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嬌女謀 第2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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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對顧蘭恩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顧蘭恩又怎會(huì)咽下這口氣。但看著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景翊,顧蘭恩便不敢在多言,她生怕真的觸怒了景翊。 第四百零四章 妙容不悔 “嫂嫂何不大度些,哥哥身邊遲早都會(huì)有其他女子。至于這個(gè)溫妙容,嫂嫂何不當(dāng)做風(fēng)月場的女子給打發(fā)了。”樂安一向都瞧不上溫妙容的做派,今日見溫妙容做出此等事情,擺明著就是想攀上他三哥這個(gè)高枝。 “公主說的是,是妾身方才魯莽了。”顧蘭恩恍然明白樂安的用意。 只見顧蘭恩仿佛是換了一副面孔一般,笑著走到溫妙容面前,從頭上拔下一支鎏金穿花戲珠金簪,不屑的扔到了溫妙容面前,“王爺一向精力旺盛,今日有幸侍奉王爺是你的福氣,這根簪子就算是賞你的了?!?/br> 溫妙容聽了當(dāng)即面色緋紅,又羞又惱,顧蘭恩竟然如此羞辱她。 可溫妙容既然敢做此事,便已想到了后果。只見她也并未發(fā)怒,語氣依舊輕柔,“妾身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只因妾身與王爺兩清相悅而觸怒了福晉,妾身懇請福晉原諒?!?/br> 景翊見溫妙容如此懇切的祈求顧蘭恩,再看顧蘭恩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景翊不由得對溫妙容更加心生憐惜。 “妙容,妙容,你怎在這里?”溫連玉撥開人群走了進(jìn)來,尤氏則緊隨其后。當(dāng)溫連玉得知這里有個(gè)女子與翊王爺私會(huì),便想趕來看熱鬧,可誰知那名女子竟是自己的meimei。 “你是她的哥哥,我見過你。”顧蘭恩見溫妙容的哥哥來了,心里更是有了底氣。 “你好好看看你meimei做的好事?!鳖櫶m恩鄙夷的看著溫連玉兄妹。 “meimei,你怎么這么糊涂,你還是個(gè)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現(xiàn)在被人占了身子,日后還怎么嫁人?”溫連玉真是怒其不爭。 溫妙容紅唇囁嚅道:“哥哥……” “你不要叫我哥哥,我沒有你這樣的meimei?!?/br> 顧蘭恩見溫連玉訓(xùn)斥溫妙容,心中只覺得痛快。 “妙容自知無顏面對哥哥和父母,妙容只有已死謝罪了。侯爺,是妙容福薄,日后無福在伺候侯爺,但今日之事,妙容不悔?!闭f著溫妙容就順勢撿起了顧蘭恩方才扔的那支的金簪想要自盡。 還好景翊眼疾手快的奪了下來。 “meimei,你這又是何苦呢?”溫連玉也跟著抹起了眼淚。 景謙見好戲即將收場,便對顧青元道:“夫人,此地甚是污濁,免得污了夫人清聽,我們還是走吧?!鳖櫱嘣犃耍瑴赝竦狞c(diǎn)了點(diǎn)頭。 當(dāng)景謙走到齊宴修身側(cè)之時(shí),笑著對齊宴修道:“恭喜侯爺喜得佳人?!?/br> “微臣也多謝王爺好戲助興?!?/br> 景謙并未多言,同顧青元一起離開了廂房。 齊宴修冷眼看著廂房內(nèi)眾人,對樂安道:“公主也看到了,她不是我侯府婢女,此局公主輸了。既然公主輸了,就請公主隨我來?!饼R宴修并未領(lǐng)會(huì)此刻亂做一團(tuán)的房中眾人,徑直走了出去。 今日的鬧劇,他也權(quán)當(dāng)是給他新婚之宴助興了。畢竟此事丟的不是他侯府的臉,而是皇家的顏面。 樂安隨齊宴修走出廂房,見齊宴修還在往前走,她不禁出聲叫住了齊宴修。 “你要將本公主帶往何處?”樂安停住了腳,并未在往前走。 “公主這是不敢去嗎?”齊宴修挑眉道。 樂安有些踟躕不前,畢竟齊宴修在外的名聲一向不好。 她倒不是害怕齊宴修,只是她一時(shí)猜不透齊宴修要做什么,自然不愿貿(mào)然跟著齊宴修走。 “既然公主不愿去,那就在這里說吧。” 齊宴修站在一叢郁郁蔥蔥的竹子之下,手中悠閑的把玩著一把白羽扇。 “謝韶卿自此以后就是我侯府的少夫人,公主若是在出手傷她,便是與我作對?!?/br> “作對又如何?”樂安知道齊宴修并不敢殺她。 齊宴修身形閃了幾閃,樂安還未有防備,齊宴修就已經(jīng)將手中的折扇,放在了樂安修長白皙的脖頸之上,樂安只覺得入膚冰涼,一股寒意遍布全身。 “我在外多年,自然知道很多殺人于無形的法子,公主若是想試,本侯自當(dāng)奉陪?!?/br> “侯爺,你若是殺了公主,那便是大逆不道,要滿門抄斬的?!毕阋挻丝桃不帕?。 齊宴修的身手遠(yuǎn)在香覓之上,因此當(dāng)她察覺齊宴修對公主不利之時(shí)便已然遲了。 香覓清楚,若是公主有個(gè)好歹,她自然也活不成。 香覓手持短刃,警惕的看著齊宴修,她想見機(jī)救下公主。 “你也聽到了?殺了本公主,父皇會(huì)將你們侯府夷為平地。”樂安威脅道,但她額頭卻已沁出了汗珠。畢竟這個(gè)齊宴修一向都不按常理做事。 “誰說本侯今日要?dú)⒛悖俊饼R宴修見主仆兩人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對付一個(gè)公主,還不值得他搭上闔府人的性命。 齊宴修收了手中折扇,笑著說道:“公主多慮了,本侯只是想多謝公主今日前來參加本侯與夫人的喜宴。為了聊表謝意,本侯也為公主備了一份兒謝禮,想必此時(shí)已經(jīng)送到了霍府?!?/br> “是何東西?”樂安警覺起來,齊宴修怎會(huì)那么好心。 “公主回府瞧便知?!睒钒惨粫r(shí)從齊宴修臉上也窺不出什么,而齊宴修話已說完,轉(zhuǎn)身便走了。 “快快,回侯府?!睒钒残闹泻懿话病?/br> 樂安抬手撫著方才被齊宴修用扇子觸碰過的肌膚,只覺得那里隱隱有些不適。 “公主,可有何不妥?”香覓見公主心事重重的樣子連忙問道。 “回府后盡快為本宮將李太醫(yī)請到府上來?!?/br> 香覓雖有疑惑,但卻不敢再問。 “駙馬呢?”樂安這才想起,方才一直未見霍蕭的人影。 “奴婢不知?!被羰捵赃M(jìn)侯府后,就未與樂安同在一處。最開始的時(shí)候,樂安見霍蕭只是在一處涼亭里坐著,后面見景謙不見了,樂安便未在留意霍蕭。 “回府吧。”侯府中賓客漸散,樂安并未在尋找霍蕭,而是帶著香覓和其余侍從回了霍府。 樂安心中有事,便讓車夫?qū)ⅠR車趕的極快。 當(dāng)馬車剛停在霍府門口之時(shí),就見霍府大門外的石獅子旁圍著幾個(gè)小廝,好像在看著什么東西似的。 “你說這里面到底會(huì)是什么?”一個(gè)小廝說道。 第四百零五章 大禮奉上 見眾小廝在那里低聲議論,樂安忙吩咐道:“快扶我下去?!?/br> 香覓連忙扶著公主下了馬車,“你過去瞧瞧他們在做什么?” “是,公主。” 香覓走過去問道:“你們不去做事,都圍在這里做什么?” “香覓姑姑,你快來看?!币粋€(gè)小廝指著那個(gè)席子說道。 眾小廝也閃開了一條道,香覓抬眸看到,在霍府的大石獅子旁邊有一卷破席子,里面隱隱有黑色的血跡滲出。 “這是什么?”香覓問道。 眾小廝搖頭,無一人知曉這卷席子是何時(shí)被放在這里的。 “可有稟報(bào)將軍和夫人?” “香覓姑娘放心,已經(jīng)著人去回稟了。” 香覓聞到空氣中有一股血腥味,便對門口的侍衛(wèi)道:“勞煩佩劍借我一用。” “香覓姑娘,還是等將軍來了再看吧?!?/br> “無妨?!毕阋捳f話的時(shí)候,突然從侍衛(wèi)腰間拔出了寶劍,三兩下便挑開了席子,里面赫然躺著一個(gè)「女子」。 只是那「女子」的模樣就連一向見慣了尸體的侍衛(wèi),也不禁向后退了兩步。 雖然香覓早有準(zhǔn)備,但還是被嚇得花容失色。 一個(gè)膽大的侍衛(wèi)走過去嘆了嘆鼻息,發(fā)現(xiàn)人早已沒了呼吸,看樣子人死了已有幾個(gè)時(shí)辰。 只是眼前的尸體瞧著極其怪異,說不上她是男子還是女子。若說是女子,卻瞧著身形高大與男子相似,而下巴更隱隱的露出青色的胡茬。若說是男子,卻穿著女子的衣衫。 尸體的衣衫上的滿是血漬,身體也詭異的扭曲著,好似全身的骨頭被打斷了一般。 香覓又仔細(xì)的將尸體打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尸體身著的是將軍府婢女的衫裙,而且還少了只手臂。香覓用劍揭開覆在尸體臉上那些凌亂的頭發(fā),發(fā)現(xiàn)此人竟是吳葶奕。 容不得香覓細(xì)想,她連忙撥開人群,走到樂安公主面前,“回公主,那人是吳葶奕,而且他已經(jīng)死了?!?/br> “他既死了,尸體為何會(huì)在這里?” 這個(gè)原因香覓自然也無從得知。 就在主仆兩人正說話的時(shí)候,霍將軍和霍蕭從府里走了出來。 “將軍請看,不知何人將此人的尸體扔在了這里?!?/br> 霍蕭也認(rèn)出了地上躺著的是吳葶奕。 霍蕭瞥見樂安正站在不遠(yuǎn)處,一手背后冷著臉走了過去。 “想必這就是公主的手筆吧?!?/br> 樂安此刻已無暇顧及霍蕭的譏諷,她此刻已然知道,吳葶奕的尸體就是齊宴修口中的那個(gè)「大禮」。只是她一時(shí)還猜不透齊宴修為何要這么做。 霍蕭見樂安不言語,他以為樂安自知理虧,不禁又追問道:“原來公主也有心虛的時(shí)候?!?/br> 見霍蕭還在咄咄逼人的追問,樂安不勝其煩的說道:“駙馬也不想想,若此人真是我殺的,我豈會(huì)蠢得將此人的尸首扔在這大庭廣眾之下。” “就算不是你殺的,他也是因你而死。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他就是謝姑娘的表哥,是你指使他……”后面的話霍蕭不想說出來,他不愿在冒犯謝韶卿,就算只是語言上的他也不愿意。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否認(rèn),我是指使過他。但他的死與我無關(guān),是齊宴修殺的他。至于齊宴修為何要?dú)⑺?,以駙馬的聰明,想必駙馬也能猜到。” “我就知道你會(huì)將此事推的一干二凈,齊宴修為何要?dú)⑺?,我想你心中比我清楚?!?/br> 好在眾人都圍著吳葶奕的尸身議論紛紛,倒也沒人留意到樂安與霍蕭兩人的爭吵。 霍蕭見樂安抵死不認(rèn),也就不愿與其在多費(fèi)唇舌。 眼下最緊要的是將吳葶奕的尸體怎么處置。 “將此人送官吧。”霍永安吩咐道。 一旁的霍蕭聽了,連連說道:“父親,不可,萬萬不可?!?/br> “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