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yī)生,別慫! 第335節(jié)
咿?不對……我怎么感覺自己在罵自己? 趙建勇臉色微微發(fā)燙。 罷了,那只是年少輕狂而已,原諒自己了。 好好寫吧! “今日,我到婦科會診……陳南的突然到來,就如同一道圣光照亮了我內(nèi)心的黑暗,驅散了患者與家屬的陰霾…… 在那一刻,我才意識到一名醫(yī)生的真正意義是什么! 同時,我也深刻學習到了中醫(yī)的一句經(jīng)典:有形之血不能速生,無形之氣所當急固! 陳醫(yī)生,不僅僅是一名好醫(yī)生,他完全有能力承擔起科室發(fā)展的重任,肩負起作為一名副主任該有的責任,同時,他品性善良,為人正直……可堪大用??!” 寫完之后,趙建勇細細的讀了三遍,再次震驚于自己小時候滿分作用殘留下來的功底,言語之間,依然能看見新概念作文的文風。 不錯,不錯! 今日份《陳南日記》,就到這里了。 趙建勇也壓根沒有想到,經(jīng)過自己的總結,《陳南日記》絕對會成為一本暢銷書,里面實實在在記錄了陳醫(yī)生在臨床中遇到的病案,已經(jīng)病例分析,遣方用藥技巧等等…… …… …… 楊鴻年離開門診以后,總覺得脊背發(fā)涼。 而且……右眼皮跳了一上午了! 隱隱之間,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怎么回事呢? 楊鴻年沉思良久,沒有立馬離開門診,他看了一眼一旁收拾東西的江偉翔。 江偉翔頓時身形一滯,看著楊鴻年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忐忑。 這……老師該不會又要把自己發(fā)配給陳南了吧? 應該不會,這幾天我當牛做馬,還是舔的很用心的。 應該不會,應該不至于! 楊鴻年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這是……什么事兒呢? 仔細一想,楊鴻年內(nèi)心咯噔一聲,對啊……該不會是陳南那兒出了什么問題了吧? 自己這幾天是不是疏忽了對陳南的關心了? 不至于不至于! 肯定不是因為這件事兒,這個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楊鴻年一看來電顯示,頓時一愣,陶老師? 他趕緊接起電話。 “喂?老師,您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陶訓義黑著臉:“給你打電話?哼,你有什么事兒值得我給你打電話?” 楊鴻年頓時尬住。 陶訓義語氣一緩:“我跟你問問陳南的事情,最近小陳怎么樣?。克ぷ黜樞牟豁樞??有沒有遇到什么問題?我都跟你說了好多次了,多讓我跟小陳溝通溝通,我現(xiàn)在都退休了,你可以邀請我會診啊,小陳要是遇到……” 噼里啪啦,陶訓義也不給楊鴻年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是一頓輸出,絲毫不在意此時的楊鴻年妒水難平。 如果嫉妒能手上的話,楊鴻年已經(jīng)到了殘血,就差一個技能了! 拜托…… 陶老爺子,我才是你的學生,好嗎? 您能認真體諒一下我嗎。 這個時候,陶訓義說完了,意猶未盡的嘆了口氣。 “哎……” “陳南怎么就不是我的學生呢?” “收了你這樣一個廢物?!?/br> 楊鴻年:??? 您禮貌嗎? “話說,你最近跟小陳怎么樣?小陳有什么動態(tài),你給我講講呀!” 楊鴻年無語,苦笑一聲:“老師,我……我這不是挺忙的嗎?我大小是個主任啊,總不能天天把眼睛長在陳南身上吧?” 陶訓義一聽這話,頓時來氣了。 “楊鴻年啊楊鴻年,這么多年,你還是這么不思進取?!?/br> “你把眼睛長在小陳身上怎么了?” “你看看你,盯著科里,也沒見你把科室發(fā)展多好!” “你盯著你的門診業(yè)務,我也沒見你水平見長多少!” “你要是盯著人家小陳,指不定還能提高進步不少呢?!?/br> “你啊,就抓不住一個主次關鍵?!?/br> 楊鴻年:…… 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他決定轉移話題。 老爺子肯定是最近閑得無聊,滿腹才華無用武之地,楊鴻年想到了一個辦法,你不是想要陳南請教你嗎? 那我直接請教得了…… 楊鴻年連忙說道:“正好,老師,嘿嘿,正好,有一個特殊的患者,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病癥,肩頸部不停的抽搐,我以為是格林巴利,但是查不出問題來,您說怎么回事???” 陶訓義黑著臉:“廢物,這么簡單的問題還需要問我!” “沒事就這樣吧!” 說完,陶訓義就準備掛電話,他只是不好意思給陳南打電話,想要旁敲側擊的通過楊鴻年打問打問。 楊鴻年懵逼了! 您干脆把我逐出師門,把陳南當成您學生算了! 何必這么苦苦折磨我呢? 楊鴻年欲哭無淚:“老師,這是陳南遇到的問題,不是我……” 陶訓義一聽,頓時瞇眼一笑:“哦,小陳啊,呵呵……肩頸部抽搐,其實這個問題不難……” 陶訓義沉思片刻之后說道:“傷寒雜病論里面有一句話,叫做:太陽病,項背強幾幾,反汗出惡風者,桂枝加葛根湯主之!” “項背強幾幾,其實這是方言,張仲景是河南人,因此在著述立著的時候,強幾幾是一個形容詞,比喻項背部的一個特殊動作。” “中醫(yī)啊,醫(yī)古文是必修課,你得細細琢磨對方的時代背景,語言習慣?!?/br> 好為人師的陶訓義一聽是陳南不會,頓時認真細致的解釋起來。 楊鴻年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可是,很快…… 陶訓義微微皺眉:“不對啊……” “陳南怎么會問出這么沒有水平的問題呢?” “不是,這個問題肯定不是陳南問題!” “哎,楊鴻年啊楊鴻年,你個廢物關門弟子啊,你看人家別人的關門弟子,各個精神,你這基礎的傷寒都不會?!?/br> “氣死我也!” 說完,陶訓義掛了電話,他在生楊鴻年的氣,也再生陳南的氣,這小子……怎么就不找自己呢? 楊鴻年站在原地,半天不語! 這尼瑪…… 后媽生的也不至于這樣吧。 陳南啊陳南! 都怪你! 而一旁的江偉翔站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可是從頭到尾聽到了老師被師爺罵的狗血淋頭,這……老師不會殺人滅口,說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吧? 想到這里,江偉翔起身就要往外走。 “老師,那個……我今天耳朵不太舒服,聽不清說話,我先走了!” 江偉翔害怕極了。 楊鴻年黑著臉:“等一下!” “這幾天,你不出門診的時候,就跟著陳南吧!” “在病房也跟著,他出門診也跟著!” 江偉翔愣住了! 我…… 我做錯了什么? 錯就錯在,我不該在您門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