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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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兩二錢,黎姑娘清點一下數(shù)目?!?/br> 藥房柜臺后的少年明顯不是伙計,他穿書生儒衫,眼神一直看著黎黎卻不顯冒犯,整個人溫和清正謙謙君子模樣。 黎黎罕見露出燦爛笑容,她這一笑猶如春花綻放實在太過耀眼明麗,惹得柜臺后其他整理藥材的伙計頻頻抬頭看她。 莫清懷站在店外看得分明。他皺著眉,心里莫名不舒服起來,因為她臉上那種笑容實在是有些刺眼。 “黎黎?!彼滩蛔〕雎暣驍鄡扇嗽絹碓綗峤j(luò)的交談。 少女轉(zhuǎn)過頭來時眼睛里飽含的笑意還沒散,看起來明媚極了。 “我還要待一會,你可以先回去?!彼龥_他比劃著手語,臉上笑也淡下來,成了平日兩人相處那種溫和模樣。 從集市一路走到這個藥店,莫清懷知道她待誰都是這般,唯獨和這個小子不一樣。 趕他走。 莫清懷沖黎黎笑了一下,轉(zhuǎn)身走了。 黎黎覺得有些古怪,但也沒放在心上,她說過的,讓他在小院等,不必跟來,他還是來了。 她每次下山賣藥采買都要花很多時間,他懶得等她也理解。 黎黎出了藥店,又去了米糧店鋪,鐵匠鋪,從集市上買了些菜苗提在手里,準備到鎮(zhèn)上門口等著幾個送貨的伙計過來。 走到一個巷口時卻被幾個混混攔住去路。 “喲,小姑娘一個人提的動嗎,要不要哥哥幫忙。”說著領(lǐng)頭那個滿臉油膩的高壯男人就要來牽她的手。 黎黎有些慌張轉(zhuǎn)身躲避,其他幾個見她悶不吭聲很好欺負的模樣也圍了上來。 那一雙雙手從各種她躲避不及的角度伸過來碰她。 少女臉色蒼白,眼淚嚇得流了出來。 提在手里的菜苗落地被幾個人踩的稀爛,她把背簍取下來揮舞著想打開這群人的手。 他們猥瑣的面容還有嬉笑的哈哈聲簡直無孔不入。 路過這個巷子的人不敢伸出援手,黎黎說不出來話,連叫喊巡邏的官差都做不到。 少女被人故意絆倒,她踉蹌后退幾步,有人就要挺著胸膛過來把她攬進懷里。 黎黎閉上眼睛,絕望地哭出聲。 那是從喉嚨里發(fā)出的嘶啞悲鳴。 莫清懷倚在墻邊看了很久,看她那樣無助的樣子覺得新鮮又有趣,剛剛不是對那個小子笑得開心,這會就害怕哭起來了。 他慢悠悠走過去,抬手兩三下解決了幾個混混,只剩那頭頭把少女?dāng)堅趹牙镉行┬奶摰乜催^來。 “你他媽哪來的雜種多管閑事,給老子滾!” 莫清懷緊緊盯著少女驚惶淚流不止的雙眼,笑著一步步走過去,完全不理會混混頭子虛張聲勢的警告。 “黎黎還要趕我走嗎?” 黎黎掙扎著,身后的汗臭味鉆進她的鼻尖,粗壯的胳膊死死扣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胡亂的在她胸前脖頸摸索,最后掐住她的脖子。 莫清懷的出現(xiàn)就是受驚小鹿最大的救星,她連他說什么都沒聽明白,眼淚氤氳只看得見他頎長的輪廓。 他一定是來救她的,她向他伸出手,嗚咽著求他快把她帶離魔爪。 這一舉動大大取悅了莫清懷,他這才看向那混混頭子。 “把她給我?!?/br> 莫清懷氣勢太強,淡淡一句,眼神看一眼就讓混混頭子結(jié)巴起來。 這個人,剛剛那么快就把他兄弟們都解決了,一定不是什么善茬。 混混頭子明知道惹不起莫清懷卻不愿在兄弟們面前太過丟臉,嘴硬道:“你跟誰說話呢,趕緊給我兄弟們道歉,不然我就當(dāng)街把這小娘們上了!” 他說著伸手鉆進黎黎胸口衣襟里就要做非禮之事,只是他還沒做完動作,眼前一晃,整個人都被掐住脖子提了起來。 黎黎被松開了鉗制,她顫抖著身子無聲哭著,整個人就要癱軟下去。 一只胳膊攬住了她的腰,她抬起朦朧淚眼,看到莫清懷冷若冰霜的側(cè)臉,他得眼神痕跡,看著混混頭子就像看一條微不足道的蟲子。 無論如何,他救了她。 黎黎伸手抱住他的腰,頭埋在他胸口處,不去看那個混混被捏住脖子眼球突出的恐怖模樣。 直至掐住的人不受控制開始張大嘴口水流出嘴角,莫清懷才嫌棄的把他丟在地上。 他把她單臂抱起來,勾腳拿起她的背簍,瞧著那被踩的稀爛的菜葉還逗她:“要么?” 黎黎當(dāng)然不要,她手臂抱著他的脖頸,小臉埋在他肩窩,只想趕緊離開這里,再也不看這群惡人的臉。 一路就這樣抱到鎮(zhèn)口,路過的人看一眼想要指指點點又被那個年輕男人過于強悍的氣勢鎮(zhèn)住。 黎黎也聽到了別人的小聲議論,她抬起頭掙扎著下來,手腳還有些發(fā)軟,臉色蒼白,眼睛也哭腫起來。 送貨的車全到了,黎黎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比劃著手語讓他們把東西全放到租來的驢車上,她自己也爬上去。 見莫清懷站在那沒動皺著眉嫌棄的看驢車,她小心翼翼扯了扯他的衣袖,又從懷里掏出來帕子替他擦干凈車板,他才勉強上來坐下。 快到柳溪山下時路過一個認識黎黎的村婦。 “黎小大夫,這可是你相公?從沒見過呢!”婦人的嗓門極大,扯著脖子喊。 驢車沒停,莫清懷捏著她手,把玩她的手指。 黎黎臉一下紅透了,想縮回來,向婦人示意并不是。 奈何驢子突然快跑起來,莫清懷還不放開她的手,她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驢車走遠,婦人還扯著嗓子喊:“郎才女貌,般配著呢!” 黎黎聽到,紅著耳根看一眼似笑非笑盯著自己的莫清懷。 她一直不敢長久看他的眼睛,不過她是知道的,他很好看,眼睛像是深譚漩渦,稍不注意就能把她吸進去再也出不來。 他傷其實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為什么還不走,他那樣與自己親近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莫清懷從來沒有在言語上透露過任何意思,只是那些不經(jīng)意的撩撥就讓單純的少女有了遐思,把她努力建起的防備輕輕推倒了。 黎黎忐忑的想著很多令她對莫清懷難以啟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