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咱不離婚了(穿書)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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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俞斯年吃不吃這一套? 不過不管吃不吃,反正他學到了。 沒有在廚房久待,鄭殊來到林夕的房門前,敲了敲,“出來吧,找鄭鴻鳴沒用,他是不會來的?!?/br> 鄭鴻鳴三個字一出,里面更加悄無聲息。 鄭殊嘖了一聲,“我今天來主要是為了和平分手,依法拿回財產,別的,倒不是那么在乎。但是,你要是不配合的話……林夕,你是知道我的手段,被欺騙的時候,特別不留情面。” 原主是個混不吝,仗著有錢干過不少混蛋事,林夕自然見識過,現在輪到他自己,終于抵擋不住威脅開了門。 他已經換好了衣服,勉強地對鄭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阿殊,你是不是誤會了?我跟你哥,并不熟?!?/br> 鄭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熟不熟到客廳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時間有限,沒空陪你裝傻?!?/br> 他從褲兜里抽出手,一看腕表,8點半了,10點的門禁,可不希望遲到。 林夕忐忑地坐在沙發(fā)上,面對著四個正裝的律師,一臉懵逼地接過照片,接著臉色越看越白,到最后嘴唇都顫抖了,“阿殊,你聽我解釋,昨天晚上我只是……” “沒必要解釋,拿到這些照片之后,我順便又讓人查了查你和鄭鴻鳴的行程,還有你倆的賬戶?!彼趩稳松嘲l(fā)上,左腿架在右腿上,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連同說話都透著一股子不正經,“真行,我拿錢養(yǎng)你,你拿錢養(yǎng)他那破公司,眼睛是一樣的瞎。” 四位律師聽了集體低下頭,沒敢笑出聲。 鄭殊努了努嘴,“開始吧,早點弄完,早點收工回家,我趕時間?!?/br> 于是律師將整理好的資產清單,以及股權讓渡協(xié)議,房產和車輛份額轉讓協(xié)議等一起遞給了林夕。 “林先生,經過充分調查和取證,這些固定資產以及大額轉賬金額皆來自于鄭殊先生與俞斯年先生共有的婚后財產,介于鄭殊先生無權擅自處置,所以都將依法追回,請您配合?!?/br> 當初收下得有多高興,在看到清單后,林夕的心就有多沉重。 房子,車子,珠寶首飾,包括已經被他轉移,以其他形式存在的資金都被一一翻出來,出資證明已經釘死了林夕糊弄的可能,可以說,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化成了那張清單,而且還不夠填補。 “阿殊,我沒有那么多錢!”自從跟鄭殊在一起,林夕花錢也是大手大腳,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頂尖的,揮霍的本事跟他的金主看齊,但可惜泡沫一被戳破,底下露出的是萬丈深淵。 不義之財拿到手終究是要還的。 在鄭殊還不知道他跟鄭鴻鳴關系的時候,他覺得還能挽回一下,再不濟留點好處,可是現在面子里子都被扒得精光,他掙扎無用。 甚至萬一惹惱了鄭殊,他的下場絕對好不了。 圈子里任何一個得罪金主的人,很快被人遺忘。 但是,他拿不出??! “林先生,您先把該簽的都簽完,我們好盡快回去整理,辦接下來的手續(xù)?!痹趤碇?,律師們早就已經將林夕的個人資產摸了個七七八八。 什么手續(xù)?拿回股份,收回房產,車子開走,搬空他的保險柜? 林夕看著這套根本沒住多久的房子,當初端著紅酒坐在300°全景陽臺上發(fā)自拍時的愜意和得意,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只有漏風的心默默在滴血。 他顫抖著嘴唇,怔怔地望著鄭殊,懇求道:“阿殊,我知道錯了,看在咱們好過一場的份上能不能給我留下一些?”都沒了,他日子還怎么過,怎么在同行面前抬頭? 他面露哀求,配上搖搖欲墜的身體,看起來好不柔弱,令人憐惜。 然而鄭殊卻笑了,拿眼神朝那些照片一瞥,“你這是在嫌我脾氣太好?”都這樣了還敢討價還價? 林夕臉色頓時一變,再也不敢說什么。 “簽吧,自覺一點,別浪費我的時間?!?/br> 鄭殊擺明了不講情面,幾分協(xié)議被律師重新放到了林夕面前,他拿起筆,終于還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律師將文件都收起來,一一核對,沒有疏漏之后,對鄭殊說:“鄭先生,關于現金方面,您打算怎么辦?” 其實,依照林夕那點可憐的存款,是根本還不上的。 林夕連忙道:“鄭先生,我是真的沒有了,請您高抬貴手!” “我知道?!编嵤恻c點頭,接著他對律師們說,“你們先出去,我跟林先生說兩句話?!?/br> 律師們于是起身,前后離開,并細心地關上了門。 房子里終于只剩下林夕和鄭殊,可這個時候,前者一點也不覺得后者會跟他敘舊情。 鄭殊挑著眉,“還不上?” 林夕老實道:“是的。” 鄭殊也不為難,“行,我給你指條明路。” “您說?!?/br> “你跟鄭鴻鳴認識那么長時間,干的那些破事總知道些吧?他讓你到我身邊,打了什么主意,說說?!?/br> 鄭殊漫不經心的話仿佛在林夕耳邊炸開,他驚訝地抬起頭,接著反應過來連忙搖頭,“我不知道,鄭先生,我在您身邊只是想撈一點好處,鄭家的事,我沒想過插手,我也不懂,您相信我!” “是嗎?”茶幾上放著一盤水果,鄭殊身體往前傾,把果盤拉到自己的面前,一邊低頭挑挑揀揀地翻找品相最佳的車厘子,一邊說,“我雖然好糊弄,但不傻,你要么乖乖說,要么……”他抬起頭,將一顆車厘子放進嘴里,看著林夕就著他未盡之意,浮想聯(lián)翩地渾身顫了一下,他眼睛一彎,吐出果核,“要么……我起訴你,打官司還錢?!?/br> 這得多不要臉才說得出口,可林夕聽了卻慌得坐不住。 他是公眾人物,被人起訴進法院,不管輸贏,絕對上熱搜,而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旦被扒出來,他只能社死了。 鄭殊這一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軟肋,不能動彈,比任何威脅都有效。 他張了張嘴,就見一根錄音筆堂而皇之地被放在茶幾中央,鄭殊將它打開來,然后對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可以說了。 林夕死死地盯著那根錄音筆,眼皮跟心直跳,“鄭先生……” “說了,你我之間一筆勾銷,好聚好散,今后見面當做陌生人?!?/br> 潛臺詞就是,他不會動手腳讓林夕在娛樂園混不下去,以后能到什么高度,看林夕自己的本事,哪怕今后再找個金主,也不干鄭殊的事。 可這樣一來,他出賣了鄭鴻鳴,后者會放過他嗎? 林夕十指糾結在一起,臉上黑白交加,滿腦子都是怎么辦。 他心里萬分后悔,早在勾搭上鄭殊的時候,就應該跟鄭鴻鳴一刀兩斷,否則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不過死道友不死貧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林夕也沒打算再隱瞞,他跟鄭鴻鳴沒到那個份。 “我知道了,我說……” 第21章 鬧劇 鄭殊大步走進家門,抬手一看,時間離10點還差5分鐘,剛剛正好。 于是他興高采烈地對著手機自拍了一張剪刀手,擦咔一聲,照片定格。他看了兩眼,發(fā)現自己手殘拍不出那種“夜色靜如水,人比桃花嬌”的美感,于是朝迎上來的秦伯招了招手,一把將手機遞到老人家手里,“給我拍張好看一點的?!?/br> 秦伯雖然將鄭少爺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條,是個走哪兒都能被夸獎的專業(yè)管家,但可惜不精此道,拿著手機左擺右擺依舊拍不出比鄭殊那簡單的剪刀手更上一層樓的照片,只能多拍兩張,供自家少爺選擇。 他看著笑瞇瞇的鄭殊,忍不住問道:“少爺今晚很高興?” “高興啊,事情都辦妥了,終于能夠大步朝前,翻個篇?!编嵤庖贿呎f,一邊挑出看得過眼的照片,順手戳開俞斯年的頭像,美滋滋地發(fā)了過去,還裝模作樣地跟了一句,[今晚月色真美,我們家的花園真漂亮。] 那頭正笑得一臉標準的方杰感覺到口袋震了一下,他拎出來正好是老板的手機,瞄了一眼,不意外地就看到了鄭少爺這一句充滿自戀與招搖的信息,忍不住齜了齜牙。 他抬頭望向前方,只見這充滿紙醉金迷,云鬢香影的酒會上,正上演著一場落幕前的大高.潮,而本來準備走人的俞董,正端著香檳閑來無事般地站在大佬堆里,事不關己地看著主家的鬧劇,似乎挺感興趣,還能跟邊上一同湊熱鬧的喬董說上兩句。 方杰想了想,還是沒把手機遞過去。 時間往前拉半個小時,借著這次諸多上層名流到達的酒會,謝老爺子趁興宣布長孫謝敏達與京市蘇家小姐的婚約。 蘇家雖然不做實業(yè),但是在金融方面特別是銀行頗有人脈,地產業(yè)動則上億流動資金,周期又長,想要攤子鋪大,沒有銀行幫忙根本玩轉不開,更逞論蘇家就一個女兒,謝敏達娶了這樣一位夫人,今后的事業(yè)必然一帆風順。 不管在場的人心里是什么想法,聽到這個消息,都紛紛祝賀這對即將連理的新人,恭維一句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謝老爺子對這個孫媳婦顯然非常滿意,當場就送出了豐裕2%的股份作為賀禮。 股份雖然不多,但意義卻非同小可,那幾乎是對繼承人的肯定,作為謝敏達的父親,謝清的神情幾乎是激動的,興奮的,當場帶著兩個還沒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一同向謝老爺子道謝。 “看來,豐裕以后是長房的?!眴潭苤銠?,與俞斯年閑聊著。 而俞斯年的目光卻隨之瞥向一旁的謝章,果然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熟悉的陰沉,若非這里觥籌交錯都是外人,恐怕就得精神病附體發(fā)瘋一通。 不過看謝博文那初離象牙塔還懵懂無知的眼神,只流露出對新人的羨慕和憧憬,俞斯年就知道這孩子天真爛漫,還沒見識過父親那顛覆人生的一面。 他輕輕抬了一下那副精致考究,價格不菲的金絲眼鏡,心里感慨了一聲運氣真好,也從另一個方面證實,謝章后娶的夫人背景強大,讓男人不敢隨意放肆。 可惜,老婆再厲害又有什么用,最終男人還不是只能在一旁掛著嫉妒的笑,機械地隨著大流鼓掌。 當然,若只是如此,那只能算是一個插曲,不算鬧劇。 鼓掌聲結束之后,一個突兀的聲音就傳了出來,“豐裕2%的分紅每年大約1個億,蘇小姐,您是打算為了這1個億,坐在謝少夫人的位置上,替我大哥管教他的私生子,打發(fā)層出不窮的小情人嗎?” 這聲音又高又亮,仿佛裝了一個擴音喇叭,讓犄角旮旯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也直接讓整個會場瞬間戛然而止,拍掌的人拍到一半都不敢合上手,安靜得落針可聞。 所有人紛紛朝聲音的來源看過去,人群自覺讓開了道,露出后面穿著一身高貴白西裝的年輕公子哥,此刻他正坐在一張休息椅上,長腿交疊,手握高腳杯,裝模作樣地低聞里面搖曳的紅酒,然后抬起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似笑非笑的目光一一從謝家人上滑過,最后落在站在未婚夫身邊,處于驚愕狀態(tài)中的蘇小姐。 他站起身,優(yōu)雅地一理毫無褶皺的前襟,皮鞋踩在锃亮的大理石磚上,發(fā)出富有節(jié)奏的響聲,猶如閑庭漫步一般經過人群,走向那對未婚夫妻。 他直接忽視那位被他揭了老底的堂兄,不顧那紅白色澤交替的臉,走到蘇小姐的面前,看那精致的妝容都遮不住的蒼白臉色,他低笑了一聲,“哦,順便說一聲,情人之中有男有女,養(yǎng)在天南地北,大大小小區(qū)別位份,就等著正宮娘娘統(tǒng)一管理,比郊外躺在皇陵里的老古董還享受,你真的要嫁嗎……” 他話音未落,旁邊忽然沖出來一個拳頭,對著他的臉狠狠地揍過來,只見謝大公子眼中噴火,怒不可遏。 “謝晟風,大庭廣眾之下,你胡說八道什么!”他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公雞,粗了脖子,恨不得一口咬死面前的青年。 謝晟風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動手,微微一歪頭就躲了過去,抬起手一把架住,大笑起來,“我胡說?大哥,咱們謝家家訓,敢作敢當!那可憐的姑娘還抱著孩子眼巴巴地指望你給個名分呢,大哥,真是恭喜啊,一步到位,當爸爸了!” 說到這里,還對輪椅上的謝老爺子喊了一聲,“也恭喜爺爺,您可以抱曾孫了,這不是更值得慶賀的喜事!”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謝老爺子一直端著的慈祥和藹的笑容終于消失了,深沉的法令紋宛如兩把斬刀,一路往下,直接把下巴砍成了明顯的三段,哪怕坐在輪椅上,全身都充滿了令人退避三舍的威勢,這才是掌控著豐裕30多年的謝家當家人。 那雙不顯渾濁卻滄桑的眼睛正不怒自威地盯著謝晟風,不帶溫度地警告道:“晟風,不要鬧了。”目光匯成兩個字——閉嘴。 然而謝晟風既然敢鬧,就早有準備,臉上帶著滿滿的嘲諷,全然不當回事,還挑釁地問了一句,“爺爺想見嗎?對了,還有大伯,你想見孫子嗎?” 這一出實在令賓客們所料未及,就連不喜八卦的俞斯年都停下腳步,感興趣地在謝家人之間打量。 喬董興致勃勃地跟他分享,一片幸災樂禍道:“我看八成是真的,真是一點也不講究,玩玩也就算了,居然先弄出私生子,這不是打蘇家的臉嗎?” “謝家老三為什么這么做?”俞斯年仿若隨口地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謝三的父親謝鵬原本是老爺子最屬意的繼承人,比謝清謝章出息的多,不過8年前出了車禍,夫妻倆當場沒了,只留下這么一個兒子。誰都覺得是個意外,連警察都是這么定案的,就謝晟風一直堅持這場車禍是有人預謀,跟謝家鬧得非常不愉快。當時,這事挺轟動的,不過俞董在國外,應該沒聽說過?!?/br> 俞斯年頷首,“那車禍究竟是不是人為?” 喬董搖頭,手一攤,“誰知道呢?現在除了謝三,誰都不提這事,不過謝鵬一死,謝清和謝章才有機會,所以說不清?!?/br> 俞斯年沒再多言,但目光卻落在腦門刻著反骨的謝晟風身上,若是父母還在,這位的將來應該跟鄭殊一樣,眾星拱月,妥妥的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