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吃了野菌子能通靈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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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回從掛了電話計時,滿打?滿算,也只?花了十四分鐘。 電梯到達8樓后?,談靳楚站在門?外,里面是震天響的《黃河大合唱》,循環(huán)播放中。 怕她聽不到敲門?聲,又掏出手機,給她打?了過去?。 “妙妙,我們?到了?!?/br> 幾秒鐘后?,門?從里面打?開。 一見?倆人都來?了,祁妙鼻子更酸了。 本?來?還?被小女鬼嚇得驚魂未定,這會兒終于能長出一口氣。 緊繃的弦一松,她雙腿軟得站都站不穩(wěn),又一屁股攤到了地上。 還?得是程屹跟談靳楚倆人把她給架了回去?。 一進?門?,小程警官卻有些傻眼了。 不光是他,連談靳楚也都愣了一下。 因為—— 電視機里播放的是大閱兵儀式,專門?拖出來?的音響里,循環(huán)著《保衛(wèi)黃河》。 而偌大的客廳中,到處貼滿了黃宣紙。 上面用朱筆畫了各式各樣的道家?符: 鎮(zhèn)魂的、降魔的、驅(qū)鬼的、辟邪的、護身的…… 沙發(fā)前的茶幾上,除了她用來?畫畫的筆墨,還?擺著幾樣佛門?的法器: 照面鐺子、青銅鈴……甚至還?有個能邦邦敲的大號木魚。 最有意思的是,門?上原先掛著的《妙到家?了》書法大字,現(xiàn)在換成了一副手繪十字架,下面剛用毛筆寫上了圣經(jīng)里的驅(qū)魔咒。 ——居然還?是個英文?版的! 程屹樂得停不下來?,“怎么著祁妙meimei,你那?小鬼兒還?是個老外???” 祁妙的眼神很幽怨。 “……可以不理解,但請不要嘲笑,小女鬼長得很可怕的,她嚇你,你也哭!” “好好好,不笑不笑?!?/br> 程屹哈哈哈地拍了拍她的腦袋,指著那?些道家?符。 “這都是你畫的?” 祁妙憋屈點頭。 “哈哈哈哈哈瞧瞧咱妙妙這畫工,可真不賴啊,回頭送我一副,小程警官也貼家?里辟辟邪?!?/br> 祁妙不想說話了。 “你就別逗她了?!?/br> 談靳楚把買的早餐遞給她。 “先吃飯,吃飽了再跟我們?講講怎么回事兒?!?/br> 都說食不言,寢不語。 可放在人慫——但卻格外話多的祁妙身上,是完全?不講究這些的。 刑警隊兩?大護法守在身旁,她那?薛定諤的膽子總算是回來?了。 左啃一口蟹黃包,右嘬一口甜豆?jié){。 還?沒咽下去?呢,就迫不及待地跟他倆比比劃劃。 “……我跟你們?說,這回跟前兩?回絕對不一樣,嗝!前兩?回那?是直接目睹命案現(xiàn)場,兇手怎么殺的,受害者怎么死的,我都能看得著,嗝!” “這回,這回算什么啊?嗝!這回就是個小女鬼,趴在我床上一個勁兒喊我jiejie,嗝!” 在談靳楚和程屹的無語目光下,祁妙一邊被噎得捶胸頓足,一邊還?要擺出個自以為兇狠的表情: “這倒霉玩意兒,分明就是沖著我來?的!” “嗝?。 ?/br> 夠了夠了,停下吧。 程屹生怕她一口氣喘不勻,直接給撅過去?。 談靳楚也拍著她的背,幫她順順。 “慢點兒說,不著急。” 還?貼心地給出了解決措施,“等我們?回局里再幫你查一下,看看最近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死者是女童的案子?!?/br> 程屹點頭,“行?。” 他又轉(zhuǎn)過頭,新奇地看著電視墻那?邊放了滿滿一柜子的繪畫大賽獎杯和證書,有了個想法。 程屹提議道:“妙妙,干脆你把那?小女鬼長什么樣給畫下來?唄,我們?在聯(lián)網(wǎng)系統(tǒng)給你一比對,直接就能找出來?。” 可祁妙聽完,卻面無表情地尬住了幾秒。 鼓著腮幫子,包子都不知道咀嚼了。 還?是談靳楚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你覺得……她有那?個膽子,看清楚小女鬼長什么樣嗎?” “得得得,就當我沒說?!?/br> 程屹樂呵呵地再問:“那?吃飽了沒?飽了就帶你回趟學(xué)校,跟我們?勘察現(xiàn)場去??!?/br> 小姑娘這才?連忙點頭,“好?!?/br> 三個人一起下樓,出了電梯。 倆人換著開車,這回是談靳楚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祁妙見?狀,倒騰著兩?條腿,搶在程屹前頭,就要吭哧吭哧往副駕上爬。 一邊爬,還?得一邊煞有介事地過回頭,請求人家?。 “小程警官,讓我坐前面吧,麻煩你幫我盯著后?背,別讓那?個小女鬼再搞偷襲?!?/br> “好好好?!背桃贊M口答應(yīng)。 但光天化日之下,車里又坐著兩?位一身正氣的警察,哪個小鬼敢這么不長眼地犯過來?? 車子很快就順利出發(fā)了。 其實,祁妙家?離a市第一重點中學(xué)特別近。 她是走讀生,平日里都是自己跑著去?學(xué)校。 橫穿她家?小區(qū)后?的公園,再從附近那?片學(xué)區(qū)房的一條小道上過,基本?上10分鐘就能跑到學(xué)校大門?口。 哪怕談靳楚開著程屹的車,駛上兩?旁栽滿白楊樹的柏油路大道,算上擁堵和等紅燈的時間,開到學(xué)校也用不了八分鐘。 可就是這么會子功夫,人熱愛學(xué)習(xí)的祁妙同學(xué),都得從兜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單詞□□。 一上車就擰起眉,目光炯炯地從“abandon”背了一路。 直到談靳楚把車開進?校園里,祁妙看著那?熟悉的cao場,背完了最后?一個單詞拼寫,才?肯戀戀不舍的把書放下。 說起來?,這還?是她在醫(yī)院里睜開眼后?,第一次真正地回到這里。 兩?位警察帶著她鉆過警戒線,看著塑膠跑道上前天才?被挖開的大坑。 祁妙想了想,站到了記憶中的一個位置上,抬頭看向前方,正對著的,就是主席臺的左邊角。 跟夢里的場景完全?相符。 只?不過,當時是烏云遮天、暴雨傾盆。而現(xiàn)在,卻晴空一片,萬里無云。 談靳楚和程屹要忙正事,讓她自己先在一旁待著,然后?便跳進?了坑里。 兩?位男警人手一把鐵鍬,邊挖邊找。 但跟昨天一樣,十幾分鐘過去?,依然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倆人又回了cao場地面上,去?找坐在主席臺陰影下乘涼的小姑娘。 祁妙給他倆遞上礦泉水,問了一句,“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嗎?” 程屹喝著水,搖了搖頭。 談靳楚則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過臉看向她:“你呢,妙妙?” 他頓了頓,“你在病房里第二次醒來?后?,不是說……自己記不清之前說過的話了嗎?” 祁妙反應(yīng)過來?,意識到他指的是執(zhí)法記錄儀里拍攝的那?段視頻。 以及—— 她在視頻里所講述的,雨夜埋尸前面的……陳愛民在家?中毒殺妻子的經(jīng)過。 他問:“現(xiàn)在能記起來?了嗎?” 祁妙皺起眉,有些出神地搖搖頭。 還?是記不起來?。 自己的腦海中,完全?沒有對陳愛民妻子的印象,能記起來?的,只?有那?口蛇皮袋里一動不動、被拋進?大坑中的尸體。 她摸著小下巴,開始嘀嘀咕、嘀嘀咕地自言自語起來?: “……為什么會記憶錯亂呢?難不成……是我剛從這邊醒來?,還?不適應(yīng)這個世界……” 話沒說完,她趕緊閉上了嘴。 完了! 差點兒沒把自己穿書的事兒給抖落出來?。 可還?是晚了。 一旁的談靳楚那?敏銳的目光,已經(jīng)向她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