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咱不離婚了(穿書)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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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關上門,水璧山則直接道:“俞董,今天一大早,我突然收到三位鄭總監(jiān),兩位鄭經(jīng)理的辭職信?!狈讲磐嫘Π愕闹心昴凶犹赜械拟崥庀⒁呀?jīng)消失不見,臉上露出罕見的肅容,難得有了一份正經(jīng)。 鄭總,鄭經(jīng)理? “我將辭職信轉(zhuǎn)給您了,您看要不要批準?”水璧山不確定地問。 整個集團公司,能讓人力資源這么緊張的鄭姓員工也就只有鄭殊的親戚,老董事長的兄弟姐妹。 其實按照如今鄭建民,鄭承望,鄭紅萍他們在公司的職位,去留自有各分公司總裁決定,流程也到不了俞斯年這里,不過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握有萬煌股權(quán),一般人是不敢隨便動的。 水璧山還記得當初鄭鴻鳴公然私吞工程款,證據(jù)確鑿,不管按照法律還是公司管理條例,都可以將他無條件開除追究責任,所有的流程都通過了,但最終鬧到了鄭殊那里。 護短的鄭少爺直接殺進公司,對著俞斯年的辦公室拍桌子撒潑,以大股東的身份強硬地讓俞斯年將人留下,最后俞斯年妥協(xié)讓步,將鄭鴻鳴打發(fā)到分公司一個無實權(quán)的小經(jīng)理不了了之。 在萬煌,這些鄭家人就是祖宗,哪怕每天都不干事,只要不惹出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今天突然集體辭職,讓水璧山實在弄不清發(fā)生了什么事,生怕又出現(xiàn)鄭殊大鬧公司,讓這對夫夫劍拔弩張的情景,畢竟離婚風波才剛過去一個星期。 “俞董,我暫時壓下了,沒有聲張?!?/br> 俞斯年聞言打開電腦,看了這五封辭職信,公事公辦的措辭,看不出有什么玄機,他說:“你有問過他們怎么回事?” 水璧山苦笑道:“問過,我一個個親自打的電話,可大多都打不通。倒是小鄭總,您的五叔接了,就跟我說了一句話?!?/br> “什么?” 水璧山學著鄭承望的口氣冷笑道:“這下俞斯年滿意了吧!啪……然后就給我掛斷了?!?/br> 俞斯年皺了皺眉,一頭霧水,這事跟他有什么關系,他最近也沒打算動他們。但是目光一瞥,看見欲言又止的艾瑪,于是抬了抬下巴,“你好像知道點什么?” 艾瑪點頭,“俞董,我猜這件事跟鄭先生有關。” “鄭殊?” “上周五晚上,他讓我?guī)土藗€忙,將那三位鄭總監(jiān),還有公司任職的幾位堂兄姐妹的履歷績效都發(fā)給他,著重強調(diào)了那些沒有公開的,放到其他公司能開除好幾次的紕漏和過錯,按照您的指示,我所有的憑證都以副本的形式給了?!?/br> 俞斯年聞言露出驚訝,艾瑪看著辦公桌上那朵開了一晚上的玫瑰花,不知為什么突然很想笑,她繼續(xù)說:“說來這還是您讓他來找我的,我本想跟您匯報這件事,不過您說只要不損害公司,跟您無關就沒必要匯報。 ” 好不容易跟鄭殊緩和了關系,出于基本的信任,俞斯年記得他的確這么說過。 那么……他大概明白發(fā)生什么事了,不過還是得確認一下,俞斯年拿起手機給鄭殊打了個電話。 嘟嘟響了好幾聲,才聽到那頭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斯年哥?” 早上9點,在一般社畜開始卑微而無奈地工作以賺取面包的時候,躺著數(shù)錢的鄭少爺顯然還處在睡眠時間。 手機里傳來細細索索的聲音,鄭殊大概摸到了床頭手機然后放進被窩里聽,還加了一個困倦的哈欠。 若是一般的下屬這個時間點還在睡懶覺,俞斯年會考慮還要不要繼續(xù)留用,但面對鄭殊,想到昨夜這小子陪著自己加班那么晚,表現(xiàn)相當良好,內(nèi)心深處產(chǎn)生了一絲內(nèi)疚,他清了清嗓子,長話短說道:“打攪你了,不過今天一早,你大伯,四姑,五叔他們忽然遞了辭呈,這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鄭殊的腦子還處在漿糊中,糊著眼屎的眼睛眨了眨,白日的光影透過窗簾縫射進來,讓他眼前產(chǎn)生一片五顏六色的茫然,“?。俊?/br> 俞斯年往面前看了一眼,只見兩個部下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于是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這回,鄭殊聽明白了,他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對著手機憤憤道:“那是,這些混賬從我身上拿了多少好處,居然還敢這么算計我,我能輕易放過他們嗎?” 雖然他不是原主,但他倆的記憶已經(jīng)融合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想想被欺騙感情進而騙錢騙家產(chǎn)騙個家破人亡,這么惡劣,鄭少爺睚眥必報,肯定要給點顏色看看。 俞斯年得到了肯定的答復,聽著那頭氣呼呼的聲音,只能溫聲安慰道:“好了,別氣了,如你所愿,一個個都辭職了,你繼續(xù)睡吧,我先工作?!?/br> “哎,斯年哥,等等。”這好不容易來一通電話,哪能隨便放過,鄭殊急忙喊住人。 “嗯?” “那個,我沒給你添麻煩吧?”鄭殊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問。 俞斯年一愣,頓時失笑道:“怎么會這么問?” “雖然他們不是東西,但畢竟是萬煌的員工,是你手下人,我的叔伯們好像還擔任著重要工作,萬一有什么要緊事,我這突然讓他們自己離職,會不會反而讓你難做?” 這種善解人意的話,總會給俞斯年一個錯覺,這不該是從乖戾的鄭殊嘴巴里說出來的,但不得不承認,卻是最動聽,也是他最想聽的。 俞斯年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在顯示器旁邊的那朵玫瑰花上,雖然經(jīng)過一晚上的放置,但有了水分的補充,花瓣依舊嬌艷美麗,他心情愉悅地笑了笑,說:“沒有麻煩,反而要多謝你?!?/br> 自動離職,公司連個說明都不需要給,不需要扯皮,一群礙眼的蛀蟲就此消失,這是俞斯年在過去的四年從來沒想過的好事。 別看都是些分公司總監(jiān),放到普通公司還得考慮接替人手,但俞斯年手下人才濟濟,他早就想換掉了。 鄭殊一聽就放心下來,嘿嘿一笑,“那就好,說來公司有這種毒瘤,還是我的錯,我現(xiàn)在意識到了自然要幫你掃除障礙。不過,看在老爸的份上,今后他們老老實實地跟我一樣拿著股份分紅,把公司的虧損補回來,不出幺蛾子就算了,否則,我要他們連s市都別想待下去!” 困意已經(jīng)在這通電話下消失了,鄭殊現(xiàn)在的聲音又脆又響,即使看不見,也能感受到他語氣中充滿的笑意。 真是豪言壯志,凌云雄心,俞斯年想到昨夜那一動未動的表格,和裝模作樣的努力,有些頭疼道:“我待會兒有個會議?!?/br> “好的,那不說了,回見。”鄭殊說完自覺地掛斷了電話。 “咳……那什么,俞董,我先回去把這事辦了?!彼瞪铰犃藵M耳朵,顯然已經(jīng)不需要俞斯年的指示,他知道該怎么做了。 公司背后最難搞的隱形大boss親自下的命令,這誰敢不服?怪不得平時趾高氣昂,總是將公司當做自己家的鄭家人屁話沒有就自動滾蛋。 真是個好消息。 俞斯年應了一聲,“嗯,做好交接。” “明白。” 水璧山心情極好地轉(zhuǎn)身,臨走前還不忘跟艾瑪擠擠那雙小眼睛,頗有深意地斜睨一下桌上那朵顯眼的紅玫瑰。 他就從來沒聽到過俞斯年那么輕柔寵溺地說話過,幾乎是哄著這位少爺,以這倆位如今的狀態(tài),俞斯年怎么可能有別人? 鄭家太子爺是那么好惹的嗎?不帶著一群人掐死那“小三”就不錯了! 艾瑪聳了聳肩,心說顯而易見,俞斯年除了對這位少爺擁有無限的包容,還有誰能在這間辦公室來去自如? 第30章 殷勤 秦伯的速度很快,不過一天,就已經(jīng)替鄭殊置辦了幾套臨時過渡的衣服,沒有亂七八糟的金屬,沒有大片大片的破洞,沒有非人類的設計和詭異的顏色搭配,一眼看去,就倆字——舒服。 他挑了一件淺色毛衣和長褲,外穿薄薄的短款羽絨服,稍微理了理劉海,只見鏡子里的青年清爽干凈,笑起來青春陽光,很招人喜歡。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過11點了。 “劉媽?!编嵤庖贿吅?,一邊飛奔下樓,直朝廚房跑去。 “好了,少爺?!眲尶觳阶叱鰜?,笑呵呵地將手里一個飯袋子遞過去,“四菜一湯,還有一點水果,都是俞先生和您愛吃的?!?/br> “謝了,那我走了?!?/br> 鄭殊小心地拎上,然后走向門口。 “慢點開,明個兒想吃什么,盡管跟我說。”劉媽囑咐了一聲,望著鄭殊興匆匆的背影,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小兩口就該這樣時刻想著對方。 司機替鄭殊打開車門,“少爺,萬煌大樓嗎?” “嗯?!编嵤庾煤髮埓臃旁谄桨迳?,臨近商務中心,望著前方出現(xiàn)在視野中的萬煌大廈,他給艾瑪發(fā)了一條微信:[你們開完會了嗎?] 坐在俞斯年下手邊的艾瑪正做著會議紀要,感受到手機震動,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然后回復過去,[沒,大概還需要半個多小時。] 這么晚! 不過鄭殊倒是不急了,他看見邊上的商務樓下面有個花店,于是讓司機停下,他進去又挑了一朵紅玫瑰,接著他一手拿花一手拎著飯袋子,光明正大地走進公司大廳。 此刻正是萬煌午飯時間,前臺小jiejie正準備交替去用餐,就看見一位陽光帥哥走進來,頓時眼前一亮,連急匆匆地去吃飯都忘了。 她們總覺得這帥哥眼熟,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是誰,看著對方一手飯盒一手玫瑰,心想著估計是公司里某位職員的追求者亦或者男朋友,看他又帥又體貼,叫人好生羨慕。 她們帶著笑容正等著對方來詢問,就看見他徑直走向電梯。 前臺小jiejie們紛紛一愣,連忙追過去,“哎……那位先生,等一下?!?/br> 身后傳來急切的呼喚聲,鄭殊停下腳步回頭,一臉迷惑地問:“找我呀?” “是的,先生,我們公司不允許外來訪客隨意上樓,您要是有想見了人,我們可以幫您聯(lián)系她?!?/br> 鄭殊聞言眨了眨眼睛,見小jiejie們堅定又不失禮數(shù)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他挑了下眉,頗有意思地問:“你們幫我聯(lián)系他?” “是的,按照規(guī)定,除非有預約,符合流程,否則我們不能隨意放人上去,請您理解我們的工作?!?/br> “這不會耽誤您幾分鐘的時間,我相信她也愿意下來見您的?!绷硪晃恍iejie意有所指地朝他的飯盒和花看了看。 鄭殊點了點頭,“明白了,那麻煩你們幫我聯(lián)系俞董,我找他?!?/br> 兩位小jiejie:“……” 誰? “俞斯年董事長。”鄭殊又清楚地重復一遍,這回該聽清了吧? “您是……” “我是他伴侶,鄭殊?!编嵤夤鈽s且自豪地回答,另附贈八顆牙的燦爛笑容。 夭壽了!西天佛祖哦! 那位頹廢油膩整日打扮得稀奇古怪的紈绔怎么忽然換成了這個畫風? 不科學??! 鄭殊雖然不在萬煌任職,但也是???,最愛干的事就是帶著倆保鏢一副皇帝駕臨的氣勢,浩浩蕩蕩來找茬,然后在一個小時的時間里,氣急敗壞地闖出大樓,臨走前還得放下狠話,誰見了都得頭疼一下。 然而今天……兩個小jiejie囧囧有神地看著他,滿臉寫著難以置信,那樣一個誰見誰躲的二世祖,實在無法跟面前的陽光帥哥畫上等號。 而且飯盒加一朵花,這么小清新的嗎? “我現(xiàn)在是直接上去,還是等你倆把我家那位給請下來?”鄭殊用很配合的眼神詢問。 前臺小jiejie嘴角一抽,深吸一口氣,兩人不約而同地彎腰抬手,對著那架總裁專屬電梯,微笑道:“鄭先生,您請?!?/br> “謝謝?!编嵤舛Y貌道謝,然后進了電梯,直達20層。 兩個小jiejie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后連飯都不吃了,直接抄起手機在群里播報這件“驚悚”的事。 整個萬煌大樓20層,員工上千,然而鄭殊不過是從1層乘到20層這短短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20層電梯廳內(nèi)已經(jīng)站滿了總裁辦的員工,看著都像是去吃飯的,但是……當鄭殊經(jīng)過歪頭往里面一看,卻發(fā)現(xiàn)其中一部敞開的電梯門露出空落落的梯廂,竟然都沒人走進去,由著它緩緩關閉下沉。 “你們不去吃飯嗎?”鄭殊停下腳步,納悶道。 剎那間,所有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他的身上,跟一道道探照燈似的,從頭到尾,無形中似乎產(chǎn)生了咔擦咔擦聲。 挑染的黃毛全黑回了,干凈清爽的斜邊劉海露出一整張臉,白里透紅,眼神清澈,笑容滿面,找不出一絲頹氣。 衣服上各種黑暗混搭風不見了,淺色系長褲羽絨服內(nèi)搭簡單毛衣,看著就舒服,盤靚條順的好似學生時代的隔壁班男神。 再看左手一個飯袋子,右手一支玫瑰花……玫瑰花呀,想到董事長辦公室里的那一枝,心說大少爺居然這么接地氣,簡直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