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嬌女謀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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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弘文的聲音隔著簾子從門口傳了起來。 “二少爺?!遍T口的丫鬟打起了簾子。 齊弘文快步的走了進(jìn)來。 “母親今日可好些了?”齊弘文俯身在云氏的榻前,關(guān)切的問道。 云氏看著眼前的兒子,眼睛不禁有些濕潤了起來。她這次病的兇險,險些沒有熬過去。 “母親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大夫說您身子還沒好,不能在憂心勞神?!?/br> 姜嬤嬤端了個杌子放在了云氏榻前,請二少爺坐著說話。 “我的弘文看著倒真是長大了?!痹剖闲牢康膿嶂鴥鹤拥哪橗嫛?/br> “母親,你要快些好起來,不然誰來管著我?!饼R弘文看到母親這一病,人瞬間便老了很多。 “是孩兒以前不懂事,讓母親總是費心勞神了。”想到這里,齊弘文便有些愧疚起來。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你是我的兒子,我不為你cao心還能為旁人不成?!笨吹絻鹤幽転樽约褐耄剖闲闹械故呛苄牢?,看來這次生病還是很值得的。 “傻孩子,母親看到你現(xiàn)在這樣,母親真的很高興。我方才還以為姜嬤嬤是在哄我呢?” “孩兒真的有好好讀書,等母親好了,母親可以考考孩兒?!?/br> “母親相信你,母親相信你。” “那母親就好好的將這碗湯藥喝了,不然身子怎么能那么快的好呢?!饼R弘文端起了藥碗,細(xì)心的吹了吹。 “好好好,母親喝,母親喝?!?/br> 云氏不忍兒子在跟著擔(dān)心,強忍著不適,一口將藥喝了下去。 姜嬤嬤早已端來了漱口水,云氏連忙漱了漱口。 “母親要不要躺著歇息一會兒?”齊弘文關(guān)切的問道。 “不必了,母親今日覺得身子好了許多,我想出去走走?!痹剖陷p聲道。 姜嬤嬤聽了,連忙將一件云錦披風(fēng)替云氏披在身上。現(xiàn)在天氣雖然還有些熱,但云氏身子才好轉(zhuǎn),大夫囑咐過了,不能在吹著風(fēng)受了涼,到時候可就不好了。 齊弘文扶著母親緩緩的下了地,因為云氏很久都未下床,腳剛落地的時候,險些站立不穩(wěn),還好身邊有兒子攙扶著。 齊弘文慢慢的扶著母親往廂房外走去,云氏感受著柔和的陽光灑在身上,她絲毫沒有感覺到炎熱,反而覺得身子有些畏寒發(fā)冷。 “母親這是怎么啦?”齊弘文察覺到母親身子似乎有些顫抖。 “可能是躺在榻上太久了,走兩步便有些累了。” “那我扶著母親去那邊涼亭里坐坐。” 云氏點了點頭,只走了這幾步,她便覺得,地下似乎有人在拽著她的雙腳一般,這種感覺讓她不寒而栗。 第一百五十五章 病的蹊蹺 云氏只在涼亭外坐了片刻,便讓齊弘文扶著她回了廂房。 云氏并不是不想和兒子多待片刻,只是因為,她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急需要向姜嬤嬤求證。 “弘兒,你不用在這里陪著我了,回去好好溫習(xí)功課吧。母親讓你求學(xué)讀書也是為了你日后做打算,并不是想拘著你。你若是再府中待的煩悶了,你想出去散散心便去吧?!?/br> “母親……”齊弘文覺得,母親這次病了以后,真的是變了。他本還有話要說,但現(xiàn)在看著母親,那些想說的話全都哽在了喉嚨里,反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快回去吧,母親也累了?!痹剖峡粗灿行w力不支,姜嬤嬤趕緊在云氏身后墊了一個絳紫色的如意方勝紋靠枕。 看著兒子擔(dān)憂的眼神,云氏勉強擠出了笑容,“弘兒,母親真的只是累了,母親想歇息一會兒,你回去吧?!?/br> “母親,孩兒晚些時候再來過來看母親?!?/br> “快去吧?!痹剖蠑[了擺手。 齊弘文行禮退出了云氏的廂房。 姜嬤嬤端了一個粉白瓷茶盅走了過來,“夫人喝口水吧。” 云氏點了點頭,接過茶盅淺啜了一口,便又遞給了姜嬤嬤。 “我病的這一段時日,宮中可有送過來消息。”云氏問道。 “有?!迸具@就取過來讓夫人過目。 說著,姜嬤嬤快步去將書架上的一個霽藍(lán)柳葉瓶捧了過來。 “東西都在這里?!痹剖辖舆^柳葉瓶,將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是兩個小卷軸。 云氏用指尖輕輕的展開紙條,看了一眼便放在了一邊,倒是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突然間,云氏覺得眼前一片恍惚,她用蒼白毫無血色的指尖,緊緊的攥著身上的錦被,似乎是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我到底是怎么啦?”云氏覺得自己病的很是蹊蹺。 “夫人只是太過憂思勞累,所以才病了。”姜嬤嬤自然知道云氏問的是什么。 云氏看到姜嬤嬤眼神閃爍,便知道姜嬤嬤并未對她說實話。 云氏和姜嬤嬤相處這么久,姜嬤嬤這些動作,自然都逃不過云氏的眼睛。 “嬤嬤,你可在我身邊伺候了這么多年,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最討厭別人欺騙于我。我知道自己的身子,我怎么可能是只是尋常的病了。我現(xiàn)在最信任的便是你,你莫要欺瞞于我?!痹剖咸ы粗矍暗慕獘邒撸凵裰袧M是不解和失望。 “我就知道是瞞不過夫人的,可是少爺叮囑過了,不讓老奴說出來?!苯獘邒呓忉尩?。 “嬤嬤是我最信任的人,嬤嬤若是再我跟前都不說實話,我還有誰可以在相信。”云氏說的也是實話,她現(xiàn)在身邊最信任的也只有姜嬤嬤一人了。 “那老奴就說了,但夫人聽了以后不要著急,更不能生氣。”姜嬤嬤囑咐道。 云氏點了點頭,當(dāng)她懷疑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有了這個心理準(zhǔn)備。 “夫人其實是中毒了?!苯獘邒咧兰热辉剖掀鹨闪?,這件事便再也瞞不住了,索性就告訴云氏,免得云氏在胡思亂想。 “這就說的通了,我若只是尋常的病了,怎會昏迷這么久?!痹剖下犃诵闹蟹炊谷涣耍o閉雙眸,心中在思索著,是誰對她下的手。 腦海中不停的閃過一個人,也只有他才會如此的恨她。 “是不是大公子?”云氏睜開雙眸狠厲的問道。 姜嬤嬤搖了搖頭,“不是,反倒是大公子救了夫人?!?/br> 姜嬤嬤也不想讓云氏在胡亂猜測了,直接告訴了云氏,“是貴生?!?/br> “貴生?怎會是他?!痹剖险痼@的問道。 “貴生那次偷偷的來侯府,本想找二公子討些銀錢。夫人也應(yīng)當(dāng)知道,貴生在侯府多年,不用走前后門,他也有法子進(jìn)侯府。因此他那日偷偷進(jìn)來的時候,府中的護(hù)衛(wèi)還真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少爺見他可憐,便動了惻隱之心,留他吃了頓飯,還給了他幾十兩銀子。可誰知,那個貴生這次來的目的,并不是真的為了要銀子,而是想要報復(fù)二公子。因此他來的時候,是帶了毒藥的。他趁少爺不在房中的時候,給少爺?shù)牟杷邢铝硕?,之后便逃之夭夭了。正好夫人那天去給少爺送新做的袍子,口渴了就喝了少爺房中的兩口茶水。” 云氏想起來了,她那日是去,是給兒子送繡娘新做的兩身袍子。那天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她到了兒子廂房以后,看到他不在,就喝了兩口桌上的茶水便離開了??烧l知回去以后,沒過多久便昏迷不醒了。 “也好在夫人那日喝的不多?!苯獘邒攥F(xiàn)在想想都有些后怕,云氏當(dāng)時只喝了一口,覺得茶水味道很奇怪,便沒有再喝了。 云氏當(dāng)時還以為是下人偷jian耍滑,將不好的茶葉拿給了自己的兒子。因此還囑咐姜嬤嬤,將她房中上好的茶葉給兒子送些過來。 “是呀,我要是多喝幾口,現(xiàn)在就是在地下陪那個死鬼了,看來我還真是命不該絕?!痹剖峡粗鴰めI蠏斓你y鉤,正泛著冷冽的光澤。 “當(dāng)時老奴發(fā)現(xiàn)夫人暈倒以后,連忙遣人去請了郎中過來瞧??衫芍袇s說夫人是中毒了,郎中不確定夫人中的是何毒,因此不敢貿(mào)然下藥。公子知曉以后,便去求了大公子。” “他豈會那么好心的救我?”云氏冷哼了一聲,“世界上最希望我死的那個人恐怕就是他了?!?/br> “奴婢也不知道二公子和大公子在房中說了什么,只是二公子從房中出來以后,大公子便答應(yīng)了去救夫人。”姜嬤嬤說的也都是事實。 云氏明白,她若是想知道真相,就只能去問自己的兒子了。 “也好在夫人中毒不深,聽聞這個毒,雖然不會一下子就要人的性命。但卻會讓人纏綿病榻,在昏睡中慢慢的死去,而且……”姜嬤嬤沒有繼續(xù)在說下去,她突然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多了。 “而且怎么樣?”云氏知道姜嬤嬤沒有說的那部分才是關(guān)鍵。 “夫人莫要在追問老奴了,都怪老奴多嘴,老奴不說也是怕夫人多想。” 第一百五十六章 貪念已起 “嬤嬤若是不說,我就去問弘文?!痹剖霞僖庖麓?。 姜嬤嬤連忙上前攔住,“老奴就全都告訴夫人吧,這個毒是無法從身體里完全清除的?!苯獘邒哒f完便長長的嘆了口氣。 云氏自然也知道,有些毒在進(jìn)入人的身體以后,是很難全部清除的。 “老奴當(dāng)時聽了,也以為是大公子誠心不想救夫人,便讓人捎信給了宮里,可誰知容妃娘娘給奴才的回信。和大公子說的一樣,奴才方才信了?!?/br> 說著,姜嬤嬤又將容妃的回信拿給云氏看了,云氏看了一下,果然和姜嬤嬤說的一樣。 “看來是我命該如此?!?/br> “夫人,我們可以在遍請名醫(yī),一定能醫(yī)治好夫人的?!?/br> 云氏突然想到了容妃信中還提到過,要么就是從下毒之人那里拿到解藥。 “那個貴生呢?”云氏連忙問道,她在想,貴生手里會不會就有解藥。 “讓他給跑了,公子派人在城里四處搜捕,都沒找到貴生的蹤跡。想是他早在進(jìn)府下毒之前,便想好了退路,從侯府離開以后,直接便逃了?!?/br> “那他的母親呢?”云氏知道這個貴生對他的母親還是很孝順的。 “他的母親已經(jīng)病死了,想是他覺得在云安城已經(jīng)沒有了倚靠,所以才走了這個險招?!边@些也都是姜嬤嬤的推測,但要是換做姜嬤嬤,她可能也會如此做。 “他的腿不是瘸了嗎?就算是他早就謀劃好了退路,也不可能讓人抓不住他的蹤跡,一個瘸腿之人能走多遠(yuǎn)呢?” “這個老奴心中也奇怪,因此事后老奴也問過少爺。少爺說他那日看見貴生的時候,貴生的腿好好的,和常人無異,再之后的事情老奴也未細(xì)問?!?/br> “罷了,命數(shù)都是天定的,可能是我這一生錯事做的太多了,老天爺要懲罰我。只是幸好那個毒藥是讓我喝了,我的兒子沒事便好?!?/br> 云氏心中很慶幸,若是弘文喝了,她都不敢想那個后果。 還有一點云氏很奇怪,齊宴修豈會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自己的兒子來救她。這不是齊宴修做事的風(fēng)格。因此,云氏覺得齊宴修和自己的兒子齊弘文之間,定然是達(dá)成了某種交易,否則齊宴修絕不會出手救她。而她若是想知曉,就必然是要問自己的兒子了。 “夫人現(xiàn)在只需要好好養(yǎng)病就好,至于貴生,少爺一直派人在四處尋找?!笨吹皆剖现卸緹o解,姜嬤嬤也很心疼,云氏是她自小服侍長大的,她待云氏就如同親生女兒一般,自然不愿意看著云氏遭罪。 “嬤嬤的心思我明白,就算是為了弘文,我也會好好養(yǎng)身體的?!?/br> “夫人這么想就對了?!?/br> 行意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