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嬌女謀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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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正要走的時候,聽到廂房中隱約有女子的聲音問道:“公子是真心要娶我嗎?” “自然是真心,明日我就去為你贖身,將你抬回侯府?!?/br> 接著就響起了兩人的調笑聲。 這刺耳的笑聲仿佛是在狠狠的抽著云氏的耳光。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小小年紀不思進取,現在竟然學會了眠花宿柳,而且還想著將煙花女子娶回侯府。 云氏收回了剛要跨出院門的腳,轉身快步的走向了廂房,一腳將廂房門踹開了。 映入眼中的情景更是讓她無法忍受,一個年輕的女子,衣衫不整的半躺在齊弘文的懷中。 齊弘文則臉色潮紅,看著定是飲了不少的酒,就連云氏踹門都沒有將其驚醒。 倒是那女子受了驚嚇,起身站在了一邊。 “你是誰,敢踹本少爺的門,是活膩了吧?!?/br> 云氏上前就是一巴掌。 姜嬤嬤在后邊想攔卻不敢上前。今日小公子也著實是過分了。 挨了這一巴掌,齊弘文的酒倒是醒了大半。只是他看見是自己的母親,倒也沒有恐慌。 “滾出去。”云氏厲聲對房中的女子喊道。 女子仿佛是逃命般的跑了出去。 “沒有用的東西,不學無術,竟將心思花在這些紅粉嬌娘身上。從明日開始,你不準踏出這院門一步,就在這個屋子里好好的念書。你若是敢出了這個院子,我就打斷你的腿。” “母親,你當真以為能將我困在這里嗎?你何曾真正的關心過我,你在意的永遠都是你的尊榮。你關心的也只是我有沒有給你丟臉。至于我是否真的開心,你何曾在意過。” 云氏沒有想到齊弘文會如此說。 “你喜歡什么,你喜歡的那些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母親,從小到大你都是這樣的否定我,我做什么你都覺得不好。”可能是借著酒勁,齊弘文將自己以前不敢說的話都說了出來。他現在只覺得心中暢快。 “青樓女子又如何,至少她比母親你更懂我?!?/br> 聽到將自己和青樓女子相比,云氏隨手拿起了桌上的酒杯砸了過去。但杯子只是擊碎了后面桌子上的一個纏枝白瓷瓶。 之后,她什么也沒有說,轉身緩緩的向院中走去。齊弘文看著云氏有些瘦弱的背影,瞬間覺得母親好像是老了一般。 要下臺階的時候,云氏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還好被身邊的姜嬤嬤扶住了。 她當真是氣急了,齊弘文從小到大,她還從未動手打過他。 可是她如珠如寶般養(yǎng)著的兒子,竟是如此不堪,還將自己和煙花女子相提并論。 她吩咐院中的小廝,好好的守著齊弘文,沒有她的命令,不得將其放出去。 “夫人,公子還年幼,現在還不明白夫人的苦心。在過幾年,想必公子就知曉了?!?/br> “但愿吧。弘兒小的時候還是很聽她話的,只是最近這幾年仿佛是任何事情都要和她逆著來。她倒有些看不明白自己的兒子了。” “嬤嬤,是不是我對弘文自幼太嚴厲了些?!?/br> 齊弘文剛才的那些話,就如利刃般在扎她的心。她從不知兒子對自己竟有如此多的怨懟。 “夫人也都是為了公子好。”朱嬤嬤一時倒也不知該如何勸解,這個小公子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從小不喜讀書,可云氏卻偏偏是逼著她讀書。母子之間才日漸的離心。 第六十章 入骨恨意 翌日清晨。 姜嬤嬤服侍云氏梳妝完畢,正在替云氏整理衫裙。一襲牡丹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襯得她身量更是高挑。雖然已是婦人,但窈窕的身形卻毫不遜色那些豆蔻少女。而身上批的那件寶藍色如意云紋紗繡長衫,更是將她襯托的雍容華貴。 姜嬤嬤將她的青絲綰成了一個寶髻,發(fā)間別了一個孔雀吐翠金步搖和一根金絲八寶攢珠釵,看起來即素雅又別致。 云氏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容貌還是一如往昔。但眼角不知何時還是爬上了幾道細紋。 “嬤嬤,我是不是老了?!痹剖嫌檬謸嶂劢牵袂橛行o措。 “夫人還年輕著呢,我觀著夫人和閨閣時期倒是沒有怎么變。”姜嬤嬤笑呵呵的說著。 “我知道嬤嬤是在寬慰我,我也知紅顏易老萬難留?!?/br> “夫人,有的東西留不住,那就要抓住那些能留住的東西?!?/br> “嬤嬤說的是,只是弘兒怕是不能指望他什么了。” “小公子可以撒手不管,但夫人卻不能。夫人要給小公子時間,終有一日,她自會明白夫人的苦心?!?/br> “但愿吧?!痹剖嫌行┬幕乙饫涞恼f道。 兩人收拾停當,姜嬤嬤便扶著王氏出了侯府。 侯府門口早已停好了一輛馬車。兩人上了馬車以后,馬車開始緩緩的向東邊的皇城奔去。 因為思慮弘文之事,昨日晚間,云氏幾乎一整夜都未睡著,上了馬車倒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夫人,若是累了,就靠著歇歇吧?!苯獘邒呖吹皆剖暇窬氲?,神情慵懶,也知其昨日沒有歇息好,勸慰道。 云氏沒有言語,她還在想著自己兒子昨夜說的那幾句話。 大約快有一個時辰,馬車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云氏掀開簾子,已經能看到不遠處的宮墻了。 沒多久,馬車就停了下來。 “夫人,已經到了?!避嚪蛘f道。 姜嬤嬤便扶著云氏下了馬車。 采星看見云氏,趕緊迎了上來。 “見過夫人。”采星躬身行了禮。 “娘娘最近好嗎?” “夫人見了便知?!辈尚强戳俗笥覂蛇叄磉叢粫r有侍女走過,因此面露難色。 云氏當即就明白了,因此也就沒有在多問。 很快就到了容妃的寢殿玉華宮。 此時容妃正躺在嵌玉雕花的黃花梨木貴妃榻上,身上素白的紗裙如瀑布般的垂落在榻上,勾勒出了她窈窕嬌媚的身形。 “娘娘,夫人來了?!?/br> 采星回稟道。 容妃這才睜開了嫵媚的雙眸,看到jiejie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不遠處。 遂讓站在身側的侍女扶她坐了起來。 “給娘娘請安?!痹剖瞎硇卸Y道。 容妃點了點頭。 “jiejie走近些,坐在這里陪我說說話。”容妃指了指自己所坐的貴妃榻。 云氏看到容妃想讓自己和她一同坐在榻上,心里一時不知meimei是何用意。她心中還在猶豫著,因此并沒有立即走上前去。 “jiejie這是怎么了,幾日未見,怎么倒和meimei生分了。”容妃語氣中帶著幾分埋怨,也帶著幾分親近和討好。倒更讓云氏有些看不清。 云氏見容妃如此說了,便向前走了兩步道,“妾身惶恐,不敢與娘娘同坐一處?!?/br> 容妃倒也沒有在勉強,身旁的采星會意,立即從旁端來了一個錦凳,放在了容妃的榻邊。 “jiejie坐吧?!比蒎f道。 “多謝娘娘?!?/br> “幾日未見,娘娘看起來倒是清瘦了些。”云氏關切的看著容妃。 “你們都下去吧?!?/br> 站在殿中兩側的十幾個宮婢聽了容妃的吩咐,行禮退了出去。 “娘娘急招妾身前來,是有何要事?!?/br> 容妃話還未說,神情倒是先悲戚起來了。 緩了一會兒,容妃說道:“jiejie不知,meimei在這宮中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父親當初送我進宮,指望我能得到皇上的寵愛,日后也可以庇護云府。這么多年,也就jiejie還一直關心我。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jiejie可知在這后宮中,我都是如何過的,每一天,每一年我是怎么熬過來的。” 云氏雖然不能體會容妃的苦楚,但她也知道這些年,容妃能走到今天也定然是很不容易。 后宮中的女人,沒有哪一個是簡單的。每一張嬌俏無辜的臉龐后,藏得都是些見不得光的算計。 自己的meimei能得到今日的尊榮,靠的豈止是她出眾的美貌。她坐在現在的這個位置上,身后也不知是踩著多少人的鮮血走上來的。 “妾身知道娘娘這些年定是過的艱難。但好在這么多年,圣上還是如此寵愛娘娘,這就是娘娘之福?,F在三皇子和樂安公主也長大了,娘娘的福氣還再后頭呢?!?/br> 容妃搖了搖頭,“jiejie可知,圣上有多久未踏入我這玉華宮了。都說圣上寵愛我,可是這寵愛中到底有幾分是真心?” 云氏聽了容妃之言,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娘娘小心,隔墻有耳?!?/br> 后宮中的女子,每一步都仿若走在懸崖峭壁之巔,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萬丈深淵,摔得粉身碎骨。 “jiejie請放心,現在宮中留的都是對我忠心耿耿之人,不妨事的?!?/br> “但娘娘還是要小心?!?/br> “圣上何故沒有來?” “慧妃懷孕了?”容妃恨恨的說著,她沒有想到慧妃都如此年紀了,竟然還能有孕。 云氏聽了也心中訝異。 “自這個賤人懷孕以后,圣上就甚少踏足我這玉華宮。幾乎是日日歇在那個賤人的景瑤宮,定是這個賤人在圣上面前說了我的不是?!?/br> 她和慧妃是一起進宮的,兩人關系一直不睦?,F在為了自己兒子的太子之位,兩人更是斗的勢如水火。 容妃就算是不為自己,她也要為了自己的兒子博一把。 本來她和慧妃之間還是平局,應該說她的勝算幾率更大一些?;坼雽m多年,只生育了一個六皇子。而她有個三皇子和樂安公主。只是慧妃這次有孕,就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平衡。更何況皇上對慧妃這一胎很是看重?;噬虾箦姸?,但卻子嗣凋零。在加上去年太子病逝,皇上更是受了打擊。據說皇上得知慧妃有孕以后,當即是龍顏大悅。更是將無數的奇珍異寶流水般的送到了慧妃的景瑤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