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和反派魔龍he了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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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這才知道怕了,驚慌失措地喊,“不是我們要欺負你媳婦,是她自愿的!” “對,是她勾引我們的!” “你才回來吧!她都跟我們好一年了,村里人人都知道,不信你去問!” 符陰一腳一個將他們踢飛了出去。 啪的一聲關上門,他轉身,冷眼看著這個抱著孩子、衣裳凌亂滿臉淚痕的女人。 “你憑什么這么看我?”良久的沉默后,女人忽然爆發(fā)了,“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可你以為我想嗎?你離開那么久,打仗打得那么久,到處都有人餓死,你以為我是怎么帶著孩子活下來的?” 符陰:“李、我不是有寄錢回來?” 女人冷笑:“你寄的那點錢管什么用?連賦稅都不夠!” 符陰沉默片刻,忽然幾步過去,將孩子從她懷里抱出來。 女人一下慌了,“你,你要干什么?” 符陰看了眼他拎進來的獵物,“把那東西料理干凈,燒好吃飽,我?guī)銈冸x開這里?!?/br> 女人呆了一下,不敢相信又忍不住懷著期盼,“你,你是什么意思?” 符陰:“帶你們去另一個地方重新生活?!?/br> 女人頓了頓,忽然捂住嘴巴蹲了下去,眼淚卻越流越兇,良久,她才脫力一般仰頭看他,“你……不怪我?” 符陰沉默一瞬,才道:“我沒資格怪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符陰說沒資格怪她,一是因為他不是原主,并沒有資格責怪別人的妻子;二是因為他覺得原主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也沒有資格怪她。 ps:平襄王造反雖然才沒多久,但是在此之前,他一直跟其他國家打仗防衛(wèi)邊疆,其實打仗已經很多年了。 第103章 轟??!雷聲炸響, 姜氏猛然睜開眼睛。 她眼中沒有分毫睡意,睜眼的第一時間就是看向躺在床鋪里側的孩子。 好在兩歲的娃娃睡眠重,被炸雷一驚, 也只是哼唧了一聲,很快又睡熟過去。 姜氏松了口氣, 她摸索著起身下床。 外邊還在下雨, 很大的雨, 如果還是以前的茅草屋,姜氏一定會整夜擔心家里漏雨或是哪片茅草又被掀飛了出去,可他們現在住的是磚瓦房, 又大又敞亮的磚瓦房。 這房子里有結實的家具, 漂亮的陶瓷碗碟, 有她以前一直想要的梳妝臺,床下的箱子里, 還藏了許多竄銅子以及十幾兩現銀…… 不用再去外邊作踐自己,不用再擔心孩子下一頓沒著落, 不用忍受村子里的流言蜚語……按理說, 姜氏應該滿足了, 幸福了。 可是她的心里卻不安定, 就跟這屋外的狂風暴雨一樣, 吹得她時時刻刻惶惶不安, 仿佛有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只要她稍一松懈,就會沖上來將她和孩子一起咬碎! 哐當一聲,外邊的院門開了。 姜氏嚇了一跳。她悄悄將窗戶支開一條縫,在閃電照亮天地的一瞬間, 她看見那個男人披著斗篷,從外邊一步步走了進來,他手里提著一只獵物,那上面的血被雨水沖開,一團團紅色淌進雨水里,沖得整個院子都像是在流血。 心臟砰砰砰直跳,姜氏一下關上了窗戶。她蹲下身,從床下找出一把匕首塞進懷里,而后點燃一盞燈,捧在手里,裝作若無其事地出去迎接那個男人。 燈火搖晃,照出男人一張透著冷意的臉龐。 “怎么還沒睡?”男人隨意將獵物往灶房一扔,啪的一聲,那獵物摔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眼睛直直朝著堂屋的方向,仿佛就在看著她。 姜氏心里一緊,強笑道:“我這不是擔心你,所以一直等著?!?/br> “哦?!蹦腥瞬恢每煞?,脫下濕漉漉的斗篷掛在屋門口。 姜氏一直遠遠站著,嘴上熱絡,卻不上前幫忙。 燭火搖晃中,她目光瞥過另一間屋子,看見那里頭的桌上擺了一個個玉器擺件,無一例外,全是仕女雕像,都是這個男人一個個做出來的。 姜氏只瞥了一眼,又很快將目光轉過來,卻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只盯著他的鼻子瞧,“你今晚還是在東廂房睡嗎?” 男人伸手一拂沾在身上的水珠,隨意道:“怎么,怕我在你那里過夜?” 轟隆,又是一聲雷響!照得姜氏面色一片慘白。她一下按住懷里稍稍凸起的冷硬匕首,面上的笑容僵硬得仿佛一具尸體,“你怎么,這樣想,你是我丈夫……” “是么?”男人忽然轉過臉直直盯著她,“你看我這樣,像你丈夫嗎?”昏暗的燭火中,他臉上咧開了一個白森森的笑,兩頰的rou像是融化的蠟燭往下滴落。 “啊!” 姜氏猛地挺身坐起,她氣喘吁吁惶然四顧,發(fā)現自己還在西廂房里,身邊是她的兒子,原來剛剛只是個夢! 轟隆一下,雷聲炸響,跟著是瓢潑大雨狂風大作。 呆呆盯著被風雨打得啪啪作響的窗戶,姜氏驚魂未定,在幾乎不能視物的黑暗當中,她摸著兒子溫熱的小手,方覺心里的恐懼漸漸散去。 十余日前,李三柱帶著她和孩子離開了李家村。 姜氏和丈夫兩年未見,彼此生疏了不少,從前她對丈夫有些怨懟,但見丈夫并不介意她的過去,還愿意帶著她離開李家村,姜氏心里便有了溫暖。她想,她跟對了男人。今后日子過得再苦再累,心里也是甜的。 一開始,姜氏的確是這么想的。 可是離開李家村第一天,她就發(fā)現丈夫不對勁。坐在牛車上時,她發(fā)現丈夫從不趕車,可是那頭牛仿佛知道他要往哪個方向,從來沒有走錯過方向。 也許,這是一頭識路的老牛。 一開始的種種不對,姜氏都安慰自己,丈夫離開自己兩年,性情變了一些也是尋常??珊芸?,她發(fā)現越來越多不同尋常的地方。 他不知道在外邊做了什么,很快就賺到了不少銀子,不但在城里買了小宅子還留下不少現銀;他對待她和孩子的態(tài)度都很冷漠,但是會買來許多玉石,雕刻成同一個少女的模樣;他每夜回來,都會抓著獵物在灶房中宰殺,然后用竹筒接下鮮血,用黃色的符紙包裹,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直到有一天,姜氏被噩夢驚醒,她聽見開門的動靜,她偷偷往門縫外看,她看見……看見李三柱倒在地上,一個半透明的鬼影懸在半空,他說,“這具從戰(zhàn)場上撿回來的尸體還算好用,再用一段時日,就換別的?!?/br> 話畢,那個鬼影慢悠悠比著李三柱的身體躺了下去,陰森森的慘綠光芒下,李三柱睜開眼睛,直挺挺從地上立了起來,似乎發(fā)現了什么,他目光直直對上姜氏的眼睛,對著門縫內窺看的她,咧開一個森冷的笑…… 哐當一聲,是院子大門被人用力打開的動靜。 姜氏嚇得一下回了神,這聲音她已經聽了十天,即使被狂風暴雨掩蓋得十分微弱,她也聽見了。 這個跟方才夢境極為相似的開場,讓姜氏一下僵直了脊背,回過神后她慌慌張張滾下了床,跑到房門前手忙腳亂地摸索。 當摸到那被她緊緊扣上的門閂時,姜氏渾身一松,仿佛多了張保命牌一般,身子癱軟地滑坐在地。 還好,還好,那個男人早出晚歸,只要她鎖好了門窗,他是進不來的。這扇門厚實、厚實…… 咚咚咚! 厚實的門板被人由外敲響,隔著一層房門,那個男人低啞的聲音像是響在她耳邊。 “姜氏,開門?!?/br> 姜氏一下咬住了手,黑暗中她驚懼地睜大眼睛。 “姜氏,你睡了么?” 姜氏牙齒發(fā)顫,卻咬得更緊,黑暗中她好像一條即將溺亡的魚。 不知過了多久,外邊的風雨好像停了,那敲門聲也不再響起。l 姜氏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她脫力一般撐著發(fā)麻的身子站起來。她走到床邊,抱起自己還在熟睡的兒子,找出那把藏起來的匕首和一堆符紙。 不敢再呆在床上,她緊緊摟著兒子,縮到了窗下一角,那里有張桌子擋著,就算那人闖進來,他也看不到他們。 熬過這一晚就好了,只要熬過這一晚…… 抓著匕首瘋癲一般喃喃念著,姜氏的心神緩緩松懈下來。 碰的一聲,窗鎖被什么東西蠻力撞開,姜氏呆滯地仰起頭,看見一張在閃電中陰森森的臉,從窗外探進來,咧著嘴對她笑,“姜氏?!?/br> “?。 ?/br> 慘叫和轟隆的雷聲一同響起。 咚的一聲,姜氏的腦袋磕到了地上。 眼睜睜看著姜氏嚇暈過去的符陰:…… 他關上窗戶,揉揉自己的臉,呢喃一句,“膽子真小?!?/br> 不過這樣也好。 符陰答應過白瓏要做好事。那么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表面功夫都要做好。他不想哪天白瓏走進浮顯天鏡,又發(fā)現他哪件事做得不得體。 符陰想過毀了浮顯天鏡,但那樣一來豈非顯得他做賊心虛?因而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符陰選擇了另一條路子。好人好事要做,但怎么做,當然是他說了算。 他不會再去濫殺無辜,也不會僅僅為了奪寶殺人,同樣的,誰也別想在他這里占到便宜。 他選擇這具身體時,并不知曉他有妻有子,但既然張大柱明說了,他就得用這具身體付點租賃費,比如補償原主的妻兒,讓他們吃飽穿暖,這就夠了。 他并不擅長對白瓏之外的人表達憐惜與悲憫,一想到要對面原主的妻兒,還要好好對待他們,他的心情就不免有些沉重。好在,這筆賬沒有他預想中那么難還,姜氏并不是那種惹人生厭的女子。 但既然他已經付出了回報,那么姜氏就該知難而退了。因為他還不想丟棄這具身體。畢竟戰(zhàn)爭停了,不再天天死人,他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合適的身體就沒那么容易了。 如何讓姜氏理所當然心甘情愿地遠離他? 于是,他一不小心就在姜氏面前暴露了和原主的太多不同,一不小心就讓姜氏看見了他魂魄附體的一面。至于這個女人會受到怎樣的驚嚇?反正他已經付清了租賃費,剩下的不歸他cao心。 好在這個女人雖然柔弱,膽子卻并不小,她很快就接受了丈夫早就死去卻被一個鬼魂附體的事實,而面對這個不知道有什么目的的鬼魂,她每每都能在恐懼至極的時候靠著對兒子的擔憂撐下來。 甚至偷偷買了匕首,偷偷去廟里求了一堆驅邪符紙。 當然,那些東西并沒有什么用。 符陰一開始不知道她為什么不逃,明明盤纏都給她準備好了。后來他想到了“陰魂不散”這個詞,想到了自己這只老鬼找上她家門的情景,也就明白了這個女人的顧慮。 該說這姜氏是聰明還是蠢笨呢? 符陰按了按眉心,這些時日,他做過獵戶、當過屠夫,入過書院,下過礦洞……這么豐富的經歷,偶爾是能讓他有些許觸動,但是多余的,就沒有了。 符陰終于明白,真仙境不是那么好晉升的,他知道自己繼續(xù)留在人間,肯定有朝一日能夠頓悟,但是以目前的進展來看,估摸還要再有個幾十上百年。 可那太久了,他也沒有那么多時間浪費在這里。 更不妙的是,他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雖說換了具凡人的軀體,但他的主魂還是明心境修為,就算用不了靈力,冥冥之中對于危險的感知也還是存在的。 他沒有時間繼續(xù)滯留人間了。既然光明正大的道路走不通,那他只能劍走偏鋒。 噠的一聲,房頂的瓦片上落了個人影。 白衣銀冠,臉龐圓圓,正是之前被他一口龍息噴飛出去的霄錦。雨早就停了,霄錦往下看,洞慧境修士的眼睛輕易就能穿透那具沒做任何掩飾的身體,看到里頭與軀殼格格不入的真龍魂魄。 對上符陰的目光,霄錦縮了縮,好不容易才冒出腦袋,小聲道:“龍王陛下,您找小的有何吩咐?” 霄錦那天飛出去之后,第一時間就想跑得遠遠的。他也不是傻子,堂堂真龍陛下為什么會在凡間遇到那么多倒霉事,肯定是他自己有所求才會跑人間歷練這一場。而他每次都破壞了符陰的事,等待他的結局必然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