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許松墨有事想問秦致知,便點頭,起身,秦致知替他披上外套,道:“嗯。” 兩人一走了出去,屋里頓時炸開了鍋。 “你收購了星光?” 許松墨邊走邊問道。 秦致知頜首,“嗯?!?/br> 許松墨瞥了他一眼,“怎麼也不說一聲?!?/br> 秦致知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隨即挪開,道:“你來當總經(jīng)理怎麼樣?” 許松墨腳步一頓,“什麼?” 秦致知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又說了一遍:“你來當星光的總經(jīng)理怎麼樣?” 許松墨搖搖頭,走到秦致知身邊,“還是找個專業(yè)的人來吧。” 秦致知聞言也沒勉強,點點頭,和許松墨一起下了樓。 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一道人影晃過沖到兩人面前,寒光利刃閃過之際,秦致知快步上前護住了許松墨,沈思辰揮舞著利刃襲來,保鏢緊隨而來,撲倒了沈思辰,然而終究慢了一步,刀從秦致知的背部劃過,頓時鮮血直流。 許松墨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那抹刺眼的紅色拉回了他的思緒,他迅速鎮(zhèn)定下來,扶著秦致知上了車,司機立即踩下油門趕往醫(yī)院。 沈思辰被保鏢按在地上,他憎恨的看向許松墨的背影,面容幾近癲狂。 三個月前,趙氏因涉嫌行賄漏稅cao縱證券期貨交易被有關(guān)部門徹查,同時,余家也因涉嫌受賄挪用公款以及濫用職權(quán)等罪被拉下馬,此事牽連甚廣,就連剛結(jié)束內(nèi)斗的秦氏也牽連其中。 云城金字塔的頂端一夜之間化為烏有,然而很快就有人涌上形成一個新的金字塔,一時之間有人歡喜有人愁。 秦致知沒有接手爛攤子的打算,不過他并不打算把一塊到手的肥rou拱手讓人,趙家和秦家相繼倒下,留下的是大片的空白市場,誰先能奪下先機誰就能站穩(wěn)腳跟。 而沒有誰會比主導(dǎo)這場混亂的秦致知更快的搶奪先機,雖然過程更為曲折了些,風(fēng)險也較之前的計劃大了許多,但想要搞垮趙家這是最快的方法。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趙家雖然垮了,但是趙氏并沒完全倒臺,但趙家徹底和趙氏沒了瓜葛,趙亦銘的父親如今也被關(guān)押收監(jiān),趙亦銘也身陷囹圄官司纏身,就算出來了,也幾乎沒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而和趙家走的最近的沈家也被牽連在內(nèi),再加上秦致知有心打壓,沈家?guī)缀跏潜槐频綉已隆觞N走都是死路一條。 沈思辰一生順遂,要什麼有什麼,可是如今,他什麼都沒有了,他仰仗的家世,深愛的戀人,什麼都沒有了。 而毀了這一切的人,還好端端的站在這。 他怎麼能不恨?! *** 到了醫(yī)院後,護士和醫(yī)生涌了出來,秦致知被扶上擔架,推入手術(shù)室,許松墨站在門口,還有些恍惚。 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他看到沈思辰?jīng)_到他面前的時候想要躲開已經(jīng)來不及了,直到秦致知擋在了他前面,他至今仍然無法從這份震撼中回過神來。 他知道秦致知愛他,卻也僅僅只是知道,今天,這份愛是如此直接的擺在他的面前。 那一刻他仿佛忘了呼吸,動也不能動,大腦更是一片空白,只能愣愣的睜大眼睛看著。 看著秦致知沖過來保護他,看著秦致知受傷,看著鮮血落在地上,刺痛了他的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了,醫(y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許松墨忽地直起身,渾身僵硬的走到醫(yī)生面前,剛開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發(fā)緊,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醫(yī)生看了眼他一眼,道:“小傷,傷口很淺,十天半個月就能好的差不多了?!?/br> 許松墨聽完之後緊繃的神經(jīng)在這刻終於得以松弛,他身形一晃,幾乎快要站不住了。 這時,秦致知被人推了出來,他趴在病床上,臉色煞白,背部有道從上至下的傷痕,此刻被紗布纏住,只隱隱看到一絲血跡。他抬頭尋找著許松墨的身影,見到人之後他才低下頭去趴在床上。 許松墨上前握住他的手,秦致知愣了一下,看著那只手,半天沒有反應(yīng)。 第59章 “咚咚——” 許松墨低頭削著水果, 聽到敲門聲,道:“進來?!?/br> 下一秒, 門被打開一人走了進來,“秦哥!” 許松墨疑惑的抬起頭,撞入青年的視線中, 撲面而來的熟悉感讓兩人俱是一楞——他們仿佛看到多年以前和多年以後的自己。緊隨其後剛來的林清影看到這一幕覺得有些頭疼,他站在角落, 試圖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秦致知也有些詫異,他看向青年, 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青年回過神,目光落在秦致知的身上, 他快步上前, 坐到兩人之間,他把這秦致知的手臂,著急地問道:“你傷到那了?嚴不嚴重?” 秦致知把手抽了出來, 聲音一如既往地冷冽,“沒事?!蹦抗饴湓谡玖似饋淼脑S松墨身上。 秦致知心中一凜,他連忙起身喊道:“松墨?!?/br> 許松墨回頭看了他一眼, 低低的嗯了一聲。 語氣和神態(tài)都和平時無異, 但是你能清楚的感覺到此刻的許松墨心情不佳。 秦致知大致猜到一些原因, 卻不敢深究, 他干巴巴的問道:“你要去哪?”聲音沒了平時的冷冽和壓迫感,反而還有些青澀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