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雨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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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干脆來聊聊天吧。”他這時關(guān)上門走進屋,禮貌地抽了書桌旁的椅子坐下,和她隔了一定的距離,“比如……你今天白天摸魚去找你的艷遇了,對不?” 葉舒唯瞇了瞇眼,沒作聲。 “你別忘了,我可是能看得到所有人的定位的,你昨天傍晚在鏡月圖書館,今天在邵家大宅?!庇羧鹚菩Ψ切Φ乜粗叭~舒唯,你挺能??!剛到瓏城就泡上邵家三少爺了?” 她聽得莫名其妙被嗆了一口,咳嗽了起來:“……滾!” “猜對了?”他聳了聳肩,“坊間傳聞那邵家三少爺邵允體弱多病,你今天身上又是一股子藥味,那我肯定只能往他身上猜……而且,你來瓏城之后,是不是找了鏡月圖書館當(dāng)你的安全屋?我看你去過好多次,你的小男朋友告訴你了么?鏡月圖書館是他開的?!?/br> “……” 葉舒唯頓時咳嗽咳得更厲害了。 難怪昨天邵允會如此熟門熟路地出現(xiàn)在鏡月圖書館的后門,還在她說她占地為王時露出了些許微妙錯愕的表情。 一想到她當(dāng)時在他的面前大放厥詞,說鏡月圖書館的主人有可能沒什么文化才取了這個名字,她就覺得天靈蓋都仿佛被人掀起來了。 等她咳完,她直接抄起自己手邊的餐巾紙盒就朝郁瑞飛了過去:“你怎么像個八婆一樣,管那么多?” 郁瑞準(zhǔn)確地接過了那盒餐巾紙,拖腔拿調(diào)地說:“雅典娜小姐,被戳穿了惱羞成怒?。俊?/br> 葉舒唯臉上的血色還沒完全褪下去:“你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咱們這次在瓏城執(zhí)行的是r 級任務(wù),你跟我扯什么狗屁艷遇?” “你既然都知道你執(zhí)行的是r 級任務(wù)、為什么還整天沉迷男色?對了,我看過他的照片,他長得真不賴,都和我有得一拼了?!庇羧疸紤械貨_她拋了個媚眼,“你眼光可以啊!” 這風(fēng)sao玩意兒剛剛說的那段話實在是槽點太密集,葉舒唯根本都來不及罵,只能翻了個大白眼,用三言兩句簡潔地概括了她和邵允是怎么相識的,以及今天她請邵允幫忙讓她混進地下搏擊賽的事。 聽完之后,郁瑞目瞪口呆地望著她:“……葉舒唯,你特么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 她一臉不以為然:“我怎么了?” “要是言錫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他絕對會把你直接從窗戶扔出去的!你現(xiàn)在等于是在和我們潛在的任務(wù)目標(biāo)談合作你明白嗎?。俊庇羧饹_著她連連豎大拇指,“你自己也感覺得到,三大家族中絕對有人和珀斯公爵有牽連、甚至珀斯公爵可能就隱藏在三大家族中,說不定就出在邵家,說不定就是邵允呢?而且,你才剛剛看到他的兩個哥哥出現(xiàn)在了發(fā)生命案的墉萍酒店,你到底是怎么敢相信他的啊?。俊?/br> 郁瑞這話確實沒有說錯,珀斯公爵或者他的爪牙大概率就隱藏在有錢有勢的瓏城三大家族中,任何一個三大家族的人都有可能是他們這次要抓捕的目標(biāo)。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從看到邵允的第一眼起,就堅信他不會是她的目標(biāo)。 她就有預(yù)感,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第九章 *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 通過今天拜訪邵家大宅,從跟他以及辛瀾、雙子的相處中,她能明顯感覺到他對于邵家懷抱著的情感與親近、喜歡和依賴全然無關(guān),反而更像是抵觸和厭惡。 “邵允應(yīng)該和珀斯公爵沒有關(guān)系?!彼炝藗€懶腰,“如果是他,那他為什么要答應(yīng)幫我?更方便我抓他么?” 郁瑞聽罷急得都從椅子上直接跳起來了:“我的姑奶奶,當(dāng)然是為了把你和shadow一網(wǎng)打盡??!你又不是不知道珀斯公爵是個多么變態(tài)的人,他就喜歡玩那些刺激的走鋼絲游戲。以他的作風(fēng),他完全有可能偽裝成好人接近你并博取你的信任……我的天,我現(xiàn)在就去把你爺爺叫起來?!?/br> “別?!毖劭此_就要往外走,葉舒唯縱身從床上跳下來,擋在了他的跟前,“郁瑞,你不信我嗎?” 郁瑞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我信你,但我不信這里的任何人,尤其是三大家族的人……包括你的三少爺。” “信我你就讓我去這場地下搏擊賽事。”她語氣堅決,“你可以不信邵允,但你一定得信我。我寧愿冒著高風(fēng)險去,也不想錯過這場搏擊比賽會給我們的調(diào)查帶來的收益。” 郁瑞:“你是真的瘋了!” 葉舒唯理直氣壯:“你那天還要幫我在場外做技術(shù)支持?!?/br> 郁瑞:“……” 葉舒唯昂首挺胸:“你還會替我在爺爺和蒲斯沅他們面前保守秘密?!?/br> “……算了?!背聊季茫羧鹕钌畹乜戳怂谎?,沖她擺擺手,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我什么時候拗得過你?” - 三天后的早晨十點,葉舒唯準(zhǔn)時地在鏡月圖書館借閱到了《荊棘鳥》這本書。 拿著書走到她和邵允初見的“安全屋”,她才輕輕翻開書本。 翻了沒多少頁,就看到書本當(dāng)中夾著一張薄薄的工作證,工作證的正面寫著一個陌生的名字,而在工作證的反面則貼著一張便利貼。 黃色的便利貼上留有一行字跡清秀干凈的留言,字如其人,一看便是出自邵允之手。 “瑤陪侍,圳云街25號,晚上見?!?/br> 她合上書,嘴角微微上翹了起來。 郁瑞雖然這幾天趁著言錫不注意時,總會用一種苦大仇深的眼神盯著她、仿佛要在她的身上戳出一個洞來——但今天一大早他卻還是胡亂編了個理由應(yīng)付言錫,準(zhǔn)備提前去搏擊賽場館附近踩點、晚上好配合她打技術(shù)輔助。 傍晚五點,郁瑞在附近就位,葉舒唯只身一人出現(xiàn)在了圳云街25號。 搏擊賽自然不會那么早開始,但作為陪侍,肯定要提前到場館報道,做好準(zhǔn)備迎接那些“貴賓們”的到來。 門牌號對應(yīng)的是一家貌不驚人的服裝店,這家服裝店簡直比倒帶咖啡店還要冷清,連客人的影子都見不著。她長驅(qū)直入,二話不說便將邵允替她準(zhǔn)備的工作證交給了柜臺后的女店員。 那女店員原本懨懨地靠在柜臺后打哈欠,一看見那張工作證、臉上立馬換了副表情。 對方接過工作證、抬起頭細(xì)細(xì)地打量了她一番,才從收銀臺后取出一個印章蓋在了她的工作證上,隨即起身對她說:“你跟我來?!?/br> 店員帶著她走進了店里的其中一間試衣間,隨后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一張白色的卡、對著左邊的空白墻壁輕輕刷了一下。 滴—— 墻壁上的暗門“吱呀”一下應(yīng)聲打開。 入目處,秘密通道的頂部懸掛著一盞盞并不太明亮的吊燈,往前走幾步便是一段長而蜿蜒曲折的樓梯,一眼望去似乎深不見底。 “你沿著樓梯往下走,走到盡頭會有人告訴你應(yīng)該做什么。” 店員扔下這句話后,遞給她一個白色面具,便再沒什么耐心地用手懟著她的后背將她推進密道,反手合上了暗門。 原本就不怎么明亮的光源頓時又變得更黯淡了些。 葉舒唯手里拿著面具、靜靜地站在這片晦暗不明的陰影中,等到暗門后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她才抬手輕摸了下耳垂上銀質(zhì)的小巧“耳釘”:“花魁?!?/br> 耳麥那頭的郁瑞秒答:“收到?!?/br> 聽到郁瑞回答的同時,她也抬步踩上了樓梯的第一格臺階:“你說,會不會等我走到地底的時候就接收不到信號了?” “雅典娜女士,你到底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蒲斯沅?”郁瑞在耳麥那頭陰陽怪氣,“由全球最牛逼的兩位黑客共同研發(fā)的最新通訊器難道都伺候不了姑奶奶您嗎?” “話可別說太早,你難道是忘了上個月去埃及出任務(wù),歌琰姐進了金字塔之后死活收不到信號、沒法跟我們聯(lián)絡(luò),等抓了犯人出來她差點把蒲斯沅送上天的事兒嗎?” “……” 郁瑞瞬間噤聲。 他光是一想到當(dāng)時在沙漠里那個震撼的場景就頭皮發(fā)麻——那位一頭紅發(fā)的火吻小姐抓了犯人之后愣是不上車,然后當(dāng)著整個shadow小隊和罪犯的面,把特工界的頂級大佬死神蒲斯沅……也就是她自己親老公劈頭蓋臉地痛打了一頓,差點把人打進沙子里連摳都摳不出來。 等過了片刻,郁瑞深呼吸一口氣,試探性地說:“要是等會兒你進了地下場館之后收不到信號……” 葉舒唯彎了彎嘴角:“那么等我出來,我一定會讓你比沙漠里的蒲斯沅死得更慘。” 郁瑞:“……” - 好在直到她走到樓梯的最后一個轉(zhuǎn)角時還是能夠聽到郁瑞的呼吸聲,郁瑞這條狗命到目前為止算是暫時保住了。 葉舒唯戴上面具、走完最后一段臺階,看到樓梯盡頭有一扇門。一個與她戴著相同白色面具的高大男人就站在那扇門前,應(yīng)該是進入場館前的最后一道關(guān)卡。 男人的面容完全隱藏在面具后,他朝她伸出手,吐出了冰冷的三個字:“工作證?!?/br> 葉舒唯將工作證遞給他后,他快速地用手里的筆在工作證上寫了個數(shù)字。 “你今晚的名字叫作56號?!蹦腥藢⒐ぷ髯C還給她,機械又不帶任何感情地說,“記住,你只要聽從你所在區(qū)域組長的指令,閉上嘴、好好做事,回去之后當(dāng)作今晚什么都沒有看到和聽到就好?!?/br> 葉舒唯迅速融入進自己今晚的角色,乖巧地應(yīng)了聲“好”。 男人打量了她幾秒,在拉開門前,又重申了一遍:“聽明白了嗎?” 葉舒唯假裝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點了下頭:“明,明白?!?/br> 男人推開門的那一刻,她終于看到了門后的世界。 尋常人可能根本無法想象,在瓏城這樣一座不算太繁華的小城市的地底下,居然盤踞著如此一只“龐然大物”。 整個地下搏擊場館呈橢圓形,以多個擂臺為中心,擂臺周圍環(huán)繞著三個vip包廂,擂臺正東面有一條長長的紅地毯走道直接延伸至主持人所在的主舞臺,更向外擴展的一圈則是普通觀眾席。 無論是主舞臺、還是擂臺、vip包廂……哪怕只是普通觀眾席都修建得極其奢華,由此可見在這里舉辦的地下搏擊賽究竟為主辦方帶來了多么巨大的利潤。 不,講得更直白些,這些金碧輝煌,都是建立在倒在血泊中死去的搏擊手尸體上的。 葉舒唯看了一會兒,在面具后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也難怪邵允一談到這血腥賽事就沒了好臉。 很快,她所在區(qū)域的組長就將她和其他陪侍一起帶到了vip包廂區(qū)域,并對他們詳細(xì)介紹了今晚的工作內(nèi)容和流程,簡單概括來說就是做牛做馬伺候好這批包廂里的貴賓們。 郁瑞將她這邊的所有動靜都聽得一清二楚,趁著她在接受培訓(xùn)時不能還嘴,瘋狂在耳麥里輸出:“你能伺候好人?你等會兒不會把酒倒在客人頭上吧?或者給人上個菜直接把人手給卸了?” 而那邊的組長也同樣在輸出:“你們今晚服務(wù)的是全場最重要的來賓,絕不能出現(xiàn)任何一丁點差池。來之前你們都簽過保密協(xié)議,條款里明確寫過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如果真的犯了錯,我不能保證你們可以活著走出這里?!?/br> 葉舒唯站在人群中,感覺到她身邊的其他人都在發(fā)抖。 組長這話絕非危言聳聽,但既然那么多人還是敢來,那說明來這服務(wù)一趟得到的報酬絕對相當(dāng)可觀。 培訓(xùn)結(jié)束后半個小時左右,觀眾們開始陸續(xù)進場。 邵允既然能將她安排進來,那么肯定會將她放在自己的最近處。她和另外幾位陪侍一同站在一號vip包廂里,看著一波又一波客人從敞開的大門往場館內(nèi)走來。 此時,站在她左邊的32號女陪侍忽然開了口:“我們今晚服務(wù)的客人是誰呀?有人知道么?” “知道。”7號男陪侍接了口,“我來這兒干了快三年了,一直都在這個包廂里伺候他們。” 32號好奇追問:“誰呀?是三大家族的人嗎?幾位少爺都會來?” 7號側(cè)過頭看了她一眼,沒吱聲。 32號被看得心里發(fā)毛,伸長脖子嘴硬道:“看什么看?不說拉倒!” “看來你是把保密協(xié)議和剛才組長說的話都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了?!?號冷笑了一聲,“我干的這三年里,叫32號的人換了有十個都不止……你要想成為下一個被換的,就繼續(xù)叭叭個不停吧?!?/br> 7號說完這段話,整個包廂里再也沒有人開過口。 片刻后,包廂的門被人從外推開了。 7號反應(yīng)最快,一個健步便沖上前替來人拿外套拎包,葉舒唯和其他幾位陪侍緊隨其后,將這些人一一引進寬大的沙發(fā)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