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咱不離婚了(穿書)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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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晟風拿到記錄的那瞬間,眼神頓時冷得像啐了冰渣。 他套了一件松松垮垮的襯衫和運動短褲,露著胸膛走出房間,到了一處無人的甲板上吹風。 凌晨的海風總算有了一絲涼意,吹在臉上舒服而愜意,他靠在欄桿上,點燃了一根雪茄,目光沉沉地望著遠處的重影群島。 8年了。 當年謝鵬夫妻出事的時候他18歲,離生日差一天,夫妻倆是特地提前趕回來給兒子過成人禮的,結(jié)果,成人禮變成了葬禮。 所有人將事故歸于意外,而可笑的是,這個意外卻算在了即將過成年的謝晟風頭上。 每個人見到他總會有一句風涼話……要是不回來給兒子過生日就好了。 特別是兩個伯父,每次見到,總要替他惋惜一下,實則卻不遺余力地插他心肺。 時間久了,這好像成了他的錯。 但事實呢? 此刻,謝晟風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上,只剩下沉沉的悲哀和抑制不住的憤怒,猶如被游輪排開的海浪,奔騰不止,急需要發(fā)泄。 他深吸了一口雪茄,閉上眼睛,伴隨著一吐一吸,讓翻騰的心緒平靜下來。 他告訴自己,就算掌握這個證據(jù),也還不是時候。 來日方長,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他呆了一會兒,讓頭腦冷靜下來就打算回房間去,剛打了一架,替鄭殊挨了不少拳頭,風吹久了,傷口碰著海風咸腥味隱隱作痛。 然而剛要轉(zhuǎn)身,卻聽見拐角處有人在說話。 “你老實告訴我,為什么你會在這艘船上?” 這個聲音真好聽,清亮剔透,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謝晟風心說。 “我……” “我都問過了,這艘船根本沒有船票,所有人都是拿著邀請函上船的,那你的邀請函呢?” “我……我丟了……”另一個人支支吾吾地回答。 “你根本就沒有!是有人故意帶你上來,那個人是誰!” “若飛,我不是說了嗎,是我一個朋友,他……他有事來不了,所以才讓給我的……” 這聲音讓謝晟風直搖頭,一聽就沒底氣,估計人也長得一般,讓人提不起任何興趣。 “你什么朋友那么神通廣大,能弄到這艘船的邀請函?” “若飛!” “我受夠了,張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志普煤業(yè)的劉長奇也在船上?是他讓你騙我上來的!” 另一人頓時慌了,連忙解釋,“沒有,若飛,我不知道,你相信我,我只是帶你來散心……” 謝晟風靠在船艙的墻壁上,一邊悠閑地吸著雪茄,一邊聽壁腳,這個新鮮的八卦猶如一股大風將他之前的憤懣吹得一干二凈,所以他毫無愧疚地繼續(xù)偷聽,還無聲地嘖嘖評價,心說這一聽就知道心虛得不行,誰信誰傻。 果然,“那你告訴我,剛才你去哪兒了,為什么這幾天晚上每次你一離開,劉長奇就出現(xiàn)了?他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你他媽在哪兒?” 喲,謝晟風的臉上露出驚訝。 “我……” “剛才要不是兩邊打起來,劉長奇被叫去,你猜我會發(fā)生什么事?來的路上碰到我的經(jīng)紀人,他讓我好自為之,你說這又是什么意思?” “……” “沒借口了?4年的感情,他媽4年了!你……就這么對待我?” 質(zhì)問的聲音弱下來,帶著一絲絲哭腔的控訴讓謝晟風吹了一口煙氣。 4年算什么?他家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都能隨便下手,利益面前,屁都不是。 天真! 話說得這么明白,對方再多的狡辯也沒用,于是也不企圖蒙混過關(guān),一聲哽咽下,張誠竟直接哭了,一邊哭一邊說:“若飛……我也是沒辦法……我家的公司就靠著那個大客戶,根本得罪不起!劉長奇把話帶到我爸那里,一單子砸下來,我爸就逼著我答應(yīng)……要是不同意,別說你的違約金,我能不能跟你繼續(xù)交往都說不好……若飛,我舍不得你,我……我也不想答應(yīng),我那么喜歡你,怎么甘心把你送給別人?但是我沒辦法,公司要是倒閉了,我……我怎么辦?我爸我媽年紀大了,他們經(jīng)不起折騰……你能不能體諒我?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 謝晟風聽著驚呆了,連雪茄都忘了抽。 傅若飛也沒了聲音,似乎沒想到對方會這么無恥。 良久,他才艱難地問:“所以你就出賣我,騙我,我活該為了你們家的公司把自己賣了,否則就是我不體諒,我逼你?” “若飛,你別這樣……你的經(jīng)紀人說了,只要一次,之后你的違約金他們一筆勾銷……到時候我們躲遠點,重新開始,好不好?” 腳步傳來摩擦聲,謝晟風聽著揚起了眉。 下一刻,“滾,別碰我!” 歇斯底里的聲音游離在崩潰邊緣,只聽到傅若飛啞著聲音問:“你把我賣了多少錢?” “……” “說??!” 張誠低頭閃爍道:“500萬的訂單?!?/br> “呵……” “呵……” 兩聲低笑同時響起,一聲出自傅若飛,一聲出自謝晟風。前者自嘲,后者嘲他。 接著空氣凝固了。 有人偷聽! 張誠的臉瞬間漲紅,但他沒膽子把人叫出來,更心虛自己做的事,于是對一同怔愣的傅若飛道:“若飛,我們在一起四年了,我對你怎么你心里清楚,就這一次,是我對不起你,可也是因為你先招惹過來的……” 傅若飛一愣,難以置信道:“你說什么?” “我……我媽說的沒錯,你這樣的,我根本留不住,進了那個圈子,遲早有一天,你也會傍上別人……看看這艘船,不都像你一樣的嗎?” 謝晟風換了一個靠墻的姿勢,重重地吐出嘴里的一口煙,腳摩擦在地上,存在感十足。 張誠再不敢多說,腳步匆匆地就走了。 海風吹拂這海浪,伴隨著游輪的汽笛,讓這個本該靜謐的夜不平靜起來。 謝晟風站在原地,他沒出去看一看那位被男友背叛的傷心人,而傅若飛也不管偷聽的人是誰,隔著一個拐角,兩個陌生人共同望著這片大海。 良久,謝晟風抽完了這支雪茄,說:“你剛才應(yīng)該揍他一頓?!?/br> 他知道傅若飛沒有離開,后者沉默了一會兒,回答:“臟了我的手?!?/br> 謝晟風笑了笑,“晚上有點涼,回去休息吧?!?/br> “謝謝?!?/br> 有骨氣還有禮貌的孩子,而且是個別人見了就念念不忘,耍手段砸錢都要到手的美人,謝晟風本打算離開的腳步一頓,突然來了興致問:“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 傅若飛覺得聽錯了,“什么?” 謝晟風悠悠道:“我年輕、英俊、有錢,你害怕的劉長奇在我眼里不算什么,怎么樣?” “……滾。” “嘖。”謝晟風攤了攤手,滾了。 第48章 求教 第二天中午,鄭殊特地請了大魚娛樂的所有員工在餐廳里吃大餐。 空運過來的松露,魚子,龍蝦,火腿,香檳……以藝術(shù)品的造型,不失口感地制作方式呈現(xiàn)在餐桌上,令人食欲大增,但是桌上的人顯然都沒什么胃口。 鄭殊特地看了兩眼何慧和江允允,只見兩人眼底掛著深深的眼袋,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樣,可見昨晚醒來之后就再也沒睡好過。 “想要下船的話,我可以準備船,讓人提前送你們回去?!?/br> 何慧和江允允抬頭看他。 鄭殊淡淡道:“不僅你們兩個,其他人想走也可以。” 話落,18個練習生互相看了一眼。 雖然這艘船充斥著資本和聲色交易,但不得不說,也讓他們見了不少世面。 每天船上都會有活動,唱跳各個方向,表演者都是top級別,與前輩大拿們的交流,這種經(jīng)驗更是彌足珍貴,更何況在這里能讓他們認識不少圈子里的朋友,而這些人都是當紅或者即將被力捧出道的新秀。 鄭殊看他們沉默,頓時笑了笑,“要是覺得狀態(tài)還行,那就留下來盡情享受,反正接下來估計也沒人敢再來找你們麻煩?!?/br> 這個圈子里少不了野心,雖然受了驚嚇,但船上所帶來的資源,也不是那么容易甘心放棄。 再者鄭殊昨夜為了手下小藝人,直接帶人揍翻朱游一伙兒,現(xiàn)在人人都知道他的人不能動,昨晚的事情肯定不會再發(fā)生了。 “鄭總,昨晚真的謝謝您了?!?/br> 江允允和何慧給鄭殊道謝。 鄭殊抬起香檳抿了一口,“作為你們的老板,把你們帶上船,我就得保證你們的安全?!?/br> 兩姑娘笑了笑,其他人也跟著放松下來。 鄭殊的大名她們并非沒聽說過,簽約到正希旗下,也就是如今的大魚也是抱著忐忑的心理,生怕鄭少爺兔子吃窩邊草,拿他們當資源送,沒想到是她們想多了,有這樣的老板在,作為藝人可以挺直了腰桿實現(xiàn)自己的價值和夢想。 “以后出門在外,大家都小心一些,吃一塹長一智。”李斌接口道。 “知道了,李總?!?/br> 正在這時,有人忽然站到了鄭殊的后面,大家抬頭一看紛紛愣住,跟鄭殊坐一桌的大魚員工更是緊張起來,特別是那倆姑娘,握緊了手里的刀叉。 鄭殊似有所感地回頭,看見那張還沒消腫的臉,頓時嗤了嗤,“啊喲,我去,你怎么走路沒聲兒呀?嚇了我一跳。” 朱游眉毛打結(jié),臉皮抖動,哼哧哼哧著鼻腔,一股子不服氣,但是一想到昨夜他老子打來的電話,又噴著鼻孔火山給硬生生壓下來,“我有事跟你說?!?/br> “沒看見我在吃飯,要說這里說?!编嵤鈨?yōu)雅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塊魚子醬。 朱游咬了咬牙,腮幫子鼓了兩下,見周圍的目光好奇地往他身上瞄,于是狠狠地瞪了回去,看什么看! 哪怕知道這是個人渣,但誰叫他不好惹,一般人都選擇轉(zhuǎn)移視線。