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紈绔世子聯(lián)手后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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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微瞇著眼, 手指使力, 羽箭破空而?去。 箭靶旁站著的侍衛(wèi)忙敲響了手中的鑼,“偏兩分中靶心?!?/br> 偏兩分, 少女擰了擰眉,臉上顯然有些不滿意,但還是不肯落下風, 拿著長弓走?到一邊。 “該你了?!?/br> 百里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驕不躁,也隨手拉開?了長弓。 持弓的手骨節(jié)分明, 隱隱現(xiàn)出幾道青筋, 手背卻?白?皙, 并沒有常年奔波的蠟黃。 羽箭彷佛帶著釘在箭靶上的力道,守在箭靶旁的侍衛(wèi)一時間有些發(fā)?怔, 還是臺上的北狄使臣先不耐煩地?催促。 “愣著干嘛!報數(shù)啊, 莫不是被?嚇糊涂了?” 侍衛(wèi)轉(zhuǎn)眼去看, 哆哆嗦嗦地?敲鑼道:“正中靶心。” 百里昀轉(zhuǎn)頭去看明昭, 卻?見這姑娘也氣鼓鼓地?盯著自己, 像個被?激起斗志的小孔雀, 生動極了。 少女大步上前,惡狠狠地?瞪了青年一眼, 沖那報數(shù)的侍衛(wèi)道:“慌什么?還有兩局呢!” 說罷憋著一股氣,拉弓放箭, 一番動作行?云流水。 侍衛(wèi)被?公主一喝,也不禁打起了精神,不敢露怯,看著箭靶的眼神卻?更加驚喜。 “公主也是正中靶心!” 明昭這才松了口氣,眉眼飛揚,看著身邊的百里昀。 隱約間她似乎聽?到這人淺淡的輕笑聲?,下一秒箭已?離弦,在紅心之外。 侍衛(wèi)仔細看了兩眼,迫不及待地?敲鑼道:“百里王子偏兩分?!?/br> 兩人皆是一勝一負,打成了平局。 第三局,定勝負,在場所有人都是翹首以待。等著這最后一場比試的結(jié)果。 明昭持弓的手不由自主地?沁出幾滴汗珠,轉(zhuǎn)頭卻?對上百里昀含著笑意的雙眸,掩藏在面具之下的瞳孔顯出不明顯的翠綠色,宛如上好的貓眼石。 青年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一舉一動都帶著熟稔,湊到少女身邊開?口問道:“這局比試如此艱難,公主要認輸嗎?” “還沒比完,本宮為何?要認輸?”明昭揚了揚下巴,冷聲?補充道:“能讓本宮求饒的人,恐怕還在娘胎里?!?/br> 百里昀翡色的瞳孔微亮,看著她的眼神卻?不像是看陌生人。 他摸了摸下巴,點頭應(yīng)和道:“也是?!?/br> 明昭板著臉從他身邊走?過,沒興趣聽?他說話,徑直拉開?長弓,干脆利落地?放箭。 未等侍衛(wèi)報數(shù),青年側(cè)身瞇眸,已?然又射出一箭。 兩支箭緊挨在一起,宛如相依相伴的兩個人。 百里昀的聲?音很低,喃喃道:“蕭明昭,原來你從前是這樣的?!?/br> 話音隨風散去,仿佛不存在。 侍衛(wèi)見狀一愣,耳邊還有羽箭破空而?來,擦著他身子而?過的風聲?。 他勉強平息了如擂鼓般跳動的心,凝視著兩支羽箭,敲鑼道:“百里王子偏一分,九公主正中靶心!” “第三局,公主勝!” 聽?到最后的宣布,內(nèi)殿中的臣子們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高宗亦是大喜,唯有裴皇后對此心中還有些惴惴不安。 雖只差一分,但到底是九公主贏了,明昭上場,代表的是整個大周,她勝自然也保住了大周朝的顏面。 裴皇后心中卻?在擔憂,自己的小女兒這次這般出頭,不知?會不會惹出禍事。更何?況,這里還有一位北狄來的王子,聽?說他尚未婚配。 殿中,裴景琛的目光落在那幾乎咫尺相隔的羽箭,眸光一沉,只對著身邊的少女低聲?道:“百里昀本來能贏了最后一局?!?/br> 秦姝意心中一震,自然明白?他所指何?事,垂眸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他,讓了明昭?” 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呢?二人素不相識。 如今兩朝雖然交好,卻?也是一觸即發(fā)?的狀況,北狄王子怎么肯放棄這樣一個逞威風的大好時機? 裴景琛只低聲?道:“對?!?/br> 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他在邊關(guān)守了這許多年,卻?看得清楚。 明昭雖師承父親和陛下,卻?終究吃了女子力小的虧,就算正中靶心,按著百里昀的力道也能輕松劈開?她的箭。 可是百里昀分明有著贏的本事,卻?甘愿輸這最后一局,還控制著箭的方向,最終只偏一分。 只有一種可能,他想?讓明昭不著痕跡地?贏,但是立場不同?,一個北狄人怎會如此呢? 不遠處的明昭身在局中,恍然未覺,只沉浸在自己贏了的喜悅中,看向身側(cè)的男子。 小公主頗為大度地?夸贊道:“百里王子,承讓了!與你比這一場,是我朝之幸?!?/br> 百里昀翡色眼眸微彎,勾唇道:“能同?公主比肩而?立,亦是在下的幸。” 小公主長到如今及笄的歲數(shù),還沒聽?過這般直白?熱烈的話,偏身邊的人坦坦蕩蕩,沒有絲毫躲閃。 她摸了摸鼻尖,先進了殿中。 百里昀跟在她身后兩步遠,分寸尺度拿捏的剛剛好,既不會喧賓奪主,又彰顯了自己的身份。 如今親眼看著明昭勝了這位北狄王子,高宗的心也重新放了下來,之前的不悅與慌張都被?沖散。 他親自端起一杯酒,朝著重新坐會席中的青年舉杯,“還請百里王子與朕飲下這杯酒,便算兩國化干戈為玉帛了。” 百里昀聞言,卻?并沒有急于回敬,而?是先撫上了臉上的銀面具。 自他進殿以來,整張臉被?面具擋的嚴嚴實實,雖然看著身形挺拔,卻?沒人知?道他的長相如何?。 傳言北狄人飲風沐雨,吃生rou喝羊血,粗獷殘忍,長相亦是粗眉怒目,高鼻厚唇,臉上耷拉著被?風吹出的細紋,宛如野獸。 這位北狄六王子也是那樣的長相嗎? 明昭聽?著身邊宮女們的竊竊私語,也不禁屏氣凝神,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青年摘面具的動作。 似乎終于感覺到小公主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百里昀這才緩緩解下腦后的面具帶子,他將面具放在桌上,抬頭正視著對面的明昭。 視線相撞,少女一愣。 在場的文武百官們亦是震驚不已?,這哪里有傳言中的半分模樣?遍觀殿中,也只有恒國公世子能勝他三分。 面具下的臉宛如白?玉,劍眉入鬢,一雙瑞鳳眼,眼角圓鈍,眼尾卻?上揚,翡翠般的瞳眸下是一張厚薄合宜的唇。 百里昀含笑看著呆愣的明昭,又朝著座上的帝后拱手,端起那杯酒,一飲而?盡。 同?樣心跳飛快的,還有秦姝意。 這張臉,她見過。 前世裴皇后病重之際,她在鳳儀宮侍疾,曾見到皇后娘娘和佩云姑姑對一幅畫十分珍重。 那畫是和親隊伍在過雍州城時,由城中的一位老畫師所繪,輾轉(zhuǎn)送到宮里。 畫像中的女子自然是不久后就要徹底離開?故土的明昭公主,可是艷若桃李的小公主身后不遠處,還站了另一個人。 青年豐神俊朗,目光始終落在小公主身上。 雖不是工筆描畫,可是通身風姿氣質(zhì)卻?讓人一眼便能想?起來,跟眼前的人對上。 畫上站在明昭身后的,是百里昀。 百里昀敏銳地?感知?到一束探究的視線,遂抬眸一掃,果然對上了秦姝意。 復(fù)又定睛一看,他確定那位打量自己的應(yīng)該就是世子妃,眸中卻?閃過一絲了然,沖著少女的方向點了點頭。 裴景琛就坐在秦姝意身邊,自然隱隱察覺到了她情緒的異常,以及兩人之間那奇怪的氣氛。 “你認識他?” 少女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方答道:“不認識?!?/br> 說完她又岔開?話題問了一句,“這位北狄王子娶妻了嗎?” “尚未。”裴景琛皺了皺眉,“他的母親是漢女,這次若不是正逢宮變,恐怕他還要繼續(xù)被?大王子刁難排擠。” 秦姝意了然,點了點頭,面上波瀾不驚,心中的思緒卻?始終沒停。 漢女之子,若是嚴重點,只怕這母子倆人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可是現(xiàn)在居然能翻身奪得老首領(lǐng)的權(quán)勢,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事。 可讓秦姝意更覺得奇怪的是,時間的錯亂。 前世的內(nèi)亂并沒有拖到現(xiàn)在,而?且北狄的亂分成了兩撥,一波人攻入王宮,另一波卻?帶兵前往雍州,這才攔住了裴景琛回臨安。 可是這次卻?變了,宮變的時間延遲,只有北狄大王子等人帶兵逼宮,裴景琛提早順利回京,雍州也保了下來。 秦姝意想?不通,這是為什么。 席上觥籌交錯,歌舞表演與兩朝臣屬們往來頗有深意的話交雜在一起,愈發(fā)?顯得奇怪。 宴會正到尾聲?之時,文武百官們先退場,北狄使團也正要回驛站,偌大的宮殿中,聚在一起的人群漸漸往外走?。 百里昀卻?不知?何?時來到裴景琛身邊,行?了個中原的拱手禮,含笑開?口。 “久聞世子大名,今日才得一見,只是這次沒見到令尊,終究算是一樁憾事?!?/br> 裴景琛眉梢微挑,“只要兩朝交好,百里王子自然隨時能與家父喝茶敘舊;若是紛爭不斷,只怕見到的,就是披甲上陣的恒國公了?!?/br> 百里昀被?他一噎,并不局促,反而?順著他的話道:“天下太平,亦是我愿。” 站在他面前的裴景琛輕笑一聲?,不欲多言,這才看明昭的眼神分明有情誼。 可是過了一會又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妻子身上,他是表兄,又是丈夫,自然對這人提不起幾分好感。 正在他牽著秦姝意準備離開?時,身后的百里昀卻?道:“在下同?世子妃一樣,活了很久了。” 裴景琛搶先開?口,“百里王子喝酒喝糊涂了吧?我夫人正當芳齡,怎么就活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身側(cè)的姑娘就拉住了他的胳膊,目光灼灼,搖了搖頭。 “裴二,我想?同?百里王子說幾句話?!?/br> 少女的桃花眼中帶著執(zhí)拗的懇切,裴景琛思索一瞬,還是點了頭,“好?!?/br> 秦姝意站在男子面前,微微福身,一臉凝重,直接開?口道:“百里王子,你我未曾見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