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咱不離婚了(穿書)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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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年哥,為什么每一張你的表情都那么呆,就不能笑一笑?明明長得那么帥。” 鄭殊一拍完就麻溜地站直身體,跟在餐廳里那樣不給俞斯年任何反應機會就自動遠離,好像方才的親密純粹就是為了拍照片。 俞斯年想斥責一聲胡鬧都無從說起,“阿殊。” “我發(fā)給你了,你看看,不過我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勁,咱們看著不太像情侶,反而像單純的兄弟?!编嵤庥行┎粷M意道。 兩個男人在一起,只要不是親吻,擁抱,或者充滿明顯曖昧的姿勢,若只是稍微靠近一點,稍微親密一些,其實都可以解讀為兄弟情,而鄭殊這么一抱怨,讓原本還覺得有些過界的俞斯年,倒是能夠坦然地接受下來。 畢竟他最想跟鄭殊保持的關(guān)系恰恰就是這兄友弟恭的界限。 “斯年哥,要不我們再拍一張吧!”鄭殊興致勃勃地問。 然而俞斯年卻道:“我要工作了?!彼匦麓魃涎坨R,金絲鏡框一架,無形中仿佛在周圍又砌上了一堵冷漠疏離的墻,拒人千里之外。 但鄭殊眼尖地發(fā)現(xiàn)那兩張照片俞斯年卻是保存進了相冊。 他暗暗地勾了勾唇,獨自開心一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在辦公室里溜達了一圈,駐足在落地窗前欣賞著夜晚的都市燈火,本想就此感悟一下人生,但不過五分鐘,這一成不變的景色瞬間失去了吸引。 已經(jīng)9點半了,鄭殊坐在一旁小圓桌后,將剛出現(xiàn)的在屏幕上的來電給按掉,手指扒拉兩下,一氣呵成地將這個號碼丟進了黑名單,接著輕輕嘆一口無聲的氣。 他很想打游戲,很想看動漫,很想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地躺沙發(fā)上看刷視頻上論壇,但是……一摸口袋,他發(fā)現(xiàn)竟然沒帶耳機! 第28章 幫忙 這么大一個人杵在辦公室里,東看看西瞧瞧,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像長了針,挪來挪去帶動椅子腿摩擦在地上,發(fā)出細微卻不間斷的響聲,俞斯年想不關(guān)注都難。 “阿殊,你要么先回去?” 陪了那么久,大少爺做到這步也夠意思了。 “不去,一個人回去多沒面子,我都跟秦伯說好了,晚點我跟你一起把家還,再說……”鄭殊一頓,似乎不想多談,直接轉(zhuǎn)了話鋒,抬起手小小地揮了揮,“哎呀,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俞斯年失笑搖頭,于是不再多問了。 鄭殊將又一個來電按斷,干脆打開通訊錄和社交賬號,點了一溜姓鄭的,全送進黑名單一起涼快地呆著。 世界再一次安靜下來,除了一位全身心投入工作中的男人,只有墻上的時鐘滴答著發(fā)出有規(guī)律的聲音,給無聊再疊了一個buff。 鄭殊很清楚鄭家人拼命給他打電話的意圖,現(xiàn)在三姑六婆估計全在別墅里等著他,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們會說些什么話,鄭殊覺得與其應付他們,還不如在這間辦公室里反復刷朋友圈。 可惜這個時間點,他的狐朋狗友顯然還沒夜貓出洞,朋友圈里一片靜悄悄的,午夜場尚在準備。 他就像在考場中抓耳撓腮的學渣,數(shù)著秒針打發(fā)著考試時間,跟連口水都抽著空才喝,紙質(zhì)文件和電腦系統(tǒng)無縫切換的俞斯年相比,形成鮮明的對比。 想了想,他終于心一橫,任由手機熄屏,鼓起勇氣小聲道:“斯年哥。” 聲音太輕,辦公桌后的男人沒有反應,于是他又稍稍加了一點音量,“俞董。” 俞斯年沒有抬頭,只是隨口應了一聲,“嗯?” “那個……我不是閑著嘛,不知道有沒有什么事我能幫得上你,你看你的助理和秘書都不在,要是需要使喚什么,你可以交給我,我替你分擔點……” 鄭殊眨巴著一雙清澈的眼睛,表情說不出的真誠,就是這語氣有點飄忽,大概是肚里沒墨,手上沒技能,工作經(jīng)驗為零所產(chǎn)生的底氣不足。 俞斯年翻頁的手一頓,抬起頭來,看著眼巴巴的鄭殊,他隨手一扶眼鏡,忽然有些玩味道:“你要幫我?” “嗯嗯?!编嵤鈸v蒜般小點頭,“你那么忙,我卻在旁邊游手好閑,有點不太好意思?!?/br> 俞斯年問:“那你能做什么?” “簡單一點的吧,像那種裝訂文件啊,打印復印什么的,或者替你跑個腿……這些我應該能行,稍微有點難度的,就不要給我了,我怕給你造成額外的負擔?!?/br> 鄭少爺顯然非常有自知之明,舉的例子都是些沒有技術(shù)含量,一般定性為打雜小弟能干的活,唯恐后者太“器重”他,給予太多的壓力。 這可真新鮮,俞斯年不由地想起2年前,那時他已經(jīng)在萬煌站穩(wěn)腳跟掌控住了局面,所以決定將鄭殊帶在身邊,按了個助理的職位。 初入職場,他將艾瑪手中最淺顯的工作交給他,準備循序漸進地讓他接觸核心,沒成想,大少爺本事沒有,卻異想天開地一進公司就想坐他的位置,美其名曰替他分擔,把工作搞得一團亂,俞斯年忍無可忍才把這尊大佛送走,讓他老老實實地在家每年拿大股東的分紅。 而現(xiàn)在這位又要替他分擔了,不同的是這回少爺不想干“大事”,純粹只想打發(fā)個時間。 俞斯年拿起筆,修長的手指富有技巧地轉(zhuǎn)了兩圈,不知道想什么,總之被鏡片折射的目光落在鄭殊身上帶著一點審視的意味,瞧了很久,讓后者忍不住正襟危坐,有點點不安。 鄭殊訕訕地將兩只爪子安放在腿上,內(nèi)心卻忍不住腹誹,他一個廢物有啥好看的,直接廢物利用不就完事了,任何需要人類大腦多思考幾圈的活就不要考慮他! 終于,俞斯年開口道:“阿殊,我這里沒有你想的這種工作?!?/br> 這里是哪里,董事長辦公室,除非艾瑪不想干了,否則也不會將這種小事留給老板做,下班前必須安排得井井有條,才能安心地跟小姐妹打麻將。 鄭殊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傻。 “不過,你要是真想為我分擔,倒有一件?!庇崴鼓曷龡l斯理地補充完。 鄭殊眼睛一亮,“什么?” “稍等?!庇崴鼓暧谑欠畔鹿P,拿起鼠標點開一份文件夾,找出一份文檔,只聽見一旁的小型打印機發(fā)出嗒嗒的工作響聲,接著吐出一張表格。 他從辦公桌上的已辦文件夾堆中抽出了一個,打開來看了一眼,確定之后起身走向鄭殊,還順手拿起打印機上的表格,最后一同在鄭少爺面前放下。 男人微微彎下腰,湊得有些近,伴隨著淡淡的清新味道發(fā)出低沉的聲音,鄭殊的耳朵下意識地動了動,很想伸出爪子扒拉兩下。 但是內(nèi)容…… “你既然那么關(guān)注謝家,那就好好看看萬煌跟京市豐裕第一個合作項目,明天整個管理層就此開會,你幫我把關(guān)鍵重點標出來,明天我著重強調(diào)。” 鄭殊看著面前足足有23頁的項目方案,整個人瞬間處于懵逼狀態(tài),“我?” 俞董,您是不是不知道世上有廢柴這種生物?就是除了干吃飯,啥都不會的那種。 “嗯,我的秘書不在,助理去陪女朋友了,現(xiàn)在只有你?!?/br> 只有你……多么令人感動的字眼,那可真是太榮幸了,但鄭殊麻著爪子隨手翻了幾頁,發(fā)現(xiàn)這方案書全忒么是文字,連一張圖畫都沒有,密密麻麻的,眼花繚亂,鄭殊只覺得一個頭瞬間兩個大。 “斯年哥,這會不會太……看得起我了,我一個菜鳥幫你劃重點,萬一錯了,開大會的時候你豈不是要出洋相?” 俞斯年輕笑了一聲,安撫道:“不用擔心,公司有成熟的流程,這張表格已經(jīng)匯總了關(guān)鍵點,你只要對照著它提煉出內(nèi)容一一填進去,就大差不差了?!庇崴鼓臧驯砀穹旁诹宋募厦?,又放下了一支筆,輕輕點了兩下,“阿殊,明早10點的會議,如果我自己來,可能今晚就不用睡了?!?/br> 哪個資本家這么壓榨員工,也太過分了! 哦,他自己。 鄭殊嘴角一抽,“就不能挪一下時間,延到下午?” “明天下午2點,約了跟豐裕線上會議,時間比較急,若是我們準備不充分,很有可能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合作項目,誰能掌握話語權(quán),利益談判的時候就是一大優(yōu)勢?!?/br> 明白了,感情這年頭賺起錢來爭分奪秒,任何一個壯大的集團公司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鄭殊機械又沉重地點頭,感覺瘦弱的肩膀忽然承受了超出范圍的壓力。 他欲哭無淚,垂死掙扎道:“斯年哥,我怕做不好?!?/br> “沒關(guān)系,不懂可以問我?!?/br> 俞斯年輕輕地拍了拍鄭殊的肩膀,不容置疑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后坐下,鏡片在燈光下反射出異樣的光,也遮擋了他帶笑的眼睛。 鄭殊麻著爪子抓起筆,學渣味十足地拿著筆桿戳著腦門,一臉茫然地回頭看他。 俞斯年抬了抬下巴,難得露出鼓勵的笑容,冷峻的臉頓時如冰雪消融,仿佛春風拂面。 好看是真好看,但鄭殊卻不敢多看,他撓了撓后腦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行吧,反正也沒事干,幫自己的老婆有啥不樂意的,更何況這還是他的家業(yè)。 于是,整個辦公室除了紙張翻頁和筆頭滑動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細細索索的小動作。 雖然俞斯年說過不懂就問,但很可惜,鄭殊表示他全不懂,那23頁的文件就跟天書一樣,爬滿了專業(yè)術(shù)語,正肆無忌憚地嘲笑這只九漏魚。 就算沒那些術(shù)語,枯燥無味的也沒有讓人讀下去的欲望,一點都沒有! 鄭少爺悲憤地抬手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很想閉上眼睛一了百了,讓自己嘴賤,讓自己故作體貼! 這份安靜不知過了多久,當俞斯年抽空抬頭的時候,就看到鄭少爺正撅著嘴,將筆夾在鼻子下面玩,臉上還做出各種奇形怪狀的表情,拿著手機用自拍鏡頭左右欣賞。 有些人天生就不是上進的料,大少爺能安靜地在辦公室里自娛自樂,而不是打攪他,俞斯年覺得自己該知足了,別的,不能強求。 “阿殊?!?/br> 冷不丁的這一聲,玩得不亦可乎的鄭殊忽然渾身一個激靈,鼻子下夾了很久的筆終于掉下來,吧嗒一聲發(fā)出脆響。 被抓包開小差,鄭殊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頰,趕緊抓起筆以標準做作業(yè)的姿態(tài)保證道:“我現(xiàn)在就做?!?/br> 然而俞斯年卻道:“你過來?!?/br> 啥?不會生氣了吧?但鄭殊看著自己空白的表格,又沉默下來,似乎也該生氣。 說要幫忙的是他,不干活的也是他,耍人玩呢? 不過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鄭殊滾刀rou當慣了,心態(tài)只要擺得夠爛,就沒什么怕的,他站起身走過去,心說反正他就不是干實事的料,俞斯年得認命。 他走到男人身邊,正琢磨著該怎么開口,既讓后者死心,又顯得他沒那么無藥可救之時,只見日理萬機的俞董忽然拉開了抽屜,說:“能用嗎?” 嗯? 鄭殊低頭看去,只見抽屜里面赫然躺了一副耳機,還帶著包裝,顯然從來沒用過。 他默默地抬頭,喚了一聲,“斯年哥……” 這是啥意思? 俞斯年將耳機取出來,給他,溫聲道:“既然不想回家,你就在邊上再等會兒吧?!?/br> 鄭殊回頭看了一眼那張空白的表格,突然有一種逼著自己將它填滿的沖動,老婆那么善解人意,良心實在過不去。 只可惜鄭少爺心有余而力不足,當他拿著耳機重新坐下來后,看著充滿嘲諷的表格,那點熱血瞬間消散地一干二凈,默默地還是將耳機給插上,打開了游戲界面。 工作哪有游戲來得香?更何況這個手游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新入門的,還處在新鮮階段。 現(xiàn)在再漫長的夜晚也不會無聊了! 俞斯年就看原本小學雞開小差的鄭殊一下子認真起來,雙手左右開弓,全神貫注,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戳出了命運交響曲的節(jié)奏,快如閃影。 他的表情從淡定從容,再到凝重深沉,漸漸地猙獰起來,惡狠狠的仿佛正在激烈戰(zhàn)斗,最終……鄭殊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揚起眉,得意且鄙視地輕哼了一聲,進入一副天下無敵的賢者狀態(tài),等待下一局。 一副小小的耳機,釋放了一顆馳騁戰(zhàn)場的心,所謂傳說中的網(wǎng)癮少年,大概就如這般中毒不淺。 俞斯年從小到大就沒接觸過這方面,一沒時間,二也不理解虛擬世界的誘惑,他微微一哂,心說鄭殊要是有打游戲的認真態(tài)度放在學習管理公司上,這會兒他就可以放心地脫開手,離開鄭家了。 不過跟大多數(shù)嫁了個懶惰丈夫的妻子一樣,要是不選擇離婚,對丈夫的最低要求就是不出去鬼混,玩點游戲總比吃喝嫖賭好得多。 俞斯年看了一會兒,就低下頭繼續(xù)自己手頭的事務。 至于鄭殊的那份任務,他早就了然于心,也不指望這位能真的替他分擔什么。 一個全身心工作,一個盡情投入游戲中,時間過得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