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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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對齊悅的天資平平感到惋惜,對他學(xué)了動物醫(yī)學(xué)不解,甚至嗤笑他選了在家族里毫無競爭力的工作,未來只可能在殘酷的家族博弈中徹底淪落為最底層,唯獨顧朗知道,這是齊可珍對齊悅最大的寬容。 唯有身不由己的人,才知道自由的可貴。 齊悅和他的父親齊唯賢一樣,是被“故意放棄”的孩子。 但顧朗不能將這些告訴齊悅,至少現(xiàn)在不能。 “我說的那些,都是她曾經(jīng)用來威脅我的原話,現(xiàn)在只是原封不動的還給她,”顧朗說的很委婉,他不想再看到齊悅哭了,于是伸手將人摟進了懷里,低聲安慰,“是我沒有保護你的能力,才會被她一再威脅,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終于能光明正大的和你站在一起了。” 齊悅茫然的望著玻璃上映出的晦暗燈光,一只手攥緊了顧朗后背的衣服。 感受到齊悅對未來的恐懼與無措,顧朗握住了齊悅空出來的那只手,“雖然有些不合時宜?!?/br> 顧朗頓了頓,像是給自己穩(wěn)了穩(wěn)心神,繼續(xù)問:“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我還是想問,你還愿意相信我嗎?” 齊悅心里亂成了一團,他身體顫抖著,溫?zé)岬臏I打濕了顧朗肩膀處的布料。 過了好一會兒,他放開了顧朗,黑暗中端詳著顧朗的臉。 此刻安靜得他們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顧朗的心像被魚線死死勒緊,快要無法跳動,有那么一瞬間他想和齊悅坦白所有的事情,但理智告訴他這么做會功虧一簣,不僅他這些年的忍辱負重會化為烏有,齊悅也不會站在他這一邊。 只要現(xiàn)在穩(wěn)住齊悅,以后有的是機會向他解釋。 齊悅沒有回答顧朗的問題,而是慢慢握緊了他的手指,聲音很輕,想被風(fēng)一吹就散。 “顧朗,你跟我說實話,顧家家宴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情?” 顧朗先是沉默,呼吸都變得微弱,齊悅心猛地一沉。 在這樣死一般的寂靜里,顧朗自嘲地發(fā)出一聲笑,他說:“我知道?!?/br> 齊悅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但緊接著他又聽顧朗說:“悅悅,這件事我只告訴你?!?/br> “顧明輝舉行家宴的酒店是我朋友公司旗下的,家宴那天原本有一場婚禮,朋友不想違約,就不同意讓出場地,但顧秦看中了那里的環(huán)境,顧明輝就要求我去跟朋友溝通,看在我的面子上,朋友付了違約金,酒店的場地這才空出來?!?/br> 齊悅蹙起眉頭,他不理解這有什么不能說出口的,如果顧朗把這個說出來,也不會接受這么多調(diào)查,被那么多人懷疑。 顧朗似乎看透了齊悅的想法,苦笑著向齊悅還原了那天的對話。 “干得不錯,看來你還有點用處?!鳖櫭鬏x在電話里大聲笑道。 這不是贊揚,顧朗眼眸中閃過一絲晦暗,但他還是抱著希望問了一句:“宴會幾點開始?” 顧明輝愣了愣,隨后滿不在乎的說:“告訴你也沒用,你一個外人不用參加,我直接通知酒店就行……” 后面的話顧朗沒有聽太清楚,他的腦海里一直播放著那句“你一個外人不用參加”,再回過神來時,顧明輝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我沒有刻意隱瞞這件事,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說出來,”顧朗低下頭,這次,是他把臉埋在齊悅的頸窩,嘆道,“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曾經(jīng)試圖向顧明輝委曲求全?!?/br> 那一絲絲的僥幸心理,對他顧朗來說,是對母親的背叛和一輩子的恥辱。 【作者有話說】:一個謊言往往需要無數(shù)個謊言來掩飾,老顧追妻可有的追了 提前晚安!?。。?/br> 第66章 坦誠 齊悅聞言怔住,他在思緒混亂之時替顧朗找過無數(shù)個理由,但他唯獨沒有想到是顧明輝主動聯(lián)系了顧朗,更沒有想到是以這種理由。 愧疚和難過讓齊悅的眼眶熱了起來,顧朗像預(yù)感到什么,把齊悅抱得更緊了。 “對不起,我對你隱瞞了這件事?!?/br> 顧朗的聲音從身側(cè)傳來,齊悅輕輕搖頭。 顧朗苦笑道:“我知道他是個混蛋,可……還是我太天真了,竟然對他還有幻想?!?/br> “不要用他的錯誤懲罰自己。”齊悅哽咽著說,“他不值得你去討好?!?/br> 顧朗能感受到懷里小小身軀的微微顫動,他也能想象出齊悅已經(jīng)哭成了什么樣子,他的omega就是這樣好哄。 齊悅哭了一會兒,又從顧朗懷里掙出來,就算在黑暗中,也執(zhí)意要看著顧朗的眼睛。 齊悅對顧朗的懷疑并沒有完全打消,尤其在母親說姑姑是個好人這番言論、又恰好親耳聽到顧朗痛斥姑姑后,越發(fā)覺得整件事情都透露著不對勁。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兩人間的縫隙只會越來越大。 不將所有的疑惑打消,齊悅心里始終有一個邁不過去的坎兒。 他小心地斟酌了一下言辭,繼續(xù)問:“在事故后,你給顧明輝打去過電話,是為什么?” 顧朗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他平靜下來,“哦,你說那個,我只是通知他前段時間審批的資金到賬了。” 顧朗又隨口問:“是誰跟你說了這個?” 齊悅抿抿唇,沉默了一會兒,顧朗猜測道,“是齊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