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負心后我嫁給他宿敵 第43節(jié)
路秉章喜上眉梢,輕拍了一下好兄弟的肩:“謝了!” 轉(zhuǎn)而,他又忍不住好奇:“不過,你為何跟姜云初復婚?你不是不喜歡人家么?” 馮觀考慮到不能?讓任何人知曉他對姜云初的心意,遂違心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即便?不愛,好歹是個?絕世佳人,怎能?便?宜了旁人?” 路秉章上下打?量他一番,咂嘴了:“你這?是尸位素餐,太?缺德了?!?/br> 馮觀挑了挑眉:“不缺德……如何與你稱兄道?弟!” “哈哈哈——”路秉章捧腹大笑,忽然瞥見門?口那一道?熟悉倩影,笑聲嘎然而止。 “那個?……”他的神色有些尷尬,低聲提醒馮觀,“姜云初在門?口?!?/br> 背對門?口而坐的馮觀身形一僵,暗罵了路秉章一句,面上卻依舊保持風輕云淡:“嗯,你可以離開了。” 路秉章倒是個?知情識趣之人,知曉他們二人有私事要談,站起身來向他們二人告辭。 其余人等亦識趣退出,關上門?窗,守在外頭。 馮觀緊張地站起身來,面對姜云初,顯得?有些急促不安:“方才的話,你全聽進去了?” 今日?他穿著朱色錦衣,襯得?他肌膚勝雪,唇紅齒白,桃花眼乍一看,特別勾人! 姜云初凝著,有了片刻的失神,忽地明白,為何此人會命犯桃花,大抵與懷璧其罪有異曲同工之效。 她并未回應男人的話,繞過他,走到桌椅上坐下,淡然道?:“我?原本是要嫁給石碌做妾的,他能?帶我?去東林苑見識一下皇家射獵會。可如今你把他殺了。” 馮觀眼眸微動,抬腳走過去。他雙手撐在椅柄上,仿佛將人圈入懷中似的,傾身而下:“所以呢……你要殺了我?,為他報仇?” 聲音低沉有幾分沙啞,亦有幾分玩味之意。 姜云初臉上一熱,更覺獨屬于男人的氣息瞬間籠罩全身。她別過臉去,輕聲道?:“你明知不可能?,又何必問?你昨日?的種種行為,不過是逼我?求你,如今你如愿了?!?/br> 停頓片刻,她深呼吸一口,道?:“說吧,要何條件?” 馮觀不滿意她的視死如歸,不悅地挑眉:“當?初答應與你和離,如今,我?后悔了?!?/br> 姜云初眼眸怔然,驀然轉(zhuǎn)頭,因男人湊得?太?近,鼻尖不小心與其相碰, 她羞紅了臉,垂眉道?:“往事如斯,不提也罷。” 馮觀伸出纖長?的食指,有力地挑起她的下顎,逼迫她面向自己:“舊事重?提,只是想?讓你明白你如今需要做什么。” 鴉黑的眼睫毛翕動,她終究鼓起勇氣抬眸,望向那森然的黑眸:“我?承認當?初對不住你,你若想?報復我?,我?給你機會?!?/br> 馮觀陰沉著臉:“像石碌那般?” 姜云初怔然,憶起這?人已有未婚妻,提醒道?:“可你不是有未過門?的妻子嗎?” 馮觀輕嘆,微微低頭,抬起手輕撫她的臉、耳房:“你別聽步連婷胡說,我?只把她當?meimei?!?/br> 姜云初躲開他的輕撫,想?著如今并非意氣用事之時,既然馮觀想?讓她像給石碌做妾那般讓她做妾,那便?做吧,誰讓當?初是她要和離的。 為了見皇帝,她豁出去了,低聲道?:“好,我?給你做妾,你帶我?去東林苑,事后任由你處置,行嗎?” 豈料,遭到斬釘截鐵的拒絕:“不行!” 那一瞬,她心頭一聲悶響,難受得?差點溢出淚水。 眼前的男人此刻冷漠如山,幽暗黑沉的眼眸沾染一份令人不敢靠近的疏離。 “做妾不行?!蹦腥藞詻Q道?。 姜云初抬眸凝著男人眼角淺紅的淚痣,對方內(nèi)斂的氣勢顯得?整個?人高深莫測。她不愿再猜想?此人的真實意圖,此刻她的自尊已卑微如塵埃,被碾壓得?無法呼吸。 她一把推開身前的男子,站起身來:“那么,打?擾了?!?/br> 攥著僅剩的自尊,她決然轉(zhuǎn)身離去。 馮觀卻緊攥著她的手,堅決道?:“做妻吧!” 姜云初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他了,頓時喜極而泣:“好!” “傻丫頭,我?是要將媳婦寵上天的,怎會叫你委屈做妾。”馮觀輕輕磨蹭她的掌心與指腹,柔情似水。 溫熱又略顯粗糙的觸感傳來,姜云初甚至能?感覺到他掌心的薄繭。 兩人的距離很近,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姜云初怔然,下意識地后退兩步。 憶及方才這?男人與路秉章的對話,她深知男人只需要自己當?他的妻,毫無情感可言,又冷然言道?:“我?明白了,我?會安分守己地做好馮家少夫人,至于你的感情生活,不會過問——的?” 話到末處,馮觀忽地緊扣她的后腦,吻上了輕啟的朱唇,兇狠而占有欲十足,仿佛要將人吞拆入腹似的。 在此種強勢到近乎蠻橫的親吻之下,姜云初推不開,只能?伸手抱住男人的脖頸來承受。 男人那雙白皙有力的手游移,指尖插進她的青絲里,手掌包裹她的后腦勺,將人往前壓時,墊在了她的頭與堅硬的木板門?之間,溫柔得?如同手捧珍寶。 她被迫承受著激烈的親吻,根本無可逃避,直到男人心滿意足地離開她的唇,方能?喘氣。 男人伸手摩挲著她的唇角,眼神依舊熾熱:“生活可以不管,感情得?管。” 聲音暗啞,帶有濕熱的味道?,使得?聽起來性?感撩人。 “嗯?” 那一瞬間,姜云初腦子一片空白,無法理解此言的深意,只是覺得?,腿有些發(fā)軟。 馮觀低頭磨蹭,親吻著她的耳廓,柔聲哄道?:“笙笙。方才我?跟路秉章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br> “嗯,我?不會?!苯瞥鮿e過臉去。 馮觀扳正過來,正色道?:“從前我?當?錦衣衛(wèi)招惹了太?多仇家,我?不能?讓人知曉我?心悅何人,你明白嗎?” 姜云初豁然開朗,鄭重?地點了點頭。 馮觀又道?:“我?跟王振說,你對我?一往情深,我?卻負了你,心里有愧,想?護著你,所以他暫時不會動你,但會時刻監(jiān)視我?們?!?/br> 姜云初憶起今日?的確有人暗中監(jiān)視自己,頓然醒悟,原來進京后的風平浪靜皆是因這?男人護著。 憶起當?初的任性?,她覺得?有些對不住這?男人,低聲道?:“謝謝你!” 馮觀眼簾微垂:“我?要的不是謝謝!” 姜云初愕然,緊張地看著他:“那你想?要什么?” 馮觀抬眸凝著她,眼底似有風云,可當?風云驟起,他倏然上前,強勢地將少女……的頭壓到自己肩上,低聲道?:“笙笙,在王振面前,我?們得?做戲給他看,就像在南陵城那樣?!?/br> 姜云初何其聰慧,一點即明。 司禮監(jiān)掌印王振。 據(jù)聞,當?今圣上朱祁繼位后,司禮監(jiān)掌印王振開始干涉朝政。七年前,遏制王振權勢的劉太?皇太?后去世,這?位掌印太?監(jiān)大肆攬權。元老重?臣容玨、盛景南、江錦川死后,王振更專橫跋扈,將朱□□留下的禁止宦官干政的敕命鐵牌撤下,震懾文?武百官。 眾人敢怒不敢言,皆因當?今圣上對這?太?監(jiān)信任有加,稱其為“翁父”。 想?到連馮觀都忌憚的敵人,姜云初的手與嘴唇同時在微微顫抖著。 馮觀察覺到她的驚懼,摟著她,柔聲安撫道?:“別怕,有我?在,無人能?傷你半分?!?/br> 姜云初聞到馮觀身上的味道?,全身不自覺地顫抖著:“我?,會不會拖累你。” 她雙手抓緊馮觀的袖子,緊到指關節(jié)都泛了白。 回應她的,卻是有力的深吻。 她先?是一驚,掙扎片刻后,干脆盡情投入其中,唯有如此,方叫她不那么恐懼。 纏綿擁吻片刻后,馮觀輕輕放開她,聲音有些低:“我?們誰拖累誰還尚且不知呢,別想?太?多?!?/br> 姜云初抬眸凝著馮觀那雙桃花眼,忽然發(fā)現(xiàn),這?男人專注地凝視自己時,就好像自己占據(jù)了他整個?世界,讓她產(chǎn)生一種被深愛的錯覺。 須臾間,她仿佛被蠱惑了般,開口問馮觀:“你是否喜歡我??” 馮觀有些羞澀地摸摸鼻子,道?:“難道?不明顯嗎?” 姜云初嘴角微揚,即便?演戲,她的心里涌上來nongnong的滿足感。 她禁不住誘惑,緩緩墊腳,吻住那厚薄適中的唇瓣。她捧著他的臉,專注地接吻,手指摩挲著他的側(cè)臉。 馮觀抱著她坐下來,任由她擺布,甚至稍微仰起了頭。 姜云初離開了他的嘴唇,落到他輪廓鋒利的下頜上,舔了舔。 馮觀眼眸越發(fā)暗沉,呼吸急促不止,猛地,他雙手緊緊抱住腿上的女人,不做任何舉動,只傾聽彼此的呼吸。 姜云初胸口劇烈地起伏:“少游哥哥,我?想?……” 馮觀咽了咽喉:“想?什么?” 姜云初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回應道?:“想?喝水。” 馮觀低笑一聲,將人放下來,走過去給她倒了杯茶。 姜云初接過茶盞,一口喝盡,感覺舒服多了。 馮觀體?貼道?:“還要嗎?” 姜云初點點頭:“要。” 馮觀笑了笑,走過去又倒了一杯茶,這?回,并未遞過去。 只見他站在姜云初面前,舉起手里的茶盞送到對方的嘴邊,看起來像要喂她喝茶。 姜云初并不反感,可當?她唇瓣湊近杯緣時,男人握茶渣的手又往后退。 她困惑地看向男人,卻見男人面帶笑意,顯然是在逗她。 “我?要喝茶?!彼粣偟剜街?,頗有撒嬌味兒。 馮觀將茶盞舉高一些,笑著哄道?:“乖,把嘴張開。” 言語間,茶盞已抵達姜云初的唇瓣。 姜云初微微仰起頭,嘴唇貼在玉瓷茶盞邊緣。 這?回,馮觀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卻在最后猛地吻住她的唇。 兩人廝磨纏綿了片刻,姜云初白了馮觀一眼,嗔怒道?:“你怎能?如此不要臉?” 男人低笑:“我?如何不要臉了?” 姜云初羞得?伸手捂著臉:“你……你怎能?從我?口中搶我?的茶水喝?!?/br> 男人笑得?很無恥:“要不,你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