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但也只是一個瞬間。 那雙眼睛里閃過一絲掙扎,接著熱度便退去了,像是冷靜下來。 陸銘初:“?” 您學川劇變臉的? 黎珩坐了回去,重新靠在椅背上,輕輕閉了閉眼睛。 陸銘初:“你剛才說什么?” 雖然剛才親耳聽見了,但他還是又確認了一遍。 “沒什么,你可能是聽錯了?!崩桤裾f。 陸銘初幾乎要被氣笑了,居然有人能說出如此掩耳盜鈴的話。 他指出黎珩話里的漏洞:“我還沒說我聽見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我聽錯了?” 越解釋越錯,黎珩所幸將唇一抿,解開安全帶,像是要下車。 陸銘初向來都是行動派,從過去到現(xiàn)在都是。 他剛才分明聽見黎珩說了那句話。 ——那我?guī)湍慊貞浺幌隆?/br> 賓語是“你”,意味著故事的主人公是他自己。 這兩天為了這個“初吻”心神不寧,居然告訴他是這種結果。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他不可能讓話題隨隨便便揭過。 陸銘初左手撐住座椅,探身過去。 然后一條腿屈起在中控借力,直接翻身坐了過去。 最后在黎珩詫異的目光中,直接跨坐在了他腿上。 黎珩的車雖然空間很大,但要容納兩個身材修長的男人還是有些吃力。 狹窄的空間里熱度驟然升溫,陸銘初完全把身體的重量壓在黎珩身上。 身體相貼處,熱度源源不斷傳遞過來。 還有極近的鼻息噴灑在對方臉上,氣息混合在一起難舍難分。 黎珩身體大概僵硬了一瞬,因為陸銘初明顯感覺雙腿下的觸感不那么柔軟。 接著黎珩將臉朝旁邊一瞥,這還不夠,幾秒鐘后用一只手扯了扯自己的領結,強迫自己放松下來。 陸銘初坐得也有些吃力,手腳放不開,背也只能微微躬著。 他扶著黎珩的肩膀稍微動了動,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換來了對方更粗重的呼吸。 “說,你剛才說了什么?”陸銘初問。 黎珩仍舊看著窗外,毫不配合。 陸銘初抓住黎珩松散的領結,強迫他看向自己,嘴角勾著勢在必得的笑。 “現(xiàn)在跟你講道理,別逼我跟你動粗?!标戙懗醮鬆斔频呐牧伺乃哪橆a,“知道么。” 黎珩皺了皺眉,卻縱容他這么做,沒做阻攔。 三言兩語撬不開這張嘴,黎珩最擅長的就是裝聾作啞,陸銘初早知道會是如此。 來硬的沒用,那就上軟的。 陸銘初現(xiàn)在有的是耐心。 他壓低上半身,榨干兩人之間最后一點距離,湊到黎珩唇邊。 “我是怎么親你的?”陸銘初說,“我忘了?!?/br> 黎珩額角青筋凸顯,視線往下掃,停留在兩人腰腿相貼的地方。 嗓子的干啞讓他說不出話來,身上的人還在肆無忌憚。 如果再這樣繼續(xù)下去,他無法保證自己會做個正人君子。 陸銘初微微偏過頭,湊到他唇邊,雙眼垂下注視著他的唇角。 “不是要帶我回憶嗎?我想不起來了?!?/br> 他伸出舌尖,在黎珩嘴角處輕輕一掃。 “是這樣嗎?” 說完,他的腰忽然被人按住,整個人后仰,向方向盤壓去。 - 別墅區(qū)內的輔路上,緩緩駛來一輛差,鬼鬼祟祟地在樹蔭遮蔽處停下。 車內,有兩名年輕男子穿著不起眼的男子,頭戴鴨舌帽,身邊擺著一堆相機鏡頭。 他們向車窗外張望,周圍黑黢黢的,不見行人與車輛。 開車的那個人降下車窗,往外面張望了一下:“周哥,好像跟丟了,怎么辦?” “你說怎么辦?”周哥那人罵罵咧咧,“好不容易蹲到黎珩,就一輛車,還能跟丟?跟丟也就算了,連車牌號都沒記下來?” 聽他這么暴躁,吳啟說話含糊:“黎珩車技太好了嘛,剛才那一手倒車漂移,差點把我看呆。” “所以你就呆住了?沒想起舉起你手里的相機?”老大問,“你是要把相機留著當傳家寶嗎?” 吳啟囫圇嗆了一句,聽不清說了什么。 既然一無所獲,繼續(xù)等下去也是徒勞,吳啟冷風中猛吸了幾口煙,將剩下那半支煙捻滅,關上車窗。 車子啟動點火,他朝前方張望了一下,冷不防被前面拐角處的動靜嚇到。 前方小路的拐彎處停著輛車,由于角度刁鉆,剛才沒有注意到。 夜色中,一只修長白皙的手忽然按上車窗。 手指蜷縮了一下,像在用力,接著力氣似乎忽然一松,順著車玻璃無力地滑了下去。 “周哥,你看到了嗎?” 吳啟睜大眼睛,拍了拍周哥的肩膀,朝外面指了指,“那邊那輛車是不是有點眼熟,剛才好像見過?” “嗯?”周哥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朝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陸銘初被壓向方向盤時,還是被黎珩的反應嚇了一跳。 身體向后仰,重心不穩(wěn),他晃了晃,抬手撐住車玻璃,黎珩有力的手臂箍住了他的腰。 他不喜歡這種姿勢,想推開黎珩,但黎珩這時候怎么可能如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