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好嗎？”

    “.......好?！?/br>
    “能力強嗎？”

    “......強?！?/br>
    “性格和善嗎？”

    “......”這個慕檸實在說不出來，“不......”

    一個“不”字換嘴唇上重重一吮，被迫改口：“和善和善?！?/br>
    “對你像不像親meimei？”

    慕檸終于忍不?。骸爸x杭壹你是不是有病??！”

    謝杭壹盯著人，沉聲問出最后一個問題：“跟你那兩個男朋友比怎么樣？”

    慕檸這會聽著這個問題不害臊了，得意看他，“你又吃醋？”

    嘖，真幼稚，什么都要比。

    “嗯，吃了很多，酸死了。”

    一點不猶豫的直白回答讓慕檸呆了片刻。

    “他們好還是我好？”

    慕檸忽然笑：“謝杭壹，我告訴你個秘密。”

    男人目光灼灼，“什么？”

    慕檸想了會，算了，先不說，讓他今天這么壞，得治治他。

    她背過身去，十分理直氣壯，“我又不想說了。”

    謝杭壹：“......”

    片刻后開了他這邊的燈，下床，走到她那邊，拉出床頭柜抽屜，摸到她放在角落的戒指盒，打開，掏出女戒。

    一系列動作流暢自然，再從被子里摸出她手，戴進無名指。

    嗓音輕柔：“不摘了好不好？”

    慕檸一直望著他動作，戒指套進指間，一陣冰涼。

    她看看他又看看手里戒指，把手縮進被子，不說話，閉上眼睛睡覺。

    謝杭壹看明白了，從她這邊上床，抱過人。

    他那頭的床頭小燈還開著，暖黃光線鋪在起伏曲線上，沿著褶皺打下陰影。

    ......

    第二天早上秦蓮破天荒地過來，慕檸在樓梯口一見她趕緊跑回屋。

    還在換衣服的男人見她慌慌張張，“怎么了？”

    “我媽來了！”

    “來就來，你慌什么？”

    慕檸沒好氣看他，“都怪你，留痕跡留上癮了是吧！”

    脖子上是沒了，可大腿上有，往常吃早餐慕檸都習(xí)慣穿睡裙，快夏天，睡裙變短，腿上痕跡沒遮住。

    匆匆忙忙換好衣服，和謝杭壹一起下樓。

    秦蓮一見倆人，高興得不行，可轉(zhuǎn)頭就去斥慕檸：“小壹回來這么久也不知道一起回家吃頓飯。”

    慕檸坐下來：“忙，哪有空?！?/br>
    “今天周六，沒有空？”

    “沒有，等會去加班?！?/br>
    秦蓮讓李姨把她熬了一早上的燕窩拿出來，嘮叨聲不斷，“加班加班，整天就知道加班，跟你爸一個樣?！?/br>
    目光瞧見慕檸無名指的戒指，疑惑：“這不是我買的那枚啊。”

    慕檸吃了口燕窩，“您買的那個能戴嗎？媽，下次別買鉆石，買黃金，保值?！?/br>
    “你這孩子?！鼻厣弳栔x杭壹，“小壹送的？”

    謝杭壹點頭應(yīng)是。

    秦蓮滿意笑，“我記得你們小時候玩過家家你也送過慕檸戒指，沒成想現(xiàn)在成真了?！?/br>
    慕檸抬頭，“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那腦子記得什么?！?/br>
    慕檸看謝杭壹，“你記得？”

    謝杭壹手里剝著雞蛋，正經(jīng)答，“記得，當時還跟你求了婚?！?/br>
    “......”

    “你答應(yīng)了?！?/br>
    “......”

    雞蛋剝好，順勢放進她手邊的空碗，揚眉看去，“慕檸，我跟你求過婚，你不記得了而已。”

    慕檸語塞，“什么啊，七八歲玩過家家的事情怎么能當真?！?/br>
    謝杭壹自然知道不能當真，勾唇笑，“反正現(xiàn)在你是我老婆?！?/br>
    她媽還在呢，慕檸桌子底下踢他，讓他閉嘴。

    秦蓮笑得更開心，“我今天留下來給你們做飯，順便打掃打掃衛(wèi)生，晚上想吃點什么？之前種的菜吃得差不多，還剩一點我給你們帶過來了?！?/br>
    “有阿姨在，不用。”

    “阿姨跟mama能一樣嗎，剛剛我已經(jīng)讓她去休息一天，晚上我來做飯。”

    行吧，慕檸叮囑，“我吃什么都可以，主臥別進?！?/br>
    秦蓮忽然笑得邪惡，慕檸反應(yīng)過來，大喊：“不是，是謝杭壹，哎呀，媽！”

    越解釋越亂，慕檸憤憤，又瞪了眼謝杭壹，全怪他的臭脾氣。

    吃完早餐慕檸去公司加班，底下員工可以好好休息，她不行，中標后一大堆事忙著做。

    無業(yè)游民謝杭壹早上送過去，下午來接。

    晚飯秦蓮做好，三口人坐飯桌前吃飯，慕檸：“李姨在這，我爸怎么辦？”

    “不用關(guān)心他，今天有應(yīng)酬不知道幾點能回呢?！?/br>
    “那不是又得喝酒，媽你吃了飯趕緊回去?！?/br>
    “哎，還趕我走是不是？我礙著你們了？”

    “......沒有?！?/br>
    謝杭壹在一邊默默偷笑。

    然后桌底下又收獲一腳。

    他的褲子早晚有一天被她踢破洞。

    吃到一半，慕檸手機來了消息，她拿起來回，過一會，那邊又回復(fù)。

    秦蓮皺眉，“把飯吃完先，什么工作就那么急?！?/br>
    慕檸隨口說：“不是工作，是徐懷霜，問我同學(xué)聚會的事?！?/br>
    秦蓮知道徐懷霜是慕檸同學(xué)，“她也回來了？”

    “嗯?！?/br>
    “結(jié)婚了沒？”

    慕檸又無語，她媽真的好八卦，“沒有?！?/br>
    “那趕不上你，我記得她上學(xué)時男朋友一個月?lián)Q一個，現(xiàn)在沒你快，你彎道超車了?！?/br>
    謝杭壹聞言放下筷子，默默看了眼慕檸。

    “媽！”

    “媽什么，不是你跟我說的？瞧你那沒出息的樣，我要是不幫你找小壹你怕是連男人手都摸過?！?/br>
    慕檸上一秒對秦蓮這驚天動地的發(fā)言感到吃驚，下一秒，雙眼猛地睜大。

    謝杭壹已經(jīng)冷靜開口問：“媽，檸檸上學(xué)沒談過戀愛？”

    “談什么談，她要是會談戀愛，真是慕家祖上燒高香?！鼻厣彵砬橄訔?，手里給慕檸夾著菜。

    慕檸心一顫，弱弱對上對面男人幽沉的視線。

    那是獅子被激怒后短暫的安寧，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

    慕檸頭上飄過兩個字。

    完了。

    ......

    秦蓮吃完飯回家，人一走，慕檸回屋，把門上鎖。

    半個小時后謝杭壹上樓，扭了扭門把手，扭不動，笑了。

    敲門，“慕檸，開門。”

    慕檸揚聲應(yīng)：“我睡了。”

    謝杭壹抱起胸倚在門口，“騙了我半年？兩段談了三四年的感情？啊？”

    他是真傻，她說什么信什么，明明看她像個傻子一樣什么都不懂，竟然也沒去求證，吃干醋吃了整整半年多。

    真行啊。

    “對不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