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菟絲花后我爆紅了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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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鹿嘉渺是個很會封印恐懼的人,對于他來說,解決一個問題已經(jīng)很困難很困難了,所以對于走過的事,他從來只回憶美好的。 怎么樣都要過下一天,倒不如開開心心的。 那些陳年疤痕像被他封存在了心底的小匣子里,不打開時,他永遠陽光明媚,充滿希望。 但一旦開封,就會像潘多拉的墨盒一樣,涌出所有不好的事情,并且泛濫成災。 鹿嘉渺本就因為醉意變得遲緩混亂的腦子里,開始發(fā)酵恐懼…… 他不自覺地抱著腿蜷在床邊,用一個給予自我安全感的姿勢慢慢開導著自己。 他舉報了黑心院長……不會有人再打他了。 他用木棍敲破了那些人的腦袋……也不會有人脫他的衣服。 但……雨還在一直下一直下,驚雷劃破黑暗,乍現(xiàn)的亮光把鹿嘉渺暴露在空蕩的房間。 眼淚不可控地滴在手背,情緒一下決了堤。 他不想一個人呆著。 酒會讓人變難過,也會讓人沒邏輯。 鹿嘉渺怎么抱著枕頭走到藏矜白房門口的他都不知道。 只呆呆敲了兩下門,然后就安安靜靜的等著。 他像這樣等過很多人,來認養(yǎng)孩子的夫婦,疑似親人的訪客……可從來沒有一個人把他領走。 所以當他以為這扇門不會打開,準備安安靜靜在門口蜷縮一夜,等不好的情緒被太陽照散的時候,門忽然開了。 藏矜白似乎已經(jīng)睡了,額前頭發(fā)有些凌亂,睡袍也只是隨意系著。 鹿嘉渺就掛著眼淚看著他,也不說話。 周圍昏黑一片,雷雨聲在轟隆作響,他像個無家可歸有待認領的小可憐。 藏矜白靜默看了他兩秒,像是找回某種情緒,而后才溫聲問道,“怎么了?” “我做了噩夢……很害怕?!甭辜蚊彀颜眍^捏出一個小窩,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藏矜白問道,“先生,我可以和你睡嗎?” 第13章 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聲音帶著哽咽的哭腔。 不久前藏矜白才無睹過,但現(xiàn)在這個人又可憐兮兮地站在他面前。 重復的決定并不難做,但這次藏矜白垂眼看著鹿嘉渺,莫名靜默了良久。 這種似乎不受理性驅(qū)使的猶豫又出現(xiàn)了。 像趕回辰寰,像在游戲房時想把他抱走。 鹿嘉渺靜靜與他對視著……在漫無邊際的沉默了,眼里病急亂投醫(yī)的惶然漸漸淡去。 這種猶豫他很熟悉的。 他們都會考慮,最后笑著抱歉。 他可能是醉糊涂了,才會想著來敲門。 藏先生是什么人,連用了藥的他都不喜歡,怎么可能因為他隨便找的借口就放他進門。 枕頭上的捏痕加重,鹿嘉渺慢垂下腦袋,準備離開,“對不起,打擾您——” “進來吧。”藏矜白側(cè)身讓開。 * 鹿嘉渺平時就很乖巧,情緒不佳的時候更是乖上三分。 偌大的床上占了個小小的角落,像是只是為了沾一點這個房間的人氣。 “不怕掉下去?”藏矜白上床時,看著被子蓋到下巴,睡得乖乖的鹿嘉渺時笑道,“睡近一點?!?/br> 藏矜白的聲音很好聽,溫潤磁性適宜,總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循循善誘。 鹿嘉渺輕輕挪近了一點。 被子里剛好添進藏矜白躺下的氣息,莫名讓人安心。 連窗外的雨聲都變平和了很多。 鹿嘉渺有點困,但又覺得渾身燥熱難眠,就待藏矜白閉眼后側(cè)頭靜靜看著他。 藏矜白呼吸平穩(wěn),聽不出來睡著沒有。 他好像總是這樣,做什么都游刃有余。 又響了聲驚雷,在發(fā)呆的鹿嘉渺被嚇得顫了下,下意識脫口喚出,“先生……” “嗯?”藏矜白的聲音是壓在喉嚨里發(fā)出的,比起平日的溫潤沉了許多。 “您睡著了嗎?”鹿嘉渺又自以為悄不可查地輕輕靠近了一點。 藏矜白睜眼,轉(zhuǎn)頭看他:頭發(fā)蹭得亂亂的,眼尾還帶著紅,言辭是閑聊,表情分明在求救,“目前沒有?!?/br> 鹿嘉渺小心翼翼問道,“我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 “先生?!?/br> “嗯?” 外面是雷雨,但鹿嘉渺莫名覺得他們直接的對話安靜清晰,他輕輕探出手,在被子里小心翼翼碰上藏矜白的手背,才更小聲問道,“我可以牽著你睡嗎?” 鹿嘉渺說,“一根指頭就可以。” “……”藏矜白感覺手背觸感異常清晰,似乎有些好奇他的怪癖,“怎么?” “很小的時候我做噩夢,奶奶會這么牽我?!甭辜蚊煺f,“她說這樣睡一覺,夢里就不是一個人?!?/br> 人在恐懼的時候,總是孤獨無措,想要抓住點什么。 鹿嘉渺借著酒勁什么話都敢說,目光都有些醉醺醺的。 分明是很稚嫩的理由,但藏矜白又在思考這個決定,用時很短,“可以?!?/br> “先生你真好。”鹿嘉渺哭了一夜現(xiàn)在才展眉淺淺笑了下,然后心滿意足地握著藏矜白的手安安靜靜睡過去了。 他的力道很輕,手掌瑩潤溫熱,貼在藏矜白的掌心,像是把所有信賴都托付了。 窗外只有不明朗的月光,藏矜白就借著昏光垂眸打量了他一會兒。 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眼尾也紅紅的。 他好像永遠都很脆弱,稍不留神就會壞掉。 不知過了多久,握著藏矜白的手忽然捏緊,鹿嘉渺眉頭蹙起,像是很難受似的呻吟出聲,“……熱?!?/br> 呼吸間淺淺的酒氣隨著加熱的氣息散出來,似曾相識的酒氣讓藏矜白瞬間反應過來——亂喝了東西。 老太太只權(quán)當心意,他沒看過,更沒設想到,這小孩兒會因為好奇打開喝。 方才才覺得他脆弱,果然界定無誤。 不知酒喝了多少,但此刻明顯酒勁上來了,胡亂摸著人就想蹭。 原先還安安分分握著藏矜白的手,此刻已經(jīng)摟上了他的腰。 發(fā)熱的皮膚透過衣料傳遞給腰側(cè)皮膚,鹿嘉渺一下捏緊,然后整個人無意識地蹙著眉往藏矜白懷里鉆。 他覺得熱,就想貼貼涼快的東西。 手貼上了,腳又開始不安分,輕輕抬起往藏矜白身上搭。 鹿嘉渺纖瘦,睡著了動作也是小心翼翼的,其實沒什么重量,但帶來的觸感卻異常鮮明。 “……”藏矜白盡量克制,叫醒了說不定又是掉著眼淚說難受。 但下一秒,那縷帶著淡淡酒香的溫熱氣息就貼在他脖頸,撓得酥酥癢癢。 還頗有越貼越近的趨勢。 “……”在鹿嘉渺溫熱的嘴唇離頸側(cè)皮膚只差分毫的時候,藏矜白聲音微沉開口道,“鹿嘉渺?!?/br> 鹿嘉渺像沒聽到,腦袋一低額頭就抵在了藏矜白肩上。 “……”果然一個不夠理性的決定會帶來諸多無法評估的后果。 藏矜白抬手,撫在鹿嘉渺額前,將腦袋順勢推起來。 光潔的額頭露出,秀氣的眉毛蹙得明顯。 “鹿嘉渺?!闭菩南碌钠つw溫度還在上升,藏矜白又喚了一聲。 “嗯?”鹿嘉渺被摸醒了,覺得額頭涼呼呼的很舒服,瞇著眼一股醉意迷糊應了聲。 “跟我去浴室。” * 鹿嘉渺半夢半醒間就被拉來了浴室,腦袋暈乎乎的還在一點一點。 浴室的白熾燈光很亮,照得他眼睛不舒服,他捏捏藏矜白的手,大膽開口,“我想抱你,我好熱?!?/br> 藏矜白把托著他的手,在涼水下沖了沖,然后教到,“貼額頭會么?” 鹿嘉渺一巴掌拍上腦門,還挺響,“我會?!?/br> “輕一點?!辈伛姘谉o奈。 鹿嘉渺稍作思考,然后把濕漉漉的手輕輕貼上了藏矜白的額頭,還淺淺笑了下,“輕輕的……我也會?!?/br> 猝不及防的動作讓藏矜白莫名怔了下。 鹿嘉渺迷糊得厲害,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藏矜白拿開他的手,把人牽到剛注滿水的浴缸前,“泡一會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