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吃了野菌子能通靈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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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近了看,右下角標了一個小小的“妙”字。 轉(zhuǎn)身繞過沙發(fā),談靳楚站到了書架前,從上面拿下一個獎杯。 底座刻著幾個燙金字體:全國素描大賽金獎。 旁邊還有一摞證書—— 第三屆國際水彩大賽肖像類一等獎; 2022年國際美術(shù)大賽d組一等獎; 2023年國際速寫大賽建筑類一等獎…… 獲獎人都是同一個名字——祁妙。 再抬起頭,看來對面電視墻上掛著的幾幅油畫,以及門口玄關(guān)處,那副毫無章法卻古靈精怪的《妙到家了》四個書法大字,應(yīng)該也都是她自己的作品了。 只不過,唯一令談靳楚感到有些許不對勁的是,偌大的客廳里,似乎…… 從頭到尾,只有祁妙自己一個人的生活痕跡。 他垂下長睫,將獎杯和證書擺放回原處后,又走回了中島臺邊。 盯著水杯之下,祁妙奶奶留的那張紙條。 明亮的臺燈照在潔白的a4紙上有些反光,他微微瞇起了眼。 不在表面涂上磁粉、金粉、顯影劑或者是用碘蒸氣熏染,光憑人的rou眼,壓根看不出任何指紋。 “我換好了!” 身后傳來小姑娘雀躍的聲音。 思緒被打斷,談靳楚挪開視線,注意力又轉(zhuǎn)移到了祁妙的身上。 她穿了一套寬松舒適的運動服,草綠加鵝黃的配色,看著就有一股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 不由得讓人聯(lián)想到,萬物復(fù)蘇時節(jié),沐浴在和煦春風里、輕盈又俏皮的新燕。 半長的齊肩發(fā)扎成了高馬尾,像小兔子尾巴一樣,在后腦勺上搖搖晃晃。 瞇眼一笑,頰邊就會多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甜絲絲的。 “談警官,咱們出發(fā)吧。” 他收回了目光,“好?!?/br> 不過,談靳楚還是多提了一嘴,“不需要再給你奶奶打個電話嗎?” 他說:“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自己一個人坐飛機出遠門去旅游,多少有點兒讓人不放心?!?/br> “不用吧?!?/br> 祁妙看了一眼玫瑰金色的電子手表,“這都快11點了,奶奶說不定已經(jīng)睡著了,而且,飛機上不能接打電話?!?/br> “那走吧,”談靳楚不再追問,“換鞋出門?!?/br> - 警車開往的地方,離祁妙的家和醫(yī)院都挺遠。 似乎是要繞過一片大學(xué)城區(qū),還得穿過長長的夜市街,再往居民區(qū)那邊開上十幾分鐘,最后才能到達。 相較于繁華城中心的燈火輝煌,追錦江連載文,加企鵝君羊以污二二期無兒把以這片偏僻的待開發(fā)區(qū)似乎連天上的星星都晦暗了不少,稀稀拉拉三兩顆點綴在夜空上,像極了學(xué)校門口早餐鋪子里缺斤少兩的芝麻餅。 祁妙坐在副駕抬頭望天出神,以至于談靳楚把車停在一家小飯館門口時,她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下車吧,”他拔下鑰匙,“來之前就已經(jīng)跟老板預(yù)定好了,給你點了份山藥玉米排骨湯?!?/br> “哦哦,好的?!彼哺崎_了車門。 腳一落地,祁妙不禁有些傻眼。 說是飯館,但這家店的裝潢其實非常簡陋。 直接用一間庫房改造而成,鐵皮推拉門,墻上的膩子都沒刮勻,頂上還像模像樣地掛了幾個led燈牌。 店名倒是很霸氣—— 西王母棒骨湯。 當然,得忽視六個字里邊有三個字都不亮的窘迫情況。 而最讓她感到驚訝的是,就這么一間不起眼的小店,大半夜的,不光是店里邊人滿為患,就連門口的空地上,都撐起了一片塑料大棚。 底下正在喝酒的顧客也是烏泱泱一大片,熱熱鬧鬧的,帶著老百姓樸實無華的人間煙火氣。 那些人啃著大棒骨、夾著花生米兒,跟桌上的朋友劃拳說笑時,余光里冷不丁瞥見一輛警車,似乎都嚇了一大跳。 好在談靳楚今天沒穿執(zhí)勤服,一身白t恤和墨藍工裝褲,起碼看著不算太打眼。 祁妙頂著十幾雙眼睛的注目禮,跟在他身后往店里走。 “王老板,”他一進門,就朝著后廚的方向喊了一聲,“麻煩您擱外面再給我們添張桌子吧。” 端盤子的小伙兒一見來人,連忙跑到里間通報,“咣當——咣當——”響徹里外、震耳欲聾的剁骨頭聲音便戛然而止。 幾秒后,那邊傳來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簾子掀開,祁妙就猝不及防地見識到了這位“西王母”的尊榮。 她長得人高馬大,身材肥碩,快步走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往倆人身前一站,像是一座巍峨的rou山。 體重估計得200斤往上走。 粗黑的頭發(fā)像根鐵掃把一樣,直挺挺地綁在腦后。 滿臉橫rou上似乎還糊著一層厚厚的油,皮膚過分松弛,連帶著嘴角也隨之向下耷拉。她眉弓高抬,豆大的眼睛瞇出一條縫來,顯得極其兇神惡煞。 就極了民間傳說里會吃小孩兒的山豬精。 只不過,她看清是談靳楚,便“哎喲”一聲笑開。 說話聲如洪鐘,直嚇得祁妙一哆嗦。 “好久不見啊,談警官!下班了來這里吃飯?。俊?/br> “王老板今天生意真不錯?!?/br> 談靳楚淡笑著寒暄上一句,抬抬下巴,向她示意身邊站著的祁妙,“我在局里吃過了,排骨湯是給她點的?!?/br> “這是哪兒來的小meimei呀?” 王老板看得滿臉新奇,伸出粗短油膩、還蘸著血腥氣的手指,就要去撓一撓祁妙的下巴。 “嘬嘬嘬,長得可真水靈,細皮嫩rou的。” 祁妙:????。?! 驚恐jpg. 談靳楚抬手將她護在身后,那雙精致的丹鳳眼警告似的撇向了王老板。 “她膽子小,你別嚇著她?!?/br> “好好好,我這就去給你們搬張桌子來?!?/br> 王老板哈哈一笑進了后廚,祁妙這才敢松開手里揪住的白t恤衣角,小心翼翼地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來。 然后就親眼目睹,王老板單手輕飄飄地拎起那張幾十斤重的大理石方桌,臉不紅、氣不喘地快步走到門口大棚的空地下。 祁妙震驚地嘴巴微張。 服務(wù)員幫忙把椅子擺好,一大碗香氣撲鼻的山藥玉米排骨湯也被端上了桌。 談靳楚領(lǐng)著她坐下。 祁妙手腳放得規(guī)規(guī)矩矩,等著王老板給她把勺子和小碗拿過來。 但過了幾秒,她還是沒忍住歪頭小聲地問身邊人:“……那些人喝的是什么???” 她白嫩嫩的手指頭向一旁指了指,“我看他們桌上好像都有?!?/br> “那是我獨家秘方的蝦滑豆腐醒酒湯?!?/br> 洪亮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酸咸口兒的,小meimei要不要嘗嘗?” “不了不了……”祁妙面色一僵,連忙擺起小手。 王老板從店里拿出了一臺立式電風扇,插上插排,就放在桌邊對著倆人吹。 “小meimei熱不熱,屋里頭還有冰塊兒,我給你敲一桶去?!?/br> “不用麻煩了,王老板,”談靳楚把風扇調(diào)到最小檔,“這樣就行。” “哎哎,好?!?/br> 說完轉(zhuǎn)身又端出兩碗草莓酸奶布丁,“常溫的,吃了也不怕拉肚子。” 王老板還笑瞇瞇地熱絡(luò)問道:“花露水需不需要?外面好像有蚊子?!?/br> 談靳楚替她拒絕,“她吹著風扇呢,咬不到,您接著忙吧?!?/br> “好好好,有需要再喊我啊?!?/br> 見她離開,祁妙總算松了一口氣。 談靳楚幫她把小碗和勺子用開水燙了一遍,才遞給她。 輕笑道:“王老板……好像很喜歡你?!?/br> 祁妙自己也看出來了。 因為——這個王老板熱情投喂她的樣子,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喵喵叫的哈基米。 她捧著小碗,低頭喝了一口排骨湯。 又鮮又香,山藥和玉米熬出來,還帶著一股清甜。 熱乎乎的,喝進肚子里,暖胃又暖心。 祁妙盯著面前飄散的霧氣,輕聲感慨道: “王老板人真好……我知道,她就是那種長相看起來很兇,但其實心地特別善良的人。” “是嗎?” 談靳楚漫不經(jīng)心地將自己面前的那份草莓酸奶布丁也推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