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吃了野菌子能通靈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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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急也急不來……老師,我后半輩子?都當不了刑警了?!?/br> 談老前輩把杯子?推到她?面前來。 “當不了刑警也無妨,月君啊,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有意義的職業(yè),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都在等著你去做。” 他?看著自己曾經(jīng)的學生,蒼老的雙眼中?,閃過幾分無奈和痛惜。 至于更深層、更復雜的情緒,祁妙就看不懂了。 馮月君自嘲一笑,“您教導的對,是我自己……走上了岔路?!?/br> 杯中?的水熱氣騰騰,漂浮的茶葉打了個旋兒,靜靜地墜入杯底。 談老前輩嘆了一口氣。 “我以前總批評你,愛鉆牛角尖,行事不懂變通,這么多年了,現(xiàn)在還是這樣,要是能跟敬天那孩子?中?合一下,該多好啊?!?/br> “我沒法跟劉哥相提并論,”馮月君雙手握著杯子?,似乎是貪圖這一分的溫暖,“他?是正直的好刑警,而我……” 她?驀然抬起頭,牙關里?咬出幾絲悲戚: “老師,我如今身上,都數(shù)不清背了多少條人命了?!?/br> 談老前輩聽到這話,好像一點兒也不驚訝。 他?只是很懊悔,很自責。 “月君啊,老師也替你算不清了。” 他?不像是位莊嚴、不可接近的警界神話,反倒更像一位小老頭兒,花白的頭發(fā)?和眉毛都透著些頹唐無力。 “老師老了,有些不中?用了,若是能早幾年就發(fā)?現(xiàn)你的不對勁,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走到如今這幅局面?!?/br> 馮月君頃刻間就帶上了哭腔: “老師,您千萬別這么說!” 她?捂熱的手放在胸口,言辭懇切道: “您一直是我的榜樣,我跟我的組織也都非常尊敬您,否則,我也不會來這一趟?!?/br> “可你該來的地方,不是這里??!?/br> 談老前輩沉聲?開?口:“月君,你做過那么多年的刑警,不會不清楚,真?想回頭的話,最該去的地方是公?安局。” 他?看向昔日的學生,又恢復了課堂上嚴苛的模樣。 “你走吧,去自首,去把一切罪行都交代了。” 馮月君沒有說話。 她?端起茶杯,不顧燙嘴的溫度,一連喝了好幾大口。 喝得又急又快,嗆得眼淚都冒了出來。 談老前輩心軟了一瞬,從水果?籃里?摸出了一個最大個兒的橘子?,給?她?遞了過去。 馮月君接住,聲?音里?的哽咽消失不見。 “老師,對不起,我不能回頭,也不能背叛我的組織?!?/br> 聽到這話的祁妙陡然一驚,握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用力到指甲泛白。 這個馮警官是什么意思? 不肯背叛組織,卻又向自己的老師攤牌。 以談老前輩的原則,他?絕不會對犯罪分子?姑息,昔日的學生也好,神秘莫測的組織也罷,他?定會追查到底,不死不休。 難不成?,馮月君要殺了談老前輩滅口?! 正當祁妙緊張到炸毛時,馮月君再次開?口了。 她?說:“您其實……也不該找人打電話把叫我來的?!?/br> 女人扯了扯腿上的毛毯,把橘子?擱在了桌子?上。 “您的做法,讓我的組織也很為難。他?們不愿意這么早就跟您對上?!?/br> 談老前輩慢慢搖了搖頭。 “談何這么早,有談何對上?” 他?緩緩道:“犯罪分子?跟警察始終勢不兩立,沒有什么早晚,只不過,是我自己無能罷了,直至今日都還沒掌握確鑿的證據(jù),不能將你們捉拿歸案。” “老師在明,我們在暗?!?/br> 馮月君說:“組織里?的每一次行動都有嚴謹?shù)挠媱澑渴穑馨l(fā)?現(xiàn)我這個據(jù)點,已經(jīng)非常了不起了?!?/br> 談老前輩問?:“所以,育良山的那起工廠失火案,是你們的手筆?” 女人點頭承認,“對。” 她?在警校的時候,就跟著導師接觸過一起人口失蹤案。 a市的一對老夫婦,女兒丟了十幾年,最后才?在山里?找到。 ——脖子?上拴著鐵鏈,全身傷痕累累,精神也已經(jīng)不正常了。 她?被那位人家關著,逼著生了八個孩子?。 找到后,她?名義上的丈夫不肯放人離開?,幾個兒子?也開?始鬧。 五兒子?埋怨,警察整了這么一出,害得他?家上了電視,他?在學校成?了“名人”,走在路上,不少同學都對他?指指點點,煩死了! 那起案子?最終的處理結果?,似乎很是皆大歡喜。 老夫婦接不走受苦多年的女兒,只能掏出畢生積蓄,給?女婿、外孫們補貼家用。 丈夫上了電視,因為過度貧寒的家境,竟然還引來社會公?益組織的卷款,經(jīng)濟水平大幅改善…… 但馮月君很不滿意。 她?的牛角尖早就開?始鉆了。 那時候的劉敬天也不似現(xiàn)在這般八面玲瓏,他?也會帶著些凜然銳氣,跟馮月君吐槽: “真?讓人窩火,調(diào)和調(diào)和,整天就知?道調(diào)和!” 可誰也沒辦法,為了維護社會的整體穩(wěn)定,總會犧牲一些人的利益,去遷就另一些不穩(wěn)定的人。 正如周念念那位家暴男丈夫所言。 他?們在外面打架斗毆,影響惡劣,相比之下,回家打老婆就好多了。 大門?一關,社會一片祥和。 而廣袤密林的阻隔之下,充斥著罪惡的小村落里?,看起來竟然也頗為山清水秀。 所以組織向馮月君拋出橄欖枝時說—— 不如來加入我們吧,我們是壞人,黑吃黑,暴制暴,從不講究調(diào)和。 “然后,我們就偽造了一系列的文書?,弄了個扶貧項目,在育良山辦工廠?!?/br> “因為準備充分,所以那邊的政府基層人員壓根就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反倒對我們的到來表示極其真?摯的歡迎?!?/br> 育良山那個地方,貧困的,不僅僅是物質(zhì),還有人心。 國家不知?道往那里?砸了多少人力物力,一批批的扶貧干部奔赴過去,cao勞幾年,也沒能改變山里?的面貌。 組織里?早就看透了這一點。 辦工廠毫不吝嗇,使勁兒往里?砸錢,還聲?稱,可以給?員工們介紹城里?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當媳婦兒。 這才?讓那些口口聲?聲?找扶貧干部要女人的男村民們,進入了工廠里?干活兒。 馮月君說:“我們有詳細的資料,失火時,死在工廠里?的,大都不冤……” 談老前輩沉下臉,冷聲?卻打斷了她?: “冤不冤,不是由你們決定的?!?/br> “是。” 馮月君并不反駁,“要不怎么說我們是壞人呢?壞人干壞事,是不講求遵紀守法的。” 談老前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問?: “你還做過什么?” 馮月君笑笑,“多著呢,雞零狗碎的,記也記不清了。不過,13年那會兒被您注意到之后,組織就讓專門?我負責境外了。” “蒲干那邊?” 馮月君抬起頭,“果?然逃不過老師您的法眼?!?/br> 第65章 “你如今的腿傷難愈, 他們?yōu)楹我屇阖撠熎迅赡沁叺氖???/br> 都到了歹徒攤牌、師徒?jīng)Q裂的節(jié)骨眼兒?上,談老前輩最先關心的,卻依舊是馮月君的身?體狀況。 這也讓輪椅上的女人眸光微微閃動, 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躲了躲,低下頭, 只盯著茶幾?上的橘子和水杯瞧。 似乎又回到了課堂上,面對老師的提問,總會?展露些許的心虛。 她說:“……蒲干園區(qū)內(nèi)的任務, 有組織里的其他成?員來部署和執(zhí)行, 我只負責國內(nèi)的調(diào)查和統(tǒng)籌?!?/br> 接下來的話, 祁妙就有點兒?聽不懂了。 畢竟她的通靈能力是看到過去發(fā)生的事兒?,而?不是鉆到人肚子里當蛔蟲。 只見談老前輩抬起眼,審視地看著馮月君, 問道: “今年年初,拍戲騎馬摔死的那位香江男演員, 就是你們殺害的?” ???這誰啊? 祁妙恨不得當場上網(wǎng)搜一搜。 她之前在?病房里百無聊賴, 刷視頻的時候好像是刷到過這么一茬兒?, 但她沒放在?心上,這會?兒?也記不住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