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紈绔世子聯(lián)手后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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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什么東西,總歸不?會?現(xiàn)在就要了她的命,畢竟寧婕妤想問的周永下落,還掌握在她那位大?病初愈的夫君手中。 第89章 確實加了東西, 只不過在茶杯上,后勁慢慢涌上來,也在秦姝意意料之中。 她?勉力支撐著?身子, 不再顧及表面上的禮節(jié),順勢坐在身后的扶椅上。 “我與娘娘無冤無仇, 娘娘何故這般對我?” 一雙桃花眼看似迷蒙, 實則眼底一片清明,唇角抿直, 語調疑惑。 其中的緣由她?能猜到一二,卻不能不問,她?需要維持在寧婕妤面前事事不知的世子妃形象, 如此才能降低她?對自己的防心。 寧婕妤的笑不露破綻,看著?她?的模樣宛如春風。 “倘若你當初嫁給的是承豫,本宮自不會為難于你;可是你既已入了國公府, 你與本宮之間?自然是水火不相容。” 秦姝意的意識漸漸渙散, 眼前的人也出?現(xiàn)了虛影, 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具體的情形。 但耳邊若隱若現(xiàn)地聽到這幾句話, 她?還是沒忍住輕笑出?聲, 彷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娘娘說?錯了, ”她?有氣無力地反駁道:“您可不是那種因?我成了您的兒媳, 就會對我網(wǎng)開一面的善心人?!?/br> 腦海中適時浮現(xiàn)出?前世的場景, 自己每次來請安, 總會被這個名義?上的婆母刻意冷落,明里暗里的嘲諷, 她?默默忍受了許多年。 哪怕腹中懷著?的是她?的親孫兒,面前的女人依舊選擇了替自己的外甥女遮掩, 千方百計為盧月婉脫罪。 “娘娘,您內(nèi)心真?正屬意的兒媳早有人選;至于當初一心去?陛下那里求情,欲與尚書府結親,也不過是看中了我父兄在朝堂之上的忠心和潛力?!?/br>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聽不清。 “從一開始,你們對我不過就是利益驅使之下的權宜,現(xiàn)在又談什?么為不為難呢?” 少女面露疲憊,雙眼沉重,宛如被人狠狠砸上一拳,也懶得再去?分辨寧婕妤又說?了些什?么,無力地閉上了眼。 就在她?合眸后的片刻,一個人從殿內(nèi)不起眼的小?佛堂內(nèi)走了出?來。 男子穿著?一身寶藍色穿梅繭綢直裰,頭?上束著?羊脂玉冠,腰系月白宮絳,豐神?俊朗,身姿瀟灑挺拔。 正是一早就守在殿中的蕭承豫。 “都聽見了?”寧婕妤轉過身。 男子拱手行了個禮,垂首道:“是。” 寧婕妤復又拿起一旁的綾羅小?扇,意味深長地望著?自己的兒子,沉聲道:“緣聚緣散,這秦家姑娘心似頑石,你又何必非她?不娶?” 原本只是想把人誆來做個人質,豈料不知走露了什?么風聲,待在宮外的兒子也知曉了她?的打算,以前從未干涉過她?安排的人,一大清早竟入了宮。 唯恐自己會對這位世子妃做些什?么似的。 寧婕妤很是無奈。 蕭承豫卻不這么想,實在是夢中的諸般情境過于逼真?,母妃的手段他也清楚。 若真?是動起狠心,只怕秦姑娘今日有命來,卻沒命走。 到底是心虛愧疚的情緒占了上風,自仲京被太子帶去?東宮,便了無音信,想來也是一番折磨。 仲京離去?,他身邊也少了個敢于直言勸諫的忠臣,又不知這其中的糾紛,自然是穆王本人在府中說?一不二。 晨起甫得知素音姑姑奉命去?了恒國公府,蕭承豫的心就提在了嗓子眼,唯恐這邊出?了什?么事。 至于究竟是擔心自己的母妃多些,還是關切那位世子妃多些,其中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方才他站在小?佛堂中,聽見了秦姝意指責的話,心中百感交集。 他只是不懂,她?緣何如此固守己見?哪怕裴景琛現(xiàn)在是生是死、能不能醒過來都是未知,明明相較而?言,他的勝算才是最大的。 就因?為那些虛無縹緲的仇恨? 簡直是固執(zhí)。 他心中思緒萬千,眸中神?色晦暗不明,寧婕妤把他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嗓音淡淡,語調卻滿是勸導之意。 “依母妃來看,還是婉婉那孩子知根知底,長相秀美,待你又誠心,是個讓人安心的房中人。” “你娶了婉婉,母妃同?你姨母這些年受過的苦,日日夜夜的煎熬,也總算是出?了頭?……”寧婕妤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卻被人驟然打斷。 蕭承豫面色不耐,皺眉道:“母妃勿要再提?!?/br> “若兒臣登基,自會封表妹為郡主,再為她?找一個貼心體己的好?郎婿,總強過讓她?嫁與兒臣做妾?!?/br> “你這孩子,這是說?的什?么話?”寧婕妤蹙眉反駁,“你們是親表兄妹,何況你姨母只這一個女兒,讓婉婉嫁給旁人,你讓她?怎么放心?” 靜了片刻,蕭承豫面色冷凝,不欲多言。 良久,他只抬眸望向昏倒在圈椅中的少女,徑直上前將人抱了起來,安放在殿內(nèi)的貴妃榻上。 分明是第一次把人抱在懷里,動作卻十分熟稔,好?似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親昵。 末了將人放下時,男子看著?驟然一空的胳膊,心頭?也好?似被人剜走一塊。 “母妃,我意已決?!笔挸性フ酒鹕恚聪蚱溜L前的女子。 “待此次事了,我會殺了裴世子一干人等,再重新為她?安排一個身份,娶進宮來。” 寧婕妤微怔,面露不悅,常言道母子連心,她?哪里不清楚這個兒子的想法?無非是動情了。 只是每一想到這些,她?心中自然是頗不高?興,欲登高?位者,怎能被這樣的兒女情長所牽絆? 一旦動心,就是給自己留了軟肋,日后不知道會為此惹出?多少麻煩事。 “你如今已然能自己拿主意了,母妃也老了,勸不住了。只是母妃到底是過來人,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莫要因?小?失大、誤了分寸?!?/br> 蕭承豫斂眸,點頭?應是,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緩緩轉身離開。 —— 暮色西沉,墨藍色的天空宛如一塊被水洗過的幕布,零散著?幾顆灰暗的星子。 長街盡頭?,一道人影縱馬前來,又在朱門緊閉的國公府門口勒住馬韁,翻身下馬,三步并作兩?步到了大門口。 守門的小?廝看清他的面容,自然沒敢再攔,手忙腳亂地替他推開了門。 成均一路匆忙,趕到內(nèi)院時卻被人一把攔下。 黑黢黢的陰影里,他連來人的模樣都看不清。 這些日子忙的腳不沾地,劈手正要一掌扇過去?時,那姑娘手中的燈籠晃了晃,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圓臉。 成均猛地止住動作,低聲道:“春桃?怎么是你?你在這兒攔我做什?么?” 春桃?guī)缀鯄翰蛔∩ひ衾锏目耷?,只語速飛快地回?答,“成大哥,你可回?來了!” 她?緩了緩神?,鎮(zhèn)定下來,又補充說?:“寧婕妤身邊的女官今晨來了府里,夫人被帶去?了漪蘭殿,至今未歸?!?/br> “什?么?”成均滿是震驚,下意識地扯住她?的胳膊,仿佛沒聽清。 圓臉的年輕侍女面上還掛著?淚,看早晨的情形,想來小?姐是被扣在了宮里。 可偏偏她?猜了個大概,卻一句也不能說?,唯恐在這個時候亂了府中上下的心。 思忖一瞬,春桃咬了咬牙,低聲道:“成大哥,借一步說?話?!?/br> 小?姐千叮嚀萬囑咐,離開之前交代好?的事情,她?不能辜負了小?姐的囑托。 成均看了一眼不遠處巡邏的親衛(wèi),到底隔墻有耳,人多眼雜,他順從地點了點頭?。 二人一路趕至竹清閣院內(nèi)的角房,春桃點上燈,呼吸漸漸平穩(wěn),這才松了口氣。 “世子還沒醒么?” 進院之后,成均本想著?先去?看一眼,但面前的小?丫頭?神?色匆匆,似乎要說?的也是大事,他只好?暫且擱置。 春桃忍淚搖了搖頭?,“好?在已經(jīng)退熱了?!?/br> 自家小?姐走之前,還特意給世子喂了最后一頓湯藥,如今世子見好?,小?姐卻…… 將腦海中紛亂的思緒拋出?,關緊了門,她?這才小?心翼翼地從袖中掏出?一封信。 “成大哥,夫人說?了,這信要加急送到百里王子處,至于要辦的事,信里已經(jīng)寫清了?!?/br> 成均接過那張薄薄的信封,只覺得手上仿佛有千斤的重量,一時之間?心有戚戚。 “那夫人進宮到現(xiàn)在,一點消息也沒送出?來么?” 春桃依舊搖頭?,神?色沉重。 “夫人這次進宮,連咱們府里的馬車、侍從和婢女都一概沒帶,宮中的局勢我們也不清楚,夫人現(xiàn)在情況如何更是打探不到。” “別急,”成均皺了皺眉,雖心底里疑竇叢生,卻還是勉力勸她?。 “世子妃智計卓絕,既然已經(jīng)做好?了入宮的打算,想來也將該安排的一并安排好?了,我們按著?夫人的囑托行事,切莫自亂陣腳?!?/br> “可是我家小?姐……”春桃沒忍住,淚珠懸在睫毛上,將落未落,又嘆了口氣。 她?當明白成均如今所說?的話,句句都是硬道理,可是人命關天,那人又是自己伺候了十幾年的小?姐,哪能不擔心? 末了只好?轉了個話茬,嘆道:“世子究竟何時能醒過來?求求佛祖顯靈,各路神?仙保佑,我家小?姐和世子都能平安無事、逢兇化吉?!?/br> 聽到她?的低聲祈禱,成均也沒有打斷,任由她?去?自行參拜。 事已至此,慌亂不堪不如求個心安。 何況他也希望,世子能夠早日醒過來。 世子一日不醒,就算有太子殿下,他們這群國公府的親衛(wèi)終究是如無頭?蒼蠅一般,失了主心骨。 將小?姐走之前囑托過的事一一交付完,春桃這才滿心沉重地推開了門,方才順手拿的燈籠還在屋里,正要提出?去?時,卻隱約看見一道人影。 待定睛一看,她?手中的燈籠立時掉落在地。 半隱在長廊下的青年身影清瘦頎長,肩頸舒展,脊背筆直,宛如一枝順勢而?生的竹柏。 綢緞般的烏黑長發(fā)用木簪草草挽了個髻,僅著?一襲月白色立領中衣,微風拂過長廊,院中草木窸窣作響。 成均敏銳地聽到燈籠落地的聲響,轉頭?一看春桃仿佛石化了的人,正站在門口出?神?。 “出?了什?么事?”他疑惑地走上前,循著?侍女的目光去?看,原本疲憊的雙眼卻倏忽睜大。 春桃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旁的成均很快反應過來,大步上前,屈膝就要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