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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咱不離婚了(穿書) 第34節(jié)

    于是,下面一溜排的馬屁匯成了一個中心思想——求大嫂/弟妹的廬山真面目,并著重強(qiáng)調(diào)這個稱呼。

    只有孤零零的莫林:[……]

    一切盡在不言中,他謹(jǐn)慎地沒有開口。

    鄭殊刷著評論,心花怒放,他矜持地放下沒有回應(yīng),安心好好吃飯。

    這時,俞斯年道:“我去趟洗手間?!?/br>
    *

    餐廳的舞臺下,最大的那一桌,有人仔細(xì)地觀察著鄭殊的朋友圈照片,然后對比著在周圍找尋,一桌一桌地瞄過去,很快眼睛一亮,跟身旁的人指了指鄭殊的方向。

    其中一個站起來,接著一桌人都跟著起身,往這邊走來。

    “聽說,你被俞斯年管得跟孫子一樣,離婚離不掉,還被逼著把送小情人的東西全要回來,是不是真的,老鄭?”

    一位穿著機(jī)車皮夾,劉海往后定型的男人忽然站在鄭殊的面前,正一臉嘲諷地看著他,他身材不高,肚子稍顯,所以劉海往上拉,彌補(bǔ)了一丟丟的身高缺陷,也顯得人過分成熟和油膩。

    鄭殊正刷著朋友圈,聞言抬起頭來,忽然發(fā)現(xiàn)周圍一圈兒人,懵了懵,誰???

    “喲,鄭少這是換裝扮了,怎么開始走乖乖風(fēng)了,瞧著頭發(fā)顏色烏漆墨黑的,剛?cè)净貋淼陌???/br>
    那人說完,周圍的狗腿子們一起發(fā)出笑聲。

    鄭殊眨了眨眼睛,看著來人好一會兒,才從記憶的碎片里找出這是誰。

    s市的頂級紈绔之一,跟鄭殊擁有不相上下的不良名聲,提起來就是別人家的反面教材,人稱朱少的朱家二世祖,朱游。

    朱家是做汽配起家的,后來拉攏外資搞整車,現(xiàn)在抓住機(jī)遇進(jìn)軍新能源。

    家世背景都差不多,早些年兩家的當(dāng)家人關(guān)系也不錯,但兩位繼承人卻是相當(dāng)不對付,鉚足了勁想坐上混賬玩意兒的頭把交椅,為此各自身邊圍繞著一圈兒的小團(tuán)體,將s市搞得烏煙瘴氣,雞犬不寧。

    最終以鄭殊上頭沒了老子約束更勝一籌,朱游犯事被他爸鎮(zhèn)壓送去了國外改造。

    知道了面前是誰,鄭殊頓時興趣缺缺,“原來是你呀,外國呆不下去,逃回來了?”

    朱游冷笑一聲,“那也比你強(qiáng),聽說你財產(chǎn)上交,設(shè)了門禁,什么聚會都不參加了,老鄭,你這也太丟人了吧?!?/br>
    鄭殊雙手抱臂,懶洋洋道:“又沒丟你的,管那么多?”

    朱游眼睛一瞇,呵呵兩聲,目光往鄭殊對面的位置打量著,發(fā)現(xiàn)了一件男士的長款黑色外套。

    “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你偷偷跟人出來約會,向你家那位審批了沒有?要不要我?guī)湍銌枂枺俊?/br>
    說來能讓鄭殊出來頂風(fēng)作案的小妖精,他還挺好奇的,光看照片里那拿叉子的手指,就能看出這一定是個美人,就是看外套款式,有點(diǎn)偏于保守和成熟。

    鄭殊攤了攤手,表示隨意。

    朱游這種時常被家里棍棒的紈绔,先別問有沒有俞斯年的聯(lián)系方式,就算有也不敢湊到萬煌董事長面前去告小狀,他也就嘴巴上講講。

    見鄭殊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他沒什么轍,只能換個語氣,拍了拍鄭殊的肩膀在他對面坐下來,端起虛假的笑道:“瞧你說的,我是這種出賣兄弟的人嗎?不就是約個會,泡個男人,這對我們來說算什么?生活調(diào)劑嘛,俞斯年那廝太過分了,我回國一聽說都同情你?!?/br>
    鄭殊端起桌上的飲料,對著吸管嘬著,眼神示意,演,繼續(xù)演。

    “咳,對了,弟妹人呢?”

    鄭殊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洗手間。”

    “正好,大家都在,你帶過來介紹介紹,放心,都是兄弟,不會沒品地去告狀的?!?/br>
    “就是,鄭哥,兩個人有啥好玩的,咱們一起呀,我們幫你撮合撮合,一定把人拿下?!敝煊芜吷系男「鄠円煌鸷濉?/br>
    要是以前,以鄭殊的好面子,被人當(dāng)面揭短,別看面上皮笑rou不笑地沒當(dāng)回事,回頭一定把帳記在俞斯年頭上,回去非得跟人干起來。

    但是現(xiàn)在,他看著這群暗藏壞水,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伙,瞇了瞇眼睛,“算了吧,我們這頓飯是他請的,下回再說?!?/br>
    “怎么好叫弟妹破費(fèi),自然算我的,就當(dāng)給弟妹見面禮了,怎么樣,好不容易有個機(jī)會?”

    鄭殊看著從遠(yuǎn)處走來的俞斯年,眉尾挑起,“確定要一起?”

    “一頓飯而已,今天本少爺請客,待會兒再開一瓶我珍藏的酒,給你倆慶祝,放心,不讓你消費(fèi),免得你在俞斯年面前露餡,小情人面前抬不起頭?!敝煊纬蛷d老板示意了一下。

    “這么善解人意的嗎,哥們?”鄭殊有那么點(diǎn)感動。

    朱游滿不在乎道:“必須的?!币莻€盤靚條順的男人,誰能先追到手還說不定呢。

    “那就多謝了?!闭f著鄭殊對著朱游身后招了招手,歡樂道,“斯年哥,朱游說,今天他看見你高興,想跟我們一起玩兒,這頓飯他請?!?/br>
    話音一落,周圍瞬間安靜。

    等等,誰來著?

    他們驀地回頭,不知什么時候一個高大冷峻的男人正站在他們背后,目光通過充滿涼意的鏡片帶著審視,折射冰冷的光,壓迫感十足,誰對上那目光都得激靈一下,后頸發(fā)毛。

    這種感覺他們太熟悉了,每回闖禍見老子的時候就是這種窒息。

    “朱少,是俞斯年?!彪m然沒見過,但是s市的傳奇人物還是都聽說過的。

    特別是鄭殊那一系列妻管嚴(yán)的舉動,更是讓他的兇名響徹整個紈绔圈,畢竟是將鄭大少爺治得服服帖帖的人??!

    朱游的臉皮和眼皮一同抖動,整個人有點(diǎn)僵硬。

    不是,俞斯年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鬧騰的餐廳里?

    他難道不該端著紅酒杯在高端大氣的飯店里跟他們的老子談笑風(fēng)生嗎?跟鄭殊這貨有什么好吃飯的,還面對面單獨(dú),這倆不搭??!

    “對不起,待會兒有事?!庇崴鼓昀涞鼐芙^了。

    朱游:“……”拒絕的好啊,拒絕的妙,要是加入,那才要命呢!

    完全兩個世界的人怎么愉快玩耍,以看公司文件的嚴(yán)謹(jǐn)態(tài)度研究帥哥美女的熱舞嗎?

    那肯定得陽.痿。

    他尷尬地跟人打招呼,“俞董,我就隨便說說,別聽鄭殊胡說八道,你倆忙,我們先撤了。”

    他周圍的小老弟們更是屁也不敢放一個,他們的長輩見到俞斯年都得帶著一點(diǎn)討好,更別說他們了,跟著夾著尾巴離開。

    那邊鄭殊卻起了壞心,一把拉住朱游,“哎哎哎,別忙著走啊,不是要開酒慶賀給個見面禮嗎?我都還沒介紹你弟妹呢?!?/br>
    介紹你妹!

    朱游使勁拍開他的手,“我請,祝你倆鎖死!”

    “多謝多謝!”鄭殊覺得這個祝福正合他心意。

    朱游送了他一根中指。

    第33章 鴻溝

    之后的每天中午,在俞斯年不出差的日子里,鄭殊雷打不動地拎著飯盒帶著一朵玫瑰花出現(xiàn)在萬煌大樓,殷勤獻(xiàn)的又刻意又高調(diào)。

    醉翁之意再明顯不過,不過架不住日復(fù)一日,在一陣新鮮過后,很快大家習(xí)慣數(shù)著董事長辦公桌上的玫瑰花來判斷星期幾。

    每天一朵,集齊五朵明天就是愉快的周末啦。

    就連俞斯年在臨近飯點(diǎn)都會下意識地往門口看,等著鄭殊踩著輕快的步子,哼著走調(diào)的歌,歡樂地喊上一嗓子,“斯年哥,別再工作了,吃午飯啦!”

    這個時候,怕是連俞斯年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不論他在干什么,都會盡快地放下來,哪怕正沖著下屬發(fā)火,也會收斂脾氣,放灰頭土臉的人離開。

    不到一個月,向來鬼見愁的鄭少爺居然成了公司里最歡迎的人物,每個人要是搞砸了事,不得不向董事長匯報的時候,都會挑個臨近飯點(diǎn)的時間。

    俞斯年雖然嚴(yán)厲,誰見誰怕,但是他對事不對人,很少翻舊賬,所以在高壓形成之前,劫后余生地離開,就算過了這關(guān)。

    在某個午間,投資部因疏漏丟了志在必得的一塊地,連帶著整塊商業(yè)區(qū)都拱手讓人,俞斯年剛在會議室里醞釀起一場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時針就落到12點(diǎn),下一秒,手機(jī)就震了震。

    [斯年哥,吃飯啦!小貓敲門.jpg]

    外加辦公室已經(jīng)擺放好的四菜一湯配圖,每一樣都是合著俞斯年的口味。

    鄭少爺催飯的信息總是來得這么及時。

    俞斯年手指點(diǎn)著桌面,看著這充滿可愛氣息的表情包,那被定點(diǎn)定時投喂后的腸胃開始主動地饑餓蠕動,自發(fā)地澆滅他還未爆發(fā)的怒火。

    到嘴邊的訓(xùn)斥偃旗息鼓,算了,先吃飯吧,自己餓著沒事,總不能讓鄭殊也一直等著。

    他正打算宣布解散,然而不經(jīng)意地一抬頭,就見剛才還縮著脖子一個個跟鵪鶉似的的投資部,已經(jīng)是一副風(fēng)雨過后見彩虹的模樣,緊繃的表情完全放松下來,似乎就等著這條信息救他們狗命。

    點(diǎn)著桌面的手指頓時一頓,另一手抬了一把眼鏡,冰涼的目光折射而出,俞斯年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下屬的這些小聰明。

    很好,看來這些人的年終獎是不打算要了,他一邊惡劣地想,一邊起身離開。

    不過他才剛走到辦公室門口,一道驚喜而歡快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斯年哥,你快過來看,外面下雪了!”

    明明他只發(fā)出了走路的聲音,里面的人卻已經(jīng)能準(zhǔn)確分辨出他的腳步聲。

    俞斯年唇角不由自主地彎起來,走進(jìn)辦公室,下一瞬,站在落地窗前,將手伸出窗外接雪花的鄭殊回頭,視線精準(zhǔn)地對上他。

    寬松高領(lǐng)的毛衣埋了青年半張臉,只露出薄薄的劉海下一雙明亮的眼睛,干凈剔透,倒影著一個人,雖然看不到鄭殊的嘴唇,但俞斯年知道他的唇邊一定蕩漾著nongnong的笑意,彎起漂亮的弧度。

    剎那間,方才惡劣的心情頓時煙消云散,本來還琢磨著怎么敲打最近有些懶散的下屬,最終自己給他們找了個理由,年關(guān)將至,想要放松一下也能理解。

    雖然離新年還有將近兩個月,不過元旦也是年。

    “把窗關(guān)了,手伸外面不冷嗎?”俞斯年將手里的文件夾放到桌上,然后也走到玻璃墻邊。

    透過整面的玻璃墻能夠清晰地看到外頭的景色,南方濕冷,就算是雪,也只是仔細(xì)觀察才能發(fā)現(xiàn)的吝嗇雪,一接觸到皮膚就融化了。

    下一刻,一只冰涼濕濡的手直接握了上來,只聽到鄭殊可憐兮兮地說:“冷?!?/br>
    冷還學(xué)人裝文藝?

    俞斯年毫不客氣地拿開,走向小圓桌,招呼道:“過來吃飯。”

    唉……一點(diǎn)情趣都沒有。

    鄭殊認(rèn)命地關(guān)上窗,不甚高興地在俞斯年的對面坐下。

    吃完午飯,鄭殊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對了,斯年哥,晚飯我可能不能陪你吃了?!?/br>
    俞斯年打開了電腦,頭也不抬道:“好?!?/br>
    就這?

    鄭殊手上一停,回頭不死心道:“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嗎?”

    俞斯年抬頭,透過顯示器上方看他,從善如流道:“為什么?”

    鄭殊抓著筷子,迎著對方的目光有些心虛道:“那什么我那兄弟,莫林,你認(rèn)識的,他今天過生日,在天上月開了個包廂,非得讓我去湊熱鬧,你看……”

    俞斯年思索,“天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