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著迷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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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舟回神,偏頭看他,“還行?!?/br> 身后手臂撤開,徐斯衍拿出手機往桌上糖盒的牌子拍了個照發(fā)給肖白。 并語音道:“買兩箱送到a大?!?/br> 明舟愣住了,忙道:“不用了,我不是這個意思?!?/br> “不用客氣,就當……” 徐斯衍頓了頓,余光一掃她圓潤白嫩的耳垂,嗓音清淡低沉地補充道:“新婚禮物?!?/br> 第11章 從西側(cè)小樓出來,徐斯衍帶著明舟穿過草坪來到主樓的正廳。 挑高的門廳氣勢恢宏,深色大理石鋪就的地板莊嚴肅穆。 還未進去就已經(jīng)感受到一股壓迫感。 正廳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都是直系或旁系的徐家人。 滿屋子人看到徐斯衍進來,立刻收了討論的聲音,定睛看向他們。 傭人端著茶盞站在一旁。 徐斯衍執(zhí)起一杯遞到徐遠瞻面前,“爸。” 徐遠瞻接過喝了一口。 明舟緊隨其后,乖巧恭敬地端著茶盞遞過去,“爸,您請喝茶?!?/br> 徐遠瞻看了她一眼,停頓大約三秒,接下。 “坐吧?!毙爝h瞻語調(diào)渾厚低沉,聽著頗具威嚴。 徐斯衍帶著明舟坐到下首空著的兩把椅子上,這個位置比徐聞洲和賀語畫的位置要靠前,彰顯接班人的地位。 對側(cè)徐佑川的位置空著,上首徐遠瞻身旁的位置也是空的。 管家站在徐遠瞻身旁說道:“太太說她感冒還沒痊愈,又在咳嗽,怕傳染給大家,就先不見了?!?/br> 此話一出,底下傳來些微幾聲議論。 當家太太果然看不上這位新進門的兒媳婦。 不僅昨天的訂婚宴沒有出席,就連早上的敬茶也不來。 作為被議論的當事人,明舟始終面色如常地坐在椅子上。 給長輩敬完茶,底下一群徐家的小輩開始給明舟回禮,烏泱泱的十幾號人站了起來,一掃眼過去,面色卻瞧不見有多恭敬。 傭人照例端上一杯濃茶給明舟,還未放下,身旁的徐斯衍便道:“換杯丹桂牛乳茶來?!?/br> 明舟愣了一瞬,隨即明白過來,抬睫看向徐斯衍,梨渦淺淺顯露。 丹桂牛乳茶,一聽就是女孩家愛喝的東西。 看來三公子對三少夫人是真放在心上,連她愛喝什么都記得清清楚楚,再瞧二人這番對視,可不就是實打?qū)嵉暮槊}脈! 底下人看明舟的眼神又有了新的變化,不再像剛才那般輕視。 世家大族都是一些見風轉(zhuǎn)舵的主,慣會看人眼色行事,精明刻薄仿佛與生俱來。 見禮結(jié)束,一屋子人退了三分之二,留下的是關(guān)系更加親密的直系徐家人。 氣氛也不似方才嚴肅,大家甚至聊起了家常。 徐遠瞻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視線落在徐斯衍和明舟身上,“找個時間把證領了,至于婚禮……” 聞言明舟心底一緊,余光看向徐斯衍。 “小舟還在上學,婚禮等她大學畢業(yè)后再辦也不遲。” 徐遠瞻沉凝了片刻,好在最終并未干涉,“嗯,你們自己拿主意就行了?!?/br> “成家了,每個月多回來住幾趟,陪陪你媽和你奶奶。” 徐斯衍:“知道?!?/br> 明舟跟著在一旁乖乖點頭。 敬茶結(jié)束,徐斯衍帶著明舟繞過主樓,穿過后花園,迎面是一棟兩層高,偏中式江南風格的獨棟小別墅。 明舟眼前一亮,“奶奶一個人住在里面? “嗯,這是爺爺生前為奶奶親手設計建造的小樓?!?/br> 小樓門前綠意蔥郁,臺階矮平,一側(cè)還有專供輪椅行駛的坡道。 這里更加安靜,適合老人家養(yǎng)病。 老太太這會兒剛醒,正靠坐在床沿。 明舟站在床邊一臉乖巧地喊道:“奶奶,我是小舟?!?/br> “哎喲,是我寶貝孫媳婦啊。” 老太太親親熱熱地拉過明舟的手,仔仔細細打量她,“長得比你奶奶年輕的時候俊多了?!?/br> 明舟含笑回應,垂下睫毛安靜聆聽老太太說起往事。 老太太說上幾句話就要輕微喘氣,汁源由扣摳群,以污二二期無兒把以整理更多汁源可來咨詢氣息不勻,行動也不便,但她一雙眼清澈透亮,不見疲態(tài),床頭甚至還擺放著幾個舊時樣式的玩偶,童心未泯。 “你先陪著奶奶,我去回通電話?!毙焖寡苣闷鹗謾C對明舟道。 明舟點點頭,陪著老太太說了會兒話,扶她下床。 待老太太要用早餐,她才離開。 站在小樓門口左右張望,卻不見徐斯衍身影。 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打電話了。 明舟只好自己往花園里走去。 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兩側(cè),南天竺,無盡夏,芙蓉菊,山茶,一步一景。 明舟的腳步停在一株開得正好的風車茉莉旁。 花苞素潔清幽,淡香甜郁,只是還沒欣賞片刻,一道聲音便擾了過來。 “三嬸嬸?!?/br> 聞聲回頭,明舟愣是一怔,滿腦袋問號:“……你在叫我?” 徐峰面露討笑的走上前,語氣那叫一個熱切,“三嬸嬸,上次是我不好,喝多了酒犯糊涂,您別見怪?!?/br> “……” 徐斯衍是說過徐峰是他的親戚。 但——她實在沒想到竟然是這么一種親戚關(guān)系。 誠然她并不想要這么一個大侄子,如今卻也不得不接了三嬸嬸這個稱呼。 “你有事嗎?” 徐峰打開手里捧著的一個暗藍絨盒遞到明舟跟前,“這條南非鉆石項鏈是我特地從拍賣會上得來的,就當是賠罪禮和見面禮,還望三嬸嬸給我這個面子收下。” “不必了,只要你日后正經(jīng)做人,別讓我們這些長輩收拾爛攤子就不錯了。” 明舟語氣清冷,長輩二字卻擲地有聲。 徐峰臉上閃過一絲窘迫,甚至咬牙切齒想罵人,但也只能忍著。 徐斯衍聽見這邊動靜,自明舟身后走了過來。 徐峰立刻一臉討好:“三叔?!?/br> 徐斯衍淡淡頷首:“奶奶很久沒見你了,去看看她吧?!?/br> “哎好好好,我這就去,”徐峰捧著絨盒,“這項鏈真是我一番心意,您看這……” “不必,拿回去吧?!?/br> “那,那好吧?!?/br> 話到這份上,徐峰也只得悻悻作罷。 徐峰走后,明舟仍有些無語,扭頭問徐斯衍:“他真是你的侄子???” “嗯,遠房侄子,年紀比我小三歲?!?/br> 明舟更加無語:“……他還比你???” 不是,瞧徐峰那胖頭魚樣式的腦袋和身材,還有那下垂的腫眼袋。 說四十都有人信,結(jié)果竟然比徐斯衍還小三歲?! 果然酒rou催人老。 不像徐斯衍,修身養(yǎng)性清心寡欲的,尤其是洗完澡后脫下板正西裝,穿著寬松睡衣,烏黑碎發(fā)三七分蓋眉,跟a大那些男大生沒什么區(qū)別。 - 午飯過后,邁巴赫緩緩開出徐公館。 眼見那片恢宏的建筑群越來越遠,明舟降下車窗,忍不住探頭朝外深嗅一口。 真好啊,空氣里都是自在的味道。 那座人人都向往的府邸于她而言,簡直跟牢籠沒有任何區(qū)別。 一舉一動備受監(jiān)視,萬眾矚目。 還好她不用長期住在這兒,不然真受不了。 徐斯衍偏頭看著她的動作,薄唇輕扯,“怎么,有壓力了?” 明舟一頓,回過頭來,笑容十分官方:“怎么會,有徐老板您跟我打配合,沒壓力,一點壓力都沒有?!?/br> 半小時后,車子駛?cè)刖┦写蟮溃康牡厥菂^(qū)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