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紈绔世子聯(lián)手后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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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強睜開雙眼?,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杯,里?面晃著的水波又讓她聯(lián)想到了坐船時的感覺,她深吸一口氣?,還是搖了搖頭。 “世子,我喝不下去?!鄙倥穆曇羯硢 ?/br> 裴景琛沒暈過船,身?邊跟著的也都是些皮糙rou厚的粗漢子。此?番是真的不知道?竟有人能暈船難受到如此?地步,偏偏這人還是秦姝意。 他的眉頭擰的打成了結,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這些天在船上,看?著她強撐著精神也要來的樣子,裴世子沒有一刻不在后悔。早知當初在府里?時,就?應該狠狠心,拒了她。 可偏偏每次只要她露出那樣失望的表情,他又總是舍不得?,每每都是先敗下陣來,實在是不應該。 都怪他,將她縱成了現(xiàn)?在這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樣子。 從前總以為自己是這姑娘的后盾和退路,真是太自負了。 “秦姝意,你喝不喝?”裴景琛又問。 少女無?比堅定地搖了搖頭,扁嘴道?:“不喝?!?/br> “你真不喝?”裴景琛彷佛話?本子中誘惑沿路書生的女鬼,眉梢一挑,又耐心地問了一遍。 這次沒等秦姝意回答,他又拉長聲音,自顧自地補充道?:“你若是不喝,我就?唇貼唇,渡給你。” 這下秦姝意是沒有精神也被激出了兩分力氣?,勉強坐直身?子,漂亮的桃花眼?里?盡是不可思議,又是氣?惱又是震驚地看?著一臉鄭重的青年。 良久,她才后知后覺地從喉嚨里?艱難地憋出一句,“裴景?。∧?,你真是,你真是無?恥!” 第62章 裴景琛端著茶杯, 毫無?不耐,不置可否地看著半倚著的少女,聳了?聳肩, 大有她不答應,真的會做出以唇渡水的事情。 “喏。”他把茶杯遞過去。 秦姝意蹙眉, 不自覺地側了?側腦袋, 腦中天?人交戰(zhàn)良久,還是狠下心來端過水。 平生第一次, 她覺得?這水比那些苦藥還更難以下咽,整個喉嚨里像被火燒,過了?一會才稍微緩過那陣不適。 只不過雖然現(xiàn)在腦袋清醒了?些, 她也不想和裴景琛說話,只憤憤不平地轉過頭,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 裴景琛看著她微微漲紅的側臉, 原本心中占據(jù)了?許久的焦灼堪堪被壓下去, 只覺得?這姑娘實在是可愛的緊, 當下竟也露出了?這樣的嬌憨姿態(tài)。 實在是惹人喜愛,恨不得?將一整顆心交付給她。 可是秦姝意喝完水后只是稍微提起了?些精神, 現(xiàn)在又是一臉疲憊, 半倚著的身子默默地往下滑落, 恨不得?直接睡過去, 不再關注身旁的這些事。 裴景琛見她憊懶, 私心里自然也是想讓她好好休息, 但是現(xiàn)在不行。 她在船上時?身子不適,這一路上卻沒有歇腳的城鎮(zhèn), 故而困倦了?也只能?在船艙里休息,帶她去甲板上吹風亦不能?久留, 唯恐著涼發(fā)高燒。 這姑娘昏昏沉沉睡了?一路,已經(jīng)睡得?夠久了?,況且他已經(jīng)托客棧老板去請了?大夫,想必大夫已經(jīng)快到了?,還是讓她醒著好。 “秦姝意,別睡?!?/br> 裴景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秦姝意卻皺著眉,并不放在心上,直接轉過身背對著他。 “大夫一會就來了?,你這樣睡著,萬一一會喊不起來豈不是讓人家干等著?”青年的呼吸湊的更近,又在蠱惑她。 少女捂住耳朵,反駁道:“我能?起來?!?/br> 頗有一副不聽不聽就不聽的無?賴意味,如此撒嬌倒也罕見。 房間里靜了?一瞬,下一秒?yún)s響起少女炸了?毛的聲音。 她一骨碌坐起,面頰上的紅暈還沒有消退,伸手捂住自己的腰,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青年。 “你,你怎么能?這樣無?賴!”秦姝意的音調不似往日清脆,還夾雜著幾分微啞,聽起來不像是詰責,更像是戀人之間的撒嬌。 裴景琛聳肩,“我不這樣,你能?起來么?” 秦姝意語塞,不能?。 想到方才腰間搭上的手,她心中泛起一陣陣奇異的感覺,甚至能?回想出那雙手的輪廓。 手掌寬而薄,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雙手的骨節(jié)停在腰間的骨頭上時?,甚至會升起一絲酥麻的癢,激得?整個人一激靈。 腦中的思緒彷佛脫了?線的風箏,越飄越遠。秦姝意臉上的羞澀更濃,連忙將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遠。 清心寡欲,她怎么能?想這些? 上一世跟蕭承豫成婚后,也沒有這樣奇奇怪怪的想法。 自從跟這姑娘成了?親,裴景琛愈發(fā)覺得?她可愛,尤其是她今天?這一連串的反應,反而讓裴景琛忘了?從前對她的探究,恨不得?在她面前翹翹尾巴。 左右現(xiàn)在房中只有他們夫妻兩個人,她愈發(fā)局促不自然,裴景琛揶揄她的心思便?愈燃愈烈,挪了?挪身子坐在她身邊。 “夫人總這么害羞,日后可怎么辦呢?” 秦姝意遲緩的思緒轉了?轉,驀然反應過來這人說的應當是圓房一事,心中緊張得?直打?鼓。 也難怪他會提起這件事。 畢竟二人如今以及有了?夫妻之名,只怪這樁婚事來得?太過急促,成婚前她只想著速速擺脫野心勃勃的蕭承豫,故而忘了?這一茬。 但她心中的情緒百感交集,卻沒有強烈的不適與恐懼。 在夢里她親眼看見了?這人對她、對整個尚書府、對所有冤死?之人的執(zhí)著,這份情誼遠非常人可比。 她也清楚,無?論是從肢體?語言還是心理上的想法,對這位夫君,她并沒有厭惡。 反而有些敬佩和欣賞,整個國公府風光榮耀盡在掌中,他身為恒國公世子卻是才在刀尖上行走,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上一刻天?子笑眼相待、青睞有加,下一秒就能?磨刀霍霍、削爵流放?! ∷阅呐滤腥f般抱負,也只能?龜縮在紈绔廢物的外殼里,不能?展露分毫,哪怕被人追殺,也要頂著一身傷,才勉強有幾分說服力。 但即使這樣,裴景琛還能?以淡泊之心推己及人,保持著心中的熱誠,不到萬不得?已,始終不妄動貪嗔癡。 這才是身為高位者最難得?的品質。 雖有紈绔之虛名,卻是鮮衣怒馬真君子。 她對他,好像產(chǎn)生了?最不該有的,期待。 裴景琛見她久久不答話,只呆楞著走神,不知?又在思忖什么,方才還壯著膽子的心里又有些惴惴不安。 千萬別是覺得?他輕浮無?禮,對他心生厭惡了?吧。 青年越想越擔心,右手局促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清冽的嗓調里還帶著點微顫的尾音。 “那個,你別怕,我......我說著玩的?!?/br> 他的音調越來越低,垂著頭,彷佛是個做錯事的小孩,耳朵尖亦是紅的彷佛綴了?血珠子,不知?所措地絞著手指。 秦姝意只聽到他低聲說了?兩句話,卻沒聽清他說的是什么,一臉茫然地抬起頭,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你,什么,你竟沒聽嗎?”裴景琛的耳尖更紅。 只問完這一句,他便?沒有再往下說,牙齒咬上嘴唇的內側。 合著他在這兒又是擔心又是糾結,結果她壓根沒將自己放在心上,也根本不在乎什么親密的舉止,真是叫人心中憋著暗火,不知?道去哪里發(fā)泄。 裴景琛實在是過不去心中的那一關,只覺得?又是委屈又是怨惱,她現(xiàn)在連和他圓房都當成毫不在意的事情了?嗎? 照這樣下去,以后他不就真成了?這姑娘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床伴了?么? 含著排遣不出的委屈,他鬼使神差地離這姑娘更近一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問問她,到底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把他當成了?花樓里的小倌? “公子,大夫請來......”他還沒開口問,木門先被笑瞇瞇的客棧老板推開半邊,正?往里面瞧了?一眼,撞上那兩個呼吸僅在咫尺之間的人。 嘴里還沒說完的半句話連忙被噎了?回去,客棧老板沖裴景琛訕訕地笑著,手腳麻利地重新?關上了?門,順帶推了?身后跟著的大夫一把。 剛關上門,他就低聲訥訥道:“哎呦喂,路過的大羅金仙、三清真人、道家老祖保佑,小人可不是蓄意撞破貴人行事,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如此把四面八方的神仙全都拜了?個遍,這才推搡著大夫往樓下走,嘴里振振有詞,“咱們先下去等著,一會再來,一會再來......” 那背著藥箱的大夫亦是一臉茫然地跟著他,兩人才走了?沒兩步,身后又傳來開門的聲音。 裴景琛出聲叫住逃也似的兩人,“去哪?。俊?/br> 說完又追上兩人,徑直拉住大夫,“病人在這兒呢,勞您給看看?!?/br> 客棧老板也來不及細看,忐忑不安地轉過身,點頭哈腰道:“公子,您,您這不是現(xiàn)在不方便?嗎?我們去樓下等一會就行,不著急?!?/br> “什么?”裴景琛皺眉瞪他一眼,恍然間發(fā)現(xiàn)這人剛才開門時?看見了?房中的情景,便?以為他和秦姝意是在......白日宣/yin。 青年暗暗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竭力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只斥責道:“你不急,我還急呢,病人如今難受的緊,我沒空跟你在這打?啞謎。” 說罷抬腳回了?房間,大夫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 客棧的走廊里只留下老板一個人,他一臉疑惑地撓了?撓頭,都說眼見為實,他方才可是親眼所見,這位公子哥和那個小廝面對面貼著,真是叫人無?端遐想。 他好心好意給帶上了?門,怎么現(xiàn)在反倒成了?被罵的哪一個?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脾氣?還真是乖張古怪。 老板聳了?聳肩,往房間的方向探頭看了?一眼,正?值樓下又來了?許多新?客人,便?不再糾結這邊的事情,自顧自下了?樓。 大夫跟著裴景琛進了?房間,看到半倚在床上小廝打?扮的人,也是一愣,只暗暗感嘆這位公子哥真是良善的主?子,竟對一個生病的仆從這樣關切。 待切脈時?,大夫的臉上先是震驚,而后眼底閃過一絲了?然的神色,又瞥了?眼病人的脖頸,確信了?脈象,想通了?這其中的因果。 原來是個女子,那也難怪這位公子這樣關心,恐怕二人在府里也是主?子和侍女的關系,日久天?長?、兩情相悅。 家中長?輩發(fā)現(xiàn)二人的感情苗頭,棒打?鴛鴦,公子心疼自己的意中人,便?狠下心帶她私奔出府,一路顛簸,這才造成了?現(xiàn)在的結果。 大夫自認為已經(jīng)悄悄看明白了?真相,再看這位床上病容難掩絕色的姑娘,不免帶上了?惋惜的神色。 可憐天?下有情人難成眷屬。 裴景琛不知?道他心中的這些彎彎繞,只看到他的表情愈發(fā)嚴肅凝重,唯恐是秦姝意的身體?有什么不足之處,按捺不住心頭的憂慮。 “大夫,她怎么樣?” “并無?大礙?!贝蠓蜣哿?捋頜下的長?須,又問一旁的青年,“敢問公子,可是坐船來的揚州?” “嗯?!甭牭角劓獍踩粺o?恙的話,裴景琛腦中緊繃著的弦才算勉強放松下來,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是水路?!?/br> 大夫起身,安慰道:“那就是了?。公子不必憂心,想來這位姑娘只是暈船導致的心慌體?虛、氣?血不調,喝幾副藥就好了?。” “有勞。”青年這才扯出一抹笑,拱了?拱手,直接從袖中拿了?一個頗有分量的錢袋子。 大夫將診金塞到藥箱里,又做到桌邊,抽出紙筆寫著藥方,這些都做好之后才湊近裴景琛,語重心長?地說:“公子,這剛下了?船的人,還是莫要讓她總在屋里悶著?!?/br> 老者又想到這二人的身份和關系,亦是十分糾結,但還是壯著膽子給出了?建議。 “老朽知?道公子與這、這位姑娘關系匪淺,如今逃到揚州也是家里逼的緊,寸步難行??墒钱吘惯@姑娘身子弱,還是出去透口氣?好,你們出行謹慎些,不會有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