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yī)生,別慫! 第905節(jié)
v 沒多久,不少人就開始打麻將的打麻將,扎金花的扎金花,這幾年,還流行了一個推鍋,也就是牌九的玩法。 陳南不感興趣反正他逢賭必輸,也不想賭,就在一旁湊熱鬧。 不過…… 臨近中 午的時候,忽然打牌的楊飛忽然說道∶「你們知道嗎」 「咱們班的老楊昨晚輸了十萬多?!埂高@幾年,他沒少輸?!?/br> 「年前就開始賭博,估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輸了三十多萬了?。 ?/br> 「他還去大場完……」 「哎」 「咱們明天去楊老師家轉(zhuǎn)轉(zhuǎn)吧?!?/br> 「也勸勸他?!?/br> 老楊就是他們小學(xué)班主任,楊光東,民辦老師,后來出來經(jīng)商,惹了一個賭博的習(xí)慣。 剛開始,贏了不少錢,又捐錢修了學(xué)校。很不錯的人。 可是……這些年,名氣卻臭了。 賭博輸了很多錢。 聽見楊飛這么一說,大家都忍不住嘆了口氣。玩到中午,大家散場之后,陳南和商朝顏回家的路上。 忽然聽見人群中傳來了一陣陣聲音。「老楊中邪了」 「中什么邪啊我估計是又賭錢輸了吧,裝瘋賣傻」 「不是,這一次是真的在家磕頭呢,頭都磕破了」 「哎……你說,何必呢!好好的老師不做,非要去賭博……」「哎……」 聽著周圍眾人的議論紛紛,商朝顏作為法醫(yī),畢竟是警察,連忙對著陳南說道∶「我去看看」 「你先回家吧?!?/br> 陳南皺眉∶「一起去看看吧?!拐f話間,兩人就朝著楊老師家里走去。 到了門口,圍堵了很多人,都在湊熱鬧。 …… 第284章 心病尚需心藥醫(yī) 楊光東的房子原本是村子里最氣派的。 從學(xué)校離職之后,他做起了化肥生意,那幾年趕上了好時候,十里八鄉(xiāng)全都是他的客戶,加上楊光東為人厚道,生意做的有聲有色。 但是…… 人有了錢,很多時候,選擇就會多了起來,朋友更是云龍混雜。 楊光東剛開始的時候,只是跟著一些朋友去棋牌室打打麻將,剛開始的時候,經(jīng)常贏點錢。 但是…… 他的“麻癮”被激發(fā)了出來,瘋狂地迷上了賭博,只要一坐上麻將桌,一切煩惱憂愁全置于腦后,常常是廢寢忘食,鏖戰(zhàn)至半夜,甚至第二天仍不休戰(zhàn)。 他整天泡在四方城中,對家里的事漠不關(guān)心,妻子和孩子苦苦哀求也絲毫動搖不了他的賭癮。 可惜,賭博來的錢太快了,也太容易了,就讓楊光東沉溺其中。 從麻將到扎金花,再到牌九…… 賭的越來越大,輸贏一晚上經(jīng)常幾十萬上下。 長此以往下來,就逐漸瞧不行了生意上的那點事兒,徹底淪落其中了。 不過…… 賭場哪有常勝客? 只見輝煌時有人,不見當(dāng)初瀟灑客。 這楊光東輸了工廠,賣了房子,抵了車子,到現(xiàn)如今……村子里那最漂亮的房子,也被人拿走抵債了。 現(xiàn)如今住在父母的老房子里。 妻子孩子早就離他而去。 父母這些年也漸漸地老去了,這青磚瓦房,還是六七十年代的產(chǎn)物。 現(xiàn)如今,這房子的瓦片上滿是落葉,一旁的大樹把光線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那西邊的廚房,早就年久失修,多了幾條裂縫。 大門還是老舊的木門,只是兩側(cè)的院墻早已破費(fèi)不堪,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都能翻身一躍跳進(jìn)房間。 防不住人,更別說防盜了。 只可惜這窮困的院落,就是小偷來了,也只能閑逛一圈,落寞離開,臨走前還得罵罵咧咧的拿起石頭砸破窗玻璃來發(fā)泄胸中的苦悶。 此時的圍墻外,一群人站在那里就能看見院子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跪在地上砰砰磕頭。 “作孽??!” “誰說不是呢,這好日子也能過成這樣?!?/br> “這老楊真的是……哎……該!” “誰說不是呢,這好端端的神仙都羨慕的日子,被他折騰成了這樣模樣,那老楊頭體體面面一輩子,不曾想死了之后,楊光東變成這般模樣?!?/br> “哎……這就是命啊,命里架不住那么多財氣,要遭難的。” “對了,胡半仙,你說說,這楊光東是不是中了邪了?” 一旁一個穿著棉衣的老漢眼睛里閃過幾番狡猾,這才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其實,楊光東也是有福氣的人,當(dāng)初開化肥廠的時候,找我看過,聽我囑咐之后,多么榮耀!” “可惜啊……” “前些年,他家祖上祖墳要遷墳的時候,不聽我好言相勸,信了那旁門左道,壞了風(fēng)水不說,還沖了煞氣?!?/br> “你瞧,這就是報應(yīng)??!” 說完之后,那胡老漢忍不住扶額嘆息:“命中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qiáng)求啊?!?/br> “這楊光東注定是三分財運(yùn),改命不成,反遭罪?!?/br> “哎……” 周圍眾人聽見胡半仙這么一說,頓時噤聲不語。 村子里,迷信風(fēng)水鬼神的人,可不少。 這胡半仙,多少還是有些威望的。 這個時候,陳南和商朝顏也到了門口,看著里面瘋瘋癲癲,癡狂傻愣,跪在地上,時而彭彭磕頭作響,時而躺在地上揚(yáng)天長笑,一會兒又開始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一身衣服滿是泥濘,身上還有昨晚燒完年柴之后的灰燼,雜糅著消融的雪水,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寒磣。 關(guān)鍵……那一副口子沒扣,大大敞開,光著身子躺在地上,也不嫌冷。 這正月里,寒氣正盛,最易襲人。 這時候,忽然大門被兩個中年男子推開。 “起來,光東,大過年呢,你作甚了!” “快起來,是不是喝多了?” “來,咱倆把他抬回家里面去?!?/br> “這外面這么冷,被凍壞了。” 可楊光東掙扎身子,把兩人手腳并用的推開一米遠(yuǎn),一頭撲進(jìn)雪堆里。 嚇得陳南和商朝顏臉色一變,連忙朝著里面跑去。 一旁的兩名男子也連忙上去把楊光東拽出來。 “吃……吃雪??!” “這是好東西啊?!?/br> “吃了八方雪,去了三九晦……” “晚上伱們?nèi)ジ掖蚺?,我贏了以后,給你們買車!” “哈哈……” 楊光東哈哈大笑,可是……還沒等兩人說話,楊光東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沒了!” “啥也沒了!” “活著干甚呢?!?/br> “我死了算求了?!?/br> “這過得窩窩囊囊,被人看笑話呢。” …… 看見楊光東如此瘋癲的模樣,陳南和商朝顏頓時沉默了。 “楊老師這是怎么了?” 商朝顏忍不住問了句:“要不……我們送他到醫(yī)院去吧?” 陳南搖了搖頭,對著一旁的兩個中年人說道:“叔,咱們先把他抬到屋子里去吧。” “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