出來的傀儡,下意識的尋找偃師在哪里。 直到有人在這時唱喊了一聲,“神子大人到!——” 下一刻,所以站在臺階上的,橋上的銀甲衛(wèi),齊齊下跪,身上銀甲交撞的聲音稀里嘩啦的,一群人齊聲道:“神子大人萬世長安!” 第964章 神子 這地方像是一個洞窟,這么一群人鉚足了勁齊聲高喊,那聲音震耳欲聾,陣陣回響,余音許久未歇。 嚴靳昶心道:“神子在哪?”就見那個杵在原地的,碩大滾圓的家伙,突然抬起兩堆粗壯的手臂,聲音也從那具身體里傳出來,“都起來吧?!?/br> “是!”一群人又稀里嘩啦的站起來。 嚴靳昶:“……” 嚴靳昶:??? 那,不是傀儡,而是個活人? 那體型和正常人差距太大了,難以想象他是吃什么長成這樣的。 “聽聞父親帶回了一個人,送來了此處,我倒要看看,什么人需要父親親自出手。”他一邊說著,一邊環(huán)顧四周,似乎才看清此處的構(gòu)造,視線順著臺階,緩緩抬起頭來。 他的身體實在是太碩大了,從嚴靳昶的視角看,就是一個大球的上方,緩緩抬起了一個小球,“球”上還有一張人臉。 嚴靳昶并不打算裝睡,就這么垂眸睨著他。 見此,神子勃然大怒,“大膽!他竟敢俯視我!” 銀甲衛(wèi)們一驚,這才抬頭看過來,才驚覺嚴靳昶已經(jīng)醒了,正坐在臺階最高處的白玉石上,屈起一條長腿,冷眼看著他們,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嚴靳昶的上身都是被禁錮在身后的木樁上的,只有扣在雙腳上的鎖鏈長一些,能讓嚴靳昶活動。 可即便如此,嚴靳昶為數(shù)不多能擺出地姿勢,就足夠冒犯到下方的那位了。 神主一指嚴靳昶:“你們還愣著做什么,趕緊把他弄下來!他為何能坐在那里?瑯橋之下明明有那么多的監(jiān)獄牢房,哪個不能囚著他?” 聞言,嚴靳昶的目光落在了下方那連接著這個高臺和遠處的大門的,唯一一座橋上。 從他這里,看不到橋下有什么,現(xiàn)在從那家伙的話聽來,下面應(yīng)該是牢房,那么這里,應(yīng)該就是一個巨大的監(jiān)獄。 他雖然在那些牢房之外,一眼就能看到監(jiān)獄的門口,但仍舊被重兵把守。 聞言,銀甲衛(wèi)們都面露難色,“神子大人,這,這是神主親自將他放上去的。” 神子:“什么?父親為何要這么做!” 嚴靳昶覺得這位神子腦子多少有點問題,他父親為何要這樣做,他不去問他的父親,卻跑來這里當眾問。 銀甲衛(wèi)們果然面露難色,不太想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誰也沒敢先開口。 神子卻不依不饒,非要知道個分明,“說?。 ?/br> 為首的銀甲衛(wèi),“回神子大人,這是神主的意思,我們也不知道,更不敢枉加揣測啊。” “一群廢物!”神子張開雙臂,道:“扶我上去!” 附近的幾個銀甲衛(wèi)立刻上前,分別扶住神子的手臂,兩個粗大的手,竟是需要八個人攙扶。 有了更近距離的對比,才能更直觀的看到這身軀的龐大。 八個銀甲衛(wèi)足下一點,帶著那碩大的身軀飛了起來,懸在嚴靳昶的上方。 神子瞇著眼,打量著嚴靳昶,語氣不善:“你到底是何人?” 嚴靳昶依舊只是看著他,沒有搭話。 直到現(xiàn)在,嚴靳昶還在消化自己接受到的消息。 這些人說神主親自去抓他,那么之前和他戰(zhàn)斗的,應(yīng)該就是神主,神主說了那些話,可見這些日子以來,送到他身邊的天材地寶,都是神主授意。 也就是說,嚴靳昶這些日子在等的,那個能和他識海里的那顆藍珠子串通一氣的幕后之人,正是神主。 藍珠子是神主的手下,那藍珠子口中的少主,就只有神子了,而藍珠子卻非說他是少主,還讓他看到那些過去的景象,非說那是他的過去。 那個孩子,和那個孩子所喚的父親,對應(yīng)下來,十有八九就是神子和神主! 嚴靳昶越想越是心驚,自己這到底是卷入了什么破事里! 神主可是這個神彌界的最強者,現(xiàn)在的他,哪里是神主的對手!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神主到底想用他的身體來做什么?為何非要逼著他成神? 嚴靳昶看著眼前那龐然大物,試圖從那堆擁擠的白rou中,看清對方的五官,分辨出對方是否是藍珠子給他看到的幻象當中的小孩。 嗯,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藍珠子若是想要欺騙他,改變了幻象當中的人臉,讓對方的臉生得和自己年少時相似,以此獲取嚴靳昶的信任,也是可以的。 嚴靳昶無法理解的是,為何藍珠子要這么做呢?自己若是信了藍珠子的話,認可那幻象當中的就是自己,少主是自己,神子是自己,就能讓藍珠子,以及藍珠子背后的神主,達到某種目的嗎? 思及此,嚴靳昶看向神子,正巧神子喝問道:“說話!你是啞巴嗎?” 嚴靳昶語出驚人:“兄長,你不記得我了嗎?” 這下子,不止是神子,就連那些銀甲衛(wèi),都齊齊看向嚴靳昶,眼中具是震驚之色。 神子:“你說什么!” 嚴靳昶:“兄長不記得我,我卻記得兄長,兄長年幼時……” 嚴靳昶直接將藍珠子這些日子給他看到的那些幻象,全都說了出來,意在試探,看看眼前的神子到底是什么反應(yīng)。 “……你當初在學堂里,最擅長翻的,就是院子南邊的那面墻,因為外面有一塊石磚凸起,方便你墊腳下去……” 銀甲衛(wèi)們目瞪口呆。 神子驚得一時間沒有出聲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